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看見朱伯他們結束,便跑了過來,看了看畫板上的畫之後,有些驚訝的望著朱伯道:「沒想到你畫畫這麼好,給我也畫一幅吧?」
「沒問題。」朱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不過卻沒有在拿江山筆兩件東西,而是手指憑空虛畫,凝聚出畫紙和畫筆之後,才示意玉兒站到不遠處。
玉兒歡快的跑了過去,找了一個石頭坐下,回頭輕笑,正如美女傾城,回頭一笑百媚生。
朱伯轉過頭向陳塵望去,見他正滿臉憐惜和愛慕的盯著玉兒,朱伯用手肘碰了碰陳塵,低聲問道:「你為什麼一直多抱著她啊?難道你們一刻都分不開?就不覺得太過黏糊了嗎?」確實,就算是再相愛的兩個人,一直緊緊的抱著,也會被感覺到怪異吧?
陳塵並沒有答話,只不過眼中露出一抹憂愁,憐惜之色更加濃郁了。
順著陳塵的目光望去,只見玉兒坐在石頭之上,正微微喘息著,仔細一看,儘管玉兒正努力的克制,但是依舊忍不住喘息,兩腮旁還露出病態的紅暈,朱伯本以為是運動過後的原因,但是卻發現她的喘息中竟然帶著手掌的輕輕顫抖,才知道並不是那麼簡單。
朱伯眉頭一皺,眼中露出驚訝之色,有些猶豫的對陳塵道:「這是怎麼回事?」
陳塵嘴唇嚅了嚅,最終只是微微一歎:「曾經發生了一些事情。」
「喂,你怎麼還不開始??」玉兒在那邊見朱伯和陳塵低聲交談,便忍不出出聲喊道。
「這就開始!」朱伯抬頭喊了一聲,就聽見陳塵低低的說道:「快開始吧,玉兒今天已經活動太久了,待會要支撐不住了。」
朱伯默然點頭,畫筆開始在畫板上揮畫著,僅僅是片刻,一個身材瘦弱,面帶傾世微笑的女子便躍然與紙上,臉龐上若有若無的腮紅讓她散發著一種病態的美。
又過了幾個呼吸之後,朱伯便衝著對面的玉兒笑著道:「完成了!?」
玉兒臉上頓時露出笑容,起身想要過來觀看,但是剛剛起身,身體就猛地一個搖晃,陳塵身形如電,瞬間便閃到了玉兒的身旁,將其扶住。
「我沒事」此時,玉兒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她對著陳塵勉強一笑,說道。
陳塵沒有說話,將其抱在懷中,來到了朱伯的畫前,示意其向上看去,玉兒目光落在畫紙之上,呆呆看了半晌,才輕出一口氣,對朱伯哼道:「看不出來你畫畫本領竟然這麼高」雖然玉兒努力想要做出滿意的模樣,不過她卻虛弱的臉說話的聲音都很低。
朱伯有些擔憂的望著玉兒,臉上微微笑著,沒有說話。
玉兒彷彿感覺到了周圍異樣,纖細的手掌緊抓著陳塵的衣服,頹然的低聲道:「我是不是很沒用啊,才走了這麼一會,就感覺支撐不住了」
陳塵拍著玉兒的肩膀,柔聲道:「沒有,你這次已經很厲害了,比上次強太多了。」
「是嗎?」玉兒眼神一亮,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你將那幅畫收起來,等我不行了之後,你看著它,就像我陪在你身邊一樣」
「別說傻話,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的,我永遠都不會丟下你。」陳塵打斷了玉兒的話,溫柔的說道,眼中閃爍著堅定。
「那就這麼」玉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疲憊的閉上了眼睛,竟然就靠在陳塵的懷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劉子默和朱伯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猶豫的向陳塵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的體制怎麼會這麼弱?就沒有辦法可以醫治嗎?」
陳塵搖了搖頭,將玉兒摟在懷中,低聲道:「試過很多辦法,沒有用。」
劉子默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什麼,他也不懂的有什麼辦法可以改變玉兒的體制,氣氛一時之間沉悶了下來,誰都沒有說話。
「我們去休息了。」片刻,陳塵將朱伯畫的那幅畫拿在了手中,隨即小心翼翼的向山洞內走去。
接下來幾日,他們又恢復了那種平淡的生活,朱伯每隔幾日便出去打探消息,而劉子默和陳塵三人,便是呆在山洞之中修煉,根據朱伯帶來的消息,蕭峰還是沒有出來,依舊龜縮在道教之中。
