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生猛、柴青兩人走了進來,對郭天強笑道:「郭站長,聽說你也要參加競崗?」
郭天強腰板子一直,說:「那是!」
生猛笑道:「到時候擱會議室考試,我倆都是監考哩,誰也白想抄!」
郭天強知道兩人話裡的意思,扔下一句:「不用抄!」起身走了。
兩人在身後大聲笑道:「一分也白想抄來!只要發現抄,就沒收卷子,得零分兒!」
郭天強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兩人的話,氣呼呼地進了自己辦公室,坐在沙發上一個人生氣。知道這兩個人都不是好惹的,這樣說還不是因為自己支持李全武參加工勤人員競崗的事兒!這兩人想藉著這個機會報復自己,到考試時候,真不叫抄,那下崗的幾率應該是很大的。想到這兒,就回了家,跟自己老婆商量起來。
老婆說:「你歲數大了,就是爭上了,也上不了幾年班。再說,你跟那些年輕娃兒們爭,肯定爭不過,到時候真要是下崗了,連個囫圇工資都使不成,後悔可晚了!不勝現在就退了,辦個退休手續。」
郭天強見老婆這樣勸自己,說:「你說哩輕巧!你自己都不退哩?那時候郭黎明找著你,你問人家要恁多錢!要是要個一萬兩萬哩,人家肯定給你,你一傢伙問人家要恁多!就是不想退!」
老婆見郭天強這樣揭自己的短,也惱了,說:「你自己哩事兒白找我說,你想退了就退,不想退了,就不退,你自己決定,白問我!」
郭天強說:「你還是我女人嗎!我跟你離婚!」
老婆也不示弱,說:「離就離!」
李全武恰巧到了郭天強的家門前,本來是想跟郭天強討個主意,參不參加事業單位競崗的事兒,到了門口,聽見了兩口倆的爭吵,就沒進門,回了家,心想:「這個郭天強平時看著對我還怪好哩!鼓動我參加競崗,還說要幫忙,結果忙木幫上,弄到最後錢也木得著,工作也要丟掉!現在看來連他哩事兒他自己也不能決定,反而替我決定事兒!算了,不找他了,自己也不小了,再考試哩話,考不上哩可能性跟郭天強參加考試哩可能性一樣大。」回去給老婆說了,老婆就叫他自己決定,李全武下了決心,不再參加考試了。
郭天強吃過晚飯,到了院裡,只見張柏裊扭動著腰肢在前頭走著,到了樓梯前,左看看右看看。郭天強見張柏裊邁步上樓梯時候,卻停下來前後左右地觀察,知道她是在看人,就急忙藏到了一個角落裡。
張柏裊見沒人,就上了二樓,二樓是梓圩黨政班子成員住的地方,只見張柏裊到了臧天城的辦公室門前停了下來,抬手輕輕地敲了敲門。房間裡並沒有亮燈,只見辦公室的門開了,張柏裊一閃,進了房間。
躲在暗處的郭天強見了,心裡暗笑,可也不知道這個消失了多年的小**怎麼現在到了鄉政府,居然跟臧鎮長混上了。
張柏裊在外面雖然不缺錢,但是坐台坐多了,也就膩了,又嫁給了卞建軍這樣的武莜縣的名門望族,也不敢在外面坐台掙那幾個賣身錢了,可過慣了那種「兩腿伸,金銀進」的生活,什麼重活也幹不了,只想找個輕鬆一點的活兒,可是學沒上成,一無所長,聽到老父召喚回來參加機構改革,就積極響應,立即辭了工作,回來參加競崗了。可賀勰為了平穩推進這次機構改革,還要進行打分一節,張柏裊心知自己在梓圩的形象,要想競崗成功,必須付出代價,本來政府的張性霸、苗王等這些人都曾經是初中時候的玩伴,本想通過張性霸把自己介紹給正在上班的幹部們,誰知道張性霸一見自己就要上床,介紹幾個後,看看介紹對像對張性霸的態度,就知道張性霸在政府的影響比自己好不到哪兒去,也就不再找張性霸,下決心自己闖出一片天地。雖然跟張性霸睡了一晚上沒有什麼收穫,卻打聽清楚了政府那些大官們的愛好,知道了誰好色,就利用一切機會去接近他們,臧天城就是她俘獲的目標之一。
兩人完了事兒,張柏裊笑道:「天城叔,你老了老了,還怪有勁兒哩!」
臧天城笑道:「白叔了叔了哩喊了,喊哩我都不好意思。」
張柏裊笑道:「誰不知道你擱梓圩掛了多少個頭兒?就喊兩句這兒,你還嫌不好意思?」
臧天城說:「你回來幹啥呢?」
張柏裊笑道:「先不給你說。」
臧天城說:「參加機構改革哩吧?」
張柏裊笑道:「到時候,你可要支持我呀。」
臧天城心想賀勰一再表態不吮許臨時工進來一個,張柏裊就是有天大本事,也施展不開,即使有,那也得自己已經辦了手續的兒子優先進來,想到這兒,笑道:「當然啦。」
張柏裊見臧天城答應了,起身說:「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悄悄地開了門,到了鄉政府外面,心裡罵道:「這個死老色鬼,佔了多大哩便宜就美成那個樣兒,老子不過也是利用你罷了,老子要用B把你們都夾軟,夾出一片天地!」
這樣想著,又想起了苗王,就給苗王也打了個電話,苗王把她約到了一個小旅館裡,兩人玩了個盡興。
玩完,張柏裊摟著苗王的粗腰說:「你還行,就是那東西有點兒小。」
苗王笑道:「你真是貪心不足,給你弄個老驢球還塞不進去哩。」
張柏裊「嚶嚀」一聲,握著拳頭捶著苗王的肚皮,說:「你真壞!」
苗王問道:「這次你回來幹啥?」
苗王的老婆原來在家務農,後來也進了鄉政府的事業單位,沒什麼文化,苗王也擔心自己老婆在競崗中下崗,苗王對張柏裊這些天一直到政府出出進進的提高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