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4有人挑撥
「張書記,您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余問天試探著問道。{免費小說}
張鵬飛擺擺手,說道:「我是說這個歷史典故很好,無形中可以增加溫特酒的歷史和文化品位發,如果加以利用和宣傳,這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但話又說話了,現在的話問題,這個傳說還有多少人知道?你們不宣傳誰認可?」
大家點點頭,雖然張鵬飛到酒廠還不滿一天,但是他已經帶來了全新的發展思路,這讓在場的不少老幹部都茅塞頓開。
張鵬飛見大家明白了自己的意圖又接著問道:「現在溫特系列酒每年的總產量有多少?」
巴日圖說:「溫純酒廠每年出廠的也就兩萬噸左右,黑果縣的溫特酒總產量大概達到了四萬噸,整個溫嶺地區,每年總產量可以達到八萬噸。」
張鵬飛看了眼余問天,余問天明白領導的意思,紅著臉低下頭。
張鵬飛說:「八萬噸的總產量,其中只有兩萬噸才是真正的溫特酒,這個比例很驚人啊!」
余問天訕笑道:「溫嶺地區白酒全年總銷售有20億元,共繳稅四個多億,已經算是當地的支柱產業了!」
「你就別往臉上貼金了,」張鵬飛微微一笑,「你是想說如果不是把商標權出售,不會有這樣的成績吧?」
「不是……我不是……」余問天滿面羞愧。
張鵬擺手打斷他的解釋,說道:「你的想法只是一方面,但是換個思路,你設想一下,如果這八萬噸的總產量全部都是真正的溫特酒呢?總銷售就不止20億了吧?我猜其它酒廠生產的溫特酒一定比溫特酒廠的便宜!」
「是這樣……」余問天十分不好意思,看來在張書記面前談論經濟發展,是不能有絲毫隱瞞的。
張鵬飛接著說道:「你們的銷量真不算低,在沒有進入內地的情況下,單在西部地區,就能賣出這麼多白酒,這是值得驕傲的成績!當然,這與你們價格低廉也有關係吧?」
巴日圖點點頭,說道:「張書記,您說得沒錯,溫特酒整體來說價格不貴,現在最貴那種,一瓶才一百多,平時老百姓喝的就十幾塊錢一瓶的,稍微好一點的幾十塊錢。而其它酒廠生產的溫特酒,有的才五六塊錢,甚至還有散裝酒才三塊錢一斤……」
「這就是溫特酒打不出名頭的關鍵因素,有時候廉價不一定就是好事,在商業社會下需要的是品牌和知名度。」張鵬飛歎息一聲,「聽說你們要擴建,談談想法。」
巴日圖說:「這是李廠長的想法,還是讓他說吧。」
李長水馬上說道:「張書記,情況是這樣的,我們發現溫特酒在市場上的缺口還有很大,現在不單是在西北省,周圍一些省也喜歡喝溫特酒,特別是在西海。我們廠每年出廠兩萬噸,如果產能增加一倍,打開內地市場,那麼銷量也不是什麼問題。西北人性格豪爽,雖然說不上餐餐有酒,但是每天晚上喝幾口的現象普遍存在。最近兩年,隨著家庭收入的提升,大家在選擇酒的時候,也漸漸會買一些好一點的,這也促使了溫特酒銷量的增加。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準備在黑果縣成立一個溫特酒工業園,將廠區擴大,在增加產量的同時,提升酒品檔次,多劃分幾個品種,不但要供應老百姓,也要在商務用途上面打開銷量……」
「這個想法是好的,應該支持,具體的呢?」張鵬飛問道。
李長水說:「具體的還在計劃當中,必竟這個項目還沒有批下來,即使批下來,建廠最快也要一年的時間,所以還在計劃中。」
「但是產能要上來,你們的儲備工作要提前吧?」
李長水點點頭:「您說得很對,要想提升產能,從現在起就要做好準備,在原料的發酵、培菌、堆曲等過程上要提前……」
「在包裝上呢?」張鵬飛笑著從桌下掏出了茅台的酒瓶和溫特的酒瓶,說:「除掉酒的質量以外,這是個很重要的因素!」
「我們會好好研究的。」李長水冷汗直流,張書記問的問題太專業,讓他有些不太適應。其實酒廠擴建的問題只是在構想當中,上頭還沒有批,一切還都是未知數。
