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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女打男想翻天 文 / 舒本凡

    張秋生抬頭說:「你們調戲我馬子,難道不該打?」俗話說,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盜亦有道,天下的混混都認這個理。你有種去調戲別人的馬子,那你也得有種挨人家打。

    三個混混是無話可說,可二丫不幹了。她一閃身進了廚房拿起菜刀,想想又放下。菜刀太危險,弄不好會出亂子。又拿起炒勺,想想又放下。炒勺上沾滿了油,衣服打髒了還得然然姐洗。七找八找沒找到趁手的家什,心中那股氣也就過去了。打人的氣過去了,心中的恨意卻難平。這個死秋生,滿口的胡說八道,難怪玲玲要與他分手。

    二丫在廚房裡糾結,外面的混混拔腿就要走。張秋生喊住他們:「等等,把賬結了。府右街的規矩是,凡叫的菜沒下鍋的就算了,已經下鍋的全打包帶走。」

    等混混們走了,二丫從廚房裡出來,衝著張秋生嚷:「你剛才瞎說什麼了?我告訴你,以後不許胡說八道!」剛才說什麼了?張秋生還真沒往心裡去,他就是隨口這麼一說。

    張秋生見二丫對他嚷,摸摸腦袋回憶:「我剛才說什麼了?好像沒說什麼吧?」二丫見張秋生的表情是真的不記得說什麼了,就更是來氣。這說明什麼?說明秋生根本就沒把她當人看,隨口說她是自己女朋友,過後又立馬就忘。這純粹是侮辱人,把女孩的名聲不當回事。

    二丫抄起旁邊一個酒瓶,對準張秋生腦袋就砸下去。剛剛要砸到後腦勺時,心又一軟稍稍偏了一下砸向肩頭。「砰!」酒瓶在張秋生右肩開了花,玻璃茬口將羽絨服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二丫慌神了,連說:「你,你,你怎麼不躲?你,你完全能躲開的。」

    是的,憑二丫的這一下,張秋生確實輕輕一偏就能躲開。可是排解不開心中的鬱悶。他已經想起來了,是因為隨口說二丫是他的馬子惹得她生氣。

    張秋生鬱悶的是自己太不尊重二丫了。二丫雖然出身貧寒,但絕對不是輕浮的女孩,隨便人家怎麼胡說八道都不生氣。她想打,就讓她打一下吧。

    雖然知道是自己不對,但也老大的無趣。也不管二丫的絮絮叨叨自己埋怨自己,站起來訕訕的離開,也沒與胖子打招呼。到了街口林爸與鄧爸幾個還在分東西。他們可不像張秋生馬馬虎虎,而是拿著秤認認真真的稱。先是每個品種的總重,再按戶數平均攤,一樣一樣的稱。所以很慢。

    林爸問張秋生:「秋生啊,這些都是什麼魚?我們怎麼一個也不認識?」張秋生指著一個大魚段說:「我只知道這個叫大馬哈魚,其它的我也不知道。買的時候上面都是俄文,有人說了我也記不住。反正都很好吃,又肥又鮮。」

    陳健行媽媽在張秋生後面突然說:「哎呀!秋生,你羽絨服怎麼劃了這麼長的口子?」張秋生伸手往背後摸了摸:「咦?這是在哪兒劃的?」

    幾個大人都圍過來看,林媽就罵開了:「你這孩子,怎麼這樣不小心啊!這羽絨服補都沒法補。成天就像丟了魂似的,衣服破了自己都不知道。」

    大人們都是過日子的,見張秋生羽絨服劃成這樣無不心痛。都把張秋生當自家孩子,該罵就罵該打就打。

    胖子這時過來了,說:「別怨秋生了,是二丫打的。」胖子剛剛把該做的菜做好,就過來拿分給他的東西。見秋生挨了打還要受埋怨,直接就實話實說。幾個混混調戲二丫,秋生將他們打跑,如此這般的一說。

    眾人還沒說話,鄧媽就跳起來了:「這丫頭不打是要翻天了!」蹭蹭蹭,就往胖子店裡跑,別人攔都攔不住。二丫雖然是鄧家的寶貝疙瘩,但也不一味地慣。鄧家從不慣孩子,並且教育方式就是打。二丫是挨打最少的一個,但這次禍事闖大了,一頓打是免不了。

    張秋生也不敢攔鄧媽,攔不好也要挨打。理由是你是死人啊,二丫打你就不能還手?男孩竟然被女孩打了,你要把我氣死是吧?

