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閣國十六皇子名叫黃寶,在兄弟中天賦最為出眾,修仙一百二十多年已經是金丹初期的修為了,深得其父皇文華的信任,特命他掌管天閣國最為重要的監察府。今天朝會黃寶忽然得到了一個消息,可是在朝會的時候不便於提起,所以朝會一結束便急急忙忙的追上來皇文華。
皇文華見身後自己的兒子匆忙的追上來,知道必有大事發生便停下了腳步,輕聲問道:「寶兒什麼事?莫不是張明有消息了?」。
黃寶調整了下呼吸回答道:「稟告父皇,此事非同小可,南宮家傳來了消息,我外公那裡好像要面見您一次,有些事要和您當面談一下。」
「你確定?呵呵,看來他是坐不住了。此事我會稟報你爺爺的,他門老哥倆好久沒見了。」皇文華笑道。
天閣國南宮家和皇家分庭抗禮,其中有一條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元嬰期修士數量相當。當今皇帝皇文華和南宮家家主南宮旭都是元嬰初期的修為,除此之外太上皇皇昌盛和南宮旭的妻子左佳穎都是元嬰中期修士。今日天閣國最重要的四名修士都聚齊了,在皇宮的密室之中交流著什麼,可是氣憤卻並不是很和善。
「你雖是我的岳父,但是我乃是當今聖上,論修為也和你相同,我憑什麼要對你低聲下氣?實話說了,張明乃是你南宮家的修士,他動手殺死了我們宣揚府的金丹期修士,這個事你要怎麼和我交代?」皇文華氣憤的嚷嚷著。
南宮旭也是絲毫不讓,聲音更大「張明是逍遙門的修士,跟我南宮家有捨呢麼關係,你不要總拿這件事說道,你的小心思還用我說麼?」
「逍遙門?逍遙門不是由你們南宮家控制的麼?」皇文華冷聲說道:「我的小心思?你倒是說說,我有什麼心思!」
「哼,那我就說說。我們南宮家現在不能插手俗物,現在天閣國的凡人都只知道皇家,凡人是修仙之人的基礎,我們家的修士來源越來越窄,長此以往,我們南宮家豈不是有名無實了?還有,你在我們控制的地區設置了各個府衙,那裡要消耗的大量靈石都是我們南宮家供給,這些年來,你在哪裡派出的修士實力越來越強,我們每年要花多少靈石你知道麼?不說這個,你鼓勵成立修仙家族,家族之間不允許私鬥,這麼多年來修仙家族成立了那麼多,我們南宮家不能吞併和吸收,這根本就是打壓我們。至於鼓勵修士加入仕途,更是利用權力削弱我們的實力,他們都是成為了你們皇家的官員,我們南宮家憑什麼吸引他們加入。」南宮旭道出了苦水之後氣憤的坐在了椅子上,面色不善的看著一直沒有說話的皇昌盛。
「什麼?」皇文華也是氣憤難當,指著南宮旭說道:「我不招攬修士為官行麼?現在天閣國修士眾多,本來就難以管理,不招攬更強的修士我怎麼掌管這麼大的一個國家?還有你說我在你控制的四個地區派去了大量修士為官,可是你也不是在整個天閣國拍了大量修士作為幕僚麼?你們家的修士在各個地區飛揚跋扈的事情還少麼?」
南宮旭一把打開皇文華的手,紅著臉咆哮道:「那也是被你逼的,你不就是想獨掌天閣國麼?」
「我還可以說你個老鬼是想取代我們皇家的地位呢!」皇文華脫口而出。
「你個混蛋閉嘴!」一直在控制著自己情緒的左佳穎忽然站起了起來,週身靈力噴薄而出,看上去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南宮旭雖然氣憤,但是也知道不能隨便動手,急忙拉住了自己的妻子,可是看見自己婦人那冷峻的眼神之後,不禁有些膽怯。
天閣國的高階修士都知道,南宮家最強的依仗就是這個左佳穎。
「二位住手吧。」皇昌盛見雙方把不滿情緒都說清楚了,輕輕的站起了身說道:「我們兩家還不到要廝殺的地步,如今是趕緊找一個解決的方案。」
「哼,想解決也簡單,不過是找到那個張明把事情都推到他身上就可以,說他在背後製造摩擦,蓄意挑起南宮家和皇家的矛盾,而且下嚴令禁止兩家各個境界修士的爭鬥而已。」南宮旭發洩夠了心情也平和的許多。
「那就這樣吧,我們兩家讓人看得笑話已經不少了。」皇昌盛歎了口氣說道:「我現在擔心的就是這背後到底有沒有人在引導這事情的走向,你們不覺得這一切發生的都太巧合了麼?」
