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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十一:大漠風雲成一統 1466貴西重逢 文 / 東小北

    1466貴西重逢

    貴西省貴寧市機場,從西北哈木飛來的波音747客機平穩著陸。

    張鵬飛在眾人的簇擁下緩緩走下飛機,李小林等貴西的迎接幹部已經在等著了。

    「張書記,歡迎您來到貴西!」李小林熱情地撲上來伸出了雙手。

    「小林,你好!」張鵬飛握著他的手有力地搖了搖,再次看到李小林,他在那麼一瞬間產生了錯覺,彷彿又回到了雙林省的遼河時代。

    「好久沒見到您了,精神還是那麼好啊。」李小林異常的興奮,如果不是張鵬飛,他也不會擁有今天的地位。

    「你也不錯啊!」張鵬飛微微一笑,「喬書記和陳省長都好吧?」

    「他們都在酒店等著呢,委派我過來迎接。」

    「他們客氣啦……」

    雙方人員在機場客套了一會兒,李小林把張鵬飛請上專車趕往下榻的酒店。李小林和張鵬飛是老朋友了,也沒什麼好避諱的,兩人同乘一台車。李小林回頭掃了一眼,笑道:「張書記,這次帶來的人可不少啊!」

    「撐場面嘛!」

    李小林左右看看,司機早就換成了林輝,彭翔仍然坐在副駕駛位上,這是西北方面的特別要求。現在無論張鵬飛去哪兒,林輝和彭翔都會坐在車上。李小林知道這兩人很可靠,便說:「張書記,您選擇到貴西我真的很意外。」

    「也沒什麼好意外的,大家都是為了工作,我這次確實是為了學習而來。」張鵬飛平淡地說道。

    李小林點點頭,他明白張書記同旁人不同,他說是學習那肯定就是為了學習。笑了笑,說:「別的不敢說,就在白酒這一塊,貴西在這方面確實很成熟,各種技術、管理經驗都不錯。」

    「我就是看中了這一點,」張鵬飛說道:「要不然也不會親自給喬書記打電話。最近這半年來,喬書記和陳省長配合得不錯吧?」

    「非常好,陳省長把自己的位子定得很正,喬書記也很欣賞她,貴西今年的發展速度超越了以往,同他們的團結合作不無關係。」

    「一個團結的班子會展顯出意想不到的戰鬥力,小林啊,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支持陳省長到貴西的用意。」張鵬飛正色道。

    「張書記,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向陳省長好好學習,更會同喬書記搞好關係。」

    「你是聰明人,所缺的是一點耐心,慢慢來吧,不用著急。」張鵬飛溫和地說道。

    陳小林笑了笑,能聽到張鵬飛這麼說,這對他而言比任何承諾都管用。

    張鵬飛扭頭看向窗外,看到這裡山清水秀,感歎道:「貴寧是一座山城,如果把環境這一塊搞好了,確實漂亮啊!」

    「這幾年喬書記在這方面沒少下功夫,要比樹的多少,您的西北可不行啊!當然,要說比誰的地牌大,誰也比不過西北!」

    「哈哈……」張鵬飛大笑,說:「有空你可以去看看,當你看到幾百公里的大漠、戈壁、無人區時,就會發現人有多渺小,西北最大的沙漠上千公里長,一望無際!」

    「也只有你配得上那樣的地方,一般人去了只會更加渺小。」

    張鵬飛擺擺手,微笑道:「我很期待同喬省長的會面。」

    李小林說:「前段時間張泉在這邊玩得很開心……」

    「玩?」張鵬飛注意到李小林用了一個很特別的詞,笑道:「知道他們都談了什麼嗎?」

    「公開的知道,私下的不知道。」

    「呵呵……」張鵬飛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

    「張書記,張泉這個人不怎麼樣……」

    「我知道,你放心吧。」張鵬飛對待張泉早就心裡有數,到不怎麼擔心。這次寧總去雙林省調研工作已經說明了一些情況。同張泉相比,更讓張鵬飛擔憂的是失蹤已久的張九天,這小子彷彿在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點影子也沒有。以張九天的個性,張鵬飛相信他早晚會回來找自己和冉茹報仇,這是一個隱藏的危險。張鵬飛現在最怕碰到不要命的人,因為他死不起。

    貴寧是山城,機場建在遠離市區的郊外,趕到迎賓館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一路上張鵬飛看著兩旁的山城美景,心中也是感慨萬千。同上次來相北,貴西的變化還是很驚人的。說來也挺有意思,他上次是來找喬炎彬的麻煩,而這次卻是來求人學習的。

