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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十一:大漠風雲成一統 1453酒神傳說 文 / 東小北

    1453酒神傳說

    第二天,在余問天等人的陪同下,張鵬飛來到了黑果縣的溫特酒廠。黑果縣是溫嶺地區比較富裕的縣,由於縣內轄區有著大片的草原和稀有耕地,這裡的經濟主要以農、畜牧業為主,從而也就延生了釀酒業和奶製品等其它發展項目。

    由於當地工廠都是以農民為主,全都是一些小的生產作坊,只能稍微增加一些家庭收入,還沒有真正組建成企業。根據余問天的介紹,黑果縣的農民幾乎家家都可以生產燒酒,一些牧民每天起早會把鮮新的牛奶送到市裡。張鵬飛沒有先到農村,而是直接到了溫特酒廠。

    這家酒在西北小有名氣,雖然看起來不算氣派,但也是當地屬一屬二的明星企業了,是當年由市裡和縣裡出資共同扶持起來的,屬於地道的國有企業。雖然每年營業額有限,但是也養了上千職工,並且為職工解決了住房,這在西北的本土企業當中來說已經算是了不起的成就。

    張鵬飛下車後並沒有馬上進入廠區,而是站在廠門口看了看,老式的紅磚牆,大鐵門,把廠區圍了起來,裡面的建築看上去很老,有些年頭了。廠區大門上方掛著歡迎張書記蒞臨指導的橫福,兩旁還掛著一些小彩旗,工廠的職工在廠區道路兩旁排開,頗為興奮地盯著門口的方向。

    「這個……很多年沒有省委領導來了,酒廠方面很興奮,也就……」余問天還以為領導對歡迎儀式不滿意了。

    張鵬飛擺擺手,說道:「我能夠理解他們的心情,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我是在想溫特酒廠在西北也算有些名氣,可是這廠房有點寒酸,雖說我們現在提暢節約,但該有的企業形象還是要有的。」

    「您說得對。」余問天點點頭,「有一個好消息,溫特酒廠為發展需要正準備擴建,縣裡正在研究批地的問題。」

    「嗯,這確實是一個好消息。」張鵬飛微微一笑:「走吧,進去看看。」

    眾人走進酒廠,黨委書記和廠長在縣領導的帶動下都跟了過來,張鵬飛分別和他們握手。溫特酒廠的黨委書記是西北人,頭髮花白,臉上的皺紋很深,看起來年紀不小了,廠長到是年富力強,看起來很年輕,是最近剛剛提拔上來的援西幹部,經濟學碩士。

    余問天或許也覺得黨委書記有點老,特意說道:「張書記,這位酒廠的老書記巴日圖可是不簡單,當了十多年的廠長,他可是溫嶺地區有名的釀酒大師和品酒大師!因為情況特殊,我們一直沒批准他退休……」

    「呵呵,這樣的人才是應該留住,不過我希望你能培養更多的人才!」張鵬飛握住巴日圖的手:「你很不簡單!」

    「謝謝張書記,謝謝……」巴日圖的普通話不是很標準。

    張鵬飛又看向廠長李長水,微笑道:「你是京城人?」

    「是的,」廠長李長水顯得很興奮:「我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到西北有三年了。」

    「哪個學校的?」

    「我是q大的。」

    「呵呵,那我們還是校友啊!」張鵬飛哈哈大笑:「學的也是同一個專業!」

    「我也聽過幾堂穆老的課……」李廠長連忙套近乎。

    張鵬飛點點頭,卻不再接話,鬆開手向裡面走去。李長水愣了一下,隨後滿面羞紅,知道自己套近乎的做法過於明顯,讓領導不高興了。

    「先到車間看看,我還真不懂這酒是怎麼釀出來的……」張鵬飛饒有興致地對余問天說道。

    余問天說:「張書記工作就是細心。」

    張鵬飛看了眼廠區小路兩旁的柳樹,感慨道:「無論如何擴建,這些樹也要留著啊,它們可是酒廠發展的見證者!」

    「是的,您說得很對。」余問天連連點頭。

    剛走進釀造車間,張鵬飛就聞到了濃濃的酒糟味,前方霧氣氤氳,正在蒸餾取酒。老黨委書記巴日圖走過來,看向張鵬飛說:「張書記,通過發酵、澱粉糖化、制曲、原料處理之後就可以蒸餾取酒了,您來……請您償一償今天的酒頭,這可是第一口酒,還沒經勾兌,濃度非常高……」

