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裙子很熟悉,分明是她前些天在賭場時穿的那件禮服。
怎麼回事,她不是已經扔了麼,他們什麼時候撿回來的?
季陌從下裙擺的裝飾蕾、絲綠色花朵上扯下一朵特別的小花,沐寶兒驚呆了,那小花和其他裙上縫的很相似,卻不一樣,不仔細留神,根本看不出破綻。
季陌從花心中取出細小的芯片,放入解讀機器中。
隨即一些聲音放了出來,沐寶兒瞳孔緊縮,竟然是風逝水和她的聲音,是賭場裡,她第一次和風逝水在房間裡談話的片段。
那時風逝水轉了口風,不願意告訴她父親是誰,她提出條件。
「風堂主,是不是有條件,若要你開口,我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真是聰明的女孩子,如果我要你替我做季陌的臥底,將他的消息匯報給我呢?」
「季陌?」
「對,他是日冕的頭子,說實話老夫對於這個日冕組織的來歷一直深感疑惑,很想知道真相,你若幫我,我便將你想得到的給你。」
「好吧!」
沐寶兒臉色發白,不對,這錄音不完全,已經被人動過手腳。
當時她明明是說:風堂主應該明白季陌是怎樣可怕的男人,這件事她不可能做到。
然後風逝水就說讓她回去考慮一下,別急著做決定,她隨口就說了句『好吧』,完全不是答應的意思。
但是他們的對話,竟然被剪切成這樣,變成了她答應了當風逝水的內奸。
「這是剪切而成的,風逝水肯定做了手腳,我根本沒有答應。」她急促的大聲解釋。
當時她和風逝水談完後,走出房門時,被一個進來的保鏢撞了下,那朵裝著監視器的小花,肯定是那時粘在她裙子上的,因為顏色和形狀太像,所以她沒發現。
原來風逝水當時就暗算著她。
季陌將芯片捏碎:「就當這是剪切的,你被陷害了。那麼你告訴我,這別墅那麼隱秘,除了我們自己人,根本沒有外人知道,風逝水兆先生他們又怎麼會知道這裡,打算來狙殺復仇,誰透露了出去。」
「我不知道,我根本就沒有透露過給誰。」沐寶兒心中的絕望越來越濃了,他分明就已經認定了她。
她的解釋,有意義嗎?
「根據你的手機gps跟蹤紀錄,你昨天到過風家的一家通訊公司,而今天到過xx大廈,據調查,這大廈的開發商正是風家的人。真是巧啊,今天受日冕保護的人還死了一個在那裡,寶兒,你還有什麼解釋?」
「你竟然在我的手機裡植入跟蹤?」沐寶兒難以置信,原來從頭到尾,自己都徹底被懷疑著是內奸。
他根本就沒有相信過她一點。
「因為你不值得信任。」季陌冷然。
「昨天我根本就沒有見到風家的任何人,而今天我只是去那大廈逛街,更沒有什麼目的。」
「哦,誰能替你做證明?你自己說的話,我可不信。」
「……」沐寶兒啞口無言,誰能替她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