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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零四章 去哪兒? 文 / 舒本凡

    張秋然哪遇到過這種場面?她是個只知道學習讀書,做飯、侍候爺爺奶奶,捎帶著管管兩個弟弟的女孩。家與學校兩點一線,就是她的全部生活。她對這樣的生活很滿意,很知足。現在她心裡在暗暗自問,平常這些外面的事是不是太依賴秋生了?自己經常罵秋生在外面瞎玩胡鬧,現在看來秋生也沒什麼不對。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要與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現代社會已不吮許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了。

    幸好還有媽媽在,張秋然趕緊躲到媽媽身後,天塌下來有媽媽頂著呢。呵呵,女孩有女孩的好處,覺得自己不行了可以叫媽媽出來,要是男孩這樣做得讓人笑死。

    圍觀群眾也沒覺得張秋然躲到媽媽身後有什麼不對。小然然一向如此,遇到外面的事都是躲到媽媽身後,媽媽不在甚至躲到弟弟身後。張秋然羞紅的臉蛋燦若雲霞,明艷不可方物,還有些許靦腆,些許害羞的嬌態。讓在場的人都看傻了。

    當然,也有人大大的不滿意大大的鄙視張秋然。這就是李秋同小同學。明明是打了大勝戰,明明是將幾個江湖上有名的高手打服了,打得向姐姐鞠躬賠禮。這讓做為弟弟的李秋同同學感到倍兒有面子,感到腰板也硬了腿也直了,一口氣上他個十八二十八層樓都不喘氣了。可是這個老姐倒好,躲到媽媽身後去了,李秋同登時覺得臉上無光。我怎麼就攤上這麼個沒出息的老姐呢?

    滿腔的鬱悶要找地方出作,否則要把李秋同同學憋死。他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操守仁,說:「你不是要向梁老師道歉嗎,傻不拉嘰的站著幹嘛!」秋同是在發洩鬱悶嘛,口氣當然不善。可是梁司琪聽了兒子這樣說話大吃一驚,這孩子怎麼這樣?她可以容忍貧窮容忍平凡,但絕不能容忍自己的孩子沒有教養沒有禮貌。

    一道嚴厲的目光掃過來。秋同知道壞菜了。他最怕媽媽這樣的目光,他能讀懂媽媽目光中所蘊含的內容。媽媽的目光嚴厲中其實包含著失望與哀傷,還有深深的自責。

    秋同老老實實垂手站立,嘟著嘴囁嚅著:「媽,這位cāo先生要向您賠禮道歉。」

    「向不向我道歉無所謂,」梁司琪嚴肅地對秋同說:「現在你必須先向這位cāo先生道歉。」

    操守仁聽了嚇一跳,比剛才激烈的打鬥還可怕。秋同的口氣在他聽來一點沒覺得什麼。他是流氓出身,流氓嘛相互間說話不太講究。他就弄不明白梁老師要兒子給自己道歉是什麼意思,是好事還是壞事。這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梁司琪隨時不忘教育兒子:「人,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失去基本道德文明素養。無禮表面是侮辱了別人,其實是侮辱了你自己。哪怕面對你的敵人,你可以像勇士一樣去戰鬥,但不要去羞辱他。勇士的戰鬥與流氓的打架有本質的不同。這種不同表現在哪些方面?現在沒時間,以後我們再說。現在為你的無禮向這位先生道歉!」

    梁司琪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但就是這種平淡中卻透出無比高貴的氣質。這種高貴不是一個人勤奮就能修煉來的,它需要一個家族幾代人的努力積澱。梁司琪與梁司劍就是繼承了梁家的傲骨錚錚。儘管他們母親極力的干擾,也不能破壞他們骨子裡的泰山壓頂而不彎腰的高貴氣質。

    梁司琪的這種氣質徹底折服了操守仁。他哪裡見過真正的經過數百年傳承的大戶人家底蘊十足的高貴?恍惚間聽到秋同的道歉,慌忙擺手說:「沒事,沒事,是我不對,是我不對,該道歉的是我。我,我——」

    操守仁話沒說完就聽見「撲通,撲通」兩聲響。定睛一看卻是兩個保鏢朝梁老師跪拜敬禮。兩個保鏢向張秋然鞠躬賠禮,張秋然卻躲到媽媽身後。兩個保鏢理解張秋然的這種小女兒作法。一個人不管是男是女,在外面混的再好,在媽媽面前也是小孩。何況張秋然確實還是個孩子。

    話雖是這樣說,但畢竟張秋然沒有接受他們的賠禮道歉。張秋然不接受,那向她母親道歉也一樣。而且她母親是老師,他們可以用武者最真誠的方式道歉。拜天拜地拜師父,一直是古典武術流派秉承的傳統。與普通人不同的是將拜父母改成了拜師父,這不是說父母不拜了,而是將師父看的很重而已。