張鵬飛也看出來是這麼回事,說道:「既然你們還沒有計劃好,我今天在這裡呆了一會兒,有一些想法和你們交流一下。」
「請張書記指示!」余問天來了精神,他早就知道領導肯定有什麼想法了。
張鵬飛說:「指示談不上,只是一時的想法……有些亂,大家湊合著聽吧。首先,給我的感覺溫特酒質量不錯,品牌認可度太差,還有可提升的空間;其次,包裝太差,一看就像是三流企業生產的燒酒,在內地市場上沒有競爭力;然後,商標管理不嚴,沒有重視商標價值。生產過於混亂,讓產品失去了應有的社會地位;最後,酒的種類太少,今後應該在溫特的基礎上多開發新品種,把價格區間拉開,爭取在中高檔級別上面想想辦法。這其中我最想說的就是商標管理不嚴、生產混亂的局面,既然我們已經認識到產能不足,認識到擴大溫特酒的生產範圍,那為什麼不集中在一起,嚴把質量關,把口味統一起來,讓其它地區生產的酒成為真正的溫特酒呢?」
「這個……」大家面面相怯,沒太明白領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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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問天問道:「張書記,各地酒品都不同,如何集中起來?」
「那我問你,」張鵬飛看向余問天:「所有溫嶺地區白酒生產的原料、水源是不是都一樣?」
余問天點頭道:「這個都是一樣的,但是……」
「但是由於各個酒廠生產工藝不同,質量也不同,粗製濫造,甚至偷工減料,所以導致了口感的不同,對不對?」張鵬飛直接打斷他的話。
「是的……」
「那麼,如果把他們集中起來,嚴把質量關,原料和水源都一樣,只要保證生產工序相同,那麼味道會不同嗎?」
大家紛紛點頭,他們明白張書記的意思了。
「可是……」溫嶺市長南門秋皺了下眉頭:「溫嶺地區酒廠太多了,這個要說統一……」
「我們溫嶺已經有了一個黑果縣的溫特酒廠,為什麼不能打造第二個、甚至第三個溫特酒廠?甚至,我們還可以在黑果縣投資打造一個集中的溫特酒原漿基地!有了原漿基地,其它各地的溫特酒廠的質量不就也有了保證?你們想的是擴建,但為何不多建幾個廠子?現在溫嶺已經有了這樣的根基,只要你們願意操作,在整個溫嶺地區完全可以成立第二個、第三個溫特酒廠,這樣就可以讓其它地區的酒成為真正的溫特酒,在形成品牌戰鬥力的同時,也提升了產能!」
南門秋說:「張書記,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您是說把其它的酒廠整合過來,統一成立溫特酒公司,統一監管,這樣就可以擴大正品溫特酒的產能了,不過這樣需要大量的資金……」
張鵬飛看向廠長李長水,問道:「你們的擴建計劃要多少資金?」
「如果按我的想法,全部算下來要10億到15億,現在我們還拿不出這麼多錢……」李長水無奈地說道。
「溫特酒號稱西北第一酒,有著優久的歷史傳承,別說10億,就是投資20億甚至30億,只要能在溫嶺建成一個溫特酒文化、工業園也是應該的!關鍵看你們有沒有這個魄力和膽量,有沒有這樣的決心!」張鵬飛拍了拍桌子,扭頭發現旁邊江小米正在沉思,笑道:「江主任,你有什麼想法?談談吧,別老讓我一個人說,嗓子都干了。」
「呵呵……」眾人都笑。
余問天趕緊拍馬屁道:「是啊,江主任可是張書記的高徒,據我所知,現在全國搞得轟轟烈烈的農業改革,就有江主任推動的!」
「不敢當,」江小米羞澀地擺擺手,既然領導給了表現的機會,自然也不能怯場,微笑道:「剛才聽張書記談了這麼多,我想大家心裡應該有了一個系統的概念。大家都知道張書記此行為的就是調研我省中小企業的發展,如果把小企業變成大企業。我們過去一直想著引進大項目、大企業提升本土的工業實力,但按照張書記的意思,如果我們把本土企業進行擴張,不是同樣可以達到效果嗎?溫特酒非常符合成為大企業的條件,它有歷史也有口碑,只要提升質量,加強宣傳,就可以在國內的白酒市場佔有更大的比例。在這種前提下,我們還能被巨額投資所嚇倒嗎?只要有了好項目,有了好的策劃書,再有好的管理模式,誰都會爭著搶著投資的!」