「背後的人?你想得太多了,我開始也懷疑,所以特意在天閣國打探過,可是基本上是一無所獲。」南宮旭歎息道。
皇昌盛笑了笑說道:「所以我才擔心,若是有人那人的心思實在是埋得太深了。」
張明來到天閣國已經一個多月了,此時天閣國幾乎每個修士都知道有這麼一個罪大惡極的傢伙。此人挑撥南宮家和皇家的關係,並且在暗地裡殺了死很多修士,借此嫁禍兩家修士。總之若沒有張明,天閣國依舊是一派祥和的氣氛。
「公子,現在到處都是捉拿你的佈告,我們怎麼辦啊?」胡媚兒躲在張明衣袖之內輕聲問道。
張明倆上粘著鬍子,用藥水抹了把臉使自己看上去蒼老了很多,然後頭戴著草帽,把靈力壓制到煉氣期的修為,一邊喝著茶一邊小心的注意著四周的情況,聽見胡媚兒的問話,無奈的說道:「看來他們已近做了決斷了,沒想到我到成為了他們和好的一定因素。」
張明這段時間十分謹慎,此時才剛剛走到西治地區的長路鎮,離自己的目的地世丹國還有極遠的距離,尤其是張明不方便飛行的情況下。
「公子那邊又來人了。」玄依輕聲提醒道。
張明也注意到了那邊,看那邊人的打扮應該是南宮家的修士,西至地區正是南宮家總部的所在。
這一夥人十分囂張,見道人就過去盤問,好像根本就不肯放過一個。張明不動聲色的扔下一塊靈石,轉身打算離開,沒走幾步就聽見有人叫道:「那個老頭上這邊來!」
「啊?前輩是叫我麼?」張明一邊用沙啞的聲音回答,一邊低著頭轉過身,感覺道心跳很快。
「就是你!」幾個人慢慢的走過來,眼看就要來到張明跟前,忽然一道女子的聲音傳進了耳朵
「張先生,真是好久不見了啊!」張明心頭一驚,微微扭頭,只見遠處飄飄然走進了一名女子,面帶和善微笑,可是那種氣質著實讓人感覺高不可攀。
「啊,是夏先生。」張明急忙躬身言道。
「呵呵,竟然在這裡遇見了你,真是夠巧的,書院有令所有天山書院修士都要離開這裡,我正在找你呢。」夏文軒走到張明跟前用身體遮擋住身後的一眾修士,然後用只有張明能夠聽見的聲音說:「金丹期的修為,竟然如此狼狽,真是夠諷刺的。」
「形勢所逼。」張明面帶笑容的擠出了一句話。
「這位前輩是?」南宮家為首的修士感覺到了眼前女子深厚的修為,恭敬的問道。
夏文軒優雅的轉過身,輕聲說道:「國子書院的先生而已,你有什麼事情麼?」
「呃。」男子思索了一陣,想起此人就是名滿天閣國的夏文軒後急忙說道:「沒什麼事,不過奉命行事而已,那個張明現在還沒有找到,我們要盤查一下。」
「哦?原來如此,這也是應該的,你們查吧。」夏文軒說完慢慢閃開了身。
「呵呵,夏先生的人,一定不會有問題的。晚輩告辭了!」男子哪裡敢檢查,急忙告辭。
夏文軒見那隊人遠遠的離去,轉過身看了看張明,面帶笑容頗有玩味的說道:「張道友何故如此啊,煉氣期修為,難道又是要加入我書院?」
「夏先生別玩笑了。我的事情你應該很清楚的。」張明歎了口氣說道
「別唉聲歎氣了,我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夏文軒一下拉著張明騰空而起。
天近黃昏,在一座山間小道的涼亭之內,張明和夏文軒對面而坐。
張明收拾好自己的面容,見夏文軒正在看著自己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一聲說道:「恭喜先生金丹大成啊。」
「你不也是麼?」夏文軒道:「你怎麼還留在這裡?」
「我真想走,可是恐怕很難,你也看見了,南宮家和皇家都在找我。呵呵,這段時間在天閣國名氣已經不在你之下了。張明苦笑道。
「哦?這話是怎麼說?」夏文軒不明白。
張明笑了笑說道:「你想想啊,這場戰鬥是因為你的原因引起的,而結束卻是我的原因。我們還真是同命的有緣啊,只不過很可惜。」
夏文軒知道張明在看玩笑,不過還是很感興趣便追問道:「可惜什麼?」
張明歎了口氣說道:「可惜你是那傾國傾城的貌,而我就是那多災多難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