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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十一:大漠風雲成一統 1486此情已去 文 / 東小北

    1486此情已去

    「現在對西北的大部分地區來說最缺的就是資金,必竟不是每個地方都有雙牛鎮和溫特酒廠那種實力。我們的企業家出去之後發現了一些好的大項目,卻沒有那麼多資金的支持。這幾天聽課學習後,幹部們也對如何扶持發展本地企業有了一定的瞭解,但是每個人找我說的第一句話都是要錢……」

    華建敏一臉的為難,目光渴求地看著張鵬飛。

    張鵬飛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才說道:「行了,別賣關子了,有話直接說。」

    華建敏老臉一紅,早知道一開口就被張書記看破,他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他定了定心神,說:「您上次在常委會上不是提到過要成立專項發展投資銀行嗎?那個……」

    「我就知道你要問這個事!」張鵬飛說完低頭看了看檯曆,說:「不著急,等我把手頭的工作處理好之後就想這個事情,你和幹部們說別讓他們著急,既然省委要扶持,自然會採取實際行動!你剛才說得不錯,不是每個地方都有雙牛鎮和溫特酒廠那種實力,現在幹部和企業主的思想在漸漸的開闊,我們自然要提供後勤保障!」

    聽到領導這麼說,華建敏心中就有底了,點頭道:「那我就放心了。」

    「我請來的那些老師怎麼樣?」

    「非常不錯!」華建敏一臉的欽佩,「這些人都是成功的企業家,並且與政府有著合作關係,在他們的講解之下,我們本地的幹部和企業家都明白了很多道理。」

    張鵬飛苦笑道:「總算沒白忙活啊,我這張老臉算是豁出去了!等雙林省的人一走,遼東、還有江南一些地方會陸續有人過來傳授知識,你讓他們好好聽,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華建敏一臉的感動之情,說道:「張書記,您為西北付出得太多了,不像某些人就為了自己的官位而不理工作!」

    張鵬飛知道他指的是誰,想到吾艾肖貝他的心裡也是一緊。吾艾肖貝這次上京的時間可有點長,雖說他打著工作的幌子,但影響必竟不好。張鵬飛很清楚,要不是在京城探到了一些消息,或者得到了一些援助,吾艾肖貝應該早就回來了。他遲遲不可回西北,到底在預謀什麼樣的計劃?

    那天王勇在電話裡已經向張鵬飛隱晦地表示出了寧中強會同吾艾肖貝碰面的意思。雖然王勇沒有明說,但這種事即使不明說張鵬飛也能知道,寧中強同意和吾艾肖貝見面,背後肯定受到了韋遠方的一些指示。這位高深莫測的一號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這些天張鵬飛並沒有同劉系的人聯繫,他覺得還不到時候,如果吾艾肖貝那頭真的有了什麼動靜,早晚都會有人告訴他的。

    華建敏看到張鵬飛失神,說道:「張書記,我總感覺省長這次進京不太正常,是不是日子太久了?」

    「你得到什麼消息了嗎?」

    華建敏搖搖頭,說:「他這次的行蹤也太神秘了,我昨天試探過司馬阿木,看他那意思,好像也是一無所知。」

    張鵬飛抓了抓頭皮,說道:「你的感覺應該是對的,省長這次可能要豁出去了!」

    「豁出去了?」華建敏的聲音都顫抖了。

    「不用管他,我們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有事我扛著。」張鵬飛揮揮手,彷彿把吾艾肖貝給他們造成的陰影揮走了一般。

