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牧李武,烏程侯孫廣,長沙太守劉玄三人各領本部兵馬入城,突然前方大火,李武大吃一驚,急忙問道:「何處失火?我已號令三軍,叫與民秋毫無犯,違令者斬,是誰不尊我將令?」
左右立刻道:「非是我部兵馬不守號令,這火不是我們放的,瞧那火勢起處,應該是皇宮。(,看小說最快更新)」
李武定神一看,大驚道:「果然如此,快快救火。」
烏程侯孫廣和劉玄都皺眉道:「此事蹊蹺,雖然我等破城而入,但是還是朝廷臣子,天子縱然驚懼也不至引火**。」
李武咬牙切齒道:「此必是出雲子一黨眼見大勢已去就挾持天子,火焚宮室,待我抓住這群亂臣賊子,定然凌遲處死,以洩心頭之恨!」
三人帶著一些親信近衛進了皇宮,到處都在救火,火勢雖然還在熊熊燃燒,但是大抵也能控制住了,只是必然損失慘重,從太祖皇帝開始修造的皇宮,年年翻修,如今已經是整個地界最為壯觀的建築群,裡面財寶堆積無數,正是李武這種有心問鼎天下的諸侯最為需要的東西,卻被一把火燒了無數,如何能讓他不痛心疾首?
「報,宮中並無天子下落!」
「什麼?」三位諸侯大吃一驚,若是攻進了京城,剷除出雲子一黨那就是天大的功勞,然而卻沒了天子,那三人可就要背上弒君的罪名了,李武只感覺到一陣陣手腳冰涼,連忙道:「再探!」
劉玄急道:「何必你我三人各領心腹親信,分散開找尋?」
李武點點頭,三人各自分散。
卻說烏程侯孫廣引著本部幾位大將搜尋到後宮御花園,卻一無所獲,孫廣心中惱怒,這次若是找不到天子那可就吃罪不小,雖然他們根本就沒見著天子,但是外面不明*真相的人可不會這麼認為,再加上有心人推波助瀾的話,弒君這頂大帽子肯定要扣在他們頭上。
孫堅心煩意亂之下突然被部將拉住,孫堅一怒,然而順著部將手指望去頓時眉頭大皺,只見御花園中一口井,井口卻有碧綠的光華冒出,孫堅大吃一驚,以為有什麼水怪,只是他素來悍勇,雖然吃驚,卻並不慌亂,拔出兵器,臉色凝重的靠近井口。
卻只見井水不深,而水中一個宮女裝扮的年輕女子面目慘白,已然溺死,腰間卻繫著一個錦囊,綠光正是從錦囊中發出來的。
「這個宮女想必是投井而死的,速速打撈上來,這宮女必然是兵荒馬亂之中盜取皇室寶物,卻走投無路投井自盡,這宮女腰間必然是異寶,且拿來看看。」孫廣下令道。
左右親兵立刻上前打撈上來,孫廣用力一扯,直接扯下了那宮女的腰帶,卻對死屍看也不看,只管解開錦囊,只見一方玉璽散發出碧綠的光輝,然而轉換角度卻又有不一樣的色澤,六種色澤流轉,流光溢彩,令人目眩神迷,孫廣倒抽一口涼氣,低聲驚呼:「傳國玉璽?」
左右立刻有人呈上一匹細絹,孫廣神色鄭重,親自用璽,只見印出來八個篆字,其中隱隱有龍騰飛舞的景象,浸入水中,色澤不模糊,火燒亦不褪,左右驚呼:「國之重寶,水火不侵,這是真的傳國玉璽!」
部將大喜,賀道:「天子消失不見,主公卻能於這後宮水井中尋到傳國玉璽,可見必然是天命所歸!」
孫廣神色鄭重道:「今日之事誰也不准透露出半句,不然休怪我無情!」
眾將心中一凜,連忙道:「是!」
孫廣手捧玉璽,目露驚歎之色,愛不釋手,最後卻還是唸唸不捨的包好,然而藏了起來。
且不說孫廣匿下玉璽,而曹榮與劉玄還在宮中如同沒頭蒼蠅般亂轉,卻在後宮遇上一老臣,老臣癱軟在地,深受重創,命不久矣,劉玄忙問道:「老大人,可知天子現在何處?」
