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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8.第二部第二卷第八章 文 / 搖錢盆

    第8節水流沙第二部第二卷第八章

    第八章

    一

    果不出石雲飛所料,中南橡膠廠解除了勞務合同。石雲飛和嚴進林全回了荔枝村。

    那時候的農民,都希望進城去打工,不受風吹日曬不說,工作再累也比農村幹活輕鬆。主要是找的錢也比幹農活多。只要有丁點機會,農村的人都想擠進城裡去。

    幾經周折,王學忠四處聯繫,還去找了一個磚工師傅,重慶燈泡廠有些小修小補的磚工活路,石雲飛這才和幾個姑娘媳婦進了燈泡廠。

    之所以許多農民想進城找工作。就因為找的錢比農民多。進城做一般的工作,工資一天一元九毛二。如果是下力氣當抬工,也就是搞搬運裝卸,每天的工資三元二角。那時候的農民,月收入最多也就十來元錢。所以誰都想進城去打工。

    生產隊請來的磚工師傅姓姚,叫姚天笠。如果工廠裡安排做平工,也就是小修小補。去車間修改水池,上房頂補個漏洞,姚天笠的工資就是一元九毛二。如果工廠安排砌圍牆修房子,砌磚是姚天笠一個人的事,因此他就獨自得計件工資的一半,另一半由傳遞磚塊灰桶的人平分。

    磚工修砌的牆體,按修砌磚牆的面積計算工資。姚天笠每天可得幾元十幾元,石雲飛幾人打雜傳遞灰桶,也就分不了幾個錢。為了多分點錢,石雲飛就找來一把磚刀,自己爬上磚牆,跟著姚天笠學習砌磚。

    姚天笠開始沒有管顧他,只自顧自的砌牆。一個人修砌磚牆,都是先把兩邊的墩子修砌起來,然後拉起水平線再砌填中間,石雲飛就只裝填中間。這樣一來砌磚的進度加快了不少,每天砌牆的數量不斷增加,每天的收入也不斷增加。

    石雲飛把砌牆收入的一半,還是按照原來的算法給姚天笠,自己還是和打雜的人分餘下的錢。這樣做對姚天笠有利,他就指點石雲飛如何修砌磚牆,指點需要注意的關鍵技術。

    在姚天笠的指點下,石雲飛壘砌磚的技術突飛猛進,為了練好砌磚技術,中午吃飯休息時,石雲飛也以河沙為灰漿,練習砌磚的橫平豎直,練習修砌磚柱的直角技術。

    二

    做計件可不比做平工,要所有參與的人都積極努力,才有可能增加收入。

    為了加快砌磚進度,石雲飛都是早早的踩好砂漿,然後再把磚傳到跳板上去。做這些事情,都是在姚天笠還沒有來之前。姚天笠來了拉起水平線,石雲飛就和他一起砌磚修牆體了。

    跳板上堆積磚塊有限度,多了放不下,即使石雲飛堆積的再多,也還是不夠砌牆需要的磚塊。石雲飛就喊打雜的程因芬,傳遞磚上跳板來。

    石雲飛只顧自己砌磚,許久不見程因芬傳遞的磚在哪兒,這才轉頭去看。這一看才察覺,這程因芬,這般不中用。只見她先伸出右手,彎腰去地上撿起一塊磚,然後又彎腰伸出另一隻手,又撿起另一塊磚。隨後才車轉身,先抬手把右手的磚放到跳板上,再抬手把左手的磚放到跳板上。放完了磚的程因芬慢騰騰的轉身,站定身子後還把兩隻手前後搖擺幾下,這才又再開始重複撿磚的動作。

    石雲飛見狀一步跳下跳板,麻利的伸手抱起四匹磚就放到跳板上,然後彎腰一抱又是四匹磚上了跳板,口裡對程因芬說:「你像這樣抱行不行。四匹抱不動你可以只抱兩匹,兩匹抱不動只抱一匹,隨便朗格也比你這樣做速度快。」