    華建敏看到領導如此有信心,表情漸漸穩定下來,說道:「您是不是還要去溫嶺?」

    「酒廠的事沒有我不行啊,我怕余問天搞不明白,怎麼說也要再去看一看。」

    「嗯,這可是幾十億的投資,可以說整個溫嶺地區有實力的酒廠企業都參與了這個項目,成功了……不可想像,可一但失敗……」

    張鵬飛微微一笑,雖然華建敏沒有說完,但是他比誰都清楚,白酒業是溫嶺的支柱產業之一,如是這個計劃失敗,那麼溫嶺白酒產業發展將遭遇重創,沒幾年時間是恢復不過來的。

    「我相信溫特酒的實力,放心吧!」張鵬飛展露出強大的自信。

    華建敏受到感染,面前的男人讓他擁有了一種年輕時的感覺,他站了起來,說道:「張書記,不管您有什麼樣的指示,我都會堅決指行!」

    「辛苦了!」張鵬飛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還是那句話,領導小組的工作主由你負責,我的時間太少了。」

    「您放心吧,我一定把扶持中小企業的工作撐起來!」

    張鵬飛一直把華建敏送到門口,還沒等轉身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笑聲:「張書記這是知道我要來嗎?讓您等在門口迎接,我可承受不起啊!」

    張鵬飛扭頭一瞧,一位風情萬種的**人走了過來,她一身棗紅色的職業裝,把豐滿的身體包裹得很緊,一對傲人的雙峰高高聳立著,隨著她身體的擺動而微微顫動。裙擺及膝,腿上套著**,雖然兩條腿並不像少女那麼纖細,那是那豐潤的大腿和圓潤的臀部反而有一種異樣的誘惑。相比於青春少女,她身上散發著更加性感、火爆的媚意。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接替巴干多吉出任沙園市委書記的拜黑拉。華建敏聽她大著膽子開張鵬飛的玩笑,不禁笑道:「不但書記要接你,連我這個副省長也要接你啊!」

    「呵呵,我可不敢當!」拜黑拉已經走到近前,微微欠身道:「給兩位領導問好了。」

    「走吧,進去說。」張鵬飛擺了個請的手勢,面無表情。

    拜黑拉對華建敏笑了一下,然後看向張鵬飛說:「張書記,還是您先請吧!」

    張鵬飛沒必要和她推辭,便走進了辦公室,拜黑拉跟在身後,隨後把門關上了。華建敏搖搖頭,暗想這女人都當了書記也不穩重一點,雖說這身打扮也沒什麼,可是看起來總有一股妖嬈的氣息。關於拜黑拉的風言風語,他過去沒少聽說,也知道阿布愛德江似乎和這個女人在床上纏綿過,但這肯定不是張書記要任用她的理由。華建敏相信張書記的眼光,以張書記的身份,才不會對這種女人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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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黑拉一進門,辦公室裡就瀰漫著一股海洋香水的氣息。張鵬飛不太喜歡濃濃的香水味,但他還是忍住了。他知道拜黑拉就是這種風格的幹部,身為一位女幹部,這樣的作風往往吃得開,也更容易讓下屬們接近。

    張鵬飛讓拜黑拉坐下,拿起水杯,看樣子要給她倒水。秘書錢承亮去協助江小米了,也就沒有人給客人倒茶。

    拜黑拉嚇得粉面羞紅,趕緊起身搶下水杯,不好意思地說:「您……您這樣我真不敢坐下去了,剛才……開個玩笑,您別往心裡去。」

    「呵呵,只到門口接可不行啊,還要親自給你倒杯茶!」

    「不不,我還是自己來吧……」拜黑拉哪敢讓省委書記給自己倒茶,玩笑歸玩笑,她硬是搶下茶杯,然後又給張鵬飛的杯子裡續上水。

    這樣一來,兩人的身體難免碰在一起,張鵬飛的手臂感受到她那對高聳的彈力,不經意地低頭一瞧,雖然她穿的不是低胸裝,但是或許那對雪峰太大了,還是隱隱露出了一道白溝。

    張鵬飛閃開目光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笑道:「美麗的拜黑拉書記,今天找我有什麼指示啊?」

    拜黑拉的臉更紅,知道領導不高興了,心中暗暗後悔。她平時和下面的幹部開玩笑習慣了,又是沙園的一號,自然沒有人在意。可這可是省委啊,她的後背不禁有些潮濕,慌慌張張地說:「我……張書記,我錯了。」

