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晴宇生病的那些日子那些自己昔日因看重工作能力或是人品而提拔起來的人,沒有一個人去看自己,倒是女兒整天在醫院裡忙來忙去。可見,官場上的人都是兩面國裡的人,自己在位兒時候給自己看的是前臉,不在位兒時候,看的是後臉。可見官場上的人最是勢利,最是白眼狼,與其養一群白眼狼,不如養個壞女婿。後來,還是王國勝把女婿提成了副鎮長,現在又面臨競崗,他知道只要他不出手,依女婿平時為人處世的樣子,下崗肯定下定了。看著女兒哭得紅腫的眼睛,五味雜陳,不管怎麼說,女兒終究是女兒,為了不叫自己已近中年的女兒失去家庭,或許通過這一回,自己幫他一把,能叫李慶久對自己女兒好些,對自己也好些,那也說不定。幫別人也是白幫,還不如幫自己的女婿,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親女婿,對自己再狠,也比那些自己提拔起來的白眼狼好!那次生病住院,女婿好歹還是到醫院看了一下,縱然是匆匆走了,再沒有在醫院露過面。想到這兒,淡淡地說:「知道了。你回去給李慶久說,他老丈人一定不會叫他下崗。」
陳建樺得到了老爸的承諾,哭哭啼啼回到家給李慶久傳達了老爸的話。李慶久聽了,知道只要陳晴宇答應了,他就一定會有辦法,就高興起來,說:「這是好事兒,你哭啥哭?」
陳建樺聽了,才停止了哭泣。
陳晴宇當天晚上就去找了王國勝,王國勝知道陳晴宇在老幹部中間的威望,自己眼看弄副廳也到了關鍵時候,不想出什麼岔子,就爽快地答應了陳晴宇的請求。
苗王也開始日夜懸心。本想著在測評這一關上,以自己家庭的經濟實力和威望,能過壓過別的競爭者,穩居第一的,誰知道卻排在了第四名,那麼在接下來的競爭中可就不妙了。因為自己只是上到了初二,初中沒畢業,平時從不看報,因為看不下來。只是有個什麼科技成果轉干指標,湊腿搓繩,轉成了幹部身份。如果跟那班人在試卷上一爭上下,那麼敗北的幾成定局。現在是第四名,是個岌岌可危的名次,心裡開始後悔平日裡不該說話不該恁佔地方兒,做事兒不該恁霸道,那些人可定是記恨著自己,才不自己投票的,可是悔之晚矣!現在只有去找找張柏裊這個**,再怎麼說自己雖然開始時候害怕她競崗會對自己老婆形成威脅,對她冷淡一段,甚至教唆競崗的人逼宮賀勰增添測評一項,可是後來因為那個退伍軍人的退出,兩人的關係又發生了變化,自己還仗著自家在梓圩的影響力,硬是逼著那些希望通過考試定勝負的事業單位的幹部們對錢給張性霸、郭天強,給張柏裊省了起碼兩萬塊錢!自己在張柏裊上崗的事兒裡面起了多大作用,張柏裊自己清楚,現在求她,叫她去找王國勝,她應該會答應的。想著,就給張柏裊打了電話,說了自己的想法。
張柏裊聽了,笑道:「哥,你也真是高看我了!柳承恩可是我哥哩丈母娘,不是我哩婆子!」
苗王早就聽說過張柏裊跟王國勝的關係,直接說:「我說哩不是叫你跟你哥說,再叫你哥跟柳承恩說,拐七磨八哩啥意思!我哩意思是你直接跟王書記說。」
張柏裊咯咯一笑,道:「哥,你真會開玩笑,我咋會認識王書記,人家是多大哩官兒,我是誰呀?」
苗王笑道:「你白雞把給我裝了!你跟王國勝好,我能不知道?你是不是不想幫我?不想哩話,明白說出來!你可白拔球忘恩呀!」
張柏裊想,老苗家擱梓圩是老門老戶了,在梓圩街上影響不可小視,苗種在梓圩說話可是說一不二的,梓圩畢竟是自己的家,家裡好多事兒說不定還得靠苗種一家,自己的男人雖然是武莜道兒上的老大,可是強龍不壓地頭蛇,,想到這兒,就咯咯笑道:「看你說哩多難聽!我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呀!好吧,我給你想想門兒。」
苗王家裡販賣木材多年,攢了萬貫家產,是梓圩街上數一數二的富翁,家裡有的是錢,就說:「想啥雞把哩想!不用想了,我給你五萬塊錢,你把這事兒給我辦了!」
張柏裊聽說給她五萬塊錢,立即甜甜笑道:「那你立馬給我送過來,我麻利去找王國勝!」
苗王開著車,很快就把錢送到了張柏裊家裡,就張柏裊一個人在家。苗王走上前去,掐了張柏裊的**一把,笑道:「咱倆弄那吧?」
張柏裊笑道:「滾!到這兒時候了,心還不往正處使,當心叫卞娃兒知道了,收拾你!錢拿來,我晚上就給王國勝送去,說你那事兒。」
苗王遞給她五萬塊錢,笑道:「給我事兒辦成了,我給你好果子吃,叫你過癮!」
說著,往床上一躺,卻看見房頂上的圖案很奇怪,居然是由一百元的人民幣組成的字,苗王識字雖然少,可那個字還是認得的——「金」,笑道:「你還嫌錢少呀,房頂上還貼著錢!」
張柏裊神秘地笑道:「不給你說!走吧,一會兒老卞回來,見你躺到床上,不揍你才怪!」
苗王笑嘻嘻地起身走了。
張柏裊找到了王國勝,死纏活纏一定要王國勝招呼好不叫苗王下崗。王國勝不勝其煩,後悔當初一衝動,不知道怎麼就跟這個女人好上了。更可恨的是這個女人每次跟自己**,非要叫他提前給她一百塊錢不可,不然就不跟自己上床,還振振有詞地說:「只有手裡拿著百元大鈔,才有興趣跟自己配合,**才能盡興!」弄得跟她每次**都像是嫖娼一樣,自尊心受到了嚴重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