    程因芬說:「我只做的成這樣,要快只有你自己下來撿。」

    石雲飛說:「這是做計件也,速度快做得多,錢才多,你這樣慢嗖嗖的,朗格找錢?」

    程因芬說:「又不是我自己要來的,是生產隊指派我來的。我只做的了這麼快,要不然我不做就是了嘛。」

    石雲飛只是生產隊臨時指派他負責,對人員的安置他沒有權利,人家不聽他的他也毫無辦法。

    嚴進林說:「隨便朗格慢慢做,每天那點平工錢一元九毛二是做的起的,有了一元九毛二,你就可以回生產隊買十分的工分了。你回生產隊,每天也最多十分的工分,你著啥子急嘛。」

    程因芬說:「就是。來工廠幹活,圖的就是比生產隊的活路輕鬆,不然我不如就在生產隊不出來了。」

    嚴進林說:「你這話說到我心裡去了,老子就不想做重活路,錢少點就少點,一輩子你找得完的錢?」

    石雲飛還真無話可說了。

    三

    嚴進林也真的是一個不想認真找錢的人。以前在化龍橋,嚴進林經常打牌賭錢,他打牌出老千,許多小崽兒與他賭博就是送錢給他。荔枝村因為盜割電話線,好幾個人被判了有期徒刑,如今與他打牌賭錢的人少了許多。

    維修組有一間工棚,專門是讓工人午休用的。只要不進工棚,進去了嚴進林就躺在南竹跳板上睡覺。

    汪路雲說:「肯定昨晚上又殺了一個通宵。」汪路雲邊說就拉開了吊扇的開關,不曾想嚴進林爬起來,有些冒火的拉扯開關,直到把開關線拉斷了才停手。嘴裡還咕咕囔囔的說:「這電扇旋起吱吱嘎嘎的,老子睡瞌睡都睡不著。」

    汪路雲說:「你今天就不上班了?」嚴進林說:「你們去,我等號來,」結果那一下午,嚴進林都沒有露面。

    有一名正式職工,負責安排維修組的工作。名字叫劉均遠,五十來歲年紀。記不得什麼時候,劉均遠安排了維修組的工作,喊上程因芬一道,說是去職工宿舍維修水溝。後來很少在工棚裡見到程因芬,只知道她跟隨了老劉,具體去做什麼沒人知道。

    只嚴進林說:「程因芬是個水八塊,不日她的人都懶。」

    石雲飛發覺老劉常往廠外拿東西,而東西並沒有拿去家屬區,也沒有見他再拿回維修組來。偶爾碰上才知道,他是讓程因芬拿回家去了。

    維修組有兩根四四方方的長跳板,是上下車裝卸貨物用的。這跳板石雲飛曾經去扛過,一個人不使點勁還搬不動它,沒曾想碰見老劉,吭哧吭哧的扛了一根,直接送到了程因芬的家裡。

    這木料可是緊缺物資,憑票供應,有錢無票是買不到的。程因芬的男人陳實貴,笑嘻嘻的接過木料,笑嘻嘻的請老劉喝酒,那一天正巧石雲飛挑水路過,陳實貴還向他點了點頭,還招呼說:「你也來喝兩口?」

    石雲飛覺得程因芬和老劉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四

    那專供臨時工休息的工棚,也是工具室。工棚的鑰匙有兩把,一把老劉掌管,另一把在石雲飛手上。

    一天石雲飛去工具室,房門則被人從裡面閂上了。他想許是老劉在裡面幹啥,也沒有喊,只在一旁等候。因為姚天笠砌的磚牆,還等你老劉去驗收。所以認為老劉在工具室裡待不了多久。