    「什麼錯了?」張鵬飛掃了一眼。雖然他不是喜歡擺架子的領導,可是剛才拜黑拉在門外的玩笑未免有些過分,如果沒有外人在場還好說,可是華建敏還在身邊呢。要是總這麼下去,外人還以為張鵬飛真把她怎麼樣了呢。

    「我……我不該開那樣的玩笑,其實我……」

    「好了,我沒怪你!」張鵬飛板著的臉舒展出笑容,「不過,我必須提醒你,私下裡怎麼說都行,但是……你知道風言風語是怎麼傳出來的嗎?」

    拜黑拉的臉轉成了豬肝色,她明白領導這話代表著什麼,心砰砰地跳了兩下。張鵬飛的話點破了她的小心思,說實話她過分的玩笑確實有一點有意的成分。她不是那麼潔身自好的女人,也就不太在乎風評,長久以來政治利益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拜黑拉深深地懂得如何利用女人自身的優勢,要不然也不能走到今天的地位。過去她為了上升,把自己的身體獻給了阿布愛德江幾次,雖然阿布愛德江從來沒把她當成自己的女人,但還是給她帶來了一些好處。現在,她知道張鵬飛看中了她的能力,就想拉近彼此的關係。她也清楚不可能把張鵬飛拉上床,但是製造一些緋聞還是可以的。只要省委傳出一些什麼花邊新聞來,那對她不但沒有壞處還有幫助。

    現在她那點小心思完全被領導點破了,不禁有些心虛,垂著頭說:「張書記,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

    「拜黑拉,你雖然是一位女幹部,但是你和一些女幹部不同,雖然能力不是很出色,但我最看好的就是你的大局觀。其它的能力差可以學習,但如果一位領導幹部沒有大局觀,那麼永遠也不會進步,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嗯,我明白!」拜黑拉狠狠咬了下嘴唇,一絲腥甜的血液流入了口中,她想用這種方法提醒自己,以後不要再對這種深不可測的男人發……騷,否則前途可能就毀了!張鵬飛和其它男領導都不同,他那對眼睛好像能把人看透一般。

    「你明白就好,說正事吧。」張鵬飛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

    拜黑拉定了定心神,不敢在展現出嫵媚的一面,目光也就變得不那麼勾人了,匯報道:「張書記,我今天來就是想和您談一談沙園未來發展的情況,現在省委正地支持本地企業的發展,沙園作為西邊比較大的區域性城市應該做出表率!」

    張鵬飛滿意地點點頭,說道:「這才是我喜歡聽到的事情!」

    拜黑拉說:「我知道您對沙園給予厚望,曾經兩次去過,每一次都比較關心農業和工業的發展,特別是在製造業和外貿方面……」

    「接著說……」張鵬飛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不是我自誇,」拜黑拉微微一笑,「拋開哈木不提,沙園和溫嶺是西北發展最好的兩個地區,這次省委要扶持中小企業,我覺得對我們來說是一次機遇。西北的製造業相比於其它地區較為發達,又擁有獨特的地緣和資源優勢,我們應該加大扶持,大力發展外向型經濟,最重要的是加快西出大通道、外貿大平台、出口產品加工大基地建設,只有這樣經濟社會才能實現又好又快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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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鵬飛心中一喜,拜黑拉的話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他早就有這樣的意思,只是還沒有提出來而已。

    「張書記,我覺得沙園應該成立一個經濟特區!」拜黑拉目光熾熱地盯著張鵬飛。

    「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張鵬飛雖然早就有同樣的想法,但並沒有表現出來,他不想讓拜黑拉翹尾巴。

    拜黑拉摸不透領導的心思,不敢張揚,老實說道:「我最近看了一下您前不久發表的一些支持中小企業的文章和文件,從中發現您對沙園提出了一些看法,您說我們應該利用沙園的地理和資源優勢,特別是地位理位置。沙園同好幾個國家接壤,周邊鄰近國家也有幾個,可以說是西部的門戶,如果利用搞好進出口貿易,那麼肯定會帶動沙園的工業發展,特別是製造業。其中您特別提到,在西北的某些特殊優勢地區,需要或者說可以借鑒成立經濟特區的模式。」說到這裡笑了笑:「所以……這其實不是我的想法,而是您的想法!」

