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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十六章 林玲的糾結 文 / 舒本凡

    星期一一大早張秋生就跑的不見人影,這讓林玲很生氣。星期六下午放學說是陪舅舅請客人吃飯,然後一直到現在就沒見著他人。這壞蛋仗著自己聰明學習好,一點都不努力不用功,整天就知道瘋玩。

    林玲坐在衛樂順的車後座上心裡不停的罵張秋生。每天早上她都是坐在張秋生自行車的前橫樑上,後面坐著然然姐。今天只能坐衛樂順的車,然然姐坐陳健行的。

    林玲一隻腳穩著身子,一隻腳一踢一踢的,好像張秋生就在面前的空氣中。衛樂順喊:「喂,大姐!你別折騰好不好?你這叫人怎麼騎車啊。」

    林玲不管,照樣踢。她要把空氣裡的秋生踢壞才能解心中之氣。秋生是越來越壞。還是小時候好啊,小時候秋生幹什麼事都叫上自己,哪怕幹壞事也要叫自己一道。

    秋生好像是從這個暑假起就變了,變得越來越像大人了,也更加胡鬧了。說他越來越像大人,是因為他總能想出連大人都想不出的賺錢點子。說他胡鬧是因為膽兒越來越大,惡作劇的手段越來越高。比如像把李滿屯弄得拉肚子,簡直就是個禍害。

    秋生一大臭棋簍子,竟然敢與郝老闆這樣的老油子下棋還下那麼大的賭注。宿舍區的小夥伴們都認為秋生肯定使了什麼壞,要不然根本贏不了。林玲不這麼認為,她覺得秋生只要認真沒什麼事幹不好,贏郝老闆這樣的街頭野棋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林玲扭頭又一次問張秋然:「然然姐,你怎麼不把秋生看緊點?」這是這一路上第八次問同樣的問題了。張秋然只是笑,並不理睬林玲。這個問題回答一次就行了,林玲白癡般的反覆問同一問題,如果反覆回答那也是白癡。秋然可不想做白癡。

    林玲沒聽見秋然的回答,對著空氣狠命一腳。像是判定張秋生死刑,一腳執行一樣。衛樂順一個不留神自行車來了個大S,差點摔倒。衛樂順大喊:「我說林玲大姐,你別瞎折騰好不好?會出人命的。」

    林玲不理會衛樂順的大叫,照樣一腳一腳的踢。衛樂順沒辦法,代替張秋然回答:「然然姐與我們一道晨練的,她怎麼知道秋生這小子跑哪兒去了?這小子是該死,回頭我們幫你打他。」沒辦法啊,這個小區用張秋生的話說就是女尊男卑,女孩使小性子男孩就得哄著。

    「幹嘛要打他?」聽衛樂順要打秋生,林玲又不樂意了,雖然明知他也只是說說而已,林玲還是立即反對:「不准你們欺負秋生。」靠,秋生是我們能欺負的了的嗎?衛樂順不敢明說,可禁不住他腹腓。我們加起來都打秋生不過,憑什麼欺負他啊?你自己一路上為著秋生而折騰我,我多說一句都不行?

    衛樂順也知道林玲的毛病,平時挺精明的人,遇上秋生的事就犯糊塗。當下也不說話,抓緊車把,拼了命的蹬車。

    向梅坐在王長青後面,陳健行帶著秋然,只有鄧二丫一人騎著車。見衛樂順將車騎的飛快,王長青和陳健行也跟著快起來。鄧二丫可就跟不上了,朝著眾人大喊:「等等我,你們幹嘛這麼快呀!」她爸和哥在府右街各買了一套房子,家裡有點緊,騎的車還是她媽騎過給她姐,她姐騎過又給了她的二六女車。這車的年頭太久,沒法騎快。

    車子雖破,卻是家裡對二丫上高中的獎賞。她從小就嚮往著,有一天能騎上媽媽的自行車去上學,那是多麼美的事啊。現在這願望終於現實了,二丫非常喜歡,一點也不嫌它破。每天騎著它上學放學,心裡特別的美。

    往常張秋生在的時候,衛樂順的車後座是空的,二丫完全可以坐他後面。可她就是喜歡騎自己的車,對,不錯,這是她自己的車。二丫每天都將它擦的乾乾淨淨,並給它取了個名叫「趕月」。騎著趕月上學,這才叫愜意的人生。