    等了好一會,老劉才開門出來。見石雲飛等在門口,老劉有些驚詫,猶豫了瞬間終還是走了。

    石雲飛進屋,見程因芬正在穿褲子,不禁問道:「你們關倒門在作啥子?」程因芬有些慌亂地答說:「沒有做啥子。」石雲飛見床邊地上有一灘鼻涕一樣的液狀物,又不禁問:「這是啥子?」程因芬見瞞不住,輕佻地說:「你流的口水。」

    石雲飛有些明白了,說:「你是在偷人。」程因芬說:「不要打胡亂說。」石雲飛發現陳因芬偷老劉,即刻想起嚴進林說程因芬是水八塊的話,還說不日她的人都是自己懶。於是說:「我們倆人好要不要得?」

    程因芬說:「你龜兒寶器,哪個和你兩個好來。」石雲飛走過去拉她,程因芬趕緊跑開。倆人圍著桌子轉了幾圈。程因芬並沒有認真逃,跑的速度還逐漸慢下來,石雲飛抓住了她。他把她迎面按倒在桌子上。程因芬說:「你真想來一回是不是?」石雲飛不顧及答話,只幾下扯脫她的褲子,又解開褲襠的扣子拉出那話兒。程因芬叉開雙腿躺在桌子邊沿,**裡還有白色液體溢出,石雲飛墊起腳尖正要把那話兒插進去。

    程因芬突然說:「拿二百塊錢來。」石雲飛說:「我哪來兩百塊錢給你。」程因芬說:「沒得錢算求了,哪得恁麼撇脫,沒得錢你也想歡喜一回。」程因芬起身推開石雲飛,遛下桌子提起褲子說:「有錢就搞,沒得錢不球得干。」

    眼看要搞成了,程因芬則穿起了褲子。石雲飛頓覺毛焦火辣的不舒服,只是身上沒有兩百塊錢,只無可奈何的克制慾火。

    正僵持間,嚴進林和汪路雲進門來了。看見地上那灘東西,嚴進林叫起來,說:「耶,你倆個人在屋頭開立方嗦。」石雲飛說:「我們沒有做啥子。」程因芬也說:「我們真的沒有做啥子。」嚴進林指著地上的那灘液體說:「你們沒有做啥子?這是哪個人留下來的?」

    「是……是……」石雲飛想說是劉師傅,可自己沒有親眼看見,這些事情也不能亂說,終沒有把他想說的話說出來。無論石雲飛如何解釋,嚴進林和汪路雲總是不相信。

    關於石雲飛的緋聞傳進盛成秀耳朵裡,悄悄去問程因芬是啷格一回事,程因芬嫣然一笑,說:「燒得很,是個燒棒,鴨兒硬硬的,鼓搗要來一回。」程因芬之所以要這麼說,是怕石雲飛把老劉的事情到處亂講,給盛成秀說的逼真,好像真搞了一回似的。

    她想激起盛成秀的怨氣,讓石雲飛後院起火,他就不可能去亂說她了。不料盛成秀偃旗息鼓,她能說什麼呢,她無權利去責備石雲飛,她不能讓他滿足難道還不能讓他自己去尋求滿足。

    陳實貴是一個粑耳朵,嚴進林添油加醋的給他講石雲飛和他堂客偷情,他回答說:「哪得這些事情喲。」回家也只對程因芬說:「嚴進林在外頭說你耶。」陳因芬一聽火冒三丈:「說我啥子?嚴進林說的話你也信?」

    程因芬給陳實貴一個貓洗臉,還喋喋不休的繼續呵斥道:「你要做啥子嘛,各人球錢找不到一個,還要嚼舌根。你要做啥子就明說,不安逸大不了離婚就是。」

    陳實貴怕離婚,不敢再說陳因芬。碰上盛成秀說:「把你男人管好哦,謹防二腦殼給大腦殼惹禍事噢。」盛成秀說:「啥子禍事?」陳實貴說:「你沒聽說石雲飛偷我老婆?」盛成秀說:「我不曉得。」陳實貴冷笑說:「你不曉得嘛,趙車珍是朗格死的你總曉得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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