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裡,淋浴的水聲漸漸稀落,雲曉敏將散落濕潤的長髮順到後面,狠狠地擰乾。
氤氳的水汽將寬大的鏡子蒙上一層白霧,雲曉敏站在鏡子前,看著模糊的鏡面反襯出自己雪白的肌膚,起伏的胸脯,雲曉敏抿了抿嘴,自己堅守二十多年寶貴的貞操就這樣做了交易品,就這樣子便宜了外面那個看著就有種噁心的面孔,雲曉敏眼裡噙著淚花,反問自己:「曉敏啊,曉敏啊,你這麼做值得不值得啊,為了一個相處幾天的男人就犧牲女人最為寶貴的東西。」
「咚咚咚。「敲門聲驚醒了陷入沉思的雲曉敏。
「曉敏,你沒事吧。」門外傳來催促的聲音。
「哦。我沒事,我馬上就出來。」聽到外面的腳步聲離去,雲曉敏沉重地呼了一口氣。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人生就是這般充滿太對的無奈,有的事情往往是逼不得已,或者身不由己,權利,金錢已經成為一切的主宰。
孫飛救了自己兩次命,也算是為了報答他,這點犧牲算的了什麼。
坐在外面等候的章童將煙頭抵在煙灰缸裡掐滅,升起的冉冉煙霧就猶如燃燒的慾火,燥熱感隨著雲曉敏如雪肌膚前起伏的胸脯而猛漲,誘人的溝壕被夾緊的浴巾完美的凸現出來,就算是泡在女人堆裡,在美女肚皮上做文章的章童都是嚥了嚥口水,感歎不已:真他媽的是極品。
嘴角劃過勢在必得的笑意,權利這個東西真是萬能的資本,有了權利,什麼樣的美人得不到,就算是從下追到大的冰美人還不是即將成為胯下的玩物。
滿足感和成就感寫滿臉上,章童迅速的脫掉自己的衣物,猶如一頭飢餓的野狼,爆發出最為原始的獸性,將僅有一條浴巾遮體的雲曉敏撲到在床上。
「曉敏,我終於是得到你的身體了。」章童眼眸中迸射出熾熱的火光,恨不得一口將這身下的美女吞下去,嘗嘗是是什麼滋味。
雲曉敏緊閉著眼睛,側臉不想目視章童這張厭惡的臉,貝齒緊咬著嘴唇,等待自己裹身的浴巾被粗大的手撕扯,將自己的胴體暴露在這餓狼的眼下。一滴淚不自覺地奪出眼眶,侵濕了舒軟的枕頭。
「夜太美,儘管再無言,我都用石堆隔絕世界,我的王妃,我要霸佔你的美……」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媽的」章童咒罵了一句這個打電話不挑時候的傢伙,壓在雲曉敏的身體緩緩升起,伸手看了一眼號碼。
自己這個手機號碼很少有人知道,要是有人打電話過來,必定是有什麼重要的時間,一看號碼,果然不錯,打電話過來的是自己的boss,一個曾經顛覆一場政治選舉的老傢伙。對於這頂頭上次打來的電話,就是藉著一百個膽子也是不能耽誤,更不會因為一時的慾火上身而拒接。
因為這個後果很嚴重,自己的飯碗和前途掌握在別人的手裡,只要老闆不悅,一句話絕對會讓自己擦乾淨屁股滾蛋。
「喂,老闆,有什麼事情嗎?」
「你現在人在哪裡、」電話那一頭傳來急迫的聲音。
「我在陽光海岸。」沒有具體透露什麼信息,多餘的話往往會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很好,果然沒看錯你,行動夠快,記得要好好記錄報道,明天這條信息一定要搶先報道,我們報社就能夠佔得先機。「
