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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你妹真是好女孩啊 文 / 舒本凡

    吳煙與李秀英回到學校,請玻璃社的師傅將玻璃下到一個角落。再回教室時剛好遇見張秋生下樓。

    張秋生正準備去練球,被吳煙與李秀英逮住,拉到堆玻璃的角落。吳煙指著這些玻璃說:「這些玻璃必須三天內弄開。完不成任務按敲鐵皮一樣扣點。」

    其實宋氏集團已經答應全部材料由他們出。張秋生見吳煙明顯的設計害他,就懶得多廢話。他有開字訣,分分秒秒就可以弄開。

    張秋生一句話沒說,掉頭就往足球場而去。話癆也得看對像發,與這兩個女生發話癆有意思麼?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足球隊的同學見到張秋生來了就問,老張,你怎麼來了?籃球隊今天不訓練?

    張秋生搖頭歎氣,再搖頭再歎氣,歎完氣又說:「我來看看你們,給同志們加加勁。希望你們再接再厲,怎麼樣也不能比體校差,力保零比八,爭取零比六吧。」

    你這叫什麼話?大家好好地在練球,你跑來罵人!要不是打你不過,老子立馬就翻臉。足球隊長王二寶憤怒地叫張秋生滾!滾到你籃球隊去,別在我們這兒攪和。

    張秋生不滾,還是搖頭歎氣。婉惜、痛心、難受、遺憾之情溢於言表。王二寶覺得情況不對,張秋生平時不是這樣,有點緊張地問道:「咋了,有什麼重要的,對我們不利的情況?」

    張秋生改搖頭為點頭,無限痛惜地說:「老李與老孫來不了了,病了。」

    王二寶一把抓住張秋生的肩膀,叫道:「真的嗎?不可能!怎麼會這麼巧,兩人同時病了!」他的大叫,換來的是張秋生更加痛心的沉默。全體足球隊員驚呆了,那麼兩個活蹦亂跳的人,咋說病就病了哩?

    有人小心翼翼的問:「傳染病?」這話問的極有道理,能讓兩人同時生病那不是傳染病是什麼?可是張秋生卻搖搖頭,表示不是傳染病。

    「那到底是什麼病呀?」王二寶著急的問。這也是全體球員要問的。張秋生鬼鬼祟祟四下看了一巡,悄聲說:「我說了,你們可別到處嚷嚷,知道嗎?」

    「知道,知道。」眾球員點頭如啄米。一個球員忍不住猜測:「難道是梅-毒,或艾-滋?」這麼神秘,讓人不得不往又壞又髒處想。

    其他球員都望著這個人,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張秋生大喝道:「胡說!這話要是給他倆聽到,不打你才是怪。其實,他們得的是疝氣。」張秋生裝得像被他們逼的不得不說的樣子。

    「疝氣是什麼病呀?」一個球員不懂就問,虛心好學。王二寶白了這人一眼,說:「就是大氣泡卵。」

    這是麒林市的土話,非醫學名稱,但大家都懂。cāo,這兩個倒霉孩子咋得的這怪病啊。這病可不好治,不好治不要緊,關鍵是這病不能用力。可是足球比賽非用力不可。

    大家議論紛紛,又覺得不可思議。這不是傳染病,怎麼可能同時得上呢?

    張秋生繼續搖頭歎息,說:「就是說呢。人要倒霉呀,放屁都砸腳後跟。他倆不是比著看誰的功夫強嗎?都是用功過度。特別是老孫,一天一夜的站那兒,能不出毛病嗎?」

    這倒也是,孫不武站了一天一夜是大家親眼所見。唉,這兩人都是一個毛病,太要強。

    張秋生拍拍胸口說:「我來呢,就是陪各位兄弟練球的。我球踢不好,就當守門員吧,你們死勁的朝我踢。」

    王二寶考慮了一會,說:「不用了,本來老李就是守門員。他要不來了,我們還得重新換。得抓緊時間讓新守門員練練。」此話獲得全體球員的一致贊同,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之勢。

    正說著呢,李滿屯與孫不武就來了。柳、李二位長老因為李滿屯與孫不武剛剛入道,又是這樣一種機緣下入的道,有許多事情需要面授機宜。兩人連課都沒上,所以來晚了。

    張秋生見了他們就說:「你們病了就不要來了。」其實他已看出這兩人身上已沒了靈氣。知道肯定是用什麼法符屏蔽了,就如同他自己一樣。憑他們是沒這本事的,可能是兩位長老幫了他們。

    這二人哪知道張秋生是因為話已出口不好收回,才繼續將謊話進行到底。以為張秋生不是修行人,看不出他們已屏蔽靈氣,這也在情理之中。

    李滿屯大咧咧地說:「好了,現在沒事了。」張秋生假惺惺地說:「這麼快就好了?是找哪個神醫妙手回春的啊?」

    王二寶也擔心地說:「哪有這麼快就好的了?不做手術肯定是不行的。你倆精神可嘉,兄弟代表全隊謝謝了。不過有病還是抓緊去治,時間拖長了,那個啥,夠嗆。」

    李、孫二人覺得莫名其妙,孫不武睜著怪眼問:「我們得什麼病了,還要做手術,還要抓緊時間?」

    一個隊員說:「不是得了大氣泡卵嗎?自己毛病自己不知道?」王二寶趕緊喝止:「別瞎嚷嚷!這是個人。」男人的這個毛病最怕讓人知道。

    李、孫二人哭笑不得,知道這是張秋生搗的鬼。這小子到一處害一方,一天不禍害他憋的難受。你編排我們什麼不好,非得來個什麼大氣泡卵,要多難聽有多難聽。老子們一生的英名都被這一句話給毀了。

