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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二十章 壞蛋訛八婆 文 / 舒本凡

    他們雇的那些小混子及手下哪有什麼素質?原本是叫他們扔幾塊石頭造造群眾很憤怒的氣勢,然後就立馬收兵。幾個老闆絕不想將事態鬧大,這對他們沒什麼好處。

    這些手下或小混子見砸不著站在前面的幾個人,就越發砸得起勁。其中大多數又沒什麼準頭,就難免傷到了政府工作人員。

    原來計劃的一場有點激動的群眾上訪,演變成了攻擊政府的群體性事件。最糟糕的是竟然被錄了相還拍了照!那個時代攝像機尤其是掌中寶還是非常先進的高科技產品,麒林市的土老闆是聞所未聞。

    王紹洋與操守仁是看中了無線電廠積壓的產品與原材料,比如彩電、彩色顯像管、電線電纜等等。

    無線電廠管理混亂,廠長副廠長、供銷科科長副科長、甚至供銷員都能簽合同。這些手握大大小小權力的人員差不多都已被他們拖下水了,眼見著就可以坐收漁利,也當然不希望五聯公司插手。他們知道孫一行的厲害,但不知道孫家是五聯公司的股東,更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孫爺會給梁總當保鏢。

    人倒霉放屁都炸腳後跟。李衛軍與何強他們見到張秋生,知道事情不妙,本是打算到前門通知手下撤的。結果在政府後門口與鄭孝友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耽誤了叫手下撤回的時間。

    王紹洋現在將一坨屎拉到劉勝鵬頭上。他還有他的道理。你劉勝鵬雇手下打砸市政府與雇我們打砸市政府性質是一樣的,反正你這次也跑不了。放個屁是臭拉泡屎也是臭,多雇幾個人與少雇幾個人沒什麼區別。

    在市警察局,王紹洋積極要求與劉勝鵬當面對質。而劉勝鵬知道自己說不過王紹洋,去年夏天就吃過這混蛋的虧,所以一再不願與王紹洋見面。

    這就讓警察有幾分相信了王紹洋的話。不過警察暫時還沒對劉勝鵬採取措施,有家有業的老闆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跑。

    伍少宏少不了要為大舅子上下活動四處打點了,包括偷偷通知胡斌保持與王紹洋的口徑一致。伍少宏雖然犯了錯誤受了處分,但他在警察系統的人脈還在。

    伍少宏老婆王槐香懷孕仈jiu個月了,這時為了弟弟也挺著大肚子四處求情。王槐香在警察系統的人緣其實比伍少宏要好。見過她面的警察都說伍少宏找了個好老婆。

    黨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首惡必辦脅從不問。王紹洋爭取的就是脅從,他是受雇於人的。

    市局的重點也是放在租賃無線電廠車間的那幾個私營老闆身上。一來私營老闆破壞國營企業改制,這個有點政治敏感度;二來既然是老闆,那總是有點油水的。

    所以對王紹洋這樣的混混沒太在意,加上伍少宏、王槐香的積極活動,局領導口氣鬆了。如果五聯公司不再追究,市局可以考慮放過他們,當然罰款還是跑不了。

    要五聯公司不追究,這個比較難辦,比去警察局活動還難辦。事情明擺著,即使警察局放了,五聯公司不滿意照樣可以收拾他們。

    孫爺是那麼好說話的?憑王紹洋的江湖資格連見一面都沒門。王紹洋左想右想,還是硬著頭皮來二十一中求孫不武。

    孫不武是孫爺的侄子,求他給孫爺帶個話總行吧?再者說了,五聯公司放過老cāo而專門收拾老子們。為什麼?還不是胡斌他媽跑二十一中去鬧的嗎?所以二十一中是關鍵,孫不武這一關躲不過。

    要去二十一中求情就必須將胡斌媽帶上。這個禍本就是她招來的,她不去恐怕消不了這一災。

    二十一中的妖孽們能耐大,卻沒一人是潑婦的對手。但王紹洋卻有的是辦法,這叫一物降一物。

    王紹洋清早巴早地跑到胡斌家。胡斌爸媽剛起床不久。王紹洋裝做關心地問:「姑姑在拘留所裡還好吧?」

    老胡清早起來的第一樁事是喝茶,早飯可以不喫茶一定要喝。老胡停止了沖茶,扭頭問道:「你怎麼出來了?我家斌斌呢?」胡斌媽正在廚房裡忙早飯,聽見王紹洋的聲音也跑出來問同樣的話。

    王紹洋將頭插在褲襠裡說:「我是花了錢才辦的取保候審。」他花沒花錢不知道,即使花錢也是他姐姐王槐香花的。也不是取保候審,而是明明白白叫他出來想辦法讓五聯公司不追究。

