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三心神一鬆,如果是這個原因的話,倒也有些可能,雖然如今大陸魔法師並不多,但是共主曾經用過的法杖,足以讓魔法師們瘋狂了,項逸飛這麼做的話,也無可厚非了。
「可是本以為能夠抓住劉子默,但是現在,不僅讓他給跑了,而且還害的六哥丟了性命!!劉子默,真是該死!!」項逸飛異常憤怒,緊緊的握著拳頭,瞳孔閃爍著殺意。
秦寶三點了點頭,輕出一口氣道:「我寶相閣也會發出必殺令,追殺劉子默的。」秦寶三本身對法杖的興趣並不大,因為那不過是共主所有武器之中最無用的一個,他的家族中,根本沒有會用的。
如果能夠得到更好,能夠賣個好價錢,但是,想要得到這個東西,卻要同時與陰陽教和劉子默三位絕強的十劫為敵,在秦寶三看來,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聞言,項逸飛點了點頭,滿臉黯然之色。
秦寶三轉身,沒有在說什麼,向寶相閣飛去,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那抹恍然的神色,反而異常陰沉,共主曾經用過的法杖?開玩笑!!秦寶三絕對不相信項逸飛的話。
共主曾經用過的法杖固然厲害,但是項逸飛拿來做什麼?他陰陽教都有自己獨特的法門,根本沒有魔法師的弟子,用法杖難道當近身武器用嗎?至於賣錢?呵呵,陰陽教聖子,可從不缺錢!
秦寶三之所以沒有拆穿項逸飛,就是不想和陰陽教鬧翻,打草驚蛇,至於項逸飛為什麼要抓劉子默,秦寶三作為一個精明之人,下意識的開始思索。
而項逸飛看見秦寶三轉身,便暗自鬆了一口氣,繼續抱著項宏的屍體哀嚎。
卻說劉子默四人逃出之後,朱伯見身後沒有人追來,便大笑了兩聲:「哈哈,爽!!」
「還爽呢,我們的空間戒指都被那傢伙拿去了。」玉兒有些不滿的瞪了朱伯一眼,說道。
「難道幾個空間戒指還能比這些東西貴重嗎?」劉子默輕笑著,從界珠中拿出閻剛墨,江山筆,還有那共主的木牌,將前兩樣遞給朱伯說道。
面對這兩樣東西,朱伯明顯不能淡定,滿臉欣喜的接過,輕輕的撫摸著,還嗅了嗅閻剛墨上面的清香,彷彿這不是一件死物,而是一個妙齡女子一般。
「你們倒是得了好處,塵哥卻白白丟了空間戒指。」玉兒嘟囔著。
劉子默扯了扯嘴角,露出好看的笑容,他手掌微微一閃,憑空出現一個空間戒指,他讓給了陳塵,說道:「放心,怎麼會讓你的塵哥吃虧呢?」
陳塵接過空間戒指一看,裡面除了魂液之外,竟然還有他空間戒指中,一些金幣之類的東西,陳塵有些驚訝的望著劉子默:「你什麼時候做的手腳?」
「扔給那秦寶三之前,不然,你以為我會將好東西白白送給他?」劉子默輕輕的笑著。
朱伯同樣淡淡的笑著,而玉兒卻是瞥了劉子默一眼,說道:「沒想到你這麼狡詐。」
對此,劉子默只得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
陳塵將空間戒指戴在了手上,看著劉子默手上的木牌道:「這個呢?你打算怎麼處置?難道這木牌真的沒有什麼別的作用?」顯然,陳塵還是有些不甘的,畢竟這可是共主的東西。
這木牌卻是只有共主的氣息,劉子默微微一歎,說道:「暫且收著吧,畢竟是師傅的東西。」
說話間,他們就飛到了之前的山洞之中,這裡倒是隱蔽,並沒有人發現,劉子默四人就安靜的在這裡休養。
此次,雖然沒有斬殺了項逸飛,但是對劉子默幾人卻是不吃虧,斬殺了項宏,讓劉子默微微解氣,而閻剛墨和木牌是劉子默覺得不虛此行,至於殺項逸飛,劉子默依舊沒有放棄,只不過得等到休養過後罷了。
閒聊間,劉子默忽然想到百鬼域被項宏破掉的時候,不禁有些皺眉的丟陳塵說道:「難道我修煉的功法都是屬於邪惡不成?為什麼感覺大陸之上,克制我們屬性的勢力那麼多。」
聽聞此言,陳塵卻是淡淡的笑了,說道:「說是克制,我們同樣克制那些神聖的力量,我們的力量跟他們只不過是屬性恰恰相反的力量而已,比如項宏破你百鬼域之時,若是你的力量再強一些,那麼,同樣對項宏有著非常大的壓製作用,讓其發揮不出本來的力量。」
劉子默略微苦笑,他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如若是劫位相同的話,劉子默卻一直都處於被克制狀態,所以才有此一問。
當劉子默將這個問題說出來之後,陳塵略微想了想,便對劉子默說道:「應該是你的力量是借來的緣故,畢竟它不是你本身修煉出來的,掌控起來也不是得心應手。」
劉子默眉頭微微一皺,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想了半晌,劉子默只得歎息,他根本沒有辦法改變現狀,能夠借來這麼強大的力量,還是靠捨棄鬼卜術之後得來的呢,如若不然,威力恐怕更加小。
同時,劉子默又想起沙中埔,那傢伙也是鬼卜師,為什麼擁有能夠超過他的力量呢?難道鬼卜師還有別的修煉法門?