    「沒想到你還挺有心!」張鵬飛不再隱藏真實想法了,拜黑拉既然能把自己的文章精神吃透,再偽裝下去也就沒意義了,他點頭道:「說實話,溫嶺和沙園確實適合搞經濟特區,但我遲遲沒有開口,那是因為西北的特殊性和幹部的整體能力問題。這個想法在我腦子中盤旋了很久,現在或許是時候了!」

    「真的?」拜黑拉大喜過望。

    「但難度很大!」張鵬飛臉色沉重起來,「我曾經試探過高層,高層的意思不好捉摸。」

    張鵬飛不禁想到了幾個月前同韋遠方的談話,當時他就提出了「重建絲綢之路」的想法,對邊境加大開放。韋遠方並沒說這個想法不好,只是說危險係數太高,還要再想想。

    拜黑拉看到領導臉色不對,不解地問道:「既然是好事,高層首長為什麼反對呢?」

    「其實我們大家都懂……」張鵬飛更像是自言自語。

    拜黑拉一愣神,隨後就反應過來,點頭道:「是啊,沙園這個地方要麼不出事,要出就是大事!」

    張鵬飛說:「你明白就好,我可以給你提個醒,反對組織在西北一些重要城市都有基地,沙園應該也有不少……」

    「那也就是說經濟特區的事沒辦法了?」

    「也不是沒辦法……」張鵬飛琢磨了一下,說道:「你如果不提出來,我本來是想等到換屆後再提。既然你們本地有這樣的想法,提前一點時間也可以,你也知道這麼大的事情要經過很長時間的論證……」

    「那現在需要我做什麼嗎?」

    「你要提升沙園工業的軟、硬實力,提升沙園的城市建設,我要你把沙園建設得更漂亮、更強大!」

    「可是資金……」

    「可以貸款!」張鵬飛的態度很強硬。

    拜黑拉猶豫了一下,問道:「張書記,我在您面前不說假話,之前我感覺您不是那種特別主張興建土木的領導,這次……」

    「那要看在什麼地方,你想一想,如果真的在沙園成立了經濟特區,以沙園現在的城市實力,適合擔當西北門戶的重任嗎?既然要走出去,首先就要讓外界看到沙園乃至西北的實力!」

    「我懂了!」拜黑拉茅塞頓開。

    「當然,這是一個長久的系統工程,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完成的。你回去後可以把我們剛才談的想法以建議書的形式搞出來,然後我們再具體談一談。有可能我還要去一次沙園……」

    「那太好了!」拜黑拉興奮地站起來,或許是身前的兩座雪峰太大,竟然也跟著跳動起來。

    張鵬飛強忍著笑意,說:「好好幹吧!」說完又想起一事,問道:「你這次來是聽課的吧?」

    「對!」提到這事,拜黑拉一陣興奮,笑道:「您請來的這些人可真是厲害啊,聽了他們的演講,我對經濟發展的認識更深了!」

    「那就好!」張鵬飛微微一笑,說完就拿起了文件。

    拜黑拉知道自己該離開了,雖然有些不捨,但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猶豫了一下,媚笑道:「晚上能請您吃個飯嗎?」

    「還真不行,我有事。」張鵬飛挽據道。

    「那就改日吧,我先走了。」拜黑拉說道。

    張鵬飛點點頭,嘴角有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改日嗎?我對你可沒興趣……

    拜黑拉離開後,張鵬飛不禁想到了吾艾肖貝,他這次真的會得到尚方寶劍嗎?張鵬飛的手指敲擊著桌面,心想如果真是那樣又能如何?他相信高層應該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工作,如果這樣都能讓高層不放心,那他會感到不舒服的。當然,即使高層真的不放心他成為「西北王」,他也能夠理解,西北的位置太特殊了。

