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看到我剛才所做的事情,那我就不再廢話了。」陳大偉說著,便是再次伸手到杯子裡面,白色的鬼火依然是侵蝕般一下就纏上了他的手掌,只是很快,當陳大偉將手伸著出來的時候,這團鬼火又是突然安靜了下來,然後停留於他的掌心之中,就像是真的操控到鬼火的樣子,可是他本人卻是在這個時候搖著頭,一臉無奈的說道:「正如你們兩個所見的狀況,你們引以為豪的鬼火沒有傷到我,而且還停在我的手心之中,但是我所做的,只是一個簡單牽引而已,將它們牽引到我的手心之上,只是這樣。」
蕭輝和蕭煌兩人都沒有聽懂陳大偉說的話,只是下意識的點著頭,依舊是有些許驚訝的表情,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還沒發問,陳大偉又自顧的為他們解釋出來:「所以說,我現在做的,只能是一種善意的牽引,而不是操控,要操控它們,我還沒有那個資格,真正有資格的,依然是你們姓蕭的人,這樣說吧,因為這裡的鬼火沒有任何攻擊的意識存在,所以只要我同樣沒有任何攻擊的意識,它們就不會傷到我,但同時,我只能做到這樣,而沒法讓它們遵從我的意識,發動進攻,一旦這樣做的話,它們就會在瞬間反蝕過來傷害到我!」
也不曉得這兩人究竟有沒有聽進去的,陳大偉將手心的鬼火換到另一隻手上,後來甚至是將鬼火附於臉上,依然沒有半點受傷的感覺,就像是任何一個蕭家的人,都能做到的,他現在便是如此,可不能攻擊的話,那意義又何在呢?蕭輝似乎沒有把陳大偉剛才整句話聽進耳裡,而只是聽到後面一句的樣子,隨之便是不解的發問道:「你的意思是想說自己教不了我們真正的鬼火嗎?」
「我是用不了,但不代表我教不了,其實就算我不用提前教你們,等到合適的時機,也會有人教會你們,算了,不跟你們再囉嗦了,如果你們非要我來教的話,我就教你們吧!」陳大偉並不是真的有那麼好心來幫助他們,只是之前就跟七夜殺說過的那樣,他是有心機準備拉攏這兩個蕭家的小鬼,說不能在未來某個時段他們會幫到自己,而且蕭家鬼火的秘密既然知道了,也曉得自己用不了,就未必要藏匿著太多,還不如將這份秘密轉為交易的籌碼。
蕭輝一聽到陳大偉能教他們使用真正的鬼火,當然沒有在意其它問題,一口便應著「好」之後,一臉期待的表情,而蕭煌則是一臉的猶豫不定,不過在自己大哥催促之下,還是堅定的點了下頭,也算是要讓陳大偉來教。但其實現在,能教他們的東西,並不是很多,既然這兩兄弟是沒有半點問題了,他也開始整理自己的一些想法,結合起來再說。
「這些鬼火的燃料,其實是『魂』來的,你們知道嗎?不管你們知不知道都好,一直在燃燒著的鬼火,不管是不是真正的,一直維持它們燃燒的,就是生靈所擁有的『魂』作為燃料而燃燒。」
陳大偉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蕭煌就有些聽不下去的感覺,他的樣子似乎是在聽著一件恐怖的故事般,現在就算換成蕭輝,他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甚至在陳大偉停下話的時候,他才忍不住的問了一句話:「你是說,我們使用的鬼火,是人死後的靈魂之火?」
「並不是這樣的,我說的『魂』是指生靈的『魂』,而不是死去的鬼魂,何況,你們自己都能使用的,會察覺不到這些?你先聽我好好說了再問吧!『魂』確實是作為燃料提供給鬼火的燃燒效果,但是『魂』的意義,或者你們先將它理解成記憶,思想,感情之類的,我們本身就有這樣的魂存在,要是我們的魂不在的話,那就算肉身不死,但各種意義上,失去魂的我們也形同死屍。所以,首先你們要知道的是,這些鬼火,裡面包含著太多你們看不到的『魂』存在著,也就是說,它們之間有著許多屬於它們自己的思想和記憶。」