電話那一頭傳來嘟嘟嘟地響聲,章童還在回味老闆那莫名其妙的話,發愣的時候,透著玻璃窗向下無意間撇去,看見底下已經黑雲一般聚集了好多人,職業的敏感性讓章童明白老闆的意思,趕緊合上電話,老闆親自打電話督視的新聞絕對要重視,說不定幹得好又是一個加官進爵的機會。
望了還在迷茫的雲曉敏已經盤腿靠在床邊,章童笑道:」處理一些事情,等我回來。」
金錢和美女之間章童果斷選擇前者,有了錢還怕找不到貨色,更何況也不怕雲曉敏離開,因為主動權還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砰」門合上,雲曉敏抱腿哭泣了起來,為什麼世道就是這麼樣,在金錢面前,自己根本選擇的餘地,為了挽救老爸即將倒閉的雲氏集團,犧牲自己的幸福搞什麼商業聯姻,在權利面前,自己要這麼下作的配合不喜歡甚至厭惡的男人,滿足他得到所謂的征服感和成就感,成為一個**的發洩口。
刺耳的鳴笛聲劃破死寂的房間,雲曉敏起身拉開窗簾,眼神裡突然閃過尷尬和緊張,睜大眼睛想要看清那張臉到底是不是孫飛,輪廓分明,古銅色的肌膚閃爍著光芒,平凡的舉手之間,自顯不怒自威的威勢。
這不是孫飛還能有誰?雲曉敏趕緊拿過自己的衣物穿好,慌忙地穿上鞋子,第一次感覺高跟鞋走路這麼變扭,稍稍加快步子就感到陣痛,腦海裡閃爍著一個念頭:「孫飛怎麼會到陽光海岸酒店的門口,難道是知道自己跟章童的事情,這不可能啊,自己根本就沒有透露半點信息給孫飛。還有那黑壓壓倒地的保安模樣的人,如果猜得沒錯的話,就是應該是孫飛的傑作,否則,自己想不出誰會這麼牛叉一個人將這酒店保安打得趴在地上起不來。」
緊張,不安,擔心縈繞心頭,越是靠近那逐漸光亮的大門,雲曉敏心提得越是高,警察,倒地的保安,孫飛,三者很自然的聯繫在一起,最要命的是,孫飛手裡還有八條人命,估算警方現在已經差不多確定了孫飛的樣貌,那醫院門口的視頻總有會拍到當時狼狽的兩人,還有那麼多人看著孫飛和自己從小巷裡出來,血染滿的衣衫絕對逃不了關係。
完了,完了,徹底完了,雲曉敏覺得這一次,孫飛碰上了難題,一個非常棘手的難題,就算是孫飛功夫再好,也是不可能跟國家機器相比。
光亮中的景物變得清晰起來,雲曉敏出現在酒店門口,跟孫飛的目光恰好撞在一起,看著孫飛受傷烤著冰冷的手銬,雲曉敏眼裡流露出複雜的表情。
孫飛回頭最後看了一眼站立的雲曉敏,嘴角劃過笑意。讓人捉摸不透。
「這傢伙怎麼被警察帶走了啊,不就是打傷了幾個保安媽,也不用烤著啊。」路人甲說道
「聽說這陽光海岸的老闆厲害的很,這一次在他的地盤鬧事,估計沒有十年二十年的,放不出來。」路人乙插嘴道。
「你們懂個什麼,我兒子在刑警科,這面前的傢伙前天殺了青幫的幾個混混,這才是重點。」
眾人經老頭這麼一提醒,努力回想起昨天新聞報道的,都是驚駭地張著嘴巴,原先倒是沒注意這小伙子竟是通緝的罪犯,也難怪這些人不會注意,誰會想到手裡有八條人命的傢伙會這麼光明正大地在人家大酒店前鬧事,這不是無疑往槍口上撞嗎。
惋惜,驚歎的目光聚焦都押到警車上的孫飛身上。
悠揚的警鳴聲劃破整個繁華的大街,雲曉敏傻傻地站在酒店門口,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