    張鵬飛琢磨了一會兒,掏出電話打給白世傑。

    「張書記您找我?」

    「你在哪兒?」

    「我在辦公室,馬上上來。」

    「不用了,你替我打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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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之前,司馬阿木懷揣著一顆忐忑的心來到張鵬飛辦公室。在他的印象中,這似乎是私下裡第一次單獨來到省委書記的辦公室。

    「張書記,您找我?」司馬阿木警惕地問道,目光有些游移,好像不敢和張鵬飛對視似的。

    「司馬省長,坐吧。」張鵬飛皺了下眉頭,司馬阿木的眼神讓他感覺很不舒服,都說小人從來不敢正眼看人,還真是如此。

    司馬阿木訕笑著坐下了,不知道張鵬飛想幹什麼。張鵬飛沒有親自打電話,而是讓白世傑聯繫他,這讓他有一種受到輕視的感覺。

    「最近還好吧?」

    「嗯,還行。」

    張鵬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示意司馬阿木喝茶,然後問道:「省長還沒回來?」

    「嗯。」司馬阿木聽他問起省長,漸漸放鬆下來,還以為張鵬飛對省長不滿了,立刻補充道:「省長這次……走的時間有點久……」

    「是啊,他不在,工作上的事你和老華就多分擔一些吧,政府沒個主心骨可不成!」

    「誰說不是呢!」司馬阿木的表情越發自然了,「張書記,其實我……我對省長也有點看法,他這次有點不太對。」

    「呵呵,隨他吧。」張鵬飛話峰一轉:「你上次說那個……有一個項目,是吧?」

    「嗯……」司馬阿木的表情有點紅,尷尬地點點頭。

    「談得如何了?」張鵬飛的表情很平淡。

    「投資人回去辦事了,還沒有回來,所以現在擱置了。」司馬阿木感覺臉面無光,原本以為這事很快就可以談成,沒想到鍾思緣突然有急事離開了西北。

    「哦,是這樣啊!」張鵬飛點點頭。

    「張書記,您放心,等投資人一回來,我就繼續談下去,對方是很想投資的!」

    「很好。」張鵬飛的表情越發冷淡了,看樣子沒有放在心上。

    司馬阿木有點急了,原以為把這個大項目分給張鵬飛一半,藉機好和他談判,卻沒想到談成了這樣。他想了想,接著說道:「張書記,我一定會談成的!」

    「呵呵,有信心是好事,我們等結果吧。」

    「嗯!」司馬阿木剛要離開,忽然想到一事,問道:「張書記,金翔那邊的事您知道不?」

    「什麼事?」

    「冷雁寒離職了!」

    「什麼?」張鵬飛一陣驚訝,他早知道冷雁寒要離開金翔,卻沒想到她離職後卻沒有告訴自己。「什麼時候的事?」他又問道。

    「就在昨天,您不知道?」

    「沒有人和我說……」張鵬飛有點失落,難道她就這麼走了?

    「金翔這個企業……」司馬阿木搖搖頭。

    張鵬飛看了他一眼,問道:「接任者是誰?」

    「還沒有到位。」

    「金翔的事你多關心一下,別讓它出什麼問題,那可是省長的心血啊,對不對?」張鵬飛的眼睛瞇了起來。

    司馬阿木點點頭,感覺張鵬飛的話別有用意,難道他是想利用金翔和省長……

    「我知道司馬省是一位有心人,工作能力也強,我相信你。」張鵬飛接著說道。

    「謝謝您。」司馬阿木似乎懂得了張鵬飛的用意,起身道:「那我就先回去了,那個……項目的事您放心!」

    「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司馬阿木挺直了腰走出省委書記的辦公室,與來時不同,現在的他更顯得自信。

    「冷雁寒,你真的就這麼走了嗎?」張鵬飛站在窗前喃喃自語。

    張鵬飛腦海中浮現出這一年來與冷雁寒的點點滴滴,心裡有一種空洞的感覺。如果冷雁寒真的再也不聯繫他了,他也能夠理解,或許她不敢面對自己吧。最近的種種事情都表明她遇到了什麼麻煩,她的離開肯定與這些事情有關。張鵬飛自認如果沒有看錯的話,冷雁寒的離開也是在逃避自己。

    張鵬飛回身拿起身機,就在要撥號的時候猶豫了,既然冷雁寒想逃避,自己又何必再打電話?他的心思有些煩亂,點燃了一支煙。看著眼前煙霧繚繞,他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就這麼結束了?

