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週日早上坐上班車回到了單位。舒新、魯望岳幾個卻不看好這門親事,因為郭黎明、杜芳華倆人脾氣都很倔。郭黎明壞脾氣外露,杜芳華內柔外剛。人們都認為倆人不大可能走到一塊兒,可事情往往出乎人們的意料。郭黎明到了杜芳華家裡見到她的父母時,才發現杜芳華的父親就是那個曾經在岔峰頂上見過面的杜老大。
杜老大一見到郭黎明,先是一愣,繼而哈哈大笑起來,說:「想不到是田青雲哩娃兒跟我閨女談戀愛,哈哈!我還想著是誰哩,原來是田青雲哩娃兒!」
郭黎明隨即笑了起來,說:「杜叔,木想到芳華跟您一家兒。」
杜老大笑著說:「誰知道天底下有這麼湊巧哩事兒!你嬸兒生芳華時候,你媽還來送過米面哩。芳華小時候,你媽就可喜歡。唉!」
杜老大熱情地跟郭黎明聊天,倒省了杜芳華許多事兒,到廚房忙去了。杜老大問道:「你媽哩身體咋樣了?你可得招呼好呀,你媽年輕時候出力大,天天早起三點起床,中午睡覺時候,你爹才替一會兒,一天工作十幾個小時,用現在話說是超負荷運轉,我就擔心她到老時候身體不行。」
郭黎明笑著說:「杜叔,這一點你放心,我媽身體好哩很,感冒發燒就木有吃過藥,平時也木發現有別哩病。」
杜老大說:「就是這兒,你要多關心關心她。平時越是看著身體好哩,病起來就不是小病。俗話說『病懨懨,活一千』。你媽年輕時候是你們那一片兒有名哩干家兒,我擱外貿站收絲時候,一塊兒去哩賣絲哩,就你媽打哩最多。打哩絲雖說有點兒蘿蔔快了不洗泥,質量不是很高,可是我看你媽那兒幹勁兒,打心眼兒裡佩服,老是把絲提高一個檔次,二等哩就驗成一等。」說著,又歎了一口氣。
郭黎明笑道:「我媽還不知道芳華跟你一家兒哩,要是知道了,肯定高興哩很。」
杜老大哈哈一笑說:「你跟你媽差不多,是個干家兒。」
說著飯已經上來了,吃完飯,杜老大催著郭黎明休息,郭黎明就上樓休息去了。
杜老大看見杜芳華從樓上下來,說:「芳華,你過來。」
杜芳華笑著說:「爹,啥事兒?」
杜老大說:「看得出來,黎明遺傳他媽哩多。這娃兒有想法,認準哩事兒輕易不會放棄,脾氣應該跟他媽一樣,很倔。你脾氣也很倔,我擔心你倆不合適。擱一塊兒時候,肯吵架不肯?」
杜芳華笑道:「沒事兒,好些事兒他都讓著我。」
杜老大說:「他媽跟他爹格和哩就不好,我是擔心你倆真要是一家兒過活兒過不到一塊兒。他媽脾氣雖不好,可是對她婆子不錯,想著對你也不會壞,我就擔心你倆自己。說來說去,還是你倆要合適,最重要哩是你倆要過一輩子。你上過他家哩木有?他家裡現在咋樣兒?」
杜芳華笑道:「家裡一般化,房子怪舊。」
杜老大說:「我不是嫌棄他家條件好壞,黎明看著也很能幹,最重要是自己正干。我是擔心你呀!」
杜芳華的媽媽說:「哎呀,你擔心個啥,我看這娃兒挺好哩,長得胖乎乎哩,看著挺有福氣。」
杜老大笑道:「我不是相不中黎明,只是擔心倆人結了婚,過不到一塊兒。」
杜芳華笑道:「媽,那時候你跟我爹是咋認識的?你倆不是過哩怪好嗎!」
杜媽說:「那時候人家給你爹介紹好些,你爹都不同意,我也是。後來人家給我倆一介紹,頭天介紹哩,第二天你爹就騎起個自行車帶著我上街買衣裳去了。」三人笑了起來。
杜芳華說:「那你倆擱哩挺好。」
杜媽說:「你爹哩脾氣也不是可好,就是不衝我發脾氣就是了。倆人格和最主要是互相讓著些兒,兩好格一好。」
杜芳華說:「我知道,不知道他會不會讓著我。」
杜媽說:「你小時候脾氣也不好,啥事兒有點兒不對,你就跳起來,跟那兒蹦蹦棗兒樣。現在長大了,脾氣也木改多少,不過是有時候會忍了。人有時候一結婚就不會忍了。黎明看起來脾氣好些兒,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讓著你,這是最重要哩。」
杜芳華笑著說:「木事兒,放心。」
杜老大輕輕地歎了口氣,說:「你是我大閨女,我不放心呀!你要是過哩不好,你媽俺倆不好受。」
杜芳華笑道:「不會的,放心吧。」
杜老大說:「黎明他媽肯定催著結婚了吧,我知道她那兒急脾氣。你白慌,多相處一段時間再說婚事兒不晚,只要是你覺得能過到好上,你媽俺倆木啥說哩。你給黎明說一下,白說我是你爹,省得田青雲上咱家找我。」
杜芳華笑道:「好,都聽你哩。我睡去了。」
杜芳華走後,杜老大對老婆說:「我怕郭黎明遺傳他媽脾氣太多,倔得很,跟咱娃兒過不到一塊兒,就跟他爹媽樣,那咱閨女一輩子不是毀了?『男怕選錯行,女怕嫁錯郎』呀!」
杜媽說:「我看咱閨女也很有主見,要是不到一定程度,也不會草草結婚。」
杜老大說:「這我放心,只要是娃兒覺得好,咱倆有啥好說哩?」
杜媽說:「想到這兒就好了,咱也睡吧。我記哩田青雲有一回不是說要給咱做娃娃兒親哩,想不到!人各有命,有時候咱干涉不了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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