劉子默幾人猜測,應該是白羽的傷勢太重,還沒有恢復過來,而蕭峰也就藉著這個借口呆在道教之中,因為蕭峰知道,如果沒有白羽的話,恐怕他出來就會被陳塵給斃掉。
如此,又過了大約十天,陳塵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在他的心中可不存在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之類的信念,他只想快些報仇,然後帶著玉兒隱居起來,安安靜靜的活著。
話說玉兒醒過來之後,就恢復了以前的狀態,沒有一絲改變,想來她也不想因為自己體質的事情而影響到大家的情緒,她也沒有掙扎著再去活動,而是一如往昔般依偎在陳塵的懷中。
「說不得,我們要想辦法引蕭峰出來了。」察覺陳塵愈發的不耐,劉子默想了想,便沉聲道。
「蕭峰這麼膽小,有什麼辦法能將他從道教中引出來?」陳塵緊皺著眉頭,順著劉子默的話說道。
劉子默舔了舔嘴唇,眼睛閃光的道:「如果距離道教很近的地方發現魂液,你說,他會不會從道教中出來搶奪?」
陳塵還沒有開口,玉兒就撇了撇嘴,說道:「蕭峰又不傻,這個陷阱太過明顯了,他為了活命,才不會出來呢,而且在道教周圍,恐怕動手也很容易驚動道教的高手。」
「那又沒有什麼好辦法。」劉子默微微一歎,眉頭緊皺著,他們手中能夠吸引蕭峰的東西,就只有魂液了,要是動用在寶相閣搶到的東西,恐怕不止是道教,連寶相閣的人也會尋來找麻煩了。
在他們皺眉苦思之時,朱伯的身影出現在洞口,看見劉子默沒有在修煉狀態,明顯有些意外:「怎麼?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只是在想怎麼能夠將蕭峰引出來。」劉子默搖了搖頭,回應道。
聞言,朱伯忽然露出一抹笑容,對劉子默二人說道:「這個不用擔心了,我剛才發現了蕭峰的蹤影,已經從道教之中出來。」
「真的?!」陳塵頓時眼前一亮:「在哪?」
朱伯坐下身,繼續說道:「發現他純屬偶然,他隱藏了全部的氣息,如果不是我恰巧看見他鬼鬼祟祟的走著,還真就讓他溜了過去。」
「他在哪?」陳塵站起身,連忙問道,瞳孔中閃爍著興奮的殺意。
「稍安勿躁。」朱伯對陳塵擺了擺手,隨即道:「不過我卻很疑惑他為什麼敢獨自出來,懷疑是不是有什麼圈套。」
氣氛微微沉悶,玉兒突然開口道:「你不是說偶然看見他的嗎?那證明蕭峰恐怕是正在躲著我們,根本不知道我們在哪裡,是圈套的可能性很小。」
劉子默也道:「你多心了,就算白羽和蕭峰聯手都不是我們的對手,怎麼可能下圈套呢?而且既然是偶然發現,就只能怪蕭峰運氣不好!」
朱伯想了想,嘴角也勾起了笑容:「既然是這樣,那我們便去找他,他現在正在一處酒樓之中,想必還要待上一會才能走。」
劉子默幾人頓時起身,施展身形快速的向朱伯所指的方向飛去,說來,怨不得朱伯不緊不慢,實在是他看見蕭峰剛剛進入酒樓,心知就算是吃飯,恐怕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解決的。
然而當朱伯幾人進入酒樓的時候,卻是微微愣了,因為酒樓之中,竟然沒有了蕭峰的身影,劉子默等人頓時臉色一變。
朱伯幾個箭步衝到了櫃檯旁,揪著小二的衣領,指著一處空座問道:「人呢?剛才在那裡的那個人去哪了?」
被朱伯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那小二微微有些結巴的道:「走,走了!剛走」
朱伯衝到酒樓外左右看了看,已經沒有了蕭峰的身影,陳塵眉頭緊皺:「現在怎麼辦?」
朱伯冷冷的笑了,從懷中抽出畫筆,憑空勾勒著:「放心,我已經在他身上留下印記了,雖然會麻煩一點,但是還是能夠找到他的下落。」
聞言,劉子默和陳塵都鬆了一口氣,而朱伯憑空勾畫了瞬息,一個騰飛的小鳥便憑空而現,撲騰著翅膀飛了起來,快速的向一處方向飛去。
劉子默幾人沒有絲毫的猶豫,便追著那小鳥飛行著他們知道,恐怕蕭峰就在這小鳥的方向。
酒樓中的人都怔怔的望著突然而來,又突然而走的人,那小二想起朱伯拿出畫筆的模樣,不禁吞了口唾液,低聲道:幾人不會就是大鬧了道教,又闖了寶相閣,殺了項宏的人吧?」
此言一出,酒樓之中頓時嘩然,議論之聲響起。
「那幾人就是連道教都束手無策的人??」
「畫師?神秘的畫師竟然再次出現在大陸之上了。」
「被他們追捕的人,到底是誰?他們創下如此大禍,竟然還敢在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