「子默,快來,我為你畫一幅畫!」就在劉子默思索之時,朱伯在洞外對劉子默喊了一聲,劉子默抬頭望去,見朱伯正向他招手。
劉子默扯扯嘴角,知道朱伯是得到了閻剛墨,想要試一試新的筆墨了,劉子默邊站起身,邊回應道:「畫畫可以,但是不許在將我畫成之前那樣了。」
朱伯笑著,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了畫板,插在地面上固定好,對劉子默示意其站在對面。
陳塵也淡笑著,抱著玉兒走了出去,偶爾休息休息也是不錯的。
劉子默站在朱伯的對面,摸著手腕上的納魂鐲對朱伯道:「可千萬不能將我在畫成之前那樣了,不然真要跟你急了。」
朱伯頗為不耐的帶你了點頭,拿出江山筆和閻剛墨,將閻剛墨開始磨開,這一次,竟然磨了半個小時,閻剛墨才出了一點筆墨,不得不說閻剛墨的堅硬。
「你幫我磨墨。」朱伯將閻剛墨遞給了陳塵,說道,同時將江山筆沾了一點墨,開始在畫紙上勾勒著,這可是真真正正的紙張,並不是靈氣凝結而來。
陳塵答應了一聲,就接過了閻剛墨,而玉兒竟然出奇的沒有黏在朱伯的懷中,掙扎起身跑到遠處綠綠的草地上欣喜的跑著,正似一朵輕雲剛出岫,飄飄若仙,陳塵想要叫住她,但是伸出了手,看見玉兒那歡快的模樣,最終還是收回了手。
因為閻剛墨的原因,朱伯這一次勾勒的特別慢,不過隨著朱伯的勾勒,還是依稀能夠看見輪廓,而且,上面竟然是自主塗上色彩的,果然如同朱伯所說,畫師在普通作畫上有特殊的能力。
半個小時之後,畫紙上有了大致的輪廓,但是一直在身後觀看的陳塵微微皺了皺眉,眉宇間露出驚訝之色,在朱伯的畫上,他分明看見了劉子默渾身yu血,滿臉邪笑的站在屍山之上,看下方,還有朱伯等幾個不認識的人滿臉驚恐的望著劉子默:「這是」
伯轉身對陳塵做了一個小聲的動作,隨即依舊仔細的勾勒著,彷彿這普通的作畫就用上了他全部的力氣一般。
站在他們對面的劉子默看見了陳塵二人的一樣,不由的問道:「朱伯,是不是你又將我畫成之前那副樣子了?真搞不懂你,為什麼」
「去,別打擾我,擺好你的姿勢。」劉子默還沒有說完,朱伯就佯裝不耐的喝道。
劉子默撇了撇嘴,就雙手環抱胸前,輕笑而立。
這一次,竟然硬生生過了一個時辰,朱伯才長出一口氣,收起了江山筆,凝視著眼前的這幅畫,血海屍山之上,劉子默陰森邪異,猙獰的笑著,下方,小妖等他們幾人正驚恐的望著劉子默。
朱伯輕輕歎息一聲,陳塵眉頭也緊緊的皺著,這時,劉子默見朱伯完成了,就揉著發酸的手臂走了過來,邊走邊說道:「歎息什麼?難道畫得不好?」
朱伯手掌不經意的在畫板上一揮,畫板上便發生了變化,等劉子默來到畫板前望去之時,只見一個臉色蒼白,身穿黑衫的男子嘴角蕩著笑意,站在青草綠樹前,摸著手腕上黑色的手鐲。
「我是在歎息,你的容貌影響整幅畫的美感。」朱伯歎息著說完,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
劉子默撇了撇嘴,滿意的道:「這幅畫倒是還行,不過為什麼是我第一次擺的姿勢?合著我白擺了一個小時的姿勢?」
朱伯撇了撇嘴,收回閻剛墨和江山筆說道:「男人不要在意這些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