    喬炎彬、陳靜等人就在貴寧市迎賓館等著,聽到車隊到了之後才走出來。張鵬飛跟李小林走下車,遠遠就看到喬炎彬十分威武地走來。喬炎彬比張鵬飛年紀大,操心事又多,面相顯得也就老一些,鬢角已經露出了一些白髮,看上去更顯得成熟。說實話,現在的喬炎彬心裡有點小小的自豪,誰不知道張鵬飛是搞經濟的能手?可他現在卻大張旗鼓地跑到我貴西學習,這說明什麼?雖然喬炎彬也知道張鵬飛不光為了考察學習,還有其它的政治性目的,但不管怎麼說,他現在有權利風光!

    「喬書記,打擾了!」張鵬飛主動打起了招呼。

    「張書記,你客氣了,我們大家都十分歡迎西北的朋友來訪!」喬炎彬對張鵬飛表現出的低姿態很滿意。

    「我是一位不速之客啊,喬書記,接下來的幾天少不了麻煩你啊……」

    「張書記,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我們一定會滿足你的想法。」

    「我這次來沒有任何要求,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學習!學習你們先進的經濟發展經驗,我這是來充電的!」

    「呵呵……」喬炎彬笑了笑,不管張鵬飛心裡怎麼想,這幾句話還是讓他很有面子。

    「有話進去聊,就不要在這裡說了,張書記,你光顧著和喬書記聊天,把我這位老朋友都忘了!」一旁的陳靜笑了起來。

    「呵呵,我怎麼敢忘呢!」張鵬飛把手伸向陳靜,然後對喬炎彬說:「喬書記,你們貴西就是養人啊,你看陳大姐到了之後變得更漂亮了!」

    「哈哈,陳省長本身就天生麗質!」喬炎彬開懷大笑,曾經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和張鵬飛在這種場合下,以這樣的方式碰面。

    「張書記,你就知道拿我開心,你要再不說好話,別說我這幾天給你臉色看!」陳靜癡癡地笑起來。

    張鵬飛說:「你可別嚇我啊,到時候我只能求救於喬書記了!」

    眾人又笑,場面看上去十分的溫欣,似乎張鵬飛和喬炎彬是一對老朋友。喬炎彬的部下們看著張鵬飛談笑風聲,心裡直嘀咕,怎麼也無法把他同喬書記的老對手聯想在一起。

    「走吧,張書記,先回房休息一下,呆會兒我為你接風洗塵!」

    「是啊,我這次來就是貴西討酒喝的,一會兒喬書記可不能吝嗇,一定要讓我償償貴西最好的酒!」

    「當然當然,貴西別的沒有,酒還是可以管夠的!」

    大家一邊客套著一邊走進迎賓館。張鵬飛被服務人員領進房間,其它跟隨而來的幹部、企業代表也都有專人負責接待。總的來說,在招待方面貴西搞得很認真,喬炎彬不想予人口實,早就特意叮囑過了。

    喬炎彬並沒有送張鵬飛回房間,跟張鵬飛進來的是陳靜,這也是喬炎彬叮囑的,他說你們是老朋友了,我就不打擾你們續舊了。

    「我真沒想到你會親自來!」陳靜說道。

    「我為什麼就不能來呢?」張鵬飛反問道。

    陳靜笑了笑,豎起大拇指說:「來了好,來的好!」

    張鵬飛伸了個懶腰,說:「陳姐,是你們想多了,我這次真的是來學習的!」

    「我知道你是來學習的!但是你比我更清楚,這次來貴西將會帶來政治上多麼大的影響!」

    張鵬飛點點頭,這一點他無法否認,事實上他在考慮這個計劃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種種的可能性。他相信不用到今天晚上,他在貴西的消息將會傳遍華夏政壇,這是一個令人震驚的舉動!