    張鵬飛跟在他身後走到跟前,早有工作人員端來一大碗酒,張鵬飛知道酒頭的度數都很高,又不好意思說自己喝不下去,連招呼道:「這太多了,來……大家都分一點……」

    廠長李長水馬上雙叫人拿來碗,把酒分了分。張鵬飛舉起酒碗說:「我在此就祝溫特酒廠火火紅紅,發展順利,大家都干了!」說完,先把酒喝了,剛入口喉嚨就是一陣火辣,刺激得直皺眉。江小米更是連連咳嗽,可是等酒入肚之後,那種溫熱的感覺到是挺舒服的。

    「不錯啊,口感非常好!」張鵬飛面向巴日圖,豎起大拇指說道:「亞克西!」亞克西是他們安族語言中好的意思。

    巴日圖笑了起來,感覺張鵬飛很親切。接下來張鵬飛又走了好幾個車間,每個車間的工序都不相同,他認真地詢問著燒酒的程序,以及酒廠最近的發展情況。當他走到包裝車間時,望著簡單的包裝盒以及玻璃酒瓶遲遲沒有說話。

    余問天看到領導捏著玻璃酒瓶不說話,試探地問道:「張書記,有什麼問題嗎?」

    張鵬飛搖搖頭,看向巴日圖和李長水,問道:「這種包裝和酒瓶用了很多年了吧?」

    巴日圖說:「從溫特酒廠成立到現在,酒瓶也有過兩次變化,這一次的是五年前改的,一直沒有變。」

    「外包裝也是?」

    「外包裝一直沒有更改。」巴日圖點點頭。

    張鵬飛看向李長水,說道:「給我準備兩瓶成品酒,我一會兒有用。」

    李長水不明白領導是什麼意思,乖乖點頭。大家又陪著張鵬飛在酒廠走了一圈,最後余問天說道:「張書記,午飯都準備好了,您看是不是先吃飯,大家都累了一上午。」

    「好,去吧,讓酒廠的幹部也跟著,我有話說。」

    「他們會來的,您放心吧。」余問天一肚子狐疑,張書記在考察酒廠時並沒有多說什麼,這讓他有些把握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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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餐的飯店就在酒廠旁邊,張鵬飛坐下後才知道這家飯店也是溫特酒廠的產業,是他們接待客人的招待所。張鵬飛坐進包廂後看到端上來的都是溫特酒,便對余問到說:「茅台和五糧液有吧?」

    「有有……」余問天馬上對李長水說:「快送過來。」

    李長水小跑著出去安排了,很快就讓服務員送來了茅台和五糧液。余問天和在坐的沙園幹部十分不解,張書記昨天還說要支持本地酒業,今天怎麼又要叫茅台了?

    「不用這麼多,一樣一瓶就可以了。」張鵬飛擺擺手,笑道:「我給大家變個戲法……」說著就讓錢承亮把茅台和五糧液分別打開,然後又打開兩瓶不一樣等級的溫特酒,他親自把酒全部倒出來,隨後又裝回了瓶裡,但茅台可就不是茅台了。

    余問天看著張鵬飛面前所擺的四瓶酒,似乎有點明白領導的意思了。酒廠方面仍然不理解,巴日圖和李長水面面相怯。張鵬飛又看向江小米,說道:「找幾位省委的辦工人員過來……」偷偷擠了下眼睛。

    「嗯。」江小米快步跑了出去,她已經完全領會了張書記的意圖。

    江小米很快就帶著幾位工作人員進來了,他們都是年輕人,在領導面前有些緊張。

    「不要害怕,讓你們品品酒……」張鵬飛微微一笑,先拿起一瓶溫特倒了幾杯,示意他們償一償。

    幾位工作人員依言償了償,張鵬飛含笑問道:「這是溫特出品的高檔酒,味道怎麼樣?」

    幾人紛紛點頭,都說好喝。其它幹部忍著笑,那可是茅台啊!雖然是溫特的酒瓶,可是剛才領導早就調換過了。

    張鵬飛給他們倒上溫特的另一種酒,其實是五糧液。大家品償完之後也表示說不錯,挺好喝的。

    接下來張鵬飛就讓大家償了償「茅台」和「五糧液」,微笑道:「這四種酒你們都償過了,說說哪個最好喝?一定要說實話,不許說慌!」

    幾位工作人員都看向江小米,不敢胡亂說話。

    「怎麼想怎麼說!」江小米說道。

    其中一位年輕人膽子比較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指著茅台說:「雖然溫特也很好喝,不過……國酒就是國酒,那個……我喜歡這個!」

