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胡一白見面之後,張鵬飛便召開常委會佈置了江洲市強農機械製造有限公司股份改制的任務。《純》張鵬飛在會上剛講完,便得到了其餘常委的附和,方少剛心裡感覺很難受。
想當初,他不止一次提出過強農機械的問題,也表明過胡一白要投資的決心。但由於張鵬飛不發言,其餘的常委也就沒人發言支持。可現在一瞧,張鵬飛剛開口,就得到了常委們的擁護,有句話叫什麼來著:人比人氣死人。
此刻的方少剛,漸漸明白米豐收的心態了。自己在市長任上也一年多了,可是,事事無不都在張鵬飛的領導下,他還沒有牽頭搞過什麼項目。原本以為有了胡一白的支持,能搞些政績功程,卻沒想到胡一白也沒把他這個傀儡市長放在眼裡。胡一白最終要拉攏的人還是張鵬飛。
幾個月來,方少剛自認為降低了身份,像孫子一樣陪著胡一白逛遍了江洲,可是結果這個項目最終還是由張鵬飛拍板敲定。當然,張鵬飛還是很給方少剛面子的,表揚了方市長這段時間與胡一白先生交往的成功,以至於帶來這麼大的投資。同時,張鵬飛在常委會上下了命令,把這一光榮的使命交在了方市長手上。方少剛滿嘴地苦澀,千年老二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也許猜到方大市長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常委會的當天晚上,伊凡出面,親自把方少剛請到了胡宅,望著濃密的竹林,方少剛的心情不是很好。
「方市長,聽說這個項目可以實行了?太棒了!」伊凡興奮得彷彿鄰家少女,親密地拉扯著方少剛,**貼在他的手臂上。
方少剛點點頭,笑道:「看來,有些事還是需要張書記出馬啊,我這個市長……呵呵,我看胡先生以後還是和張書記多多聯繫吧!」
伊凡多麼聰明的女人,立刻聽出了方少剛的話外之音,身體上前,嬌嗔地說道:「張書記那個……太不近人情了,這個項目如果沒有您的支持,多半不會通過!以後啊,我們還是要和您多多溝通。方市長,您說是吧?」
方少剛感覺後背軟軟的,扭頭一瞧,描見了伊凡衣領下雪白的乳峰,粉紅的**在她的扭擺下,都若隱若現地從罩杯裡露了出來。
「咕嚕……」喉節滾動的聲音。饒是方少剛鐵石心腸,他也是男人,見到如此香艷的一面,又怎麼能消瘦得了?
伊凡彷彿什麼也沒看到,「方市長,您才是我和一白的朋友,您說是嗎?上次一白請張書記吃飯也是逼不得已啊!說句不怕您笑話的話,我還是喜歡和您交往!」
「呵呵,多謝伊總抬愛了。」方少剛的臉色恢復了正常。
房間裡,胡一白微笑著迎接方少剛。
「方市長,我那天請張書記吃飯,要不是考慮到不方便,也就請您過來了!」
方少剛點點頭表示理解。
胡一白接著說:「方市長,我想以後這個項目有您的支持,很快就會運作起來的。」
正說著,伊凡的手機響了,她起身說了抱歉,然後轉到一旁接通了電話。說了幾句,她就又走了回來,臉色有些黯淡。
「怎麼回事?」胡一白髮現了她的變化。
「那個……」伊凡望了眼方少剛。
胡一白滿臉的不悅,發火道:「小凡,方市長是自己人,有什麼不能說的?你真是的,難道分不清裡外人了嗎?」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伊凡配合地演戲,然後說道:「是李總,她不想參與我們的農機項目,說資金不足。」
「李明秀拒絕合作,呵呵……」胡一白笑了笑,他當然明白這是張鵬飛的意思。
雖然李明秀很聰明,並沒有在得到張鵬飛的指示後馬上聯繫胡一白,而是做足了表面功夫,等了幾天之後才表明自己的意見。但是胡一白是何等精明的人,一猜也就知道是張鵬飛的因素。
「李明秀不想加入這個項目?」方少剛望向胡一白。
胡一白驕傲地笑道:「可能李總有別的想法吧,她的背後……呵呵……」
方少剛也微微一笑,兩人都交了底。頃刻間,方少剛怨氣消失了,他知道與胡一白親密的還是自己,張鵬飛放棄了與胡一白合作的打算。
「方市長啊,看來在江洲……只有您支持我們的項目啊!」
方少剛知道胡一白這話等於表明了兩人合作的關係,他便又笑道:「胡先生,你不是想見米副書記嗎?我看就明天吧,怎麼樣?」