    震驚嗎?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陳靜微笑道:「鵬飛,我不如你。」

    「為什麼這麼說?」張鵬飛愣了一下。

    「我沒有你的心胸,這種事無論能給自己帶來多麼大的好處我都做不到,一般人都做不到。」

    張鵬飛笑道:「做不到是沒逼到那個份上,我這也是無奈之舉!」

    「哼,就你滑頭!」陳靜站了起來,「還有一會兒時間,你先休息吧,我們有空再聊。」

    「好的,你坐久了有人該不高興了。」張鵬飛理解地點點頭,送她走到門口。

    江小米正向這邊走過來,張鵬飛問道:「你怎麼不去休息?」

    「我過來看看您有沒有什麼要吩咐的。」江小米體貼地說道。

    「也沒什麼事,既然來了,那就坐一會兒吧。」張鵬飛把她請了進來。

    江小米有些不好意思,說:「會不會打擾您休息?」

    「不會的,我還不累呢,用不著休息。」張鵬飛拉著她坐下,問道:「有什麼感覺?」

    「方方面面都很不錯,只是……沒有家的感覺。」

    「是啊,這裡不是我們的家,終究不是我們自己的地牌!」張鵬飛也深有感觸,無論喬炎彬再怎麼客氣,他也是來求人辦事的。雖然只是學習考察,還稱不上什麼幫忙,但這對於張鵬飛這個級別的幹部而言,跑到對手那裡去學習……正如陳靜所說,一般人難以辦到。

    「張書記……」江小米目光柔和地看著他,「你就是我生命中的貴人,這輩子認識你是我最大的成功。」

    張鵬飛笑了笑,拉住她的手說:「這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

    「即使我是一匹好馬,也需要你這位伯樂呀!」江小米嘿嘿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突然不笑了,一臉的尷尬,她不禁想到了什麼,一個女人對男人說是馬……那不就是等著被騎嗎?

    「呵呵……」張鵬飛也忍不住笑,目光深深地盯著她。

    江小米臉上火辣辣的,想躲閃著他的目光卻失敗了。

    「過來給我捏捏頭吧。」張鵬飛說道。

    「嗯……」江小米紅著臉繞到張鵬飛身後,雙手捏著他的頭,彷彿是鼓了半天的勇氣,才把他的頭按在了自己飽滿的胸口上面。

    張鵬飛只感覺腦後一軟,那充滿彈性的肉感令他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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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炎彬回到休息室,身後跟著省委辦主任盧雪玲。拋掉情感上的需求不說,這個女人在工作上也能幫忙不少,有她在身邊,喬炎彬感覺工作上順手多了。

    喬炎彬坐在沙發上,拍了拍自己身邊。盧雪玲笑瞇瞇地坐下了,說道:「他……真的就這麼來了?」

    「嗯?」喬炎彬沒明白她的意思。

    盧雪玲說:「當他站在你的面前時,我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或許很多人和你有一樣的感受,」喬炎彬點點頭,他明白了愛人的意思。

    盧雪玲說:「炎彬,一個連面子都不要的男人是可怕的,看著他和你說話時的樣子,我心中害怕……」

    「怕?」喬炎彬皺了下眉頭,把她摟在懷裡問道:「有什麼好怕的?」

    「不知道,就是怕。」

    「他強大的這種地步了嗎?」喬炎彬嘴裡有些苦澀,撫摸著盧雪玲光滑的臉蛋說:「這幾天讓他們開開心心的,既然他讓別人見識到了胸襟,咱們也不能小心眼是不是?」

    「嗯,你放心吧,各家酒廠我已經聯繫好了,做好了準備。」

    「我放心,」喬炎彬微微一笑,手上用了些力,盧雪玲的臉有些潮紅,輕輕推著他說:「好了……」

    「什麼好了?」

    盧雪玲的臉又是一紅,「討厭!」

    「哈哈……」喬炎彬的手攀上了她的高聳,說:「雪玲,自從有了你,我才知道什麼是愛情。」

    「我也是……」盧雪玲把臉貼在他胸口,「炎彬,你是一個好男人,我希望你快快樂樂的。」

    「你不想讓我和他鬥,是不是?」

    「我覺得沒必要鬥,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我是不甘心,明明我應該走在他的前面……」

    「炎彬……」盧雪玲溫柔地叫了一聲。

    「別說了……」喬炎彬把她壓在沙發上,用嘴堵住了她要說的話。

    ……

    西海省寧北市,張泉站在自己辦公室窗前若有所思。

    「張鵬飛,你的臉皮到底有多厚?」張泉望著遠方喃喃自語。

    張泉的心情很差,最近他的心情就沒好過,這半年來他一直在關注西北的事,知道張鵬飛都做了什麼,更明白他已經在西北站穩了腳跟。他曾經試著阻擊,但是最終都失敗了。政治上的不如意也就算了,現在連兒子都被張鵬飛刺激得失蹤了。前些天寧總還去了雙林省,並在那邊發表了重要講話,對雙林省提出了表揚。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寧總對張鵬飛的態度也在轉變。