    張鵬飛搖搖頭,他還有些不甘心,雖然他知道自己對冷雁寒的感情是不道德的,違背常理和背叛了家庭,但這確實是出於他們本能的喜歡。也許這樣結束也很好吧,雙方都必免了不捨和尷尬,可是她……真的忍心放手嗎?

    突然,手中的電話猛地震動起來,隨後就唱起了歌。張鵬飛放在眼前一瞧,心臟砰砰地跳了起來。

    「喂……」張鵬飛無力地接聽電話。

    「是我。」冷雁寒的聲音聽起來更無力。

    「你……」

    「我……我要離開了……」

    「去哪兒?」

    「去我該去的地方……」

    「雁寒,我……聽到這個消息,感覺很失落。」

    「真的嗎?」冷雁寒啜泣起來,「你……你在乎我?」

    「嗯,我在乎你。」

    「我還以為……」冷雁寒喃喃自語。

    「雁寒,我還能再見你一面嗎?」

    「你知道的,我不是不想見你,可是……」

    「可是我真的很想見你,如果你就這麼走了,那我……」

    「你知道我在哪兒。」冷雁寒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張鵬飛怔怔地捏著手機,感覺眼角澀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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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鵬飛下班後就來到了冷雁寒的別墅,她就站在門口等著,看著張鵬飛神色焦急地從車上跳下來,心裡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雁寒!」張鵬飛把房門關上就抱住了她的雙肩,「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

    還未等說話,冷雁寒的雙眼就已經含滿了淚水,張鵬飛在她眼前變得晶瑩、朦朧,她的身體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張鵬飛怔怔地盯著她憔悴的臉,瘦俏的下巴更尖了,她那斑斕的眼睛看上去惹人心疼。他拉著她坐在沙發上,問道:「我很高興你能離開金翔,但是我同樣明白你離開金翔不是因為聽了我的話,而是有別的原因,對不對?」

    「我該離開了……」冷雁寒把頭靠在張鵬飛身上,「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說。」

    「我不知道你身上隱藏了多少秘密,我也不知道你對我是不是有惡意,我就知道你對我付出過感情,對嗎?」

    冷雁寒點點頭,她對他付出的又何止感情!

    「我本來想就這麼走了,不想再見面的……」

    「那樣我會更傷心!」

    「我們不要這樣說了,吃飯吧。」冷雁寒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有些話我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怎麼說。」

    「我不喜歡窺測別人的秘密,你說與不說我們都是朋友、親人、愛人……」

    「愛人嗎?」

    「嗯,你在我心裡就是愛人。」

    冷雁寒笑嫣如花,起身道:「吃飯吧,我已經做好飯了,你看……」

    張鵬飛順著她的手指看到了餐桌上豐盛的晚餐,微笑道:「我們喝酒吧……」

    「嗯。」冷雁寒開了紅酒,強顏歡笑道:「這是我能給你做的最後一頓晚餐了!」

    「你永遠也不回來了?」

    「我不知道……」

    「雁寒,我們一定還會見面的!」

    「我也相信,或許下次見面不是在西北。」冷雁寒舉起了酒杯:「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關心、愛護,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對我這樣過。」

    張鵬飛和她輕輕碰了一杯,一口全干了。冷雁寒也一口乾了,然後說道:「你放心吧,那些監視我的人對你沒有惡意,只要我離開西北,他們也會消失。」

    「那現在……」張鵬飛指了指外面。

    「你知道的我平時不住在這裡,這是屬於我們兩個的地方,我是偷偷溜出來的……」

    張鵬飛笑了笑:「你真聰明!」

    「還記得上次你見過的我身邊的異國男子嗎?」

    「嗯。」

    「她就是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一個沒有擔當的男人,一個只有**的男人……」提到那個男子的時候,冷雁寒咬牙切齒。