    不一會就聽見二丫的慘叫,接著就見二丫倉皇的跑出來。鄧媽跟在後面大喊:「你給我站住!你還了不得了,女孩敢打男孩。今天不打死你,明天你還要上房揭瓦呢!」鄧媽的封建思想太嚴重,二丫哪敢讓老媽逮住?風一樣跑出街口,一會就沒了人影。

    胖子拍了拍張秋生衣服上的破口子,說:「沒事,明天哥給你再買一件。」張秋生搖搖頭說:「沒關係,我自己買。這次去俄羅斯發了點小財,一件羽絨服算不了什麼。」

    鄧爸卻不樂意聽這話,說:「秋生啊,你這話說的不對。再有錢也不能糟蹋東西。知道嗎,發家容易守家難。會掙錢也要會守錢。誰弄壞你東西就應當要誰賠,二丫弄壞的東西,當然由他哥賠。」

    林爸見鄧爸怒氣難消,有意打岔說:「秋生,這次去俄羅斯到底掙了多少?」

    張秋生又摸後腦勺,猶豫地說:「還沒最後結算,大概有二三百萬吧,也許四百來萬。」這說的是他們五人小組私下炒匯的成果。

    林爸說:「這是你自己的數?」因為五聯公司起碼是上億的賺頭,這在麒林市已是公開的秘密。人們從本市各輕工、紡織工廠的積壓產品被掃空都能推算出來。幾百萬只能是張秋生私下賺的。

    張秋生點點頭。大人們驚歎不已,秋生簡直太會掙錢了。府右街的老闆們也合夥組建了一個小小的貿易貨棧。一家出了個萬把來元錢,不夠註冊公司的。就註冊了個「眾和貿易貨棧」,專門為五聯公司找貨。法人代表就是林爸,會計出納業務員都是本小區下崗在家的鄰居。

    這年頭做生意當買方很輕鬆,賣方才是苦-逼。眾和貿易貨棧做賣方也很輕鬆,五聯公司對他們很照顧。基本上貨的質量沒問題都收,價格也給得很公道,付款更是及時。各家各戶也很是發了點財,日子是越過越紅火。

    張秋生開著車出了府右街不遠,就聽見二丫在喊他。停下車就見二丫躲在一棵行道樹下,正急急的向他招手。張秋生以為她要搭車,就喊:「上來啊,站那麼遠幹嘛。」

    二丫說:「你下來,到我爸店裡幫我把書包拿來。」這兩人剛才還打架,這會就像沒事人一樣,這就叫兩小無猜。

    張秋生懶確實是懶,不過他懶人有懶人的門道。他跑到旁邊的小店,給了店主一元錢叫二丫給向梅打電話。不一會向梅就來了,後面還跟著王長青和衛樂順、陳健行。

    三個男生羨慕地問張秋生什麼時候學會開車的。雖說暑假時就有人見到張家姐弟在開車,但張秋生解釋說是在學,大家也就相信了。

    可今天見他車開的這麼熟練老到,禁不住還是要問。小區的孩子們只有林玲有條件跟著張家姐弟後面學各種才藝,林玲爸媽就她這麼個孩子,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七大姑八大姨又都慣著她。其他孩子們可沒林玲這樣的好條件,他們家最少都有兩個孩子,爺爺輩至親長輩們也都是窮人,沒那個條件讓孩子學各種才藝。看著林玲跟在張家姐弟後面學這個學那個,這些孩子眼紅的都要出血。

    汽車就像古代的戰馬,哪個男人不喜歡?現在各家條件好了,特別是五聯公司進了一批俄羅斯汽車。如伏爾加、拉達等等很便宜,有幾家就在醞釀著買一輛。

    林家與鄧家都已經向五聯公司預訂了。林爸是要了一輛拉達。鄧家是鄧爸與胖子合買一輛伏爾加。這是梁司劍推薦的,他說伏爾加車身與空間都比較大,適合身材高大及胖子乘坐。林爸與胖子現在每天除照顧店裡的生意,空餘時間都要去學駕照。

    王長青等三個哥們這幾天都在與家裡人吵鬧,大有家裡不買車他們誓不罷休之勢。並且都向家裡言明,寒假他們要去學駕照。他們還不知道,不滿十八歲駕校根本不讓學。

    張秋生糊弄這些發小說,西伯利亞是一望無盡的荒原,汽車根本不用學。你只要知道了怎樣打火,然後知道腳底下三個踏板各是幹嘛的,就可以盡著性子開。

    撞人?幾十里都見不到一個人,你想撞也沒得給你撞。這樣你開著開著就會了,除非你是個大笨蛋。

    羨慕啊,嫉妒啊。什麼時候自己也弄輛車,摸到哪個荒郊野外可著性子開車?飆到二百邁時是什麼感覺?真是令人神往啊,想想都流口水。

    到了約定還車的地方,李衛軍與胡斌正等在那兒與另外三個人在說話。其實已過了張秋生自己說的時間,李衛軍與胡斌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他們的字典裡壓根就沒有守時的概念,當然也想不到要求別人。再說有人陪他們說話,倒也沒覺得時間難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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