    李、孫二人一人拽著張秋生一隻胳膊,將他拖到一旁,說:「老張,毀人不帶你這麼毀的。你什麼不好說,非要說這麼難聽的?」

    張秋生很無辜地說:「我哪知道你們好了?喂,你們真的好了麼?是怎麼好的?」繼續裝修行白癡,轉移話頭。

    李滿屯從領口裡翻出一隻玉珮,說:「兩位長老給我們一人做了一個屏蔽符。」為了不讓他們有時間糾結大氣泡卵的事,張秋生繼續追問:「一人做了一個,老吳他們都有?」

    孫不武也翻出玉珮,說:「沒有,就我們倆。那麼多籽玉只煉成這麼兩塊,很是費神費力的。」繼續追問,不讓他們回神:「是我的籽玉吧?把我的籽玉都煉了?那要賠錢啊!」

    「賠錢就賠錢,你要多少?」張秋生獅子大張口:「十萬!」孫不武不以為然地說:「十萬就十萬。」俄羅斯之行很發了一筆財,不在乎這點錢。

    「美元!」張秋生補充說。李、孫二人同時大叫:「你還不如去搶錢!」

    張秋生讓步,說:「好吧,五十萬。人民幣。」孫不武是抱著價格往下壓,名詞反著說的態度,一時沒考慮許多的說:「不行,二十萬,美元。」

    張秋生連忙說:「好吧,成交!」孫不武發現自己說走嘴了,連忙反悔:「我說的是人民幣!」

    張秋生鄙視地說:「男子漢出爾反爾。你要是當著全體球員的面,承認你是大氣泡卵,人民幣就人民幣。」李滿屯立即把自己撇開,說:「我可沒說美元。」

    張秋生步步緊逼:「你們倆戴同樣的玉珮,用的都是我的籽玉,所以這叫連帶責任知道嗎?要不你把玉珮還來,我一分錢不要。」李滿屯說:「你要這玉珮幹嘛,這玉珮對你毫無作用。」

    「我拿去賣錢不行嗎?」張秋生說:「我賣給老吳。不行,你們是一夥的。我賣給一中的那些人。」

    李滿屯與孫不武真被打敗了,這小子連這話都說的出來。李滿屯說:「你要賣給一中的那幾個人,真就叫漢奸走狗賣國賊,就是大叛徒。」

    張秋生才不管這些,他說:「叛徒就叛徒,老子只要有錢就行。」孫不武被這小子氣的破口大罵:「什麼叫有錢就行?你這叫有奶便是娘!」

    張秋生扭頭往籃球場那邊走,一邊走一邊說:「有奶便是娘就對了,沒nǎi那是爹。」最後他的籽玉要不要錢,美元還是人民幣也沒落實。不過張秋生的目的算是達到了,李滿屯與孫不武糊里糊塗沒追究他的侮辱罪。

    練球剛剛結束,張秋生衣服都來不及穿,拎著書包就要走。他想在回家前把那些玻璃弄開,一個開字訣的事沒必要留到明天。不管怎樣與吳煙斗氣不太好。俗話說男不和女鬥,我躲著你總行了吧?

    吳痕拉住張秋生問:「幹嘛去啊,這麼著急?」你妹啊,你妹啊,你妹妹給我找麻煩啊。張秋生心裡在唸唸碎,嘴上卻不說話只是咪咪笑。吳痕就奇怪了,接著問:「遇上什麼好事了?」

    張秋生笑容更盛,漾溢著幸福與甜蜜,卻不說一句話。吳痕好奇心大盛,跟在張秋生屁股後面追問:「有什麼好事,別瞞哥,快說說。」張秋生越發的不說話,加快腳步往前走。李滿屯與孫不武也追上來了。踢球時,眾隊員沒有了往日的猛勁,似乎是怕他倆累著。

    眾隊員的神態中充滿著感動與同情,讓李滿屯與孫不武鬱悶到異常。隊員們感動的是他們帶病陪著公子讀書,同情的是他們這病既不好說又不好治。

    隊員們越是同情,李、孫二人就越是來氣。本來淡忘的鬱悶又被激起,這個賬得找張秋生算清。

    這個隊伍很奇怪。張秋生笑咪咪的在前面走,吳痕著急巴巴的在後面跟,李滿屯與孫不武氣勢洶洶的緊隨而上。

    這其中如果沒插吳痕,大家也就見怪不怪。他們三人是大家公認的對頭,一天不掐這日子就沒法過。可是他們中間插入吳痕,情況就變得非常詭異。吳痕可是全校公認的好好先生,忠厚老實與人為善。

    好奇啊,好奇!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大批的同學跟過來。連張秋然都跟了過來,她怕弟弟又闖什麼禍。高三一與高一一的那些變態們緊逼盯人,普通同學遠遠跟著看。

    吳痕見形勢不好,跺腳說:「你到底說不說!」李滿屯與孫不武也緊跟而上,一邊一個將張秋生夾住防止他跑。

    張秋生態度極好的說:「其實也沒什麼。有一次無意中和吳煙說起我是怎樣練真氣外放。沒想到她竟記在心裡,今天特意將器材給我找來。真是感動啊!你妹妹真是好女孩啊!」

    長老們要吳煙與李秀英主動接近張秋生,這事吳痕與李滿屯都知道。張秋生的胡說八道由不得他們不信。長老們的話小輩一般是要聽從。

    李滿屯還傻呼呼的想,下午秀英不是與吳煙一道出去的嗎?老張怎麼只感謝吳煙提都不提秀英呢?嗯,秀英就是一傻妞,好事總是躲人背後打架卻是衝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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