老臣睜眼一看劉玄,神色激動道:「快快,天子被逆賊劫走了,往西邊去了也,若是再不快追,害了天子……」老臣一口氣還沒喘上來就此斷氣,劉玄大吃一驚,連忙著人通知李武和孫廣,自己引著五百兵馬快馬加鞭的朝西邊追去。
卻說賊人挾持天子而走,卻在路上遇上亂兵,被衝散了,天子失魂落魄,不辨方向,不多時就不知道走到了何處,可憐一代天子,九州之主,卻是蓬頭垢面,龍袍敝舊,鞋子也磨破了,腳底儘是血泡,難以行走,天子於一瓦房之後嚎啕大哭。
「吱呀」一聲,大門打開,一個老者走了出來,看見天子,納頭便拜,天子大驚問道:「老丈何以認識朕?」
老者道:「老臣本是朝廷命官,只因年邁,故而辭官歸老,在此地結廬而居,昨夜大日入夢,金烏墜落屋後,今日聽到屋後傳來哭聲,出門一看,卻認得是天子。」
老者將天子接引進莊中,奉上酒食,天子雖然腹中飢渴,然而自幼錦衣玉食,老者飯菜粗糲,如何能夠下嚥?
老者問帝何以至此,天子答曰:「諸侯兵臨城下,亂黨惶恐挾持朕出逃,卻被亂兵衝散,朕迷迷糊糊,不辨方向,卻走到了這裡。」
老者道:「我聞諸侯雖然素來有不臣之心,然而卻斷然不敢公然弒君,老臣莊上有瘦馬一匹,願送天子回宮。」
天子喜道:「多謝老丈了。」
劉玄引一路兵馬追下來,卻在半路上遇上了出雲子一黨,劉玄大怒,攔住幾人,喝問道:「天子何在?」
「已於半路被亂軍衝散!」幾人戰戰兢兢地回答。
劉玄大怒,喝罵道:「你等霍亂超綱,如今又挾持天子,簡直罪不可赦,先予收押,待後凌遲處死!」
幾人哭喊求饒,卻被親兵強行拉扯了下去。
劉玄帶領兵馬繼續追下去,卻於河邊遇見一老者牽著一匹瘦馬,馬上坐著一個少年,雖然衣衫襤褸,但是卻氣質華貴,更是明黃色衣衫,隱隱能夠看見金線繡成的金龍,地界能夠穿這身衣服的除了天子更有何人?
劉玄慌忙下馬。領著部將拜倒,葉葬花師弟兩不願行此大禮,早就飛上空中,沒有下來,也免得尷尬。
天子見了劉玄,大喜還朝,卻在半路上又遇上了李武來迎接天子的兵馬,天子將經過複述一遍,眾人皆感慨不已。
天子還朝,與眾人道:「今眾卿護駕有功,朕甚為嘉許。」
天子封賞,封荊州牧李武為大將軍,宜城侯,領荊州牧,孫廣為烏程侯,右將軍,領揚州牧,劉玄追溯族譜,確為開國大將後代,天子甚為歡喜,封賞為左將軍,壽城侯,領青州牧。
其餘眾臣都有封賞,眾人領旨謝恩,李武面無表情,孫廣臉色深沉,劉玄有些恍惚,三人神色各異,天子退朝,三人對視一眼,都互道恭喜,只是都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到底心裡在想什麼也是沒人知道。
卻在這時候有探子來報,曹榮領眾諸侯逼近京城了。
三人默然,最後李武道:「大勢已定,他們也奈何不得,我等且看看曹榮有何話說,畢竟他也算是盟主,不可不給這個顏面。」
三人深以為然。
盟軍大帳,曹榮高坐,左右眾諸侯虎視眈眈,李武三人面色怡然自若,曹榮似笑非笑道:「三位大人這次可是立功不小啊,我聞天子親自嘉獎,封賞極後,三位大人如今可都是將軍,侯爺,一州牧守了!」
李武笑道:「只因我三人忠心耿耿,護駕有功罷了。」
曹榮冷笑道:「這個我也不與你分說,我只問一件事,烏程侯,傳國玉璽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