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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4.第三部第一卷第四章 文 / 搖錢盆

    第4節水流沙第三部第一卷第四章

    第四章

    一

    「事情搞大了,難收拾了,你想劃撥土地恐怕也不可能了。」石老奇對石雲飛說。「那天的事情你看見的,全是嚴老大指使人幹的,殺豬匠也不是個耙豌豆,再說如果嚴老大把持了殺豬行業,很多靠這個行業為生的就沒了飯碗。

    當晚,殺豬匠邀約了十幾個人,帶上獵槍和砍刀去到嚴老大經常出入的娛樂城,可惜沒有找到嚴老大和嚴老二,只找到嚴老大的一些手下,殺豬匠的人也不手軟,把嚴老大的手下打的跪地求饒,有幾個傷重的現在還在醫院裡搶救。

    嚴家兄弟想獨霸生豬宰殺,以此來控制豬肉的價格。買通政府部門的人採用高壓手段,再讓他的小兄弟們整的殺豬匠殺不成豬。嚴老二是畜牧衛生防疫站的站長,只要把殺豬匠的活豬弄成死豬,就以病死豬為名大做文章,殺豬匠哪裡經的住折騰,嚴老大的錢比殺豬匠多,這樣殺豬匠處處落在下風。

    本想在娛樂城抓住嚴家兄弟倆,不整死也整成殘廢,起碼讓倆個人一年半載下不來床。等兩人恢復了元氣,機械化屠宰生豬的事情已經成了定局。誰知去娛樂城撲了一個空,殺豬匠一夥人不甘心,假裝下矮樁求和。找人帶信要嚴老大,隻身一人去新橋茶館談判。說只要以後的豬肉批發給他們賣,殺豬匠就答應不再堅持辦機械化殺豬場。

    嚴老大識破了殺豬匠的計謀,自己不去,讓徐彎背去。徐彎背背著手去茶館,人還沒有進去,剛把頭伸進去,門裡揮出一把大刀,徐彎背的頭一下子被砍了下來,人就倒在門口邊,鮮血泉水般往外冒,嚇的人們四散奔逃。

    待嚴老大的人趕來時,茶館裡鬼都沒有一個了。第二天,殺豬匠的轎車被人堵住,幾個不明身份的人持槍射擊。殺豬匠還有一口氣,被送到醫院救治。消息傳出去,幾個人跑到醫院對著躺在病床上的殺豬匠開了幾槍,直到確定殺豬匠死亡了,才大搖大擺的離開。」

    石老奇的話驚的石雲飛目瞪口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些年,石雲飛埋頭經營翻砂房,社會上偶爾也傳聞搶劫殺人的案件。他也知道社會上有那麼一些不法之徒,則沒有想到這些只在電影電視上出現的鏡頭,會發生在生活中。沒想到平靜安詳的生活裡,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石雲飛覺得自己有些孤陋寡聞了。

    二

    石雲飛覺得是自己害了徐彎背,如果不是想讓嚴有魚按政府規定的政策劃撥土地,徐彎背不可能去趟機械化殺豬的混水,徐彎背就不可能無端的被人砍掉腦殼。石雲飛想事情不可能就這麼簡單結束,公安機關總會抓住兇手的,會給死者一個交代。

    發生的這些事情明擺起的,是嚴進森和嚴進華指使人幹的,公安機關不會放過他們。石雲飛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風平浪靜的結束。聽石老奇說,去醫院開槍打死殺豬匠的,是嚴進森手下的老闆娘,可老闆娘只跑去外地躲藏了十幾天,現在回來屁事也沒有了。在嚴進森的關照下,老闆娘還自己開起了賭場。

    石老奇還幫老闆娘找了幾個兄弟伙,去賭場當保安。老闆娘給保安,開的月工資是一萬元。後來石雲飛又聽說,嚴老大給殺豬匠的老婆五百萬,那女人得了錢歡喜瞇了。

    徐彎背是個單身漢,又才從監獄出來,沒人管他的事情,連去公安局追案的人都沒有一個,誰也不知道公安機關,對這件事情是怎麼處理的。

    一切在繼續,城市的生活沒有丁點影響,只是數月以後,市面上豬肉的價格飛漲,有人說與機器屠宰有關。

    石雲飛曾經恨嚴有魚,恨他把自己當成敵人,恨他整敵人的那些殘酷的手段。也許這是階級鬥爭的需要,嚴有魚並不是殺人放火魚肉鄉民,他是為了社會主義紅色江山不改變顏色,那些曾被他整的人,身上背負著歷史的罪惡。

    這些年階級鬥爭銷聲匿跡了,人們的生活越來越舒心,石雲飛對過去的恩怨在逐漸的消融,如果不是劃撥土地邂逅相遇,他的記憶裡,也許就沒有這個人了。

    徐彎背說分浮財弄去的金子銀圓,石雲飛曾聽嚴進林說過。一個對財富嫉惡如仇的貧下中農協會主席會貪財?他曾經把勤勞致富的楊海雲,以新富農的罪名整的家破人亡。曾經有多少人,因為曾經的財富,被嚴有魚折磨的九死一生。

    那時的嚴有魚,從不過問別人的財富是怎麼得來的。即使是辛勤勞動換來的,只要擁有就難逃厄運。嚴有魚因為整曾經擁有財富的人,勞苦功高當了幹部。

    這樣先進的革命者,怎麼會也是一個貪財的人,如果早些年說出來誰會相信,恐怕連石雲飛自己也難以置信,當初就有些不相信嚴進林講的故事。

    三

    曾經,嚴有魚對擁有過財富的人十分厭惡,隨時提說總是和國民黨無不相關,說國民黨曾經袒護地主富農,說國民黨可以讓地主富農,瞬間過上天堂般的生活。說石雲飛這樣的可教子女,是國民黨遺留在大陸的殘渣餘孽。

    石雲飛始終不明白,國民黨**,與他本人有何相干?即使國民黨重回大陸,石雲飛也只有靠勞動吃飯,天上也不會掉下餡餅來。

    石雲飛最嫉恨的就是這一點,為什麼要生拉活扯的把他的命運,與遠在台灣的國民黨聯繫在一起。他總是想不明白,國民黨與**的爭鬥,與他這個小老百姓,有什麼撕扯不斷的關聯?

    他一個小老百姓,有能力去左右什麼?可偏有那麼一些人,要把這不相干的罪名,強加在他的身上,使他的身心不堪重負。石雲飛恨那些把無端的罪惡,強加在他身上的人。所以他曾經憎恨嚴有魚。

    石雲飛不相信嚴有魚能夠隻手遮天。現在法律正在逐步完善,即使市長市委書記都被他買通了,可還有法院,總不可能所有的法官都是他拿飯餵起的吧,總有人為老百姓說話的,他記得年輕的時候曾給法院寫過信,而法院的人還給他回過信,他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應該向相關部門反映情況,要求有關部門按政府的規定,該劃撥土地就劃撥土地,不能劃撥土地總應該有個答覆。

    石雲飛的想法很天真,幾十歲的人了還做著這麼天真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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