    張泉曾經試著探過寧總的口風,可是什麼也沒得到。他不知道寧總對未來有什麼想法,更不知道寧總將如何處理同張鵬飛之間的關係,寧總模稜兩可的態度讓他很迷惑。

    他本想著聯合喬炎彬、吾艾肖貝向張鵬飛再次施壓,可是隨著張鵬飛親自到貴西考察,他的計劃簡簡單單被攻破了。雖然只是一次考察之行,但此舉意義重大。張鵬飛這麼做,等於是跳出了他所設想的包圍圈,並且還反將了一軍。儘管兩人沒有當面較量,可張鵬飛輕而易舉地扭轉了被動的局面,這讓張泉更加難受。

    外面有人敲門,張泉答應一聲,一位穿著軍裝的男子走了進來,他是張泉的警衛。

    「首長!」男子敬了個軍禮。

    張泉揮揮手,激動地問道:「有消息了?」

    男子搖搖頭,不安地說:「對不起,我發動了一切可以發動的力量,可還是沒有九天的消息。」

    「哎!」張泉兩眼一黑,身體虛弱地晃了晃,要不是扶著窗台就摔倒在地上了。

    「首長

    !」警衛跑上前扶著張泉坐下,「您沒事吧?」

    「藥……」張泉指了指抽屜。

    警衛連忙翻出心臟藥給他吃下,又替他**著胸口,紅著眼說:「首長,我下午就走,如果還沒消息就不回來見你了!」

    「不怪你……」張泉擺擺手,「小春,別找了,隨他去吧。這孩子從小就較真,有時候我罵他兩句就跑了。」

    「首長……」

    「我沒事,」吃完藥的張泉好了很多,可是臉上仍然沒有一點血色。

    「首長,要不回家休息一下?」

    「我說了沒事!」張鵬飛不滿地說道:「讓人知道……多不好?」

    「哦,我明白了。」

    張泉靠在椅子上緩了一會兒,說道:「你回去休息吧。」

    「首長,你沒事吧?」

    「沒事,我就是怕他做傻事,萬一接觸到不好的朋友……」張泉搖搖頭,不忍再說。

    「首長……」

    門外傳來敲門聲,這次是秘書。

    「什麼事?」張泉問道。

    「張書記,雙新集團的黃總想來拜訪……」

    「我沒時間!」張泉不耐煩地擺擺手。

    「他還說如果您沒有時間,晚上在一起吃個飯……」

    「告訴他我這幾天太累了!」

    「知道了……」秘書見領導心情不好,轉身離開了房間。

    「都是麻煩事!」張泉氣憤地拍了拍桌子。

    「首長,您喝水。」警衛把水端到他面前。

    張泉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走吧,我一個人靜靜。」

    「那您注意身體。」警衛複雜地望了首長一眼,首長現在的狀態非常差,同過去相比,似乎轉眼間就老了很多。

    張泉剛想閉上眼睛休息,沒想到私人手機又響了。他本想不接的,可是一看號碼顯示吾艾肖貝,只好接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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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鵬飛在接風宴上很放得開,喬炎彬也準備了最好的酒,三十年的陳釀,單打開瓶蓋,就嗅到了濃濃的香味。

    「張書記,這可是貴酒集團的珍藏,只供國家首長和貴賓,我這次是借您的光啊!」喬炎彬指著酒瓶笑道。

    張鵬飛一臉受寵若驚的模樣,似乎有些尷尬,說:「喬書記,這個……不會犯錯誤吧?」

    「放心吧,沒事!」喬炎彬把酒杯舉了起來:「張書記,我先敬你一杯,歡迎你來到貴西!」

    「不敢當,不敢當……」張鵬飛陪著喬炎彬喝了一杯。

    接下來陳靜也向張鵬飛敬酒,張鵬飛又回敬,幾個人折騰了一圈。最後張鵬飛擺手道:「我說你們東道主可不能把我灌醉了啊,下午還要工作呢!大家緩緩吧,怎麼說也先讓我償償貴西的特色菜吧?」

