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燕子門的人,喝了你的酸梅湯,就都好像進入了夢遊一般,走了出去之後,就再也找不到了。而我的丈夫,因為喝了你給的參湯,就突然死了,臉上,還帶著那種怪異的微笑。」
這種情況,和陳隊掌握的基本一致,看來,這個謝雲娥並沒有說謊。
「你敢說,你心中沒有想過要你丈夫死嗎?要是你不想的話,也不會聽我的話,給你的丈夫喝有毒的參湯了啊。」
「我只後悔,我當初沒有看到你的真實面目。」謝雲娥痛苦萬分。
可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酸梅湯和參湯都是她親手給他們盛的啊,要找真兇的話,其實應該是她本人啊。
「那些燕子門的人,都去了哪裡?是不是被你拿去合藥了?你吃了他們合的藥,倒是青春永駐啊。」
所有人都是一驚,就連躲在暗處的陳隊,都感到了一絲恐懼,如果謝雲娥說的是真的話,那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那人來合藥,這是什麼概念啊。
眾豪傑中的那個胖子說:「慕容雙,用有內力的人來合藥,以求達到永駐容顏,這辦法你都想得出,你真是夠狠毒啊。」
慕容雙笑笑道:「鬼醫,你也不要太道貌岸然,大家都是半斤八兩,你的師父,老鬼醫,不是也想著用郭興國的身體做內力容器嗎?也算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郭小寶這才知道,原來,這胖子有一個世傳的綽號,叫做「鬼醫」。不過,說實話,他的確是覺得太婆婆想出讓師父做「容器」這點,真的是算不上正大光明的。
鬼醫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他知道,慕容雙說得對,他自己也不算什麼正人君子,要不然,他們那個門派也不會被人稱為鬼醫了。
慕容雙對謝雲娥笑道:「沒錯,那些人我都煉成藥了,不過,還是不太夠啊,想到這裡,我就覺得後悔,當時,不應該將小金的屍體留給你的,要是把他也合成藥,該多好啊。」說著,就陰陰地笑了起來。
謝雲娥氣得渾身發抖,道:「你說,我丈夫的頭髮是不是你偷走的?」
慕容雙哈哈大笑道:「不錯,是我,我真是想不到,你還是蠻念舊的,居然還保存著這東西。你兒子很傻,我只是稍微套兩句話,他就說了,你對小金還是有真感情,到現在都藏著他的頭髮。你知道嗎?你兒子李義就是因為這個才討厭你,他覺得你腳踏兩條船,既喜歡小金,又喜歡他爸爸。不過,他搞錯了一件事,你不僅僅是腳踏兩條船這麼簡單,你還踏了三條船呢。」說完,就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
李義低下了頭,他想起來了,他曾經跟人說起過這件事,他恨她媽媽水性楊花,既然已經跟了他爸爸李忠,就不能再保存那個姓金的東西了,想不到,居然被人利用。
謝雲娥苦笑道:「你知道我留著頭髮是為了告發你,所以,你就先下手為強,偷走了它?」
「不錯,難道我把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放在自己身邊嗎?告訴你吧,我真有心連你都解決掉。」
這話一說,侯白和李義都對他怒目相對。雖然他們都知道了謝雲娥很多不堪的事情,但是,一個是她的徒弟,一個是她的兒子,到了關鍵時候,他們還是向著謝雲娥的。
「我真後悔那時候幫你,我沒想到,你真的會下此毒手。」
陳隊搞清楚了,原來這事情的罪魁禍首還是慕容雙,謝雲娥是一時頭腦不清,做了幫兇,只可惜,所有的證據都已經沒有了,看來,這個案子是永遠都不可能水落石出了。
「你已經有了不朽的容顏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壞事呢?」
這時候,就聽見有人輕笑了一聲,道:「因為,他的法力還不夠啊。」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郭小寶心中暗自一喜,他自己也覺得很奇怪,以前,他聽見這個聲音的時候,都會很討厭、很無奈的,可是,現在,他心中竟然會喜歡聽到這個聲音了。難道,在他的心中,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將他視為自己的朋友了不成?
