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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章 有一樁好買賣做不做? 文 / 舒本凡

    張秋生送梁老太倒十分慇勤,一直送到火車站,又去站長室死磨硬泡買了一張硬臥。聲明這是給全國著名科學家的夫人買的,雖然從麒林市到姚河市是短途,但路過的長途車上總有富餘的硬臥不是?現在不是春運期間,車票沒那麼緊張。

    梁老太是個要面子不要裡子的人,這下覺得特別有面子,覺得秋生這孩子其實也還不錯。雖然剛才一番話有點不安好心,但也有道理。

    張秋生一直把梁老太送上火車,找好舖位,還買了瓜子水果給路上消遣。心裡卻說我這是為媽媽做的,你畢竟是媽媽的媽媽。我把你這瘟神送走,媽媽也少些煩惱。

    張秋生又漫步在站前路上,像個小老頭雙手背在背後。生活真他媽的美好啊!前世哪知道還有這麼個舅爺爺呢?都是王紹洋那幫雜種,將一切都破壞了。姐姐死了,爺爺也死了,奶奶跟著去了,自己逃亡。舅爺爺肯定找了,但找到的是惡耗,也就傷心的離開了。一定是這樣。今生一定要好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正想著就這麼輕易放過王紹洋一夥對不對,突然聽見有人叫自己。

    「張秋生!」這聲音不太熟,張秋生遲疑的回頭看去,原來竟然是牛躍進,坐在一輛中巴車上對他招手。

    這傢伙沒離開麒林市?這逃犯有點膽色,光天化日敢於在鬧市區招搖過市。張秋生懶洋洋地過去靠在車上問:「有事?」牛躍進遞一支煙給張秋生說:「有個買賣給你做,你做不做?」

    張秋生搖搖手說:「我不抽煙。什麼買賣?」牛躍進說:「在道上混的怎麼能不抽煙?一樁好買賣。」

    張秋生嗤之以鼻:「誰說我是道上混的?我可是年年三好學生,家中獎狀都放不下。」牛躍進的好買賣,必定是大壞事。他也就不再問。牛躍進見張秋生不追問,只好自己說:「好吧,你是三好學生。那買賣你到底做不做?」

    張秋生說:「你又沒說什麼買賣,我怎麼知道做不做?」原來牛躍進做過盜墓的活,由於不懂行結果什麼也沒撈著,大虧不少還差點被弄進去。後來改做誘騙婦女**的活,但這活麻煩挺多,小姐們不好管理,被抓住了還是重罪。哪個方面都要打點好,名聲還不好聽,在道上是最被瞧不起的一行。一直想轉行,可是像他自己說的,沒資本幹什麼都不行。

    剛好以前盜墓時結識的一哥們來找他,說是有一處肯定是大墓,幹好了的話可以吃一輩子。這哥們是武林同道也是武林敗類,功夫比牛躍進高,練的內家拳,已經有三四分功力。當代社會內家拳能練到三四分功力,那是相當牛逼的了。這人心黑手辣,所幸的是這人也姓牛叫牛長風,道上人一般叫他風哥。風哥認為牛姓是個小姓,所以姓牛的都是宗家,對牛躍進還是比較好。

    風哥告訴牛躍進,這一處大墓非常凶險,去了三批人死了五個。可是富貴險中求不是?我們也去試一試。墓道已經被人打開,我們要找幾個替死鬼先下去探路。這替死鬼的條件要家裡沒背景,死了沒人找麻煩。另外最好會點功夫身手靈活,替死鬼要是沒死出來總可以說說裡面情況,我們也好想對策。如果死了,我們再看看值不值得下去。

    那墓離麒林市只有三百公里,雖然不是一個省,但也就六七個小時的事。所以他們就先到麒林市來了。

    牛躍進向風哥介紹了王紹洋一夥。風哥聽了這夥人的情況後說不行。王紹洋姐夫是警察,姐夫的親叔叔是法院院長,如果死了或失蹤肯定要追查。另外李衛軍等人家中或多或少在麒林市都有點小權,出事後麻煩太大。但可以讓王紹洋他們拉替死鬼,畢竟他們對麒林的情況熟。

    王紹洋一夥這幾天非常鬱悶。橫行古玩街的人,被人撿了漏還挨了一頓打。這事在古玩玉器界成了笑談。這個無所謂,反正他們也不是專門吃這行飯的人。讓他們鬱悶的是,這事傳出古玩街,現在道上的大哥小弟都在笑話他們。

