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十一的話讓青木很不可理解:「頭痛?」他詫異地說道。
邢十一點點頭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剛才我是怎麼讓那個人開口的?我注意到你對那個人十分在意,在他身上用了不少的刑罰,可是不管這刑罰有多麼厲害,基本上還只是針對**的,而且不管是什麼刑罰在使用的時候總是有一些間歇的時間的,在那一小會兒的時間中,他能夠得到休息。如果實在不行了,他還會暈過去,那樣其實也是一個很好的修養方法。」
青木點點頭,表示認可邢十一的話。
邢十一繼續說道:「我判斷他已經到了強弩之了,也就是說,他其實已經忍不下去了,在這個時候如果再加上一根稻草,他就會坍塌下去,可是問題是這是一根怎樣的稻草。如果這種疼痛是一種他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的感覺的話,那麼效果肯定會是比較好的。」
青木有些明白了,說道:「所以你就選擇了讓他感受到你所感受到的疼痛?你能夠讓他感覺到你的感受?」雖然青木是箇中高手,可是他還是對邢十一所說的不太理解。
邢十一點頭道:「青木先生,你很聰明,我就是用了這種方法。我本身有頭痛的毛病,和當年的曹操是一模一樣的那種頭痛。我時刻都在這樣的煎熬中。於是我便使用了一種叫做『感同身受』的方法,讓他感受到了我的疼痛,果然,他受不了,這樣的頭痛是無時無刻不在發生的,它沒有一點間隙的時間,所以會讓人覺得格外難以抵抗,這也就是那個人之所以會投降的原因。」
青木點頭道:「邢小姐,你可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了啊。」
邢十一笑著說:「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做一筆交易了呢?我想,你之所以會將郭小寶也弄到這裡來,一定也是為了去那個地方吧。不過你現在估計遇到了一些困難,如果我加入你們的話,或許你就會方便很多的。」
青木點點頭道:「邢小姐的能力我當然是完全相信的,若是能夠得到邢小姐的幫助的話,一定能夠事半功倍,所以我們不如找一個地方好好地聊一下。」說著他便拉著邢十一去了自己的辦公室,而郭小寶則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心說:看來我這一次還是落入了別人的桎梏之中,這邢十一竟然也有著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再說邢十一和青木,他們兩個來到了青木的辦公室之後,青木便告訴她說:「明人不說暗話,邢小姐如果想要讓我信任你的話,我想還是應該和我一起分享一下你所獲得的情報了。」
邢十一點點頭,道:「好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之所以會來到這個地方,和你所忠於的那個帝國皇帝之間沒有一點關係,你青木不是那種喜歡聽命於人的人,你的目的就是為了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而東方朔的寶藏就是你想要得到的東西。」
青木點點頭,道:「邢小姐說得一點都不錯,在你的面前我就沒有必要隱瞞任何的事情了,我的確只是為了尋找東方朔的古墓。」
「那麼我也是一樣。」邢十一道:「我生來就具有神奇的本領,可以看穿人的心思,可以將任何人玩弄在股掌之上,可是我卻也因此付出了沉痛的代價,那就是我從一出生開始就頭痛,從一開始的偶爾頭痛,慢慢地發展成一整天頭痛,從一開始的輕微頭痛,慢慢地發展成了劇烈地疼痛。現如今我已經完全忍受不了了,所以我要靠東方朔古墓中的一樣寶貝來幫助我恢復。」
青木點頭道:「看來我們兩個人有著差不多的經歷,我由於修煉精神力量,險些走火入魔,我的精神如果脫離了**之後可能就回不來了,為了避免這種現象,也為了使我的能力更加強大,所以我必須要進入東方朔的古墓。」
邢十一笑了,道:「如果這樣的話,我想我們兩個所需要的東西其實應該是同樣的東西。」
青木點頭道:「不錯,就是鎮魂鈴。這個東西就算是在那個世界也是獨一無二的,如果沒有它的話,我們這些人的靈魂就得不到安寧,所以才會有這諸多的痛苦,所以我們必須要找到這東西。」說著又故做神秘地說了一句:「王母娘娘也很希望能夠拿回這東西。」
邢十一卻冷冷地說:「我對於所謂的王母娘娘一點也不在乎,我只在乎我自己。」
青木卻詭異地笑了一下,道:「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如果我們有了這個鎮魂鈴的話,不管讓王母娘娘做什麼事情,她都會同意的,你說這是不是很有誘惑力呢?」
聽見青木如此說,邢十一的眼睛裡閃現出了興奮的光芒,她笑著說:「哎呀,要是比起誰更壞的話,我還真的是比不上你啊,你果然比我壞多了。」