方少剛明白,以自己的實力是不可能和張鵬飛斗的,必須要加上米豐收。[`小說`]只有這樣,有了胡一白財力的支持,才有可能與張鵬飛抗爭。
「好啊,很好,我早就想見見米副書記了,呵呵……」胡一白此刻也明白了,方少剛為了有足夠的實力對抗張鵬飛,已經決定與自己合作,而且他是主動的。
這是一個好現象,只要方少剛、米豐收上勾,那麼他的大計劃也就完成了百分之三十。雖然這兩個人在他的計劃中只是小角色,但卻是不可缺少的棋子。
晚宴很歡快的結束了,送走方少剛,伊凡回身坐進胡一白的懷中,媚笑道:「你這一手玩得太漂亮了,打擊完方少剛的自尊心,他就主動要求合作了!」
胡一白微笑道:「我說過,像他們這種人,只要讓他們主動來找我們,我們才會佔據主動。」
「不過,米豐收那裡……」伊凡有些憂鬱之色:「小道消息,他上次住院與張鵬飛有關,我想他的心已經冷了。」
「心冷並不代表他就真的甘心失敗,你說是吧?」胡一白轉動著手指,「小凡,等我成功以後,你就可以帶著彤彤擁有自由了!」
提到彤彤,伊凡一陣緊張,從她懷中爬起來,撲通一聲跪下,摟著他的雙腿說:「你能讓彤彤回到我身邊嗎?看不見她,我不放心。」
「你應該放心……」胡一白撫摸著伊凡的臉,「我說過不會傷害她,就不會傷害她,我這麼做……就是想讓你安心工作,明白嗎?」
「我……我可以看看她嗎?」
「這個要求可以答應。」胡一白笑著拿出搖控器,對著一側的牆壁輕輕一按,隨後,牆壁上的簾幕向兩側分開,出現了大屏幕。
伊凡站起來,把電話交給胡一白,胡一白撥打了一個電話之後,沒多久,屏幕上接通了信號,可愛的彤彤揉著眼睛望著這邊的媽媽,興奮地喊道:「媽媽,媽媽……真的是你嗎?」
「彤彤……是媽媽,是媽媽,你還……還好嗎?你想媽媽嗎?」伊凡強忍著淚水,撲到屏幕前。
「媽媽,我想你,我想回家。媽媽……唔唔……」彤彤說著,揉著眼淚哭了起來。
「彤彤,不要哭,你很快就可以回來了,要聽姆媽的話,知道嗎?你要不聽話,媽媽要生氣了!」伊凡心痛地說道,此情此景,她不得不這麼說。
「媽媽,我不哭,我聽姆媽的話。」彤彤拉著身邊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說道。
「徐姐,辛苦你了!」伊凡對中年婦年點點頭。
「先生,夫人,你們放心,彤彤很聽話。」徐姐抱起彤彤,說:「彤彤,快和媽媽再見,天太晚了,媽媽要睡了。」
「媽媽再見,晚安!」彤彤飛吻一個,才戀戀不捨地扭頭走了,隨後大屏幕黑屏了。
伊凡回頭,望著手捏搖控器的胡一白,淒慘地笑道:「我會幫助你完成手頭的工作!」
「很好!」胡一白點點頭,這時候有人敲門。
伊凡說了聲請進,進來的是女保膘菲菲,她的手中拿著一堆材料。
「菲菲,什麼事?」伊凡擦了擦眼角,有些濕潤。
「先生,夫人,老鬼的底細已經查出來了!」菲菲晃了晃手中的材料。
「這麼快!」胡一白微微有些吃驚,「菲菲啊,你沒有讓我失望,說說吧……」
「報告先生,老鬼是警衛局出身,過去是陳家的貼身警衛之一,三年前據說接到特別任務,隨後就消失了。」
「哦……就這些?」
「我還查到,最近幾年,警衛局中有不少人退伍之後都進入了京城的一家保安公司,保安公司的老闆叫徐志國。此人隸屬於陳家衛隊,曾在特種部隊接受過嚴格的訓練,善於近身格鬥及硬氣功,曾經……」說到這裡,菲菲的臉色有些變。
「徐志國,曾經在東北遼河時被警衛局秘密安插在張鵬飛身邊,以司機的身份保護著他的安全。然後回到京城成立了一家保安公司,是這樣吧?」胡一白接著菲菲的話說完。
菲菲點點頭,說道:「我可以肯定,老鬼就是受到了徐志國的指派對您和夫人進行跟蹤。」
「呵呵……」胡一白彷彿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一點也不覺得意外,扭頭望向伊凡,笑道:「你說……徐志國是受到了誰的指派?」
「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張書記他……」
「呵呵,小凡啊,這個人比我們現象中要深沉得多啊!」胡一白的手指敲擊著輪椅,一遍又一遍地說:「張鵬飛,張鵬飛……」
「先生,用不用我們做一些什麼?」菲菲小聲問道,卻是挺起了胸脯,目光裡滿是自信。