    二牛找到王紹洋,把這樁買賣詳細一說。要他們找替死鬼?王紹洋立即想起了張秋生。他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吃了張秋生幾次虧當然記恨在心。既然那古墓裡已死了五個人,再加一個張秋生也不多嘛。另外王紹洋也堅決要參與這個買賣。一是他缺錢,什麼買賣都敢干;二是他喜歡看仇人倒霉。如果能親眼看到張秋生死,那就太讓人高興了。

    王紹洋立即就把張秋生本人及家裡的情況向風哥說了。聽王紹洋這麼一說,牛躍進也想起來了。他也向牛長風介紹張秋生,賣燒烤的家裡肯定沒背景,武功很好自己都不是他對手。

    於是,王紹洋就帶著二牛去找張秋生。聽說張秋生到火車站送親戚,就一直跟到火車站。

    牛長風見張秋生一直跟牛躍進唧唧歪歪,不耐煩的把頭伸出車外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沒種啊,說個話繞來繞去。」張秋生鳥都不鳥風哥,對著牛躍進說:「你要是幹那烏歸頭的事,我也跟著你去幹?丟人都丟不起!你這一車子裡恐怕都是烏歸頭。嘰得拜!」說完就轉身走人。

    牛長風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道上人見了他誰不尊稱一聲風哥?今天被一小屁孩罵做烏歸頭。嬸可忍叔不可忍,跳下車就要找張秋生算賬。牛躍進假模假式地拉住牛長風說:「風哥,別跟小孩一般見識。」

    王紹洋何強也下車拉著牛長風,對張秋生說:「我們也是不打不相識吧,以前的事算哥哥錯了向你賠禮道歉。今天是真找你做買賣,絕不是跟婦女沾邊的事。」

    張秋生前世可是混過江湖,牛長風沒見過但也聽說過。此人平時也還算豪爽,但翻臉不認人心狠手辣。有人說他手上起碼有上十條人命,但卻從來沒進過局子,在警察那兒沒留任何案底。

    張秋生翻著眼皮說:「你們把事情說清楚,能幹我就跟你們干,不能幹或我不喜歡干,對不起,我不奉陪。」這些人湊一起,估計要冒大壞水,跟去看看也不錯。他也不是怕事的人。

    牛躍進說:「進車裡再說,總不能站大街上說事吧?這太陽也曬的慌。」上車後坐好,車子就開動了。在車上除了找替死鬼的話沒說,其它的倒也說的清清楚楚。

    張秋生問:「要我幹什麼,我干了能得多少錢?」這個必須先談清楚。盜墓,前世時看過幾本風靡一時的盜墓小說。覺得很刺激也想有機會試試,不過那時主要精力都放在報仇上,沒往這方面用心。咦,今世倒好,竟然與仇人一起去盜墓,那去就去吧,這樣更刺激。

    牛長風這時說話了,他這次盜墓的組織者,又是這一幫中當然的老大:「這要看你能做什麼。」張秋生笑笑說:「你們特意找我,總是看上我能做什麼吧?**更沒交情,你們會巴巴的來拉我發財?」

    牛長風被張秋生這話說的很惱火,可偏偏不能發作,要這屁孩做替死鬼呢。牛長風無奈的說:「你要是不怕死,就先下去探探。不管下面是怎麼樣,給你一萬。」張秋生又問:「那我要是怕死呢?」

    牛長風奸笑著說:「怕死已來不及了,車已出城。你叫也無處叫,喊也無處喊。」火車站本來就在城郊,拐彎就出城。張秋生很害怕地說:「啊,那,那好吧。錢你可不許賴賬。」

    「你到道上打聽打聽,我風哥什麼時候賴過賬?」牛長風心裡說,只要你有命拿,我還真就不賴這個賬。你有命拿錢,就說明下面沒事,也就不缺這點錢。

    張秋生立即想到這是拿他當替死鬼,心裡立即感到窩囊。不是怕死,而是被人當**感覺非常不爽。可又沒辦法,僅就一個牛長風是不怕的,但加上牛躍進,還有另外兩個看來功夫也不弱的人就不行了。王紹洋和何強不足為慮,但同時在這狹小的中巴裡對付四個就不行了。等吧,先示敵以弱,再等待時機。