    「哈哈……」張鵬飛和大家都笑了。

    張鵬飛又看向其它人,結果大家都表示雖然溫特酒也挺好喝的,但總感覺茅台和五糧液更好喝一點,只有一位年紀稍大的幹部指著溫特酒說:「這溫特酒也有點茅台的意思了,口感很好。」

    「你經常喝酒吧?」張鵬飛微笑道。

    幹部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偶爾喝點……」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張鵬飛揮揮手。

    叫進來品酒的幹部都出去了,張鵬飛語重心長地看向余問天,說:「明白了嗎?」

    余問天點點頭,說道:「明白了,只是換了個包裝,沒想到……」

    「你們知道這叫什麼嗎?」張鵬飛臉色沉重:「這就是品牌效應啊!」

    大家都低頭不說話了,如果這個時候還不明白領導的意思,那就真的是蠢貨了。余問天歎息道:「張書記,你給我們在坐的各位上了生動的一堂課!」

    南門秋也說道:「是啊,我們大家都會銘記這一天!」

    張鵬飛擺擺手,看向巴日圖和李長水,說道:「你們有什麼想法?」

    巴日圖說:「張書記,我老了,這輩子只懂得釀酒、品酒,經營上的事是時候交給年輕人了!我以前不服老,覺得酒廠沒有我不行,可是今天……我現在明白了,是我耽誤了酒廠的發展啊!我……」說到後來,巴日圖的眼裡閃爍著淚花,聲音也有些哽咽。

    「巴日圖,」張鵬飛抓住他的手:「你是酒廠的英雄,這些年如果沒有你,溫特就不會在西北生存下來,你的功勞會寫在溫特酒廠的歷史簿上!」

    「張書記!」

    「什麼也不用說了,」張鵬飛擺擺手,看向李長水說:「你是年輕幹部,又是經濟學的高材生,你有什麼想法?」

    「我們之前確實忽略了宣傳和廣告,沒有打造真正的品牌效應,今後一定改正!」

    張鵬飛點點頭,笑道:「同樣一種酒,換成了茅台的瓶子就成了茅台,換成了五糧液的瓶子就是五糧液,呵呵……」

    這次沒有人敢笑了,他們都感覺領導的聲音聽起來很苦澀。

    巴日圖說:「張書記,我大膽問您一句話,您覺得溫特酒能夠得上茅台的檔次嗎?」

    「為什麼不能?」張鵬飛反問道:「單從酒的角度而言,溫特酒不見得就比茅台差,國內的一些名酒之所以被稱為名酒,主要是它的歷史進行了宣傳,其名氣已經影響了幾代人,所以一提到酒,大家都覺得這幾種酒是最好喝的!但是,如果我們也把溫特的牌子打響,大力宣傳,我想它的銷量一定大漲!國人非常認可廣告效應,甚至到了一種盲目的地步!」

    巴日圖說:「其實溫特酒也有上千年的歷史了,這套工藝是我們祖先流傳下來的,我們當地的糧食、水源,都和別地不同,這也造就了溫特酒口感的不同,您……您真的覺得它可以?」

    「巴日圖,如果單從牌子上來說,我想你去問任何一個人,沒有人說溫特酒能超過那幾種名酒,但是我剛才已經舉過例子了,當外人就認為這個瓶子是茅台時,他就覺得這是種非常好的酒。在一些公眾場合,大家之所以選擇名酒,不見得就真的喜歡它的口味,而是看中它的檔次與地位。就拿我來說,我就非常不喜歡茅台的濃濃醬香味,而是喜歡這種清甜的芳香。只是……」張鵬飛一手拿著溫特的玻璃酒瓶,一手拿著茅台的瓷瓶,「不說酒,就看這瓶子,你們說哪個高檔?無論是企業、政府,在公務宴請方面,特別是招待外賓,你們說溫特的這種瓶子……能拿得出手嗎?外人還會覺得我們對他們不夠重視!但如果溫特的品牌打響了,外人也知道這是種名酒,更是我們西北的地方特產,那麼就會高看一眼了。」

    大家紛紛點頭,張書記的話雖然樸實直接,但是道理卻很深刻。

    「我明白了……」巴日圖的表情有些淒涼,苦笑道:「張書記,我這些年努力提升溫特的制酒工藝,提升它的口感,讓它在品質上征服消費者,從來沒想過廣告、包裝等問題,看來……我已經不適合再擔任酒廠的黨委書記了,我真的應該退休了!」