這個人,當然不是別人,就是那個黑衣黑褲,一身黑的趙京一先生了。大魔法師趙京一先生的露面,當然要與眾不同一點,如果他也像慕容雙那樣,從桌子底下鑽出來的話,那也太有失水準了,這一點都不像他的作風,所以,他選擇了一個更加驚人的方法。
這時候,就看見張乾帶來的那些黑衣人,一個個全都嚴肅萬分,站成了一個方陣隊伍,然後,每個人都開始原地轉圈起來。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還能看清楚他們的面目,可是,漸漸地,就變得模糊起來。
等到他們慢慢站定下來,郭小寶發現,他們居然都變成了一個人的模樣,那就是趙京一。他們身上的黑西裝也不見了,都換成了趙京一的標誌性服裝。可以這麼說,他們都變成了趙京一。
張乾嚇壞了,他沒想到,自己帶來的人,居然出了這麼大的古怪,他們是什麼時候被趙京一李代桃僵的呢,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讓他更意外的事情,還在後頭呢,突然,升起一陣黑色的煙霧,那些人就全都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了一個趙京一,完好無損地站在中央。
屋子裡一下子清淨了不少,郭小寶安下心來,這些黑衣人,他還不知道該怎麼對付呢,也不知道陳隊帶來的人夠不夠,現在,趙京一一下子都給解決了,那就再好不過了。
郭小寶已經見怪不怪了,因為,這種怪異的場景,他已經見過好多次了,但是,其他人就不一樣了,他們驚愕於眼前的神奇景象,就好像是電影中蒙太奇鏡頭拼湊出來的一樣,可是,這明明就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啊。不過,其他人倒還好,只是靜觀其變而已,張乾是最害怕的那個,他所帶來的人,居然就這麼消失掉了,他能不害怕嗎?
「我的人呢?你都弄到哪裡去了?」他顫抖著說,摟著自己的女兒張雅馨,現在,自己身邊只有這個女兒了,其他人,竟然都已經不見了,還差那麼一點點,他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人?你有人嗎?」趙京一淡淡一笑,道:「其實,你自始至終,就只有你和你女兒兩個人而已啊。其他人,都是我的障眼法。」說完這些,他又是微微一樂,讓張乾這樣的老江湖都不禁看得心頭一顫。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根本就沒有帶人來?」他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呢。
「是啊,你的那些人,我讓他們都在你家睡覺呢,你所看見的,只是我的幻術所造成的影像。」
這話一出,連陳隊都不覺愕然,要知道,他都沒有看出任何端倪來,相信,這個屋子裡所有人,都跟他的感受是一樣的,這樣的幻術,真是太真實了,讓人難辨真假。
只有郭小寶,他已經見怪不怪了,早就看到過趙京一的這種神奇的本領,他現在倒是有些期待,看他還有多少不同的匪夷所思的花樣,沒有展示出來。他想到,剛才那把飛刀,刺中慕容雙紅線的飛刀,是從張乾的人中間發出的,這麼看來,應該是來自趙京一之手了。
張乾頹然地坐倒在地上,他已經沒有力氣再說話了,他現在才知道,自己原本穩操勝券的事情,卻是輸得一塌糊塗的。
趙京一沒有繼續搭理他,這個張乾已經是一個弱者了,他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鬥志,所以,已經不需要他來對付了,所以,他把自己的目標重新又對準了慕容雙。
「慕容大夫,你的長生不老之術練得如何啊,會不會練得只剩下了一張俊美無比的臉,而整個身體都成了一塊焦炭呢?」他的聲音並不響亮,但是,卻一下子刺中了慕容雙的內心深處。他知道,被趙京一看穿了,於是,只能頹然地低下了頭。
趙京一知道自己說中了,還是不依不饒地,說:「其實,我才是你的朋友,你想想看,我是什麼人,我是伊賀派的忍者,我還是消息兒張的後人,你說,我對於法術,是不是應該比你知道更多東西呢?」
慕容雙不語,臉上陰晴不定,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你想想啊,你只是知道一些煉丹的配方而已,但是,對於法術的真正使用方法,你卻是一竅不通的,你想想,我就不一樣了,要是我們能夠強強聯手,那麼,整個事情可能都不一樣了。」
「你想怎麼樣?」慕容雙終於開口了。
趙京一淡淡一笑,他知道,每個人都是有價格的,只要是出價合適,沒有人不能被你收買。
「我要見你的主人。」趙京一淡淡地說。
「你要見主人幹什麼?」慕容雙問。
「那麼,你又要來搶簪子幹什麼呢?」趙京一反問道:「你要簪子,目的就只有一個,交給你的主人,讓他可憐你,饒了你的狗命。那又怎麼樣呢?你的病能自己好嗎?你的主人肯出手救你嗎?就算他肯救,他能救得了你嗎?」趙京一娓娓道來,給慕容雙分析著事情的輕重緩急。
「但是,和我合作就不一樣了,我能夠救你。」趙京一道:「你知道嗎?你現在渾身上下,除了你能見主人之外,你身上沒有任何地方,是值得讓我感興趣的。而且,你失去了你的砝碼。」說著,他走到了屋子中間,郭小寶的那隻小背包面前,微笑著看著郭小寶,然後蹲下身子,從背包的夾層裡拿出了一根簪子。
所以人看見這根碧幽幽的簪子,都是一驚,再看向郭小寶,卻發現,小寶手裡的那根簪子一點光澤都沒有,分明是塑料的,剛才一時情急,所以,沒有人注意到。
郭小寶微微一笑,道:「趙京一,還是你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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