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一窩端嘍
382一窩端嘍
張鵬飛沒有把案件放在心上,接下來的幾天,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在秦縣長的帶領下,又走訪了好幾個鄉鎮全文閱讀。《純文字首發》
案件的調查比想像中還要容易,只用了兩天的時間,胡保山利用他多年的刑偵經驗就查出了問題。他首先找到了譚桂香跳樓當天,辦公室裡在場的三位警察中的一位。
小伙子名叫李賓,自從那件事以後就被警方開除。胡保山原以為他被警方開除以後,生活一定過得很苦,可是卻沒想到他在縣中心買了棟房子不說,還做起了生意,混得比在警隊中可強多了。望著眼前看到的李賓油嘴滑舌,見他好像並沒有沉浸於被警隊開除的那件事情當中,胡保山心裡就有了數。
胡保山只是象徵性地問了一些問題,李賓明顯早有準備,回答得和卷宗上的一模一樣,就連措辭都一樣。胡保山更相信這其中有問題了,他感謝了李賓的合作,隨後帶著人回到了賓館。然後按排人去查李賓的銀行賬戶,看看最近有沒有大筆資金的注入。一查之下有了驚人的發現,兩個月以前,他的賬戶裡莫名其妙多了二十五萬元錢。
胡保山表面上沒有聲張,又去找另外一位被開除的警員馬龍瞭解情況。馬龍所反應的情況與李賓如出一轍,隨後,胡保山又去查馬龍的賬戶,發現在同一天的同一時間段,他和李賓一樣,帳戶裡都多了二十五萬元錢。
胡保山確定了心中的判斷,隨後又去查了另一位警員秦勇的賬號,卻發現他的賬戶裡並沒有匯入巨款。並且意外地發現,原來秦勇就是縣長秦成功的兒子。胡保山基本上已經猜出了案子的情況,現在唯一缺少的就是目擊證人。他找到了很多公安局的當天在場的幹警,以及周圍的群眾,當問到那天都看到了什麼時,幾乎所有人都不敢亂說話,全部搖頭說什麼也沒看見。
胡保山只能暫時把李賓還有馬龍收押,在得不到證人做證之前,他在李賓和馬龍面前演了一場戲。他先提審了李賓,第一句就說:「李賓,你知道我為什麼關你嗎?」
李賓搖頭表示不知。胡保山微微一笑,坐下說:「你也當過警察,應該知道,如果沒有任何的證據我不敢隨便抓人。還是你自己說說吧,是如何害死譚桂香的,嗯?」
李賓的臉馬上就變了,不過他強裝振定道:「我知道,譚桂香的死和我有關係,我也很後悔沒有救她,可那天她的動作太快了,直接從樓下跳了下去,我也無能為力!」
「真的是你說的那樣?」胡保山玩味地笑了。
「是!」李賓堅定地說。
胡保山沒說話,向旁邊一伸手接下了記錄本,扔在李賓的面前說:「好小子,我讓你嘴硬,你好好看看,這是馬龍的口供!你小子想一個人頂罪嗎?我告訴你,你如果不說實話,我就告你涉嫌殺人!」
李賓沒想到胡保山什麼都知道了,低頭又看到文件夾上有馬龍的簽名以及紅手印,他的心理防線立刻崩潰了,跪在地上呼道:「胡書記,我說,我說,事不是我幹的,你別聽馬龍瞎說,不是我……是秦勇……」
聽著李賓的口供,胡保山氣得火冒三丈,他萬萬沒想到一向太平的遼河竟然能出現這種慘絕人寰的案件!原來當天譚林的女兒譚桂香去公安局理論,是秦勇幾人在辦公室裡接待的她。譚桂香的確是在公安局大鬧了一場,可是喪心病狂的秦勇覺得譚桂香長得漂亮,竟然起了色心。他從小養尊處優慣了,一時間頭腦發熱,在公安局的辦公室裡,通過李賓和馬龍的幫助,把譚桂香姦污了。
儘管那天門外的很多人員都聽到了譚桂香的呼喊求救,但是為了自保不惹火燒身,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秦勇那小子也挺聰明,把譚桂香**完以後,大腦也清醒了,望著李賓和馬龍二人,又瞧了瞧赤身**的譚桂香。為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把他們二人也拉扯進來,竟然讓他們兩個**譚桂香。
兩個小伙子都沒有結婚,又望著譚桂香那誘人的**,以及在秦勇的逼迫下,一時間犯渾勁兒二話不說就**了譚桂香。結束以後,三人正在商量著應該怎麼辦時,沒想到受到奇恥大辱的譚桂香,為了替爸爸媽媽伸冤,為了還自己清白,竟然要以死來表示她的反抗。趁這三人無防備,譚桂香光著身子縱身跳樓,當場死亡。
看到譚桂香跳樓自殺以後,秦勇三人當時就嚇傻了,可是沒多久秦勇就反應過來自己有位縣長的老爸,馬上就簡要地把事情向老爸匯報了。《純文字首發》雖然秦成功也很氣憤於兒子的事情,但秦勇必竟是他的兒子。他通過對公安局的暗示,等等一系列的做法,最後認定譚桂香無理大鬧公安局撒潑,然後自殺身亡。
