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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六十八章 這是青蛙功 文 / 舒本凡

    代子又進來找了一會。這次找得很仔細。但張秋生等三個人都蜷成一團睡覺,而旁邊的女生又全是站著為樸哲浩助威。代子眼光幾次掠過這一塊,硬是沒發現這三個人。

    樸哲浩一個側旋踢,正中小平敬一左側頭部。小平敬一在倒地前一拳打中樸哲浩胸部,然後倒地不起。觀眾開始讀秒:「十、九、八——」。直到數完十秒,小平敬一也沒爬起來。湘東高校武道館輸了。

    樸哲浩穩穩地站著,直到小平敬一被抬下去,他突然噴出一口鮮血仰面倒地。韓國女生大聲尖叫著、哭喊著樸哲浩的名字。

    韓ri之戰慘烈而又悲壯。張秋生三個人被尖叫聲驚醒,相互看了一眼不勝唏噓,同學間的比武有必要這樣嗎?階級仇民族恨也沒必要用在這上面吧?

    這中間必有什麼其它的仇恨!張秋生決定有時間去問問李正男,這個搞音樂的同學今天不在現場,不知去了哪兒。

    韓國女生經過一陣激動後慢慢平息下來。這一場畢竟是他們勝了。樸哲浩雖然受傷。不過男生嘛,喜歡打架,受傷是家常便飯了。

    李滿屯與孫不武回到中國學生堆裡,等待日本同學來找他們。張秋生懶得動,李、孫二人也隨他的便。

    湘東高校武道社這邊一片混亂。他們要清掃比賽場地,要派人送小平敬一與樸哲浩去校醫室。還要選派人手對付下面與張秋生他們的戰鬥。原來小平敬一是用來對付張秋生的,現在他受傷了,只能重新考慮人手。

    頭痛啊,不說張秋生了,僅就李滿屯的那個蛤蟆功就不知如何破解。原來狂妄自大到想借比武打張秋生他們,經代子來一說才知道他們非常厲害。他們三個人曾經衝進有六十多武士的某幫會,進出如入無人之境。

    現在後悔太晚了,反悔是要二老闆掛鈴鐺裸奔的。與其那樣受羞辱,還不如決死一戰。想不到韓國同學那樣凶悍,己方白白損失一員大將。唉,真是頭痛。這是湘東武道社成立以來最大的一次考驗,涉及生死大關呀。

    不說湘東武道社頭痛了。韓國女生激動情緒平息下來後,又催著張秋生繼續講故事。張秋生說這些事太平淡,沒什麼好講的。女生們不同意,唯有平淡才能見真情嘛。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轟轟烈烈的愛情呀!

    張秋生被逼無奈,只得繼續說:「後來都上小學了,我們都戴著紅領巾,每天清晨在朝霞的映照下見面。」

    有一個女生問道:「放學呢?放學不見面嗎?在晚霞的輝映下見面也很有詩意的呢。」

    張秋生苦笑著說:「可能是兩人的放學時間不同,或兩人的媽媽接放學的路線不同。我媽媽接放學時都要順道去菜市場買菜。放學只見過一次面,那一次見面也沒有晚霞。

    那一天,可能是巧合吧。兩個孩子的媽媽都接晚了。不知崔阿姨是什麼原因接晚了,我媽媽——」幾個女生同時打斷張秋生的話:「崔阿姨是誰啊?是那小女孩的媽媽嗎?」

    金順愛聽到張秋生說崔阿姨時全身都一震,睜著晶瑩的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張秋生。如果說中文教授是蒙對的,那麼媽媽姓崔就絕不可能靠蒙能蒙對。中國、山東、濟南、中文教授、姓崔,這些全都靠蒙是不可能的!難道他說的是真的?可我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呢?

    李滿屯泡的那個女生說話時的聲音很小,又雜在周圍嘈雜的聲浪中,金順愛是一點都沒聽到,她甚至都沒注意到那女生與李滿屯在說話。

    其他人?其他人也沒注意。任何場合人們注意的都是主角,誰會留神兩個躲在一邊輕聲嘀咕的的人呢?即使是與李滿屯說話的女生也不認為她的話能被張秋生聽去,她說話的聲音那麼輕。

    「不知道女孩是怎樣想的。男孩是因為天要下雨了,而學校的同學都已走得差不多。他剛剛走了還不到一半的路,雨就下來了。男孩慌忙跑到一人家的屋簷下躲雨,令他驚喜的是那女孩也在。

    那人家大門緊閉。他與小女孩就並排坐在門檻上。男孩想找點什麼話對女孩說,可他搜腸刮肚也想不出一句詞來。他們就那樣默默地並排坐著,看著綿綿細雨像扯不斷的線從不知多高的天上下來,耳邊是淅淅瀝瀝的雨聲,還有頭頂上小燕子啾啾的叫聲,空氣裡瀰漫著淡淡的茉莉花的香味。男孩想,小燕子是想媽媽了,燕子媽媽因為雨越來越大回不來。我們倆也是在等媽媽,我們和小燕子一起等媽媽。