黑果縣縣委書記高昌浩皺了下眉頭,在他看來江小米未免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聽到這裡,他微笑道:「江主任,或許您不瞭解情況,我們當地的經濟力量還是很弱的,幾十億的投資對這樣一家老國企業說很有難度。雖然溫特酒廠現在發展不錯,但每年的營利還不到一個億,這個……」
高昌浩在今天的會議上一直沒怎麼說話,因為有溫嶺市的領導在,可是他實在聽不下去了。
「溫特酒廠雖然是國有企業,但他不屬於國家,而屬於每一位溫嶺人民,單純的靠政府投入當然不行,我們為什麼不能吸取民間資本呢?既然要打造大企業,民間資本不能忽視啊!」江小米微微一笑:「國企發展不能是老路子,溫嶺有不少的私企,我相信也有不少人有錢而沒項目!」
「引進民間資本?」高昌浩張大了嘴巴,疑惑地看向余問天等溫嶺市的領導。
市長南門秋點點頭,說道:「老高啊,你的思想可是太老了,最近沒留心省內的消息嗎?雙牛鎮的事你不知道?張書記這一路走來,宣傳的就是中小企業整合擴建的思想,我們過去整合資源,是把民營的變成國營的,但是現在全國的大背影下,已經有不少工間資本融入國企了,企業還是國企,但發展模式變了,提升了競爭實力,發揮了更大的空間!張書記的發展理念很前衛啊,我們大家都需要提高!」
「我……」高昌浩老臉一紅,他發現自己的思維確實有些跟不上了。
江小米接著說道:「如果我們老是頑固地去想著靠政府,靠上級解決資金缺口問題,溫特酒的發展永遠都是個問題。其實市裡已經考慮到民間資本了,只不過操作的方法同現行理念有些差別。就比如把溫特酒的商標資質賣給溫嶺其它市縣的酒廠,這和融入民間資本……其實只差一步,大家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我們把商標賣出,看中的也是廣大的民間酒廠的實力,只要再深化一步,把他們整合在一起,溫特酒廠不就做大做強了嗎?」
余問天欽佩地說道:「省裡來的領導就是不同啊,老高,我們的思想真的老啦!」
黑果縣縣委書記高昌浩不好意思地看向江小米,說道:「江主任,您說得對。」
張鵬飛對江小米的表現很滿意,含笑望向大家說:「接下來省委將重點發展中小企業,我希望大家都很好地抓住這次機會,西北的老國企有不少,私企也有不少,我們的思路很簡單,資源整合、無論是國企還是私企,都是我們西北工業經濟發展不可多得的力量,我們在招商引資的同時,一定要提升本土企業的戰鬥力!」
余問天點點頭,說道:「張書記,您剛才說了這麼多,對於溫特酒的發展您還有什麼指示?」
張鵬飛皺了下眉頭,冷聲道:「我每天的工作有那麼多,我的眼睛要照顧西北省所有的事務,我不是溫嶺的市委書記、市長,也不是溫特酒廠的廠長,難道具體怎麼辦還用我這個省委書記親自下達命令嗎?」
余問天滿臉尷尬,醒悟到自己的問題確實不是時候,臉紅道:「張書記,對不起,我們……我們太依賴您了……」
「哎……」張鵬飛無奈地歎息一聲:「這一次的調研已經拖延了很長時間,由於雙牛鎮的意外,我在沙園多留了幾天。這一路走來,我說了不少話,難道你們還不明白?如果讓外人知道我這個省委書記整天不是忙著搞礦就是釀酒,人家怎麼看我?我還幹不幹正事了?」
見到領導發火,所有幹部都站了起來。余問天承認錯誤道:「張書記,您說得對,我們不能什麼事都想讓你幫忙。」
「那要看幫什麼忙!我剛才就說過了,省委要支持中小企業……這就是你們的機會,等我結束這一輪調研,回到省城後會具體開會研究,對我省的中小企業搞出一個系統的發展思路,但是你們……不一定要等我的總策劃出來,剛才說的已經不少了!」
「張書記,您放心吧,我們一定努力!」
「嗯,」張鵬飛點點頭,「其它的也沒什麼要說的,明天還要去其它地方,就到這結束吧。」
余問天等人陪著領導走出會議室,不好意思地說道:「張書記,我們這些溫嶺的幹部思想太落後,讓您費心了。」