    張鵬飛忽然想到了什麼,吃驚道:「他……他是你父親?」

    「也可以這麼說吧,從血源上來講是的。」冷雁寒面無表情:「他還不滿二十歲就讓我媽媽懷孕了……」

    張鵬飛一臉的震驚,怎麼也沒想到冷雁寒的身世會這般淒苦。

    「我現在能說的也只有這些了……」

    「謝謝你對我的信任。」

    「如果……如果我們還能見面,那時候我就全都告訴你。其實……你是不是懷疑過我對你不利?」

    張鵬飛點點頭:「當初是的。」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對你有了好感,直到現在,我才真正明白媽媽當年為何做出傻事……」冷雁寒看向張鵬飛的臉,滿懷柔情地說:「你是那麼帥氣,有才華,有風度,你的一舉一動……都吸引了我……」

    「你對我也是一樣,雁寒,你身上的氣息同其它女人不同,個性、高貴、卻又典雅,我不知道如何形容你,總之……」

    「我很高興聽到你說這些……」冷雁寒又舉起了酒杯。

    不知不覺中,兩人坐到了一塊,菜沒吃多少,喝卻喝乾了兩瓶。冷雁寒就縮在張鵬飛懷裡,微微瞇著眼睛說:「這種感覺好幸福,原來愛情並不是一定要在一起,並不一定要發生身體上的關係,你知道嗎,我覺得我們之間的感情很純潔、高貴……」

    「沒錯……」張鵬飛撫摸著她的長髮,「你是迷一樣的女人,你的出現是迷,你的消失也是迷,迷一樣的性感,迷一樣的美麗……」

    「你會對我有那種感覺嗎?」冷雁寒突然臉紅了。

    「偶爾會……」

    「偶爾是什麼時候?」

    「就是……你對我有那種感覺的時候……」張鵬飛壞笑道。

    「你真討厭!」冷雁寒白了他一眼,「我……沒經歷過……」

    張鵬飛有些愕然。

    「你不信?」

    「我相信……」嘴上雖這麼說,但是他真的很吃驚,冷雁寒接受的是西方教育,以她的年紀來說還能保持處子之身,這真的太讓人意外了。

    「要不……」

    「不……」張鵬飛搖搖頭,知道她想說什麼:「我不在乎那個。」

    「謝謝你……」冷雁寒緊緊摟著他的脖子,眼淚像泉水一般從她的眼角流出落在張鵬飛的胸口。

    ……

    昏黃的燈光下,馬金山無奈地看面前的艷麗少婦,無奈地說道:「你還不走?」

    「馬金山,你的心是鐵打的嗎?」烏雲憤怒地說道。

    「我要對得起他……」

    「可他對得起你嗎?」

    「我不管他怎麼樣,我只做好自己!」

    「你就是個懦夫!看著他搶走你的女人不管,當你的女人回到身邊時你還不敢要,你就是個懦夫!」

    「也許吧……」馬金山點點頭,「你再不走,或許他的電話又要來了!」

    「來就來吧,我才不管他!」烏雲上前抱住馬金山:「你還是不是男人?」

    「你別在逼我了!」馬金山雙手抱頭,吾艾肖貝不在的這些日子,烏雲隔三差五就要過來,鬧得他很憔悴。第一天晚上,她躺在床上整夜沒有離開,馬金山只好窩在客廳裡。本以為第二天烏雲生氣離開後就不會再回來,可是沒想到她又……

    此時,遠在京城的吾艾肖貝又給家裡打了電話,結果無人接聽。他的心思不安穩了,還想掏出電話打給烏雲,可是又怕她生氣。

    「事情快完忙了,我也該回去了……」吾艾肖貝心虛地說道。

    (補上欠賬,謝謝大家理解與支持,小北會繼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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