    「你說的話只對了一半,」張鵬飛微微一笑:「你確實不適合擔任酒廠的黨委書記了!不過我覺得你還沒有到退休的時候,你是這方面的專家,酒廠應該把你聘請為總工程師,由你一個人全權負責生產工藝方面的事情,並且要打造出更多品種的溫特酒!提升制酒工藝、增強口感,讓他在品質上征服消費者,這些都沒有錯。錯的是你們不能一條腿走路,在提升酒品質的時候要加大宣傳力度,只有兩條腿走路,酒廠才能越辦越大,我覺得溫特酒完全可以成為西北名酒,酒廠全體工作人員要有信心把它打造成高檔酒,這才是溫特酒的未來!」

    「張書記,我懂了……」巴日圖看向李長水:「李廠長年富力強,曾經提出過要對包裝進行更改升級,只是我沒有同意,我覺得他更有能力……」

    張鵬飛擺擺手,說道:「那就是你們內部的事情了,先不說這些,吃飯要緊。工作的事下午再說,我不習慣吃飯的時候談工作。」

    「對對,先吃飯吧,工作的事情下午座談會再說。」余問天附和道。

    用過午飯,張鵬飛被送到房間裡休息,座談會要在兩個小時之後舉行,中午怎麼說也要給領導留有休息的時間。張鵬飛把江小米留在房間內,笑瞇瞇地說:「今天的事……幹的漂亮!」

    「什麼事啊?」江小米笑瞇瞇地反問道。

    「裝傻?」

    「呵呵……」江小米笑了笑,今天的狀態不像往天那麼自在,經歷了昨天的一系列事情,她面對領導有些迷茫。

    「我知道你和那幾個小子說了什麼吧?要不然當著地方幹部和酒廠領導的面,他們也不會直接說茅台就比溫特酒好喝……」

    「還是您例子舉的道。

    「其實說實話,如果溫特酒的工藝再精細一些,還真不比那些名酒差。」

    「是的,我就覺得挺好喝的,就是度數太高了,品種太少。」

    「是啊,這些都是發展中的大問題。」張鵬飛打了個哈欠:「行了,我也沒別的事了,你回去休息一會兒。」

    「嗯,那我就走了。」江小米失望地站起來。

    「小米,」張鵬飛伸手拉住她,江小米的身體猛烈地一顫,目光飄乎地看著領導。

    「我們……都需要時間。」

    「嗯,」江小米點點頭,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回頭:「我說的那些話……你會不會認為我是一個蕩婦?其實……那些真的是我的真心話……」

    「怎麼會呢,」張鵬飛搖搖頭:「女人和男人一樣,都有追求性和愛的權利,生理**是我們人生的一部分,每個人都有這個權利。」

    江小米緊緊咬著嘴唇,緩緩走了出去。張鵬飛望著她性感的背影歎息一聲,喃喃道:「雖然我們都有追求性和愛自由的權利,但是我必竟是幾個孩子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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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座談會在溫特酒廠的會議室舉行,同大企業的會議室相比,這裡更像是一個鄉鎮企業的辦公室。牆壁的油漆已經脫落了,正中間還掛著堅持改革開放等二十多年前流行的標語。

    張鵬飛坐在主位上往四周看了看,對余問天說:「如果不是你介紹,我都不知道這是一家賺錢的明星企業!」

    余問天老臉一紅,尷尬地說道:「張書記,是我們對這家企業關心不夠,我向您檢討。」

    「你是要檢討,但不是向我!當然,溫嶺市委有責任,黑果縣也有責任。」張鵬飛揮揮手,又看向溫嶺的市長南門秋,說:「南門市長,你覺得造成不重視的原因是什麼?」

    南門秋說:「我覺得可能是太安逸了吧,大家都覺得酒廠現在還可以,反正不愁銷量,每年都有一定的營利,保持原樣就可以了。在這種思維下,所有的幹部、酒廠職工都有點不思進取,忽略了它的進步,從來沒想過要把它打造成更大的企業。」

    「是啊,這是很多本地企業的縮影,在他們看來不賠錢就行了!」張鵬飛長歎一聲,說道:「開會吧,今天主要研究酒廠的未來發展,我想聽聽大家的想法……老余,你主持一下。」

    余問天清了清嗓子,說道:「同志們,大家安靜一下,現在開始開會。今天很高興張書記來到溫特酒廠,他對溫特酒廠的未來發展非常的關心,接下來希望大家有什麼說什麼,各抒己見,讓領導明白你們的想法。下面,先請張書記講話!」