為了確保萬一,讓李賓和馬龍永遠封口,秦家付給兩人共五十萬元,並且簽訂了封口協議。李賓和馬龍也不傻,他們知道這件事他們兩個也犯了法,自然不會講出真情。現在有了秦家的幫助,不但可以不被判刑,還可以得到一筆巨款,雖說要挨處分被開除,但還是很合算,兩人自然同意。
兩人同意後,秦家便利用他們手中的職權,把這件案子辦成了天衣無縫的死案。現場有些目擊證人看到了譚桂香赤身**,並且下身還**一片,但他們並非見到**她的過程。再說因為秦家人在清田縣很有勢力,也就沒有人敢聲張了。
審完李賓之後,氣憤的胡保山歇也沒歇馬上提審了馬龍。其實他剛才扔在李賓面前的馬龍口供是假的,是他隨意寫下了馬龍的名子,然後按下了自己的手印,卻沒想到收到了奇效。李賓為了不擔責任,合盤說出。
審馬龍時,這小子很硬氣,也很仗義,就一句話:譚桂香是自殺的。不過當胡保山把李賓的口供給他,當他認認真真的把李賓的口供看完時,馬龍敲著桌子罵道:「李賓,你小子真**的軟蛋,你害死我了!」
罵完之後,馬龍為了自保,對胡保山說:「胡書記,我也自首,我比李賓知道的還詳細,我敢說譚林也不是自殺的,一定是有人害了他!」
馬龍很聰明,他身為警察,當然明白這件案子一但有了突然口,那麼調查起來就輕鬆多了。現在李賓已經招了,他就沒必要硬撐。最好的辦法就是拉出秦家人,因為那才是主犯。接下來,馬龍講了講他的懷疑。
雖然馬龍沒講出譚局長是被誰害死的,但是他卻說出了一個人,他講出了縣公安局刑偵隊的馮隊長,他說譚林在拘留所自殺以後是馮隊長親自查的那個案子,聽說清查那天,馮隊長本來是發現了很多可疑之處,可後來卻仍然認定譚林是自殺的。
這件事馬龍是從他刑警隊的一個哥們那裡聽說的,他還聽到馮隊長辦案當天,好像是受到了上面領導的暗示,最後草草收尾。
有了這兩人的口供,雖然還不能斷定譚林是被他殺,卻可以斷定秦勇是譚桂香死亡一案的罪魁禍首。由於秦成功正陪著張鵬飛,胡保山為了不讓秦成功發現,以免他狗急跳牆威脅張鵬飛的安全。直接下命令緝拿秦勇。之前已經從市局下來了一幫人馬,可為了安全起見。胡保山又聯繫了遼河市武警大隊,讓他們馬上調來一隊人保護張書記的安全,以免清田縣黨政班子做出什麼事情。
讓胡保山哭笑不得的是,在一家有賣yin服務的歌廳裡抓到的秦勇。當時的場面有些搞笑,光著**的秦勇正趴在一個大胸女人身上睡得正香,雙手還捏著女人的兩個瞇瞇。女人就是這家歌廳的老闆。當警察把秦勇拉起來時,不明白出了什麼事情的秦勇還大喊道:「**的誰敢抓我啊,我爸是秦成功,你們是哪個派出所的?」
胡保山微微一笑,很客氣地說:「秦公子,我們是遼河市局的。」
「媽b的,遼河市局怎麼管這來了啊,」說到這裡,秦勇才反應過來,「你們哪的……市局?你們……」
「少**廢話!」遼河市公局局刑警隊的大隊長上去一腳就把秦勇踢翻在地,然後上了手銬。
偷偷把秦勇帶回去以後,胡保山聯繫了同樣來清田縣辦案的市紀委書記厲大勇,在這件案子中發現的情況,他覺得有利於厲書記辦案,兩人在通報案情之前,就要提前勾通一下。
…………
「秦縣長啊,這幾年我對你們關心不夠,每次下來都是走馬觀花,我這次走訪全市各縣,就是為了充分摸摸你們的底,為遼河今後的長期規劃打好基礎。其中我發現了很多發展中的問題,讓我很受振動,看來這次下來認真的走走,是對的!」賓館走廊裡,張鵬飛親熱地握著秦成功的手。
張鵬飛說得不是客氣話,這段時間深入的走訪了幾個貧困縣,更有了切身體會,重新發現了一些經濟改革中的問題。過去幾年,他只重在發展遼河市區,對其它幾縣關心的確不夠。要說關心,也只是下來隨意的聽聽工作匯報,或者是逢年過節到一些窮縣給五保戶,孤寡老人送些禮品。有時候上午來,下午就回去了,對一些縣的瞭解比較片面,都是從他們的工作匯報中知道的一些情況。
當然,這也怪不得張鵬飛,城市的發展自然有先後之分,以城市為中心軸,再向周圍農村擴散,這是全世界的經濟學者們共同認為的最好的城市發展理論。這也有些像當年一號偉人說先讓小部分人富起來的道理一樣。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在遼河改革之初,張鵬飛的精力主要極中在市區,他沒有時間和精力認真瞭解現在各縣的情況,只能走秀似的觀摩。
而如今,遼河的改革走向了正軌,各種項目都在平穩中發展,不用張鵬飛事事操心。同時市財政也有了錢,張鵬飛也有了空閒,他就有了精力去關心其它下轄的貧困縣。他這次下來與以往不同,無論到哪裡,都停留好幾天。而且是深入田間地頭,與鄉親們談一談。這在過去是不可想像的,而現在就不同了,他的同事們認真協助著他的工作,他只需抓大放小,有了大量的時間瞭解基層。
