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可樂,再悠悠閒閒地來到那家照相器材商店張秋生傻眼了。商店已經關門,門前的燈箱廣告還有霓虹燈都滅了,周圍一片漆黑。
那個,張秋生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放著重要的事不辦怎麼就想著吃啊喝的呢?張秋生一邊認真嚴肅的進行自我批評,一邊趕緊往第二家商店跑。第二家商店離此並不遠,沒幾步就到,問題是也已關門。張秋生繼續往第三家跑,繼續作自我批評。
我說張秋生啊!你這毛裡毛糙嘴巴無毛辦事不牢的毛病也要改改了。知道林玲為什麼要與你分手嗎?
這世界上的女孩大致分兩種,一種是愛錢愛權的勢利女人;一種是不愛權也不愛錢,她們尋找男朋友的標準是要求有安全感。林玲是屬於後一種。像你這樣連偷跑出來買個東西都能誤事的人有安全感嗎?唉,怨不得林玲,要怨就得怨自己。
張秋生的自我批評變成了自怨自艾,一直到跑完五家商店為止。無一例外,五家商店全都關了門。不止這五家,其他同類商店也關了門,賣攝影器材的商店一般都比百貨商店關門早。
也要怪張秋生沒有逛商店的習慣,大型百貨商場或超市也有照相器材專櫃,他這時趕去還可以買到所要的東西。
很多的男孩在結婚或談女朋友之前都沒有逛商場的習慣。甚至有的男人即使已婚或熱戀,也把陪女人逛商場當作最痛苦的事。往往的情況是男人讓女人進去逛,自己在外面抽煙。沒經過女人訓練的張秋生這時就非常的抓瞎。
早一時弄到情報十分重要,投資部的專家據此可以分析出許多有用的信息。時間就是金錢時間就是生命啊,卻被一碗牛肉麵給糟蹋了。
要是就這樣回去了,那兩個貨必定要恥笑。張秋生出一趟門結果是一事無成,卻反被人打了一頓。雖說是弄了幾百萬,可那是日元,聽著數字嚇人其實要去掉兩個零以上。
何況李滿屯、孫不武可不管你弄來多少錢,即使是搬一座金山來他們也要笑話於我。因為出門的目的沒達到,還被人打了。
如果任務圓滿完成,一切都好說。被人打可以說成是英明神武,為達到目的而故意讓人打的。就像戰爭時期一支軍隊打對方不過而逃跑,但只要最終勝利了,當初的倉惶逃竄可以說成是戰略轉移。如果最終輸了呢?那就是臨陣脫逃貪生怕死,既所謂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是也。
張秋生越想越生氣轉而埋怨店家起來。你說你這個老闆也太不曉事了,明知我要來買東西卻這麼早早地關門,什麼意思嘛?你們難道不知道顧客就是上帝?
我大老遠的不辭勞苦的跑來買你們的東西,這是給了你們天大的面子。你們咋就不知好歹的將顧客拒之門外呢?我不就吃了一碗牛肉麵嘛?至於這樣對我?
自怨自艾也好怨天怨地也罷,一點不影響張秋生採取行動。胡思亂想間他已進了商店,既然正大光明的花錢買不著,那也只有不告而取了。無論怎樣任務是耽誤不得的,特種戰士出身的張秋生執行任務從來都是不打折扣。
當然理由還是要找到,也很好找。我們家的孔老夫子早就曰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我這朋大老遠的跑來,你不悅也就算了還關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你不對在先,也就不能怪我擅進你的蓬門,不能怪我不告而取。
張秋生進店門沒使用開字訣,他怕萬一不留心弄壞了人家的門鎖。跑來拿人家東西還弄壞門鎖這就不好了。
他是用真氣將鎖內彈子抹平,再輕輕一扭就開了,閃身入內再輕輕將門拉好。掌中寶就在櫃檯裡,已經拿到手又被放下。慢慢摸進庫房,裡面各種貨品照樣一應俱全。掌中寶當然先拿下,這是最用得著的器材。然後照相機、錄音機都拿點。慢著,照相機的各種鏡頭都要拿,那種大炮筒可比照相機本身貴。其實搞情報工作吧,傻瓜照相機是最好,也拿一部?
好了,一樣拿一部就行了,不能貪心。張秋生已經走到門口了,想想又回頭。靠,錄像帶、膠卷沒拿。就一樣拿一箱吧,拆箱挺麻煩的。這個,店主啊,膠卷我只拿了柯達的,那是美國貨。我可沒拿日本富士的,我算對得起你日本了吧?