    在其他人看來這車開的很快,但在跑慣了二十一世紀高速路的張秋生看來這車開的像蝸牛一樣,路上到處坑坑窪窪,再好的車也提不起來速。

    睡覺,好不容易找來的替死鬼,他們總不能半路上把我殺了。張秋生閉上眼睛,沒一會竟然睡著了。

    牛長風望了望張秋生,又和牛躍進對視了幾眼。心想這小子果然不是道上混的,心倒真寬,這時都能睡著。這小子明顯學的也是內家拳,但功力究竟如何不知道。牛長風對同是練內家拳的同道非常敏感。只能知道這小子是練內家拳的,但看不出深淺。這只說明兩種情況,一是剛剛入門不值一提,二是比自己高所以看不出來。

    牛長風不相信張秋生功力比自己高,自己可是練了二十多年才有現在的成就。這小子才多大?他年齡還沒自己練武的時間長,能有現在這樣的功力已是很了不起。

    不過這小子師傅是誰呢?能教出這樣徒弟的師傅一定很厲害。現在會內家拳的很少很少,全國也就那麼幾十個頂多上百個,那些隱世不出的就不知有多少了。這小子要是死了,而引出他師傅來,那麻煩可就大了,比惹了警察麻煩更大。世外高人可不像警察按法律按程序來,他懷疑你就可以要你死,死了連屍首都找不著。

    這事一定要保密,不能漏一點風聲。牛躍進相信不會亂說,他是老江湖了知道輕重。我的手下也不會亂說,跟我不是一年兩年了。回頭要好好跟王紹洋說說,這小子可是你找來的,到時別說你姐夫是警察,就是你本人是警察也照樣是死無葬身之地。

    哎喲,不好。牛長風想起一事。最近聽說孫家到麒林市來發展,這小子莫不是孫家的徒弟?雖說孫家最近才來麒林市,但這些世家做事從來都神神秘秘,說不定早就有所佈局只是最近才公開。

    牛躍進說上次在這小子手上吃了虧,這小子還牛逼烘烘地說看在他師傅的面上饒了他。這麼小的年紀口氣這麼大,肯定靠山大有來頭,不是孫家還能是誰?一山不容二虎,麒林市是孫家地盤就不會再有其他世家過來。

    孫家在軍政兩界都有人,孫家當家的道上人都稱爺,不是叔更不是哥。他家要對付我,那就像捏死只螞蟻。他們遇到普通人還真不怎麼樣,而遇上像我這樣半吊子下手絕不會軟。

    牛長風越想越有可能,要不然這麼小的年齡不會有這麼高的武功,不會有這麼大的口氣。牛長風腦門上出了冷汗,要立即與王紹洋談談,說明厲害。張秋生一覺醒來,發現車停在一路邊店旁。牛長風說:「下車吃飯。」

    下車張秋生就考慮跑不跑。牛長風和言悅se的對張秋生說:「你現在可以走,我這車從來不開回頭路,你要走我可以給你路費,吃完飯你就可以走了。」

    牛長風想來想去,張秋生要是非走不可也不能攔著。我請你吃飯送路費,到時孫家也不能說我騙了這小子。何況現在這小子要跑也攔不住他,這公路邊車來車往的總不能在這兒殺人。替死鬼到前面再找倆農民吧,雖然差點也比得罪孫家好。

    張秋生鬱悶不爽是被人當做**,至於盜墓他還是有點興趣的。這事與他內心的正義感沒什麼衝突。盜墓當然是犯法的勾當,可盜墓犯的到底是多大的法,張秋生卻不知道。不過有一點他是知道的,黨的政策向來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首惡必辦,脅從不問。

    萬一被抓住了,我就坦白從寬,是他們在火車站硬把我拉上車的。首惡嘛當然是牛躍進了,他是逃犯他不是首惡誰是首惡?我還未成年,當然是脅從。

    墓裡很危險已經死了五個人,大概是這墓時間長了屍氣鬱積,當然會毒死人。我只要內息在體內運動,可以很長時間不呼吸,進去只要憋住氣大概沒問題。

    「不走,說好了一萬元,你可不能耍賴。」那把佩劍說是值五百多萬,可又不能變現,錢還得自己一分一分的掙。「我牛長風從不賴賬,這點請你放心。」這小子還不知什麼輩份,在他面前可不能充哥。說完這句話就拉著王紹洋到一邊去談問題。

    當牛長風說到當前武林最牛逼的孫家就在麒林市時,王紹洋臉變的蒼白。牛長風注意到王紹洋的臉色變化,忙問是怎麼回事。王紹洋將那天有關玉墜的事說了,他們吃過一個叫孫叔的虧。

    牛長風冷笑:「你們什麼人不好惹,惹到孫家頭上?別以為你姐夫是警察,惹毛了這些世家那是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何況你姐夫還只是分局的刑警大隊的副隊長,他連你姐夫一起收拾也就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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