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牢房內,放置著只有一張床,一個椅子。簡單的鋪設更顯得整個牢房的空蕩無聊,倒立在牆邊坐著俯臥撐的孫飛眼睛裡出現一個肥碩的身軀。那快要漲破的皮帶還在艱難的撐住警員的肥油外溢。
叮叮叮,電棍敲擊鐵門的聲音絲毫沒有孫飛任何,還是輕鬆自如地坐著俯臥。肥碩的身軀在孫飛的眼睛裡一上一下,就好像是看著這個大肚傢伙在坐著搞笑的動作。
「孫飛,有人來看你了,你有三分時間,動作給利索點。」
孫飛被幾個彪悍的警員靠著手銬來到特殊探視間,本來想孫飛這種重點照顧的凡人是絕對不允許探監的,不過一切在錢和權利面前都是浮雲,有規矩必然有違規的,右前門的必然尋得到後門,只是這後門要尋得有訣竅,不是盲目地瞎碰。
看著孫飛被靠著手鏈和腳鏈,推搡進了防彈玻璃格擋的探視間,雲曉敏衝著後進來的警員示意,後者會意地招呼幾個看守的守衛出去聊天。
「這一次你來看我,花了不少錢吧。」孫飛也是諳熟世事,知道這種安排肯定是做了手腳,要麼是錢和權,都是付出了不少的代價。」這都是些小意思,最為重要的是你怎麼說,只要你一口咬定是那些人出手殺你,你是出於自衛殺了他們,其他的交給我去處理,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報出去。相信我。「雲曉敏眼裡迸射出堅定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孫飛的眼神看。
孫飛抱拳將手壓在玻璃台上,看著雲曉敏神色有些異樣,觀察細膩地孫飛早已經看到了雲曉敏脖子上泛紅的淺顯手印,雖然是淡的不仔細注意,根本發現不了。不過還是逃不過孫飛的毒辣的眼睛,再是回想起雲曉敏接完電話神情異樣的匆忙離開別墅,又是最後在陽光酒店門口相遇。
孫飛已經擦到了所謂的辦法究竟意味著什麼:「你何必做這麼大的犧牲呢,為了我,不值得。我已經承認了所有的殺人事實,一切法院的判決吧。」
啪雲曉敏地手提包滑落肩頭,掉落到了地上,「你的包掉了。」孫飛提醒道。
「哦」雲曉敏回過神來,捋了一下披落的髮絲,屈身撿起手提包,寬鬆的外衣下垂到膝蓋,裡面隱約可見兩團肉球晃動,誘人非凡。
「你怎麼能全部攬在自己的身上,你這樣子的行為多麼愚蠢嘛。」雲曉敏情緒有些激動地起身,來回踱步,將散落到額前的髮絲順到耳根後,埋怨道:「你要我怎麼說你,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你要我怎麼幫你啊。呼……」
雲曉敏氣憤地抓起手提包,一把甩在肩上,準備離開,又突然想到什麼,轉身眼神充滿著複雜的情緒,深深看了孫飛最後一眼,「從現在開始,你不要說任何什麼話,不管如何,我都會盡最大的努力救你出來,就算是不能將你保出去,也要減少你判得刑。,到時候再想辦法把你弄出去。」
「曉敏,很感謝,不過,我不希望為了我的事情犧牲你自己,這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我不過是一條賤命而已,死就死了,沒有什麼可以怕的,放心吧,昨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夢見天上派了個天使來拯救我這個墮落的惡魔。」
被孫飛的話弄得哭笑不得雲曉敏,心裡泛著酸,不是滋味,剛才的話,看得出是一種安慰和關心,有些哽咽地輕聲回答道:「就算是犧牲自己的身體,我也會救你出去。」
聲音輕得猶如細蚊穩穩作響,但是還是清晰地被孫飛一字一句聽得真切。
孫飛眼眶裡有些泛紅,內心壓制不了波動的狂潮,看來雲曉敏對自己動了情,這一點孫飛完全感受到,原先也只是以為只是停留在所謂的英雄救美的仰慕崇拜的層次,沒想到雲曉敏陷得那麼深,甘願出賣自己的**,迎合一個可以救自己出去的傢伙。」砰「孫飛一拳轟在堅實的防彈玻璃上,那厚實的玻璃瞬間凹裂,裂紋猶如蜘蛛網從落拳處向四周伸展,要不是質量好的出奇,玻璃碎渣子還緊緊地保持著向外漲裂的姿態,否則早已經爆裂成碎片落到另一邊的地上。
守在外面聊天的警員聽到聲響立即衝了進來,發現就連火箭筒都不一定轟得破地防彈玻璃,已經被打成突裂到外面,就像是整塊玻璃表面起了個大包。
每個警員臉上都是寫滿駭然,這麼恐怖的事情究竟是誰幹的?難道就是眼前神情落寞的傢伙?不過整個房間出了整個帶著鐵鏈的重犯以外,不可能有別人。
「你們幾個帶他下去,我向上頭報告一下情況」肥油散逸的警員慌忙得拿出手機,還沒從剛才的震撼中回過神來,手有些哆嗦地按著原本就小的手機按鍵。
「喂,喂,羅科長,我是重犯監守二區區長周裡,我有重要的情況要匯報。」
「什麼情況」電話那一頭顯然神情有些緊張「是不是監守區的犯人還是出了意外?」這種事情倒是時常在警局重監區裡出現,所以羅浩也是不敢有所鬆懈。
「羅科長,沒有犯人出現問題,哦,有一個犯人打破了一些東西。」
「媽的,又他媽的給老子砸東西,都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嗎。就他媽的一張床和一個椅子,有什麼好砸的,敢在老子的地盤驕橫,是不是新來的。給我好好伺候著,讓他們好好長長記性。你們也是的,這點雞毛蒜皮的事情也打電話找我,不知道老子忙啊。你這個區長怎麼當得,還想不想在這裡混了。」
「是的,羅科長。」周麗顫顫巍巍地應聲道,心裡卻是咒罵了這個不管事的科長祖宗十八代了,媽的不就是靠著關係坐到這個位置上嗎,有什麼可以得瑟的,不過想跪想,不可能當面說出來:「羅科長,這個犯人確實新來,不過棘手的鶴狠,他打碎地是特殊間的防彈玻璃窗。'」什麼,你再說一遍。」羅浩橫不得將耳朵塞到電話裡,這樣子才能聽得清楚周裡的話。
「科長,要不你自己過來看看吧。'」好的」羅浩撂下電話,抄起放在辦公室的警帽戴在頭上,心裡還是有些震撼剛才的話。如果真是防彈玻璃被砸碎,那麼這局裡又要花大把的錢去訂購一塊。別看這只有幾平方米的防彈玻璃,價值卻是不菲,沒有六位數根本湊成這麼大的,媽的一下子就少扣好多的肥油,羅浩心裡咒罵了這個砸什麼東西不好,偏偏選擇最貴的防彈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