    學校門房的大爺見林玲坐衛樂順的車上學,奇怪的問:「林玲,張秋生呢?」大爺喜歡高一一班同學。這是打心眼裡的喜歡,不是因為校領導把高一一班當重點班。這個班的同學與其他班不同,與二十一中以往所有的學生都不同。至於有什麼不同,大爺也說不上來,反正他看著就是舒服。

    林玲與張秋生的事,全校師生人人共知。她每天坐在張秋生自行車的橫樑上,等於是坐在張秋生懷裡上學放學。林玲也從不瞞著掖著,大大方方光明磊落。

    也有被抓現行的早戀學生不服,反問老師:「高一一班的張秋生和林玲呢?你們怎麼不管,單單就來管我們?」

    老師一般會非常鄙視地說:「切,憑你們也想與張秋生、林玲比?你要本事也找一個打從出生就吃在一起睡在一起的青梅竹馬,那我也不管你們。還有,你們學習要是有張秋生、林玲他們一半好,我也不管你們,你們行嗎?再有,人家雙方家長都知道,都沒意見。你們要是有雙方家長同意,我還是不管,能把你們雙方家長都請來嗎?」

    同學們那就更鄙視了:「哥們,會泡妞我們都挺佩服的,可你別與張秋生比啊。比也沒什麼,可你得打得過他,你打得過他嗎?打他不過也沒事,你要是比他會摟錢也行。一把短劍從那人手上搶來的,再三十萬賣給那人。三十萬啊,一個實實在在公司的錢啊,你行嗎?對了,你知道那人是誰嗎?道上響噹噹的大哥的師傅。那是什麼級別知道嗎?那叫「爺」,能從「爺」手上搶東西,再賣給這位「爺」,這種牛逼五百年出不了一個。就你這種歪瓜咧棗能和人家比?」

    這個,唉,還真沒法比。比青梅竹馬?這是一種傳說中的美好,破壞青梅竹馬那是傷天害理的事,戲文裡電視劇裡都是這麼說的。比學習?做為學生,學習好的就是要比學習差的高上那麼一頭,不管你是不是混子都得承認這個事實。

    混混對學習好的學生,唯一掩蓋自己心虛的手段就是打。可他們又打張秋生不過。這可是敢與道上大佬放對的傢伙,大哥級別的見了他都繞著走。自己要是惹毛了張秋生,一個大耳光抽過來,上哪兒找地方哭去?

    不說那三十萬,就是帶領鄰居們賣燒烤,短短幾個月撐起餐飲一條街。這見識這魄力這氣派,別說混混就是道上大佬也只有仰視的份。人比人得氣死人吶。

    林玲和一幫鄰居同學,包括張秋然見到門房大爺都下車向他問好。這又是高一一班與眾不同的地方,經過門房都要向大爺問好,騎車的都下車表示對大爺的尊敬。

    林玲今早有點像祥林嫂,絮絮叨叨沒完沒了。見了大爺像見了親人一樣,抱著大爺胳膊說:「張秋生大清早的就不知跑哪兒瘋去了,您說他會不會入了什麼壞伴,被帶了去學壞?」

    大爺笑呵呵地說:「不會,不會。你看張秋生像是能被別人帶壞的樣兒嗎?他往哪兒一站,都是別人學他,他怎麼會去學別人?沒事,放心。這孩子可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忘了與你打招呼。他不就是大事精明小事糊塗的人嗎?」

    林玲聽了大爺的話立即眉開眼笑:「對,對。他就是大事精明小事糊塗。可是他這個小事糊塗太氣人。」大爺慈愛的拍拍林玲腦袋:「男孩子嘛,都是這樣,再過幾年長成大人了就好了。」

    嗯,再過幾年,我們都大了。都是大學生了,我還要和秋生考一個大學。可是考什麼大學好呢?考北方大學,那兒太冷吧?考南方大學,南方有什麼好大學?不管了,反正秋生考哪兒我就考哪兒,永遠和他在一起就好啦。