張鵬飛看了他一眼,無奈地說道:「你們的思路一定要活,我剛才在會上暗中示意了你多少?那種話還用問出來嗎?既然已經有了思路,再有省委政策的支持,你還有什麼怕的?」
「呵呵……」余問天不好意思地笑笑,連連點頭,說道:「按計劃,明天我們要去牧區,是不是休息一下?」
「不用了,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晚上就不喝酒了,你打聲招呼,隨便吃一點,明天天不亮就出發,爭取多看幾個地方。」
「行,我知道了!」余問天滿口答應下來。
余問天把領導送回酒店的房間後,發現張鵬飛又把江小米留了下來,心裡不禁有一些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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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你怎麼看溫嶺的幹部?」張鵬飛坐在沙發上問道。
江小米想了想,笑道:「我感覺他們是沒什麼發展意圖的,有點像坐山吃空,反正現在酒廠效益還不錯,幹嘛要費勁兒去考慮擴建的事?」
「呵呵……」張鵬飛微笑點頭,說道:「李長水提到酒廠擴建時,我發現那個縣委書記一直在看他。」
「您是說高昌浩?」
「對,是他……看來要想發展溫特酒,黑果縣的領導是重點啊!」
「那您的意思是?」
「我沒什麼意思,」張鵬飛擺擺手,「只是一點想法,不要以為我對他們有什麼意見,基層的幹部都這樣,我們要學會接受。等省委的政策搞出來了,下面也就知道怎麼做了,這是他們的習慣。」
「嗯,是這個道理。」江小米笑了笑,抬頭看著張鵬飛,目光有些不自然。
張鵬飛明白她的意思,卻不知道說什麼。
「張書記,沒別的事我先走了,」江小米失落地站起來。
「小米,」張鵬飛隱隱有些不捨,但是最終還是說道:「早點休息吧。」
「嗯。」江小米點點頭,拖著落寞的背影離開了他的房間。
張鵬飛歎息一聲,無奈地走進了臥室。通過這些天的調研,他對地市企業的現狀有了一個系統的摸底,難怪華建敏在南邊調研後對企業現狀表示悲觀,幹部自己不爭氣,思想太老,單靠省委的力量發展經濟難度確實太大。
張鵬飛正在想著企業發展的問題,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張鵬飛皺了下眉頭,打開門一瞧,竟然是江小米。
「有事?」
「張書記,」江小米怕被外人看見,快速閃了進來,然後晃動著手中的信封說:「我回去時這東西就在門下邊,應該有人從門縫塞進來的。」
「什麼東西?」張鵬飛接過信封:「舉報信?」
「是的,而且舉報的人……」江小米的表情有些古怪。
「高昌浩?」張鵬飛馬上就明白過來了。
「您真厲害!」江小米笑了笑。
張鵬飛不再多說什麼,展開仔細一看,這確實是舉報高昌浩的匿名信,上面例舉了高昌浩很多違法亂紀的事,包養情婦、任人唯親、安排小舅子進入溫特酒廠等等。
「還挺詳細的……」張鵬飛苦笑道。
「現在怎麼辦?」江小米問道。
張鵬飛說:「你不覺得這個時間趕的有點巧嗎?」
「是挺巧的,似乎早有準備,就等著您來了!」
「是啊!」張鵬飛點點頭,「有人想用我的手除掉高昌浩!」
江小米若有所思地說道:「高昌浩只是一個縣委書記,他要真有問題,想除掉他不會這麼麻煩吧?」
「呵呵,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個高昌浩別看只是個縣委書記,但是他還是有些根底的,好像同西北省委的某位老領導有點關係,和省長那邊……」
「我明白了,有人想坐山觀虎鬥?」
「似乎是不想讓我安穩了!」張鵬飛一臉的無奈。
「那怎麼辦呢?」
「很好辦,你明天把這封信偷偷交給余問天,就說溫嶺的事自己解決,現在一切都要以發展要緊,我這次來是為了經濟,不是為了反腐……你就說我沒看到這封信。」
「難道是他?」
「那不一定,」張鵬飛擺擺手,「他應該能解決這次事件。對方把信交給你,而不是我……這有點意思。」