陳大偉是打算盡量的解釋清楚,問題是說到這裡,蕭煌終究忍不住這個恐怖故事的下集發展,突然大喊一聲,便朝著房門外跑著出去,蕭輝都沒來得阻止,而陳大偉卻也沒有動手阻攔的意思,而是任由他率先退場,之後才歎著氣說道:「所以說,就算不用我來教,你們爹娘遲早都會跟你們說起這樣的事情。第一次聽,難免有點抗拒,如果不接受它們的話,那就一直驅使不了它們了!」
蕭輝聽著陳大偉說的話之後,只是盡量的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後某種**還是戰勝了他對鬼火新認知所帶來的不適應和恐懼,衝著陳大偉點著頭說道:「你繼續說下去吧!」
「生靈的魂,是指強烈的記憶和感情之類彌留在蕭家這一帶,所以才化成白色的鬼火,以作為它們依然活著的證明,就譬如說,這些火焰,在很早之前,也有可能是你們祖輩或者是活在這裡的人,一些記憶,一些感情,轉化成了這種魂的存在,然後通過你們蕭家之人的手,將它們燃燒起來。所以鬼火在這裡是最常見之物,因為這些都是大家所存在過的證明,在這裡你們可以自用使用,但可能出到外面,那就說不好了,不過也不排除蕭家的人,是有能力夠將這些魂帶著出去外面,形成自己的力量。再說,真正的鬼火吧,我知曉它們跟其他不同的,那是因為這些鬼火的魂裡面,有著一股暖和的感覺,就像是將它們釋放出來的人,所依附在鬼火之上的魂,並沒有任何攻擊性的,所以,也就是說,真正的鬼火,是需要你自己的魂,來依附在火焰上面,它們才能特殊化的,是以彼之魂,傷其敵之魂,明白嗎?」陳大偉盡量的將問題說得更清楚些,讓蕭輝要理解的事情,到最後其實也就是最末尾的那句話,真正的鬼火,是要以彼之魂,傷其敵之魂,這攻擊之中就必須要用到自己的「魂」,但就算這個想法是真的,耗用自己的魂這種的事情,真的不會出事嗎?
「誰能保證你現在說的話是真的?而且,要用自己的魂來作為驅使真正鬼火的這個條件,實在太奇怪了吧!你是不是在蒙我?」蕭輝還是不會笨到啥都不會質疑就盲目聽從陳大偉現在說的話,因為這些話題,怎麼越聽就越不靠譜呢?只是正當他以為自己是多麼機靈的識破對方所有想法的時候,陳大偉倒是會心一笑,點著頭,只是應了句不知道真假的話來:「算我蒙你,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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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察覺不出真假,要放棄的時候,蕭輝又是覺得相當吃虧,又再是沒忍住的補充的說了句:「不管怎麼樣,你都先給我說清楚一下啊!」
「我的牛眼,能見到某些存在著的真實,所以即便之前是嘗試了好幾種不同的試驗,但這次絕對不是靠推測出來的結果,所謂魂的定義,我大概就只能是這樣說,因為我在接觸的時候能感覺到一些模糊的情感,一些凌亂的片段,但除非是再被它們認可,不然的話,我是無法驅使它們的,反之,我感覺你們蕭家的人,是可以使用的原因,那肯定是因為,你們一直被這些魂所守護著,一直都是,而可能在未來的某個時間段,你也有這種想法誕生,然後也會在不知不覺間產生出你的生魂,彌留在這裡來代替你守護你的後人也說不定,總體要說的話,那就是不要怕它們,也不要誤會它們,這些魂是一直守護著你們蕭家,而作為鬼火現象化出來。」
這段話,終於換來了蕭輝不少的感觸,說是被守護,自己往後也應該有這種覺悟才對,而對於魂的理解,既然不是死去靈魂,而是被陳大偉解讀成一種記憶,一種情感,也就是說,鬼火一直都是蕭家的前人一直守護著他們的力量象徵,正是如此撇捨不開的記憶情感,才會讓這個世家一直都保存在這裡。似乎想明白了這點之後,蕭輝反而是沉重的歎出一口氣來,人小鬼大的釋然表情,促使陳大偉忍不住笑罵道:「你這小子,現在又歎什麼氣啊!」