    林玲的思緒一時飄的很遠很遠,將剛才的生氣丟到了九霄雲外。想像著她和秋生在一個大學的生活,嘴邊不由露出甜美的微笑。

    在林玲他們進教室不多久,張秋生也來了。還背了一大卷紙,嘴裡卻炸炸虎虎地喊:「老孫、老李快帶幾個人下樓,把汽車上的東西搬教室來。」什麼汽車,什麼東西?孫不武和李滿屯被搞得莫名其妙,猶豫著該不該聽張秋生的話下樓去搬什麼東西。

    張秋生見孫、李兩人不動,也不與他們說話。而是對吳煙和李秀英說:「我可是為班裡的福利著想,你們的大內總管不聽我的那就算了。這個項目給我家鄰居們做去,那些下崗職工等錢買米下鍋呢,你們只是缺零花錢。」

    孫不武和李滿屯聽張秋生叫他們大內總管,心裡特彆扭,這不等於叫他們太監嗎?可又聽到張秋生說什麼班裡福利。如果說班裡福利被他倆破壞了,這個大帽子可戴不起。兩人也來不及計較什麼大內總管了,各自叫上幾個人下樓。

    張秋生用孫不武、李滿屯用的非常順手,經常支配他倆幹這幹那。孫不武一聽張秋生叫:「老孫吶——」頭皮就發麻,知道這一聲稱呼後八成要支派他幹什麼活。李滿屯只要聽見張秋生叫他,就感到蛋疼。打又打不過人家,說也說不過人家,沒辦法只得乖乖聽他支派。

    吳煙與李秀英也習慣了張秋生支派她們的人幹活,為了公平她們也經常支派王長青他們。只是若非必要的事情,王長青們可以不聽從命令。即使聽了命令也是廢話多多,當然也只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廢話。不光是吳煙與李秀英,林玲也不能隨便的支派他們。

    王長青們只是普通人。他們沒孫不武們那樣古老世家的傳承,有的是更多的自由民主思想。他們倒是聽張秋生的,這種聽從不是服從,而是下意識的認為聽秋生的沒錯。這不僅僅是因為張秋生重生過來,見識大漲武功也高的緣故,這是從小就養成的習慣。

    吳煙看著張秋生將背上的紙筒取下來,放在課桌上也不打開,忍不住問道:「張秋生,找到好項目了?」吳煙自打聽說了張秋生的創業經歷,就想也找個項目試試。修行人出世歷練,一般是要找一樣營生的,否則吃什麼?

    古代修行人來到濁世,因為有修行人不得干預世俗事務的規矩在,所以很少有做官的。他們的謀生手段無外醫、卜、星、相之途,也有要飯、跑江湖賣藝遊戲風塵之類。古代修行門派都規定道行達到元嬰期以上的才准許出世歷練。這是因為道行低的出世,一來危險太大,技不如人即使被殺了也怨不了別人;二來沒有個真本事,出去也只能騙人。

    到了現代社會情況不同了,元嬰期修士已經成為傳說中的存在,很多人修行到死都沒見過元嬰期的前輩,甚至有些人連金丹期修士都沒見過。

    現在在世面上出現的修行人,能有築基期就了不得了。別看吳煙、李秀英小姑娘家家的,在二十一中這樣的爛學校上學,只不過是兩個小小的班長,李秀英還是副的。她們倆要是往哪個在俗世中棲身的修行人面前一站,這個修行人無論是腰纏萬貫的大款,還是手握大權的高官,又或是兒孫繞膝白髮蒼蒼耄耋老人,只要他們是真正的修行人都會朝這倆小姑娘頂禮致敬。

    無他,只因為她兩人已經是築基期了,這是絕大多數人修行一輩子的夢想。他們不完全是向小姑娘致敬,更多的是向天道頂禮。

    話扯遠了,再扯回來。在現代社會修行入世歷練已經不能隨便從事醫卜星相了。首先從醫得有醫科大學文憑,另外還得有醫師資格證書,否則就是非法行醫。

    至於卜、星、相那是封建迷信,屬國家明令禁止的違法行為。大街上到處都是算命的看相的看陰陽宅的,這其中只有極少部分修行不成的人,其他都是江湖騙術。玄門正宗已達築基境界的人會幹這種事?修行人的尊嚴不是這麼糟蹋的。

    現在對修行人不准參予世事的規定沒那麼嚴格了,吳煙的父母就是因為不適合修行改而從軍從政。可這也是因為不適合修行,如果適合也不會讓他們走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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