    「張書記說得也對,酒雖好喝,也不能多飲啊!」喬炎彬放下了酒杯。

    張鵬飛說:「喬書記,我今天在路上看了看,貴西發展得真快啊,看來你們的經驗需要我們西北好好學習!」

    「張書記太客氣了,西北最近也不錯嘛!」喬炎彬微微一笑,「要說我省的發展,陳省長可是功不可沒啊!」

    「還不是有喬書記的正確領導?」陳靜笑了笑,「我看大家就別客套了,吃飯要緊!」

    張鵬飛微笑道:「喬書記,西北和貴西都是西部地區,今後我們可要多走動走動啊!」

    「好啊,我有空真想去看看大沙漠呢,說實話,還真沒去過!」

    「等你去了,我一定好好招待!」張鵬飛滿臉真誠地說道。

    喬炎彬連連點頭,相比於張鵬飛那討好的模樣,他顯得更沉穩一些。陳靜心裡也忍不住笑,暗想張鵬飛能做到這一步真是不容易,喬炎彬這是故意拉架子呢。

    接風宴的氣氛很熱鬧,整體來說,貴西方面招待得不錯,都安排了專人陪西北考察團的幹部和企業家。張鵬飛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喬炎彬聊著工作和生活,硬是把兩人過去的交集回憶成了十分美好、和諧的畫面。

    接風宴之後,喬炎彬就告辭離開了,張鵬飛越是表現出對他的親近,越能對外顯示出胸襟開闊。喬炎彬明白這個道理,就不想和他長時間在一起,考察的事有其它人陪同。

    張鵬飛也沒怎麼休息,直接在陳靜陪同下趕往貴酒集團的原漿基地考察。幾年之前,在貴西省委的支持下,貴酒集團在貴寧市郊建設了貴酒生態文化產業園,現在已經發展成為了著名的旅遊景區。

    路上,陳靜簡單地向張鵬飛介紹了情況,說道:「貴酒集團現在每年產量並不高,這是出於質量的考慮,有些東西未必生產的越多越好。集團對質量、商標的保護很嚴格,每年都在打假。」

    張鵬飛說:「這才是現代企業發展和生存的正確道路,相比之下,我們溫特酒的發展要落後你們至少二十年!」

    「不見得吧?」陳靜沒想到西北的情況有這麼嚴重。

    「你是沒見到!」張鵬飛長歎一聲,「和你我就不硬撐著了,西北和南海、雙林都不同,那邊的基礎差得很離譜,企業的文化基礎太差,所以沒有拿得出手的好企業。」

    「怪不得你要支持本地企業,想打造西北的大企業?」

    張鵬飛說:「我只是想拿出幾個典型來,為接下來的經濟發展起個好頭,讓他們在思想上發生轉變。我為什麼要來貴西?就是想讓本地企業家明白,雖然他們現在解決了溫飽,但是他們的企業還稱不上企業,還沒有屬於自己的企業文化,將來如何發展?」

    「我明白了,你是想刺激他們?」

    「呵呵……」張鵬飛笑了,「不刺激他們不行啊,我知道貴西酒業發展得很好,也很正規,讓他們見識一下真正的大企業,他們的思想會有一定的轉變。」

    「不錯!」陳靜點點頭。

    「咦……」前排的彭翔突然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怎麼了?」張鵬飛問道。

    「沒什麼……」彭翔搖搖頭,目光看向了山路兩旁,原來不知不覺間,車隊已經進入了山林之中,就在盤山路上行駛著。

    「這裡的地形有些古怪。」林輝說道。

    「穿過這座山就到了,貴寧就是一座山城,你們習慣就好了。」陳靜說道。

    張鵬飛對彭翔和林輝比較瞭解,問道:「你們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彭翔猶豫了一下,隨後說道:「或許是職業習慣,這樣的地形很適合打伏擊,只要前後路一堵,就無處可逃了。」

    「我也有一種危險來臨的感覺,」林輝也不好意思地笑,「領導,這可能是我們軍人的習慣,沒什麼大事。」

    「我確實有一種危險的感覺……」彭翔喃喃道。

    陳靜笑道:「兩位不愧是中警衛,你們說得不錯,這裡過去就是一個賊窩,建國後還有土匪呢!聽說就在前幾年,偶爾也會發生攔路搶劫的情況。後來李金鎖書記重點整治了一下,現在的治安是沒什麼問題了。」

    張鵬飛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

    車隊穿過最高峰,前方都是下坡路,一側是山壁,一側是懸崖,車隊彷彿在半空中穿行。又前行了一會兒,前面出現了開闊地,遠遠就看到了一片繁榮的景像,貴酒生態文化產業園出現在前方。

    林輝和彭翔相互看了一眼,雖然駛出山區,離開了危險的地方,可是他們卻仍然有一種危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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