    他們並排坐著,看著密密的雨絲,聽著風聲、雨聲、小燕子的叫聲,享受著那雋永的一縷馨香。這一切是多麼的美好?如果可能,男孩願意就這樣陪著她一直坐到永遠。」

    周圍是像開了鍋一樣的人聲沸騰,這兒的十幾個女生卻靜靜地聽一個平淡而又美麗的故事。一個女生輕聲說:「啊,真浪漫喲。要是有哪個男生願意陪我聽雨那有多好啊!」其他的女生紛紛附和,或默默的憧憬與男生聽雨的美好。

    編造這種美好的張秋生卻搞不懂,坐在一起看雨聽雨有什麼好?還不如回屋裡去打麻將,或者乾脆蒙頭大睡一覺。他就像個泥瓦匠給地主老財家蓋了一個大園子,正房廂房上百間,亭台水榭雕樑畫棟,可泥瓦匠就是想不通你一個人要許多房子幹什麼?有一間屋能遮風雨,能放一張床睡覺不就得了嘛。

    湘東武道社終於忙完了,派人來請張秋生他們。見只有李、孫二人在就問張秋生去哪兒了。李滿屯大咧咧地說:「老張正在騙小女生呢。這人重色輕友,別管他。待會兒輪到他上場時,你們把他往死裡揍,我支持你們!」

    孫不武也接口說:「對,我也嚴重支持你們,把這小子朝死裡揍。媽的,泡妞就泡妞,你泡你的我泡我的。是吧?啊!那你把我的妞給吸引走,是個什麼道理啊?這一點道理都沒有嘛!」

    那日本同學見這兩人一點都不靠譜,說的話與即將進行的打鬥毫不搭界,只得將他們拉回眼前最重要的話題上來:「你們對比賽規則有什麼要求?」

    馬上就要比賽了,此時確定規則非常重要。但李、孫二人現在是一門心思地想著張秋生怎麼就把他們的妞給吸引走了,這個問題對他們是最重要。至於比賽規則嘛,隨你們便好了。

    日本人做事認真,雖然見這兩人不著調,但也還是將話說明白:「如果你們沒有新的建議,那我就將剛才與韓國同學的比賽規則供你們參考,你們可以就此提出修改意見。」

    與韓國的比賽規則嘛,你們也看到了。不像一般的比賽有一個賽台,選手在賽台內比賽。這次比賽就在我們平時的訓練場地裡。這個場地你們也看到了長二十一米寬十四米,比籃球場要短一點寬一點。地面是二十厘米厚的實木地板。

    由於是無規則ziyou搏擊,加上韓國同學沒帶裁判而看來你們也沒帶裁判,所以比賽不用裁判。勝負按以下標準計:一,雙方只要進入場地就算比賽開始;二,任何一方被擊出或自願出界既算輸;三,一方先倒地並超過十秒既算輸,同時倒地被壓在下面的視為先倒地,讀秒依場上觀眾報數為準。

    李滿屯無可無不可地說:「好吧,你們怎麼說就怎麼好了。」話說完又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那要是觀眾們不讀秒咋辦?」日本同學認真地回答:「從剛才比賽的情況看,觀眾還是願意的。」

    李滿屯純粹抬摃說:「那也不一定,凡事都有個萬一。萬一觀眾覺得我的動作特拉風,或者覺得我長得特別帥,或者賣相特別酷,或者姿式特別拽,他們就是不讀秒,目的就是想多看一眼呢?」

    日本同學心裡罵著,這人怎麼這麼自戀呢。口中恭敬地回答:「那就你自己讀秒好了,只要先倒一方認可就行。」

    孫不武又插嘴說:「萬一觀眾見我特討厭,看著我就生氣,巴不得我早死早超生,他們讀秒特別快呢?比如從十數到一都沒用上一秒呢?要是我壓在別人身上倒無所謂,可要是別人壓著我可不大大地吃虧?」

    這個真的是純粹抬摃,沒事找事。日本同學無語了,他與小平敬一一樣有點後悔找這麼幾個挑戰。可是問題還得回答:「那也依你好了,你可以慢慢數。」這話說的就有點賭氣了。不過你都被人壓著翻不得身了,還有心思慢慢數數?

    不管李、孫二人怎麼磨蹭,比賽還是開始了。孫不武先上場,他走到場中間時日本同學已經在熱身了。日本同學很認真,揮拳踢腿呵呵有聲。孫不武在距日本同學三四米之處慢慢趴下來,兩手撐地雙腿蜷起屁股撅得高高。

    觀眾席上有人驚呼:「蛤蟆功!蛤蟆功又出來了!」孫不武扭頭對聲音發出的方向大聲說:「胡說!我這是青蛙功。完全自主知識產權領導世界打架新潮流的青蛙功。蛤蟆功是李滿屯的。」觀眾席上嗡嗡地笑,給一向緊張激烈的打鬥場帶來不少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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