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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零六章 江邊救人 文 / 舒本凡

    梁司劍趁各股東都在召開了一個股東會。總部遷址申洋上次會議已經討論,董事會原則同意了這個提案。這次會議第一個議題,是向股東們通報具體選址問題。為什麼要選在黃東,梁司劍的陳述當然要比張秋生條理更清晰,理由更充分。股東們雖然是一致通過,但討論還是非常熱烈。主要是圍繞張秋生的那個建兩座樓,幾年後賣一座白賺一座的餿主意。

    按照一般人的看法,宋家是商業世家,應當對張秋生的這個主意感興趣。而李、柳、孫三家修道的修道,習武的習武,都是幾百年以上傳承的老古董,應當反對這種投機取巧的做法。可是實際情況卻是大大不然。

    宋家儘管一直在美國發展,但一直秉承中國文化傳統,可以說是儒商。宋家在美國當然也吸收當代經營理念,否則別說發展連生存都成問題。不管怎樣,宋家都主張腳踏實地的做人做事。像張秋生提出這種投機取巧的提議,宋望國既不反對也不支持。

    張秋生的這種做法,在中國古已有之,只要不傷害某個具體的人並不違反一般商業倫理,所以他不反對。但是要積極鼓勵,宋望國沒有興趣。

    梁司劍父親家族是世代書香,母親家族卻是商人。他身上有著中國傳統文人的操守,又有著商人的性格。何況他現在是五聯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在商言商,他對這個提案有點興趣,但並不是很大。如果股東會決定要這樣做,他會堅決執行。

    而李、柳、孫三家代表卻對張秋生的這個提案產生了極大興趣。三大家族都很古老,有著共同的古典傳承,他們的世俗代表在當前軍、政各界又有著顯赫的身份。李、柳兩家都沒有經商傳統,甚至可以說是一竅不通。孫家雖然擔負著為柳家籌集錢財的任務,但自古以來他們弄錢的方式與當代商業模式完全不同。恰恰他們對張秋生的提案表示的極大的興趣。

    正是他們對當代商業模式,商業倫理一竅不通,所以他們沒有任何精神約束。他們是基於這樣的思路而對張秋生的提案感興趣。

    不是說商場如戰場嗎?那我們就按戰場上的一套來。戰場上講究兵行詭道,講究出奇制勝,講究以少勝多、以弱勝強。所以如果張秋生的提案成功了,就正是出奇制勝的戰例,就等於打了一個大勝仗。

    第一個議題包括張秋生所提的副題,算是順利通過。第二個議題是張秋然已經與華航公司聯繫上了,華航的意圖是與五聯共同出資組建一個投資部門。

    因為中國的改革到現在為止,姓資姓社的爭論還沒結束。單獨成立這樣的民營或中外合資金融公司不可能獲得批准。所以暫時將這個合作機構放在五聯內部,單獨核算自負盈虧。

    這個議題也很快獲得通過。因為股東們都嘗到了炒匯的甜頭,這裡面的利潤簡直比搶錢來得還快。股東們哪知道張秋生是採用什麼鬼門道?這個連李滿屯都不清楚,何況這些股東了。股東們認為,反正獲得巨大成功,這就行了,下面當然要接著干。

    接下來的幾天,張秋生都是陪梁司劍或幾位股東滿申洋跑。梁司劍的事是最多最雜,所以他最忙。上海的土地、規劃部門他要跑,通訊器材分公司的事他也要跑。通訊器材分公司要分三個地方跑。在麒林是要找地皮與廠房,在申洋主要是買設備與找人材,還要上京城跑生產許可證與入網許可證。

    李、柳、孫三位股東拜會申洋各主要領導,盡量爭取在黃東要便宜而又好的地段。宋望國在這方面出不上什麼力,他主要跑在申洋投資的外商,瞭解形勢增進友誼尋找商機。

    誰都喜歡拉著張秋生一起跑。有這麼一個機靈的跟班,有些什麼小事讓他去辦,那是又快又好。張秋生是今天與梁司劍住一房間,明天又與宋望國住一房間,後天與柳家人住一房間,與孫叔也住過一房間。反正他亂七八糟,想起來就隨便到某個人房間住下。好在人人都歡迎。

    有關日常生活,張秋生向來是馬馬虎虎,到底在申洋待了多少天他都沒記住。四天五天或者一星期?反正大人們的事都辦得差不多了,各人紛紛準備離開申洋。李滿屯的修煉也告一段落,雖然沒有大功告成,但也可以離開師傅自己修煉了。