    會場內響起了掌聲,張鵬飛抬手壓了壓,說道:「別搞得那麼正式了,這又不是常委會,大家有什麼說什麼。我先不談想法,只想聽你們對未來的展望。首先,李廠長先講一講溫特酒廠的基本情況,比如溫特酒的歷史、背景,生產環境……」

    以余問天為首的幹部們聽到張鵬飛問的如此詳細,心中暗暗佩服,看來領導是真的對這個白酒項目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廠長李長水笑道:「張書記,要說這些情況,我覺得由巴日圖書記介紹更為恰當。」

    「嗯,有道理。」張鵬飛看向巴日圖:「你不止是黑果縣的品酒大師,更是溫嶺地區的酒神!」

    巴日圖笑了笑,說道:「其實溫特酒並不是一種酒,而是溫嶺地區白酒的統稱。溫嶺同西北其它地方不同,水草豐美、物產豐富、被譽為『塞外江南』、『西北糧倉』,這為白酒生產提供了豐富優良的自然條件。溫特、溫力老窖、溫嶺河等白酒是其中的佼佼者,遠近聞名,聲名遠播。特別是溫特系列白酒,更成為了溫嶺白酒的代表,除掉溫特酒廠生產的正規溫特酒,溫嶺各地所有生產出的白酒對外都稱為溫特酒。所以,有些外來的遊客很難買對真正的溫特酒。」

    張鵬飛聽到這裡,問道:「這也就說,其它廠子都在盜用溫特的商標?」

    「也不是這樣……」巴日圖搖搖頭:「幾年前,溫特酒贏來了發展機遇,有點供不應求的意思,市裡考慮反正其它酒廠生產的酒和我們區別也不大,就對溫特酒商標地理劃定了一些區域,只要在這幾個範圍內的酒廠每年向我們和縣裡交出一定的商標使用費,就可以利用溫特酒的商標,但包裝不能和我們一樣,溫特酒現在是溫嶺地區的專用標誌,很多酒廠都在使用……」

    張鵬飛皺了下眉頭,看向余問天說:「這是你的主意?」

    「啊……」余問天被領導看得有些發虛,點頭道:「我是想這樣還能帶動其它幾個縣市的經濟……」

    「你既然能想到利用溫特酒的商標,也知道整合資源,為什麼就不能再深入的想一想,如何把溫特酒做大,如何統一酒的工藝和口感,讓其它地區的白酒成為真正的溫特系列酒?你這種做法看起來聰明,但就是小聰明,說的難聽點就叫偷奸耍滑,為了gdp不擇手段!你想過沒有,雖然溫嶺地區生產的白酒口味相似,但其它地方必竟不是真正的溫特酒,時間長久下去,遊客買不到真正的溫特酒,買到酒的質量也是參差不齊,這對溫特酒商標將造成多大的傷害?將來當溫特酒要擴建時,又如何收回商標的使用權?這不是添亂嗎?」

    余問天冷汗直流,張書記說的這些他不是沒想到,但正如張鵬飛所言,他耍了點小聰明,心想反正溫特酒廠也做不大,這樣還能帶動其它地區的經濟,表面上還能把溫特酒的產能提上來,這也是政績,不料現在全被張鵬飛點破了。他不好承認,只能說:「張書記,我……是我錯了,當時沒想到這麼多。」

    張鵬飛也不拆穿他,看向巴日圖說:「你接著說。」

    巴日圖看了眼余問天,其實當初把溫特酒廠的商標使用權賣出,他們酒廠方面是反對的。他清咳一聲,接著說道:「其實溫特酒的歷史也很久遠,據傳當年張騫出使西域,由於種種原因流落溫嶺,在這裡停留了有幾個月的時間,他在這個時候教會了當地牧民利用溫嶺的糧食和河水釀酒,通過皇家優良工藝,釀出了美酒,並起名為溫特……」

    「還有這樣的事?」張鵬飛原本皺著眉頭的臉突然興奮起來。

    「是的,溫嶺當地確實有這樣的傳說,溫嶺各地都有博望廟,每年年初都會在那裡祭拜酒神,對於溫嶺人來說,張騫就是我們的酒神。」

    「太好了!」張鵬飛的興奮有些誇張,讓人不明所以。

    (註:張騫曾被漢武帝封為博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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