「你見到我們這座城裡,就沒有感覺到問題來嗎?我總是不明白為什麼老一輩的人為什麼一定要屈身在這,更不明白為什麼不能像軒轅家的那樣,成為明正其實的世家,可現在給你這樣一說,反而是覺得,離開了這裡,蕭家就不再是蕭家了!」
「好沉重的覺悟啊!」陳大偉也不知道該不該笑出來,這個話題跟這樣的小鬼說,還真是有點難以接話,不過真要跟另外一個世家相比的,蕭家這裡確實是蕭條得多,但並不是大家不想礦建蕭家的勢力,而是完全沒有必要,那麼多年來一直被守護著的他們,根本就不用去證明自身的價值和聲名,不過蕭輝現在有這種想法倒是讓陳大偉覺得相當大的意外。
「至於究竟要怎麼發揮真正的鬼火能力,我剛才說的還是不會錯的,必須要你自身的魂,讓它們共鳴了,才能真正的驅使它們,而一般情況來說,如果你將你手上普通的鬼火攻擊到我身上的時候,只要我反過來,保持正常的心態來接過手,鬼火的攻擊則是會失效的,因為它們並沒有真正接受到你的意識,而我也沒有對它們有任何反抗的意識,不過不明真相的人,第一個反應都是掙扎,擺脫的,對吧?而這樣做的結果,就算是普通的鬼火也會自動發起攻擊的,如果火焰的攻擊是無效的話,它們還會依附在任何物體上,讓其暫時有著一定的意識來進行攻擊。」陳大偉繼續耐心起來對著蕭輝繼續教導,其實不止是普通的鬼火就是杯子裡附有蕭凜琳意識的魂,也是會有這種效果,一旦接觸的東西又抗拒或者危害的意識,鬼火便會自動作出攻擊,相反如果是陳大偉抱著無害之心,而這又單純是普通的鬼火,那就一定不會有事。
但是蕭輝畢竟是要學習的是提前使用真正的鬼火啊,自身的魂到底是什麼意思他還是搞不明白,陳大偉說了一大堆都是圍繞著鬼火的特性,不過他現在倒是沒有跟之前那般焦急的詢問,而是安靜的繼續等待陳大偉把話說下去。
「你要知道的是,真正的鬼火與普通鬼火所區別的,是它們能夠直接灼傷敵人的靈魂和記憶以及某些類似魔力的能量,也就是因為這一點,蕭家的鬼火才是最讓人畏懼著的,但這種傷害又是什麼原理呢?既然知道鬼火是以蕭家眾多前人所彌留在你們手上的魂而存在的,你們驅使它們的時候,也是即應即到的感覺,可是這些鬼火,本質上只是在守護你們的,假如有兩個蕭家的人大打出手的話,結果會變成如何呢?那就沒有結果對吧?因為鬼火根本傷不到蕭家的人,而在這種時候,就需要使用它們的人,自身的魂了!但我說過,魂的解釋,並不是死去的靈魂,而是一種記憶和情感,你可以理解成一種思想覺悟,在你攻擊之前,將這種思想覺悟導進去,再來使用鬼火,結果就是你的魂已經引起它們的共鳴,而它們則會為你而戰鬥。至於為什麼會灼傷到人的靈魂,那因為它們同樣是魂,轉化成攻擊性的話,最直接的方式,不就是通過本體攻擊對方的靈魂記憶之類的?」
蕭輝聽懂了陳大偉說的話之後,卻是沒有上前去嘗試,比起之前的感覺,他接受的事實太多了,反而引發了自身思考的問題,到最後都是沒有認真的嘗試的使用真正的鬼火,就連他自己這麼被送回房間的,都沒感覺。
陳大偉算是搞定一個先,蕭輝提前知道這些,其實也不是壞事,因為他已經開始有自己想法了,早一點接觸鬼火的真相也不是壞事,自己能看到,也能感覺到,也就能教到,雖然不太清楚蕭家的教學方式,但對他而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思想,如果蕭輝是真的想要早點接觸真正的鬼火這個問題,倒不如安排好正確的路線引領他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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