    胡斌媽立即對老胡發命令:「你趕快給斌斌也辦個取保候審。」老胡馬上開動腦筋想,找哪個熟人去警局說情。

    王紹洋沒等老胡想出個頭緒就抬起頭說:「不必了。市局那邊我都打點好了,只能放我一人出來。目的是讓我趕快找人去五聯公司說情。只有人家不追究,市局才能放我們一馬。否則,我還要進去。」

    胡斌媽立即大吵大叫,憑什麼你王紹洋能出來我家斌斌就該在裡面待著?王紹洋點頭如小雞啄米,說:「對對對,鄧阿姨,您說得特有道理。麻煩您老人家去警察局說!警察局正等著您去呢。去了算自首,可以爭取寬大處理。」

    胡斌媽又大叫,你個龜子兒放屁,我要自個什麼首?要爭取什麼寬大處理?老娘犯了什麼法要去自首?你個龜子兒給老娘說明白!

    王紹洋根本不理睬胡斌媽,轉頭對老胡說:「胡斌姑姑在裡面可能吃苦了,所以我大清早地來問問到底怎麼樣?」

    老胡雖然對妹妹很頭痛,但畢竟是自己親妹妹,這時不禁露出關切的表情問:「吃了什麼苦?你給叔叔好好說說。」

    要是依照平常的規矩,這時胡斌媽肯定要打斷老胡的話,繼續要王紹洋交待,她為什麼要去自首。可胡斌姑姑是因為自己拉去二十一中才被警察抓的,可以說是受了自己的牽累。所以這時也不叫了,聚精會神的聽王紹洋說什麼。

    哪知道王紹洋卻搖頭說:「不知道。」胡斌媽又要罵人,你不知道清早巴早的跑來胡說什麼?

    王紹洋沒等她罵出口接著說:「我們是關在看守所,昨夜聽見隔壁的拘留所裡有女人的慘叫。聽聲音像是胡斌姑姑,所以我一出來就趕緊打聽,胡姑姑是不是托人帶了話,要家裡人救她。」

    老胡已經亂了方寸,一連聲地說:「沒沒沒,可她為嘛不托人帶個話呢?是沒人可托嗎?是啊,是啊!她從來沒進過那兒,哪有人可托呢!」

    胡斌媽卻不相信,大罵王紹洋:「你這個龜子兒大清早地跑我家胡說!八路軍優待俘虜,怎麼會打犯人呢!」

    王紹洋給胡斌媽作科普工作,他說:「八路軍當然優待俘虜。可俘虜不優待俘虜啊!犯人打犯人是家常便飯。知道什麼叫牢頭獄霸嗎?鄧阿姨,我告訴你。進那兒的就沒幾個好人,這個不用我多說吧?」

    這話胡斌媽認同,好人會上那兒去嗎?當然她兒子胡斌除外,其他的都是十惡不赦的壞蛋。

    王紹洋繼續科普:「男監還好一點,大不了殺個人放個火,或者偷個錢包強姦個婦女什麼的。可女監就不同了。女人除了不犯法,要犯法就是極為變態,極為心狠手辣。

    另外就是賣-yin或吸-毒。真正遇上殺人犯倒不可怕,大不了被她們打幾頓。最怕的是遇上賣-yin、吸-毒的,大多有xing-病、愛-滋-病,要是在裡面傳染上了,可就遭一輩子的孽了。」

    老胡臉色已變得煞白,王紹洋說的情況不是沒那可能。要真碰上這種情況,可如何是好?

    胡斌媽更是被嚇著了。不管怎樣胡斌媽也是良家婦女,最是怕得上什麼髒病。她這會想得是,如果姑姑得了髒病,以後還能不能與她來往。

    胡斌媽頭腦簡單,思維轉不了幾道彎。可王紹洋幫她轉啊:「其實吧,胡姑姑還好點,畢竟她身體比較棒。如果鄧阿姨進去了,可就大大地壞菜。一來鄧阿姨挨不住打,二來如果染上什麼不好的病,恐怕還要連累胡嘉。唉,一大家人啦!」

    老胡夫妻倆嚇壞了,胡斌媽嘴上卻罵道:「王紹洋,你這龜子兒盡瞎說!你帶著胡斌他們幹壞事,卻大清早的跑來嚇我!」

    王紹洋笑笑,說:「我嚇你?好吧,我跟你也說不清道理。胡叔叔,你說,跑到二十一中鬧事,鄧阿姨是主犯吧?胡姑姑只是從犯。

    現在從犯在監獄裡受苦,主犯卻逍遙法外,天下有這個道理嗎?不說現在是新中國,從大清朝到民國,從美國到西班牙都沒這道理。

    為嘛到現在都沒抓你?用腳丫子想想也會明白,越遲抓性質就越嚴重,說明警察在外圍瞭解你的情況呢!」

    王紹洋站起來,說:「帶著胡斌幹壞事,這我承認。我是主犯判個十年八年,胡斌是從犯判個五年六年,這些我都認了,我這就回看守所去。你們就把我的好心當驢肝肺吧!」說完他真的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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