聽張鵬飛講完,秦成功笑道:「張書記,您說得很對,不說是您吧,就是我這個縣長,說起來慚愧,對下面的事也未必事事瞭解啊。在此我向您表態,一定努力發展農業經濟,不給遼河市拖後腿!」
這一席話,張鵬飛聽起來很舒服,必竟這是現實。不用說一個縣長,就是一個鎮長對下面各村的實際情況又瞭解多少呢?他們就真的會天天和農民們打交道嗎?大部分領導幹部也都是紙上談兵而已,這也是為什麼張鵬飛在制定遼河長期發展規劃之前要充分瞭解基層情況的原因。在國家執政的大方針下,雖然在嚴力打擊官僚主義,但張鵬飛明白,就以他自身來說,有時候在做事或者思想的時候,已經有了一些官僚作風。
身在其位,要想真正遠離官僚作風,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有時候一省之長任職五年甚至十年,他所能瞭解到的基層情況也就百分之幾而已,而這百分之幾也是從各種發展數據中推斷出的,其中又有多少是下面的官員擺出樣子來給領導看的呢?最近內務院唐先生在接受媒體採訪時,多次談到政改,可政改又談何容易,政改就說明要有一部分利益集團受到損失,阻力十分的大。對這點張鵬飛有著切身的體會!
兩人談著話,秦成功把張鵬飛送到門口,這才發現厲大勇和胡保山已經在焦急地等著了。
「張書記,您回來了!」
「兩位書記,有事嗎?」張鵬飛心中有譜,卻只裝不知。
「有些工作需要匯報一下。」胡保山說。
「幾位領導,那您們忙,我先回去了。」秦成功笑著告辭,心裡一陣狐疑。政法書河記全到了,這場面可有些嚇人。
「秦縣長,不好意思,麻煩您在這休息一下,有件事一會兒需要問你。」胡保山笑了笑。
「那就這樣吧,老秦,你等我們一會兒。」張鵬飛等人進入房間。
「好,沒問題。」秦成功的聲音有些顫抖。
「保山,老厲,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張書記,我把秦勇抓起來了!」
「秦勇?」張鵬飛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您看看這個……」胡保山早有準備,拿出了馬龍和李賓的口供。
「媽的!」張鵬飛看完之後,一臉的怒火,憤怒得把口供扔在茶几上,「保山,你抓得對!」
「武警馬上就到,為了不出現意外,我們要做好最後攤牌的準備。」胡保山說。
張鵬飛滿意的點點頭,胡保山做事很讓人放心。他指著口供說:「一個小小的縣長,從哪弄來的五十萬給李賓他們?」
「說得就是,所以我才通知了厲書記,也許這是另外一個突破口。」
厲大勇點頭道:「事實證明,秦成功肯定有很大違紀問題!」
張鵬飛想了想,安排著下一步工作,「這樣,厲書記先把秦成功關起來,然後保山去找縣局的馮隊長,爭取能從馮隊長身上發現什麼,我想他也是逼不得已!」
「我同意張書記的意見。」兩人點頭。
「那好,把秦成功叫進來,先向他攤牌!」張鵬飛很有氣勢的大手一揮。
秦成功進來以後,張鵬飛把李賓馬龍的口供遞給他,皮笑肉不笑地說:「老秦,譚桂香自殺一案,有了新情況,你看看吧……」
秦成功接過口供,只看了幾行字,他就明白事情敗露了,他哪還有精力把口供看完,雙腿一軟倒在地上,顫抖著聲音說:「張書記,我有罪……」
張鵬飛不願看到他那一臉的失敗樣,擺擺手,厲大勇安排人把他架起來帶走了。
「保山,你連夜去找馮隊長,協助厲書記查案,以免對手有了反應,那樣馮隊長也危險了!」張鵬飛命令道。
「明白!」胡保山罵道:「**的,這個案子辦得太窩火了,不抓出大魚,我誓不罷休!」
「你去找馮隊長,到他家後給我打電話,我接到你的消息再通知縣委姚書記。」
「明白。」嘴上說明白,但胡保山一時間還真不太明白。
送走胡保山,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張鵬飛就接到了他的電話,他說已經到了馮隊長家裡。張鵬飛掛掉電話以後,這才打通縣委姚書記的電話:「您好,姚書記。」
姚書記不明白張鵬飛是何意,恭敬地回答:「張書記,您有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向你通報一個情況,秦成功同志有可能涉嫌重大違紀事件,已經被市紀委雙規!」
「啊……什麼!」姚書記在電話裡激動得大叫一聲,然後就失去了聲音。
「老姚?」張鵬飛握著電話心想這老傢伙不是被嚇死了吧?