說著這兩個人便嘿嘿地笑了起來。笑過了之後青木又說道:「好了,我們還是不要胡鬧了,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我真正想讓你幫的忙可不是對付剛才的那個傢伙,而是……」
「我知道,你有一塊難啃的骨頭,就是鍾阿英?」邢十一說道。
青木卻搖搖頭道:「不對,你說錯了,鍾阿英這塊骨頭當然很難啃,可是我為什麼一定要啃她這塊骨頭呢,堅琴門又不是只有她一個人的。」
邢十一笑道:「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我就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不會是說你已經將堅琴門的老大龔衣先生也給抓住了吧。」說著又微微皺眉道:「不對啊,他本來就是你的人啊。」
青木搖搖頭道:「你不知道,這個龔衣十分狡猾,表面上看他的確是對我惟命是從,可是其實壓根兒就不是如此,他其實一直都對我有所隱瞞。我這一次將他給騙來了,軟磨硬泡,軟硬兼施,可是就是不能夠從他那裡得到有關於神奇樂器的消息。後來我還對他動用了特殊的手段,可是他竟然變得很固執,一句話都不肯說。」
邢十一知道青木所說的特殊手段當然就是指用刑,她微微一皺眉,然後便說道:「看來要想讓事情有所突破的話就必須要從他手中拿到那八件兵器,要是他不肯的話這事情就會遇到麻煩。如此說來的話還是必選要我親自動手才行了。」說到這裡她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走吧,帶路去看一下這個龔衣究竟是何許人也。」
青木顯得很高興,現在才是見識邢十一真功夫的時候了,他也好趁機學學這邢十一的本事。青木帶路兩個人來到了一間牢房門前,青木指了一下被綁在椅子上的一個人,道:「這就是龔衣。」
邢十一看了一眼,道:「看來他已經吃了一些苦頭了,但是還不算太嚴重,這種狀況真是太好了。」說著她便對青木一點頭,道:「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說完之後便翩然進門。
門外傳來的聲音很快將龔衣給弄醒了,龔衣不是一個好人,準確地說他其實也是一個漢奸,他以為自己討好日本人的話就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也能夠維持自己那比較優越的生活,可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現如今日本人竟然還想要將自己的寶貝奪走,這又怎麼能夠讓他們如願呢。
龔衣咳嗽了一聲,沒有睜開眼睛,只是用堅定的聲音說道:「青木先生,我龔衣是如何對你的,你是很清楚的,你如此對待一個老朋友,這是不是會讓天下人寒心呢。」
龔衣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後竟然就聽見了耳朵裡傳來了一個少女清脆的笑聲,他吃了一驚,抬眼一看見自己的面前竟然真的站著一個美麗的少女,他心中不覺詫異了起來,心說:這青木手下的女人我都是見過的啊,不管是歡歡樂樂還是鬼面都不是長成這樣的啊,這個女人算不上漂亮,但是卻有一種飄然yu仙,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龔衣先生,你現在是不是感到心中特別受委屈啊?」邢十一微微地笑著,輕啟朱唇說道:「當你出賣別人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那個人的心中又會怎樣難受呢?可是你卻只想著自己的感受,忽略了別人,所以現在你被青木出賣了也不要去怪那個出賣你的人啊。」
龔衣想起了這些年自己所做的傷天害理的事情,不覺心中淒惶,長歎了一口氣,道:「自作孽不可活啊。」
「既然已經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你再堅持又有什麼用呢,反正你都已經是漢奸了,那麼就乾脆做到底吧,就將東西交出來,那麼你和青木先生就依然是好朋友,這樣不好嗎?」邢十一問道。
「別的東西我什麼都能夠給青木,但是唯有這個東西,是我們堅琴門的寶貝,我是絕對不會給他的。」沒有想到龔衣竟然十分堅定地回答道。
邢十一微微一皺眉,旋即笑道:「你說你什麼東西都能夠給青木嗎?現在青木先生說了,如果你不交出那些樂器的話,就要你的命,你是不是真的願意將你的命交出來呢?」
龔衣聽了長歎了一口氣,道:「他這麼快就沉不住氣想要我的命了嗎?沒有關係,他想要的話就讓他拿去吧。姑娘,是你親自動手嗎?如果能夠死在你的手中的話,我也心甘情願了。」
邢十一冷冷一笑,道:「都是要死的人了,還耍嘴皮子啊。」說著她輕輕拂過龔衣的額頭道:「死亡的過程很長啊,若是龔衣先生忍不住的話,還是可以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