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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十一章 勇戰群豪 文 / 舒本凡

    李秀英一爆栗磕在曹忠民頭上,大罵:「找打!」福利的話剛才是她說的,現在被這傢伙笑的臉上掛不住。心裡卻在罵張秋生,忘了這傢伙是個禍害,他能出什麼高明的主意?還福利呢。

    全班同學都嘻嘻哈哈,吳煙和林玲只有相對苦笑。早讀課鈴響了,一切又恢復常態,讀書的讀書,預習的預習。中學生活就是這樣平淡到枯燥,又是情趣橫生。張秋生喜歡這樣的生活,這是他前世的夢想。

    下午課外活動時梁司琪告訴張秋生,舅舅要他放學去公司一趟。學生上學帶大哥大不像話,公司給梁司琪配了一部。公司或家裡有事就打電話給梁司琪,再由她通知兩孩子。有時張秋生要用電話就從老媽那兒拿。

    到了公司原來是梁司劍今天要請棉紡廠的一干領導吃飯,找張秋生來陪酒。麒林市棉紡廠就是生產人造棉坯布的。廠子已經停產了半年多,產品積壓了將近二三百萬米。麒林市棉紡廠規模並不大,被這二三百萬米的產品積壓的喘不過氣來。

    見安然同生公司來人,帶來了一百萬米的單子,那叫一個喜出望外。安然同生公司最近在紡織系統是名聲鵲起。那個老式解放鞋和民德工作服,屬於淘汰產品積壓嚴重。安然同生公司不僅將他們積壓的產品銷售一空,而且新的單子還源源不斷,讓兩個瀕臨倒閉的廠子起死回生。

    而且安然同生公司信譽絕對良好,說什麼時間給錢就什麼時間給錢,絕不多拖一天。這年頭廠家最怕的就是商家拖欠貨款,尤其頭疼所謂的三角債。像安然同生公司這樣的非常少,也就非常受廠家歡迎。

    梁司劍帶著方愛娟與棉紡廠洽談不到兩個小時,合同就簽訂完畢。一方願買,一方急著要賣,這個合同好簽。一百萬米說起來挺嚇人,其實坯布的利潤非常低。如果對方是國字號的棉紡廠,那一米只能有幾分錢的賺頭,頂多不超過一毛。

    麒林市棉紡廠是小廠,又是產品大量積壓瀕臨倒閉。再加上受國字號大廠的排擠,所以條件非常優惠,讓安然同生公司每米有一毛二的賺頭。合同簽訂完畢,梁司劍就將預付款打給了棉紡廠。這陣子鞋子服裝的進項不少,公司賬面上很有點錢。

    棉紡廠的領導們異常興奮,多少年都沒有見過如此痛快的合作了。安然同生公司果然名不虛傳,重合同守信用。而且並沒有因他們廠子處於困境而欺壓他們,完全是與他們平等協商。

    不僅棉紡廠領導高興,方愛娟看了也打心裡佩服,感覺與這樣的公司合作是一種運氣。這筆業務照目前來看她能分到六萬,加上鞋子服裝的總共可以拿到十來萬。連同以前的分成,她現在好歹也有近二十萬的身家了。有二十萬現金,在那個時代可以稱大款了。

    棉紡廠當天就發貨,方愛娟第二天坐飛機回深圳等待接貨與收款。今天方愛娟來電話,說貨已收到,外商對這批貨的質量與速度非常滿意。該外商已取消與國內其他廠家的定單,決定與我們長期合作,每月一百萬米。

    紡織局與棉紡廠上下都高興壞了。這下棉紡廠又能開工了。麒林市紡織行業普遍不景氣,大量工廠停產倒閉。工廠倒閉影響財政收入不說,紡織行業本來就是勞動密集型行業,企業倒閉造成大量的下崗職工,最是令各地政府頭痛。

    安然同生公司一下救活三個廠子,這在紡織局眼裡就是大功臣。至於產業結構合不合理,在市場經濟環境下這些廠子的產品是不是真正適銷對路,這不是小小的紡織局所要考慮的問題。這些問題太深奧,讓經濟學家和上級領導去研究吧,我們只需顧得眼前日子好過就行。

    紡織局領導今天上午拜訪了安然同生公司。在知道梁司劍是機電工程碩士、高級工程師原姚河市供電局副局長,停薪留職下海的情況後恍然大悟。難怪梁經理做人做事說話談吐與眾不同,完全不像那些皮包公司爆發戶。

    紡織局最近一直在爭取做五聯公司的主管部門,知道五聯公司的發起人是安然同生公司。看中的是他們的雄厚實力。特別是安然同生公司的那一百萬美元的擔保。長期的不可撤銷的美元擔保,靠,這錢就等於是安然同生公司的。