「不用了,你們還不是張鵬飛的對手,對付這種人……要用這裡!」說著,胡一白指了指自己的大腦。
菲菲一臉的羞愧,低聲道:「菲菲很笨。」
「呵呵,你做好該做的就行了,去吧……和蘭蘭去休息吧。」
「是!」菲菲輕輕關上房門,退了出去。
「一白,你才真正的深不可測!」伊凡苦笑著站在胡一白身後,「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是通過什麼手段可以查到別人的底細?你太可怕了!」
「小凡,我還是那句話,永遠不要去問你本不該瞭解的東西,這是為了你好,真的,我沒有騙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商人要想擁有億萬財富,手下就要掌握到別人掌握不到的資源、消息等等……」胡一白拉著伊凡的手,微微歎息道:「張鵬飛借用李明秀向我表明了,他是不會和我合作的!」
「難道他知道你是敵人?」
「不不……」胡一白擺擺手,「他不知道我是他的敵人,他只是不希望受制於任何人,他……前途不可限量啊,我當年的眼光沒有錯!」
伊凡不懂胡一白在說什麼,也不想問,只是說:「既然這樣,你的計劃豈不是失敗了?下一步怎麼辦?」
「我想看看他下一步怎麼辦……」胡一白拉著伊凡的手站起來,「走吧,我們該休息了。」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胡一白臨上床之前又補上一句:「我過去說過,會讓他主動找我幫忙!」
…………………………
「現在的米副書記……也許和您想像中的態度不太一樣……」坐在包廂裡,方少剛提醒道。
胡一白點點頭,說:「我有心理準備。」
正說著話,米豐收姍姍來遲,秘書為他打開房門以後,便退到了一邊。雙方在伊凡的婚禮上見過面,但由於之後米豐收住院兩個多月,所以這段時間就沒怎麼來往。
胡一白客氣地詢問了病情,並且表達了希望米副書記支持自己投資的意向。米豐收明白胡一白、方少剛的心意,卻婉拒道:「胡先生啊,原本還想和你共干一翻事業的,奈何身體不爭氣,以後在南海的工作你還要倚仗張書記和少剛啊!」
方少剛笑道:「沒有您的支持怎麼行呢!您是我省的副書記,又是常務副省長,有了您的幫助胡先生的事業才會方便很多。」
胡一白也說道:「是啊,這段時候我與張書記的來往,發現……似乎他對我不太感興趣啊!」
「哦?」米豐收眉毛一挑,似有收穫。
方少剛也搖搖頭,深感無奈道:「是啊,張書記他……」
「鵬飛有鵬飛的想法嘛,你們也要理解他!」米豐收笑著打著圓場,雖然胡一白的意思讓他有點心動,但是上次住院的經歷讓他刻骨銘心,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能力挑戰張鵬飛的權威。
原本他已經放棄了,但是胡一白、方少剛似乎又想把他拉進來,他需要好好的琢磨。
這次會面,胡一白也沒有多談其餘的事情。但是他明白,只要米豐收不反感,那麼他就還有機會。
…………………………
張鵬飛在常委會上把農機項目交給方少剛負責後,果然不再過問,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展覽會地塊上。當初只把一小部分地塊拍賣給了胡一白旗下的地產集團,對於其它地塊的使用,他有自己的心思。
對於這塊地,馮亮程勢在必得,已經主動邀請過張鵬飛很多次要談這塊地的商業開發,但是張鵬飛都拒絕了。張鵬飛知道,馮亮程的想法就是胡一白的想法。
看似他支持了他們的農機製造項目,但是他仍然有意和胡一白保持著距離,並沒有像方少剛一樣尾隨期後。
這天,張鵬飛去炮台鄉調研農改的工作。回江洲的路上,秘書鐵銘接到了一個電話,扭頭看了眼張鵬飛的臉色,對電話抱歉地說:「對不起,領導正在忙,沒時間接電話。」
張鵬飛笑道:「誰?」其實他已經猜到了。
「馮亮程……」鐵銘小心地答道。張鵬飛早就吩咐過他,接到馮亮程的電話以後,就說自己不在。
「馮亮程……這也是香港響噹噹的人物啊!」張鵬飛嘴角掛著笑。
「我想,馮總應該生氣了。」鐵銘不得不佩服領導,如果換作別的地方,港商要來投資,地方領導幹部那還不舉雙手歡迎?可在香港叱吒風雲的馮公子到江洲卻受到了冷遇,領導半點面子也沒給他。