「啊……張書記,我……沒事,就是聽到這個消息太……太意外了,我真是沒想到,和老秦工作了這麼久,他會……」
張鵬飛笑道:「當然了,事情還在查處當中,沒準老秦是被冤枉得也說不定。」
「對對,我相信老秦的人品,呵呵……」
「姚書記,這幾天縣裡的工作,就靠你了!」
「沒問題!」
姚書記掛掉電話,心思不寧,然後他撥通了縣公安局馮隊長的電話。
馮隊長看著電話對胡保山說:「是……是姚書記的電話……」
「按免提。」胡保山微微一笑,此刻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張鵬飛要等自己到了馮隊長家以後,再通知姚書河記情急之下要犯大錯誤了!
電話接聽的一瞬間,胡保山安排辦案人員按下了錄音筆。
「老馮,你在家嗎?」
「對,我在家。姚書記,您有事?」馮隊長預感到不妙,他知道姚書記一定是進入了對手設計好的圈套中。
「老馮,老秦已經被抓起來了,上邊可能已經查到了那個案子,你也有危險。但你一定要記住,無論他們怎麼問,一定咬定譚林是自殺的。」
「我……我明白……」馮隊長知道無力回天了,望著胡保山說道。
掛掉電話,胡保山手拿錄音筆,面向馮隊長微笑。
馮隊長顯得很振定,他起身從床底下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來,只見裡面有很多相片以及法醫的化驗結果。他對胡保山說:「胡書記,我當初留了一個心眼,把所有的證據都藏起來了,這些足以說明譚林不是自殺!」
「那你當初為什麼不敢這麼講?」
「姚書記、秦縣長都給我打了招呼,我不敢……」馮隊長低下了腦袋。
胡保山點點頭,說:「馮隊,還是先把你關起來吧,你要是想起什麼來,隨時匯報。」
「您放心,案子需要我幫助的,我一定幫忙。」
…………
第二天,在姚書記的辦公室裡,站著張鵬飛、胡保山、厲大勇,還有兩位工作人員。
「姚書記,給你聽一些東西。」
張鵬飛按下錄音筆。
「老馮,老秦已經被抓起來了,上邊可能已經查到了那個案子,你也有危險。那你一定要記住,無論他們怎麼問,你一定咬定譚林是自殺的。」
聽著錄音筆中自己的聲音,姚書記明白一切都完了。他深深地望著張鵬飛說:「張書記,你的工作效率真高!」
「不,一點也不高,我認為早就應該把你們繩之以法!」張鵬飛憤怒地拍起了桌子:「真沒想到黨政幹部成了殺人犯,你們……是幹部的恥辱!」
工作人員把姚書記架走,此案進一步清查。
(看到了一些至疑,不多作解釋了。只說張鵬飛在遼河前三年忙著奪權,後兩年忙著經濟改革。雖然下過基層,但都是走馬觀花的作秀,沒有深入瞭解情況,頂多是聽取工作匯報,對基層瞭解不會太深。至於為什麼沒寫他以前下過基層,因為這些太瑣碎,主政這麼多年,不可能吃喝拉撒睡全寫出來,那樣就不是小說了,是流水賬。再說寫得太細也有騙字賺錢的嫌疑。記得小北以前說過,我努力寫比較重要的情景,少寫閒話。另外,詳細原因已經在本章寫了,本來不想寫這麼細,但有朋友提出來,小北就詳細的解釋了一下。謝謝你們的發問,讓我覺得有人認真看了本書,小北心裡有些小小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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