張秋生又回到大街上,現在該去正式執行任務了。不過只拿一家好像不太公平吧?咱們得一視同仁,免得其他店主說我歧視他們。張秋生又飛快的將其他四家商店掃蕩一遍。說掃蕩也不對,他每樣商品只拿一樣,並且五家商店真的是一視同仁。
張秋生的這種行為無意中卻救了這些商店的店主及店員。為什麼?五家商店同時失竊,接到報案後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視。接著警方就發現這五家商店所有的門窗都沒有被撬動的痕跡。
日本的警察辦事非常細心,他們將所有門窗的鎖都取下來用顯微鏡看,遺憾的是一點被撬的痕跡都沒有。再用分光儀分析,結果是所有的鎖上都沒有其它的金屬附著物,說明根本就沒有除原配的鑰匙外其它的金屬物插過這些鎖芯。
警方初步認定,要麼是本店的店員監守自盜,要麼是店主騙保。可是接下來的情況就解釋不通,五家商店失竊的商品一樣,受損失的價值一樣。
要是說這五家商店串通好了,在同一時間用同樣的損失騙保,這也太難以令人信服了。而五家的店員約好了同一時間監守自盜,並且盜取一樣的商品,一樣的價值,更是不可能。
最後還是一個老刑警提出了一個假想。可能是哪個盜竊集團在比武或考試。雖然這個假想也太過匪夷所思,但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
我們就不管日本警方是如何的傷腦筋了,還是回到主角張秋生身上來吧。偷到所需器材後,張秋生立即奔向第一個目標——崗二證券。奔赴過程我們就不多說了,在日本乘地鐵是一門學問,說起來也太囉嗦。
張秋生是如何進入崗二證券也不用囉嗦了,憑他的身手加上隱身玉符,即使不用手套上的隱身訣,這世界上還沒什麼地方他進不去。
這時已經晚上十點多鐘,崗二證券大樓還是燈火通明。大樓內的標識都是漢字,張秋生沒費什麼力氣就找到董事會所在樓層。
會議室裡正在開會。十幾個人圍著一張橢圓形的桌子,桌子頂頭一個人正在講話。這個講話的人背後有一大電子屏幕,屏幕上正顯示著一些圖形。
張秋生不懂炒股,什麼股市、匯市、期市等等都一竅不通。但前世經歷過全民大炒股的人對於k線圖還是認識的,張秋生知道股民們就是根據這個圖來判斷股市走向。
會議室的門無風自開。這是一個保密會議室,沒有通知任何人不能進來。講話的人停止了講話,其他人也一致向門外望去。可是很長時間沒人進來。一個人來到門邊伸頭向外看了看,外面走廊上也沒人。可能是門沒扣好吧?這個人重新將門關好,會議繼續。
這個會議其實也快結束了。一般會議都是開頭說明議題,中間與會人員闡述已見,結尾總結會議精神或分派任務。
張秋生不懂日語,隱著身躲在一旁攝像。時間不長,大概也就半個小時左右與會人員紛紛離開,張秋生當即隨著離開。
第二個目標是小禾證券。小禾證券倒沒開會,但還是有很多人在加班,包括經理與董事長。經理在向四五個站在他辦公桌前的人說話。那些人站得筆直一口一個「哈依」的回應著經理。張秋生反正不懂,只是一個勁的攝像。
幾個聽訓的人出去後,張秋生見經理半天沒動靜,只是低著頭在看資料。於是悄悄來到董事長辦公室。董事長正在打電話,張秋生有棗三竿子沒棗三竿子的拍攝,有用沒用讓投資部的人去分析吧。
餘下三家證券公司,張秋生都是照此辦理。東京太大,五個地點相距很遠,等張秋生忙完後回旅館已經快凌晨三點了。
張秋生先去孫叔的房間,將錄像帶、膠卷包括在林肯車上順來的那十幾頁文件全交給了孫叔。剩下的事就不用他操心了,專業的事得由專業人士來做。
剛剛下到五樓拐角,就聽見孫不武在罵人:「我操你瑪,你還要不要人睡覺啊。」張秋生連忙回頭,從樓頂翻到自己房間去。
原來那個眼鏡男不是唯一分配到與老師一個房間嗎?對於眼鏡男來說這是莫大的榮耀。出身於幹部家庭的眼鏡男深知緊緊靠近領導是混官場的不二法門。現在機會就擺在面前他能不高興嗎?何況王保善已經悄悄告訴他了,準備為他爭取個保送生的名額,直接進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