此時,馮亮程的商務手機已經在地上摔得粉碎,胡一白望著他苦笑:「亮程,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嘛!」
馮亮程罵道:「**的,這個張鵬飛仗著背景深,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一白兄,我們是商人,投資是為了賺錢,這話不假!可是我們的投資是對江洲甚至對整個南海都有利的,他為何對我們有偏見!」
其實也不怪馮亮程生氣,曾經有大陸的很多官方代表團訪問香港時邀請他的父親投資內地。這次他受到胡一白的幫助,過來想擴寬大陸市場,卻沒想到在張鵬飛這裡碰到了釘子,到現在也沒搞成幾個項目。
「他可能不相信我們。」胡一白淡淡地說。
馮亮程憤怒的搖著頭:「一白兄,你真讓我無法理解!以你的身價,投資什麼不成?偏要來到這裡搞農機投資!你可知道如果現在擠身金融市場,以你資本運作的能力,將賺到更多的錢!」
「呵呵,亮程啊,企業要想長遠發展,還是要搞實業,金融業……不穩定啊,你慢慢會瞭解的。隨著金角經濟特區的發達,還有東方紅展覽會的幫助,江洲在三年之後肯定會擠身於國際化大都市,那時候我們將迎來更大的機會。你應該勸勸你父親,讓他也過來投資。」
馮亮程擺擺手,苦笑道:「要不是答應你把地產業這塊做起來,我現在就想回香港,可不想受他張鵬飛的氣了!」
「呵呵,你呀……還是有些孩子氣!」
「難道我們就這麼受氣嗎?」
「我不是讓你偷偷接觸六爺了嗎?」
「你準備好了?」
「先不急……」胡一白看了伊凡一眼。
…………………………
張鵬飛沒有想到,伊凡這天晚上提出請自己吃飯,而且她在電話裡明確表示就她自己,沒有胡一白。雖然不理解她想幹什麼,但是張鵬飛還是接受了她的邀請,雖然兩人的關係忽冷忽熱,但張鵬飛必竟也算是她的「大哥」。
就兩個人,卻要了一個完全封閉的包廂,看起來,她真的有話要講。坐在伊凡的身邊,張鵬飛心中想著。
「張哥,自從我結婚以後,您好像就有些遠離我,難道……我們私下裡再也做不成朋友,做不成兄妹了嗎?」伊凡說得有些可憐。
「小伊,你說得哪裡話啊,我們仍然是朋友啊!」
伊凡的目光黯淡,向張鵬飛移了下椅子,身體傾過來,捏著他手說:「真的這樣麼?可人家感覺……你好像很反感我和一白哦!」
「沒有的事,呵呵……」
「張哥,是不是一白的到來,讓南海的政界、商界都感到了威脅?他是有名的大財閥,但是絕不會擾亂南海的商業秩序,您要放心!」
張鵬飛這一刻有點明白她找自己來的目的了,難道說胡一白想用這種方式表明心跡嗎?或者說這是他的新招式?
見張鵬飛不說話,伊凡的臉也貼了過來,柔聲道:「張哥,也許一白有些做法讓您不喜歡,可是他只是出於好意,也許是不瞭解你,所以得罪了你。但是他的種種做法只是一個目的,那就是希望和你成為朋友,就這麼簡單!他想在江洲扎根發展實業,而您也想帶動江洲的經濟發展,為什麼不能合作呢?」
張鵬飛微微一笑,向後躲開她那香氣逼人的臉,認真地笑道:「小伊,難道我們現在沒有合作嗎?」
「張哥,你明白人家不是這個意思啦!」伊凡有些不高興地撒嬌道,「我是說……朋友……」
張鵬飛正色道:「小伊,商人與官人可以合作,為了共同的目標,但是最好不要成為朋友,這對雙方都不利。」
「那您當初怎麼和我成為了朋友?」伊凡天真地說道。
「當初我們成為朋友時,我不知道你是伊總,你也不知道我是張市長,對不對?」
「這個……」
「小伊,回去告訴胡先生,我支持他在江洲投資,也會配合他的項目,給予所有的便利,但是其它的……我不需要任何的回報。」
見張鵬飛心意已絕,伊凡便不再說話。其實早在她來之前,胡一白就說過這種方式是不會成功的。明知不可為也要為之,胡一白只為表明姿態,或者說這是先禮後兵。
張鵬飛想到白天馮亮程的電話,他知道這一次真的要把胡一白逼急了。早逼急總比晚逼急要好,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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