    李天放雙手撐地低著頭說:「李天放、徐學兵粗莽無禮,冒犯梁老師及各位同學,罪該萬死。請梁老師降罪處罰!」現代社會一般人害怕看見別人對自己下跪。要是其他人遇到這種情況,第一反應肯定是急忙叫兩保鏢起來有話好好說。梁司琪沒有叫倆保鏢起來,坦然的接受著他們的跪拜。

    自從知道兩個大孩子不是普通人,梁司琪就開始搜集這方面資料研究。那時沒有互聯網,搜集資料沒現在這樣方便。不過還是讓梁司琪瞭解了一些古典武術流派、門派,以及修習古典武術之人的禁忌、規矩、習慣,還有一些古老的傳說。所搜集的資料中還包括很多有關劍仙、修真的內容。

    這些古武、修真之人的規矩、禁忌看起來神秘,其實也沒什麼。都是古代社會的一些習俗。整個社會在前進,許多古代習俗也被廢除、放棄或遺忘。只有這些古老的門派或世家傳承了下來,並做為他們的倫理道德和價值觀一直堅守著。

    梁司琪已經大致猜測出了這兩個保鏢的心理活動。他們看出了然兒的功夫明顯比他們高。明師才能出高徒,明師一般輩份都高,那麼然兒的輩份也就高。依照他們規矩見到「前輩」高人,必須行跪拜禮。可是然兒連他們的鞠躬都不接受,於是只好向我行跪拜禮了。當然,依照規矩,他們冒犯了「前輩」高人,還得接受處罰。

    梁司琪語氣平和的對跪在地上的兩個保鏢說:「你們也只是忠於職守,錯不在你們。不過,你們必須以最快速度離開麒林市,今後如無特殊情況不要再來!」這兩個人不是什麼好人,留在麒林是禍害。高一一班的同學也不可能不上課,天天派人盯在身後監視他們。如果我的話能有作用的話,還是將他們攆走最好。

    二十一中的事暫時算是告一段落。我們還是回到主角身上來。

    張秋生哥幾個沒像當時去蘇聯從事邊貿的人那樣,在中蘇邊境城市住下來,然後辦理臨時出國證件,到蘇聯方面指定的地點從事易貨貿易。

    也沒像其他一些人辦好護照、簽證,然後大包小包的背著貨物深入蘇聯腹地擺攤設點。

    不是他們老練,更不是牛-逼。他們壓根就是兩眼一抹黑,一竅不通瞎闖一氣。他們也辦好了護照簽證,這都是梁司劍幫他們弄好的。梁司劍也不懂這中蘇邊貿是怎麼個做法,該通過什麼渠道什麼方式去做。

    五聯公司的其他股東就更不懂了。他們只知道修煉,現在是指望跟著梁司劍搞活經濟。當然宋家是商人世家,但他們的根以前只是在中國,現在是在美國,與蘇聯是從沒打過交道。

    不過五大股東包括梁司劍都一致認為讓孩子們去闖闖也不錯。不就是幾個差旅費嗎?我們出得起。就當是讓孩子們出國旅遊了,自家孩子什麼都好說。

    出了麒林市,首先到了省城。現在擺在五兄弟面前的首要問題是去哪兒?

    這事要是傳到外面那是滑天下之大稽,幾個人出了門還不知道去哪兒。知道的人說是出差做買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犯了事亡命跑路呢。

    出國當然是出國,也知道是去蘇聯。可蘇聯大著呢,到底是去蘇聯哪個地方?這就是問題,有問題就要根據民主集中制原則討論出個結果。否則怎麼訂飛機票?

    坐飛機去?那是當然滴。他們現在就在省城國際機場呢。就是因為到了機場才想起來不知去哪兒。

    開會!吳痕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這個決定一做出,出國去哪兒的問題就退到第二位。這個問題等開會時再討論。第一位的問題變成了五人小組第一次會議即將隆重召開,但是會址放哪兒?怎麼著這也是第一次會議,按照張秋生的說法這就像少女的初吻或者像新郎官的洞房花燭夜一樣,可不能馬虎了。

    五個人雖然修真的修真習武的習武,可都是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處男,最是聽不得初吻、洞房這些字眼。張秋生的提議立馬獲得一致通過。五個人認真的沉思默想慎重考慮,這第一次會議的會址選哪兒好呢?良久,張秋生提議:「要不,我們把省政協禮堂包下來?」

    五個人開會包一千二百多座位還不算主席台的大禮堂?這個提議完全不著調。不說場地太大,有錢人家也不會租給你。其他四個成員沒人理睬張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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