    賓主雙方進行了十分友好的談話,臨分別時紡織局領導一再強調晚上在大富豪見面。大富豪是麒林市新近才開張的酒店,也是目前麒林市最豪華的酒店。

    客人走後梁司劍就頭痛了。他一個人對上紡織局加三個廠子的領導。這要是上了酒桌還不得醉死?可是上哪兒找人幫他擋酒呢?中午梁司劍上姐姐家,看舅爺爺公司能不能抽兩個人幫他擋酒。他知道舅爺爺每天都在姐姐家吃飯。一是他喜歡吃姐姐和秋然做的飯菜,二是那兒酒好喝啊。

    梁司劍也喜歡上姐姐家吃飯。外面飯吃多了覺得還是姐姐和秋然的飯菜香。梁司劍向舅爺爺要人,可舅爺爺公司裡骨幹不是美國人就是港台人,他還真沒注意其他國內員工會喝酒的。

    梁司劍一籌莫展的只吃飯不喝酒,他要留著酒量去會晚上那一餐。小秋同看著舅舅那愁眉苦臉的樣就說:「舅舅,要麼你讓我哥哥陪你喝酒去吧。」秋同從沒見過張秋生喝酒,根本不知道他酒量。不過小傢伙對哥哥是盲目崇拜,覺得哥哥什麼都行。

    梁司劍衝著小外甥揮揮手說:「去去去,一邊去,小孩子搗什麼亂!」秋同是連爸爸都不怕的孩子,當然不怕這個舅舅。見舅舅這樣對他,扁扁嘴說:「切,不識好人心,我這是為你好。不聽就算了。」

    爺爺是知道秋生的能耐。他姐弟倆跟著會飛的人學過,喝點酒問題肯定不大,何況那些能人中有一個造酒的大師?於是爺爺說:「實在不行你就帶秋生去吧,要他將一桌子人都放倒不知道行不行,但這孩子肯定不會醉。」

    梁司琪身為母親與老師,看問題的角度與爺爺不同,她說:「這樣不好吧?秋生還是學生呢。」

    梁司劍驚異於張秋生的酒量,不太相信的問道:「秋生真有這麼大的酒量?今天晚上那一桌可都是酒精沙場的老將吔。」

    梁司琪將飯菜送進奶奶房間,出來一邊給爺爺倒酒一邊說:「別說秋生,秋然也行的。就我這樣,喝個兩斤白酒問題也不大吧?」姐弟倆新拜的爺爺奶奶她沒見著,但方寸小築的神奇她是見著了。這方寸小築現在基本是她在用。一方面是要練功,另外是備課。她備的課非常廣泛,包括高中所有課程,另外還加上音樂、舞蹈。只有待方寸小築裡時間才夠用。秋然教的功夫,她自信已有小成。沒學過什麼招式打架不行,但對付兩斤白酒大概不成問題。

    梁司劍就鬱悶了,都是一個媽媽生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梁司劍倒想讓姐姐陪他去。但張家的規矩是女人參加一般xing工作當然行。現在是新社會女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時代已經過去,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也能做。但絕不能進這種龍蛇不分的場合,不讓秋然參與公司買賣用意也在於此。

    最後商定,還有一下午時間,梁司劍盡量去找會喝酒的人。實在不行就讓秋生上,畢竟他是男孩子。不管怎樣場面還是要撐的,商場官場講究的就是一個面子。

    好酒的人滿大街都是,但真要找能對付一桌子的人還真不好找。梁司劍趕緊趁放學前打電話給姐姐,免得秋生那孩子放學跑哪兒玩去了,一時半會找不著人。

    臨到大富豪門口梁司劍還是不放心,問張秋生到底行不行千萬不能勉強。張秋生從沒試過喝酒如何不醉,但想想應該行吧?他叫梁司劍放心,要將一桌子人都放倒恐怕不行,但可以保持自己不倒。

    他不知道真氣或靈氣能不能分解酒精,也沒試過你小說中那樣將酒從少商或少衝、中衝穴逼出去。再說了,就算小說中說的是對的,與段譽喝酒的蕭峰是個粗狂豪放的真漢子,不注意段譽喝酒玩小動作。今晚面對的卻是酒場上的油子,而且是十來個盯著你的油子,這樣做是不可能的。

    但是用真氣將腸胃及五臟六腑保護起來,讓自己的身體不吸收酒精卻是可以做到的。所以張秋生說的自信滿滿。嗯,僅僅不吸收酒精還是沒那本事,只能是暫時什麼都不吸收。還有呢,就憑我這體質扛個三四斤酒也沒問題吧?不過我的膀胱容量也不知有多大,平時也不知道計量一下。

    張秋生一邊胡思亂想,一邊隨梁司劍往包廂裡去。到了包廂裡一看,嘿,許多人都認識。也難怪,紡織系統嘛。張秋生住的就是紡織系統宿舍。這裡的什麼局長啊,廠長、副廠長啊,有很多一開始就與張秋生是鄰居,只是後來他們混好了才搬出去。

    張秋生裝乖寶寶,叔叔伯伯阿姨的一通亂叫,並且坦誠的宣佈他是來幫舅舅擋酒的。

    友好的酒宴大致相似,不友好的酒宴各有各的不友好。今晚的酒宴是在充滿友好的氣氛中進行。席中的那些互相奉承互相拍馬屁的話就不用多描述了,大家自己想想就知道了,不用浪費字數。

