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冽沒有說話,若有所思,最後突然問起:「你曾經說過,那個害死我的紅裙子少女很眼熟,你覺得她像誰?」
他拿出手機,將一直存著的圖片放出來,屏幕上那穿著聖誕紅裙,洋娃娃般漂亮可愛的少女,藍色的眸子清澈明亮,透著一種熟悉的味道。
方湛一怔,重新看那張照片,仔細揣摩,突然腦海閃過一個人影,不由得一驚。
卻也不敢肯定。
「冽,外形,氣質相似並不奇怪,現在還不是有很多翻版的明星臉孔麼,完全沒有血緣關係,卻也有相似的面貌。」
寒冽瞟了他一眼:「我只問你覺得像誰,你那麼擔憂幹嗎?我又沒說,像就一定是。你只要說,你第一印象覺得她像誰就夠了。」
「……沐寶兒吧!」方湛坦白,「她們的輪廓比較像,眼睛也感覺像。但這真不能證明什麼,沐寶兒和她接觸這麼久,雖然她的來歷很複雜,但是人品卻挺不錯的,接觸那麼久,覺得她有底線,心地善良,絕不會是這種殘忍害人的女人。」
寒冽沉默了下來,半響:「你放心,我不會憑這個就認定是她。我比你和她的接觸更多,更清楚她的為人和個性,確實不像是害我舅舅和表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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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那男人的資料發給那邊調查過了嗎?他們政、府內部,若真有這個人,要查起來應該不難。」季陌靠著書房的椅子,心情十分差。
腦海裡是一幕幕,沐寶兒跟著那男人走的背影,讓他怒火難以抑制。
靜月神色凝重:「查過了,不過這個男人的來歷很神秘,即使內部檔案,都找不到有關他的記載。」
季陌眼底震動,當、權的派系去查,多高級的官、員都能查到,令彥的身份卻查不到,這可不簡單。
靜月繼續道:「有兩種可能,一種,他不是內部的人,不過如果他非內部的人,就很難命令警、察、局的人,但我們支持的新派,卻找不到他,只能說明他是別派刻意隱藏的暗線,檔案只歸他的上司管理,別的官、員無權查閱。奇怪的是我們合作的,是議會裡影響力最大的新派,而且現在是執、政,竟然有人還敢如此暗中調查新派的事情,到底是誰?其他的派系雖然都有力量,但敢於新派抗衡的,怕是沒有。」
「這倒未必,靜月你要知道新派這二十年來才蓬勃成長,勢力很猛,將很多舊派的都壓了下去。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有些根基深厚的派系即使現在沉寂,並不意味著他們很好對付。政、權和軍、權分離,其中軍派的力量就不可小覷。」季陌鋒芒漸濃,提到軍、派,頗有意味深長。
「可是軍派的人是受限制,不能參、政的。」
「不能,也可以用傀儡。不過軍、派的人這些年雖然掌握了重要的軍權,卻一向低調,不干預這些派系之爭。而我們這些年來一直和新派合作,都那麼多年了,沒人來調查。現在卻突然調查起我來,這事情很玄妙。我倒覺得他們針對的不是新派,而是我。」季陌口氣透著鋒利,一針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