    丁少明早就離開了申洋,張秋生開車送他去的火車站。臨分別時,丁少明拉著張秋生的手,一再叮囑以後要多多聯繫。

    昨天柳家代表與孫叔一道已經走了。李四叔凌晨四點五十的火車,李滿屯與張秋生一道開車送他。梁司劍與宋望國一道上午八點多飛京城,機場有大巴直接在賓館門口接,所以無需李滿屯開車送。

    張秋生與李滿屯兩人站在火車站售票大廳,除即將發車的票其它的都要到八點才開賣。李滿屯對張秋生說:「我們坐晚上的車吧,再在上海玩一整天。」

    賓館的房間已退了,兩人無所事事。天還沒亮,開著車在街上瞎轉。轉著轉著,不知怎麼就來到黃江邊。

    李滿屯說:「我還沒好好看過黃江呢,今天就要離開了,我們來看看黎明的黃江吧。」張秋生對他看了看,想不到這粗料也有這麼小資的時候。當下也沒多話,隨他怎麼辦了。

    李滿屯找個地方將車停好。兩人慢慢往江邊蹓躂。剛剛到江邊,張秋生突然拍拍李滿屯肩頭,指了指前面。只見在離他們不遠處的江邊,一個人正在翻越欄杆。旁邊的錨墩下散滿了煙屁股,看來是這人在這兒抽了一夜的香煙。

    張秋生朝李滿屯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兩人輕手輕腳走過去,打算將這個拉住。可惜遲了點,那人猛地一下向江裡跳去。李滿屯跟著一個箭步衝上去抱住這人。可是前衝的力量無法止住,兩人一起向江裡落去。

    所幸張秋生跟在後面一把抱住李滿屯,一隻腳緊緊勾住欄杆。也虧得這倆哥們都不是普通人,張秋生將兩手一擰,李滿屯凌空一個翻身將那人抱在身前。然後李滿屯的後背就重重的砸在堅硬的水泥岸壁上。這對於李滿屯當然沒什麼,但要不是他空中轉身將那人抱到身前,這人沒掉江裡淹死也會在水泥岸壁上砸過半死。

    等將人拉上來,哥倆定睛一看,咦——,熟人!李滿屯摸摸腦袋,說:「黃師傅?真的是你?你說你大清早的不在家睡覺,跑來跳黃江幹嗎?」

    黃阿大看見救他的是這哥倆,也不說話只是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人是不是瘋了?剛才是要投水自盡,現在又傻笑。李滿屯伸手去摸他腦袋,想看看是不是燒糊塗了。黃阿大攔開李滿屯的手,這才說話:「我沒病,我只是看見你們就高興。」

    張秋生就不明白了,看見我們就高興?我們既不是財神菩薩,又不是美女,看見我們有什麼好高興的?這傢伙莫不是受什麼刺激了吧,或者申洋有什麼高人給他施了亂神符?他自己沒事瞎給人下亂神訣,就以為滿世界的都會這招。

    李滿屯是更傻乎乎的望著黃阿大,心裡在想著申洋精神病醫院不知在哪兒,是不是要把這傻子送去。不過精神病院要預付醫藥費吧,我身上可沒錢了,老張的錢全買了股權認購證不知還有沒有餘錢,問張秋生:「喂,老張!你身上還有多少錢?我們把黃師傅送精神病院去,我看他病的不輕。」

    黃阿大笑過了勁,才說:「別,別瞎說,我沒病。我笑是因為開心,你們那天把那幾個赤佬一頓打,打得好啊!打得痛快!我長這麼大就沒這麼痛快過。」

    張秋生又不明白了,問:「你既然開心,幹麼還想不開?」黃阿大一下蔫下來,沮喪了一會說:「那幾個赤佬、癟三、拆爛污的,找我賠錢。」

    張秋生問:「找你賠什麼錢?不是答應不訛你了麼?」黃阿大說:「他們當你們面當然是答應,可是等你們走後,又很多天沒見面。知道你們是外地人,恐怕再也不會來了。這才說你們是我找來的,你們把他們打傷了,所以要我賠。」

    李滿屯接口說:「那個跟著你的警察不能證明麼,明明是在醫院無意碰上我們的?」黃阿大說:「警察是證明了,並且派出所也不管他們。可是他們去法院告了我。法院送傳票來了,要我賠醫療費八千,還有其它亂七八糟的一共一萬二。我哪賠得起?我母親生病都沒錢醫呢。這官司我也沒法打,連律師都犯不著請。他是區司法局的,律師都歸他們管。」

    張秋生遞了一支煙給黃阿大,說:「對不起啊,我們沒考慮周到。沒想到我們離開以後,他們會這樣對付你。」他們只圖一時痛快,根本沒想到黃阿大以後怎麼辦。他們又不是本地人,不可能長期在這兒罩著黃阿大。這個事做的太差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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