    紡織局還真做了充分準備,帶了兩個號稱酒桶的人來。一個是四十來歲的婦女,是紡織局工會的。一般傳言女人除非不喝酒,一旦喝酒酒量必定大的嚇人,尤其中年婦女。

    一個是二十多歲三十邊近青年人,是棉紡廠供銷科的。據說最大的戰績是曾經為要債而與欠款單位的人拼了二斤多白酒。欠債的那個單位也有意思。他們說我們欠你們錢那是不錯,要我們還也行,但你必須陪我們把酒喝好了。照張秋生的看法,這些人就是莫名其妙,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還有不喝酒就不還錢的主兒。

    張秋生可以用真氣在自己五臟六腑上形成一層保護膜,讓這段時間內自己的內臟不吸收任何東西。但是他沒經歷過這種場合,不會拉酒,不會說酒場上那些場面話。可他也有他的門道,專門盯著幾個局長。

    有人敬梁司劍張秋生來代酒,按規矩替人代酒必須兩杯抵一杯。行,他老老實實喝兩杯。然後他敬局長,他年紀小兩杯敬局長一杯。幾巡下來局長架不住了,也由別人來代。那代的人也要喝兩杯。

    他還不吃菜,大家勸他吃點菜。他說今天是捨命陪領導,因為肚子容量只有這麼大,要把肚子全部留出來裝酒,所以不能吃菜。話是這麼說,實際上是他怕腸胃被真氣隔了一層膜,吃什麼都不吸收,生怕吃的菜不消化,如果吃什麼拉什麼那就糟糕。他哪知道酒桌上說這種話,等於將火力全部吸引到自己身上來。

    幾個能喝的不服了,要和張秋生比比酒量。大家輪流上場,友好的酒宴也還公平,沒再要求張秋生兩杯拼一杯。張秋生來者不拒,不僅不吃菜還喝得快喝得猛,間插著還要敬局長廠長們。

    喝著喝著張秋生突然全身一震,氣海中的真氣迅速在全身經脈中流動。聚集在腸胃中的酒精被真氣煉化蒸發,化作汗水從他額頭、胸口、後背、腳下嘩嘩流出。

    張秋生笑了,開心的笑了。我這自動化練武真不錯啊,關鍵時刻自覺發動。原來酒精不是分解,而是乾乾脆脆把它蒸發隨汗流出來啊。靠,這麼簡單剛才怎麼沒想到?這只能怪自己笨,以前的武學高手也不懂化學,他們哪知道什麼化學上的聚合、分解?

    不管怎麼說腸胃不需要保護了,那麼就可以吃菜了,這麼多的好菜光看著不能吃,憋都將他憋死。

    張秋生歡快的喝著酒吃著菜,頭上汗如雨下,身上的衣服都汗濕了。酒鬼們都相信一句古老的話,喝酒出汗的人酒量都特別大。眾人見張秋生的汗出的這麼多,都想這小傢伙喝酒真的厲害啊。

    現在才想到張秋生酒量確實大已經遲了,這些人都已喝的二麻二麻的。酒桌上剛開始都是謙虛低調,越是到後來越是放的開,你就是不讓他喝都不行。

    最後的結局。除了張秋生,所有的人包括梁司劍都鑽到了桌子底下。張秋生要一盆青菜湯,就著湯盆倒了滿滿一盆飯,嘩啦嘩啦吃完拍拍肚皮,心想這才叫酒足飯飽啊。

    張秋生要給紡織局值班室打個電話,讓他們派人過來將醉倒的人接走。但他不知道紡織局的電話號碼,又沒有電話。只得將滿屋的醉鬼丟下跑酒店大堂借,又要向114查紡織局值班室號碼。好容易折騰一番,紡織局來人了。可酒店方不讓走。

    為什麼?錢還沒付呢,能讓你們走麼?酒店的經理、領班都來了,說死說活今天不給錢就是不讓走。紡織局值班人員反覆解釋,這大晚上的誰會帶許多現金在身上?我們是政府機關難道會跑了你們錢?

    張秋生不管這些,將沒怎麼動筷子的還比較完好的菜打包,背起舅舅準備走人。酒店方面也是不讓走。張秋生笑笑說,這麼十幾個人在這裡押著,難道還抵不上你們這點酒錢?難不成你們的酒錢比人錢還貴?

    酒店方面看著張秋生也就一中學生模樣,不像是埋單的主,放走也就放走吧。張秋生背著舅舅臨出門前丟了一句話:「這些喝多了的,中間恐怕有酒精中毒,得趕快送醫院搶救。如果耽誤了搶救時間鬧出人命,把你們酒店賣了恐怕也賠不起。」說完也不管他們怎樣處理,背著舅舅出了酒店。

    一般酒店周圍都有要飯的,大富豪也不例外。張秋生剛出大門就有一個老頭上前,伸著一個搪瓷盆,裡面有幾個鋼崩。老頭一下一下的顛著搪瓷盆,鋼崩在裡面跳著舞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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