「是不是覺得我和您……」江小米臉色一紅,沒有說下去。
「呵呵……」張鵬飛抬手放在她的肩上,輕輕地把她拉入自己懷中。
「張書記……」江小米把頭貼在了他肩上。
「好了,去睡覺吧。」
「嗯,」江小米大著膽子雙臂緊緊抱了他一眼,又在他的臉上輕輕吻了一口,這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
張鵬飛站在原地冷笑,自言自語地說:「想利用我可沒那麼容易!」
雖然他不知道這封舉報信是誰寫的,但是無論是誰寫的,現在都不適合再橫生枝節,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專研究這些小事。這個寫舉報信的人明顯不安好心,為的就是造成西北局面的混亂,那並不是張鵬飛想要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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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的並不晚,余問天並沒有馬上休息,而是把市長南門秋叫到了辦公室。
「余書記,您有什麼指示?」南門秋客氣地問道。
余問天歎息一聲,說道:「市長,這裡沒有外人,咱們就不用客套了,這一天……你有什麼感覺?」
「張書記對企業的發展很不滿意,對我們也不太滿意,看來我們要努力了!」南門秋分析道。
「是啊,是要努力了!」余問天點點頭,「你覺得張書記說的那個思路能行嗎?我和你說實話,聽起來雖然不錯,可是我這心裡真沒底!」
「我們可以先摸著石頭過河,具體的思路省委肯定會有政策。您對雙牛鎮的事瞭解多少?」
余問天點點頭,說道:「你是說我們應該向雙牛鎮看齊?」
南門秋說:「我最近特意研究了一下,發現那邊搞得不錯。」
「你說的是個好辦法,我們應該去那邊學習一下。」余問天點點頭。
南門秋說:「余書記,我說句實話,以我對一號的瞭解,他這是動真格的了,凡事只要他想來真的,就幾乎沒有幹不成的,所以說……」
「是啊,你說的這個我懂!」余問天敲了敲腦袋:「咱這腦子可真要充充電了!」
「呵呵,不是我們要充電,而是張書記的思維太先進了!」
余問天見聊得也差不多了,馬上轉移話題道:「市長啊,咱有話就直說了,你那邊有沒有什麼小道消息?」
「什麼小道消息?」南門秋一臉的不解。
余問天神秘地笑道:「誰不知道你和馬部長關係不錯,就沒聽到張書記有調整溫嶺幹部的想法?」
「呵呵……」南門秋這才明白余問天找自己來的用意,苦笑道:「我說書記,這事我還真不知情,從今天的意思來看,我覺得一號不想調整班子。」
「不怕你笑話,我現在是害怕啊!」
「張書記對您還是信任的,再說有阿布書記在……您怕什麼?」
「我怕的不是這個,而是……你應該懂的。」
「您是說老高?」
「你我都明白,老高就是一枚定時炸彈,別看他只是一個縣委書記,但如果他出了麻煩,你和我……」
南門秋的臉色也嚴肅起來,說道:「別說老高,就是咱們市委三號……」
「複雜啊,西北的局面越來越複雜了,市委三號?呵呵……不說咱們市委三號吧,就說省裡……我可聽說司馬省長同吾艾省長的關係也不像過去那麼鐵了!」
「余書記,不管怎麼說,只要我們兩個通力合作,我相信不會有大問題!」
「關鍵時刻還需要你在馬部長和張書記面前替我美言啊!」余問天抓住南門秋的手:「聽張書記的意思,他不準備在溫嶺多停留,我們爭取不要出現問題,出事就是大事!」
「我明白……」
「明天還要早起呢,你回去休息吧。」
南門秋起身告辭,心裡有些亂,只要省委一號在溫嶺一天,他們的心就不會平靜。房門裡沒有別人了,余問天看時間還早,便把電話打給了阿布愛德江。
「老余啊,有事嗎?」
「阿布書記,現在說話方便嗎?」
「說吧。」
「我想知道江小米和張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