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發起這數千年夥伴矛盾的竟然是一個女子,而且這女子張明還很熟悉,就是夏文軒。
一richun末,夏文軒帶領書院眾學子去距離皇城最近的長綏地區郊遊賦詩,偶遇南宮家家主的侄子攜美出遊,在百花之中,夏文軒就是像那高貴的百合,視群芳無物。
南宮家不經世事的傻孩子當時就為她著迷了。此人自以為這是在南宮家的地盤,一個書院的先生不敢怎麼樣自己,追求不成就出語輕薄。夏文軒對這等人根本就不予理睬,沒想到旁人卻看不慣了。
五皇子一直苦苦追求夏文軒,得知佳人出遊自己也帶著人去看看。見到有人對自己心中的佳人出於輕薄,那怎能忍受得了?上去就把那人教訓了一通,可能是自己出手太重,或者是那人太不禁打,回去之後竟然一命嗚呼了。
本來此事到此就算了,可是南宮家不知怎麼被人上風點火,也變得發瘋起來。金丹期的皇子不敢招惹,但是世俗間那麼多官員呢,幾個煉氣期修士竟然攻擊了長綏的縣衙,弄得縣大老爺顏面無存。豐揚府府衙知道此事後氣憤難當,覺得這是**裸的侮辱,所以派人上去交涉。南宮家那可是和皇家平起平坐的家族,怎麼會理睬一個府衙言論,被惹怒了還把那上來交涉的人毒打了一通致死。
此時越鬧越大,到後來無數士林官員都要求皇家斥責飛揚跋扈的南宮家,而南宮家也是怨氣頗深,畢竟自己家裡死了一個侄兒,你們皇家不過是死了一個小官而已,堅決不退讓。時間一長,各種小衝突就來了,先是南宮家派人干擾世俗的政務,然後是各個府衙出人緝拿不守規矩的南宮家修士,到最後發展成了南宮家的四個地區和皇家的四個地區有分裂的趨勢。到了這一步,皇家和南宮家都出面約束自己的修士,不過好像效果不大,各種小衝突還在頻繁的發生。
張明把這些日子的道聽途說和顧璋告訴自己的關鍵一點整理了一遍,不禁啞然而笑。
胡媚兒見張明在哪裡怪笑連連,不禁上前問道:「公子,你都笑了一個多時辰了,到底有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經過啊?」
「差不多了,雖然還有一些疑點,但是各種解釋都合理多了。」張明躺在床上伸了一個攔腰說道:「兩家不過是找理由爆發一下自己的怨氣而已,就像顧璋所說,夏文軒不過是個引子,不過說起來此人還真是個禍害,呵呵,真是不妖其身,必妖於人。我如今就怕兩家到時候玩火**。」
「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玄依問道。
張明鑽進了被窩,無所謂的說道:「睡覺唄,過兩天雯兒要比試了,我得好好看看。」
宣揚府治下辛莊鎮的廣場上聚滿了人,逍遙門的代表就是蒿世,而宣揚府的代表則是一名老者名叫卓英,此人是宣揚府府衙手下第一幕僚,有金丹初期的修為。這個比試就是他提議的,此人明白如今的事情不宜鬧大,但是也不能忍氣吞聲的失了皇家威儀,所讓築基期的修士小打小鬧一下,正好可以合理的解決。宣揚府之主於天闊覺得這個辦法不錯,所以全權委託他辦理,至於天闊本人,則是有很多事請要去辦理,畢竟這是廣安地區,南宮家才是這裡實際的主人,在這種地方生存要明白很多事。
蘇雯看了看四周的人,費盡心思也沒有找到張明的影子,不禁有些不踏實。說來也奇怪,自己在逍遙門之內也是頗有名氣的修士,那些在長平鎮就加入門派的修士都以自己為主心骨,可是張明一回來,自己就變得不會動腦子了,就如五十多年前那個不懂事小丫頭。調整了下思緒,蘇雯心中也明白張明一定在這附近看著,想到這裡感覺安心了許多。
逍遙門和宣揚府的修士相互對峙,但是氣氛卻不那麼緊張,因為兩隊人馬的領頭之人增在高出的看台上相談甚歡。
「蒿道友,你帶這麼多人來莫不是想給我示威麼?我告訴你,若不是上邊有命令,我一定把你們全都抓起來,交給監察府審問!」卓英面帶微笑的看著台下的重任,嘴裡的言語卻不是很友善。
蒿世笑了笑說道:「我接到的命令也一樣,否則你我也免不了一場爭鬥。今日小孩子的比試,你不會耍花招吧?」
「哼,築基中期而已,用得著我耍花招麼,這樣豈不是失了我皇家威儀?我倒是奇怪,你門南宮家怎麼派來這麼一個丫頭,莫不是示弱了?」卓英問道。
蒿世冷哼一聲說道:「不用你管!這是我們的事!」
蘇雯在台下是三十多人的注視中漫步走上了擂台,這種場景已經不多見了,記得逍遙門剛剛成立的時候蘇雯這所有弟子的中心,她的比試總會吸引很多人的注意。不過幾十年過去,逍遙門有了二十多人的築基期修士,蘇雯的風光也漸漸被奪取,加上張明久久不出現,很多人都不知道門派還有這麼一個大長老的存在。
「哈哈哈,逍遙門無人麼?竟然拍一個小丫頭來比試,真是可憐啊。」在蘇雯對面的大漢笑道:「哎呀,這長得如花似玉的小臉蛋挨我一拳還不變了形啊?小姑娘你下去吧,哥哥還真下不去手啊!」
「嘩!」四周的修士聽見大漢的話轟然而笑,很多逍遙門的修士也是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蘇雯冷笑一聲沒有回話,眼前的大漢的修為比自己深厚一些,看上去應該是築基後期的修為,但是自己未必沒有一戰之力。想到如此,蘇雯慢慢的後退了兩步,然後驅使著一根玉簪漂浮在自己周圍,做好了防禦的準備。
大漢則是手持長劍,傲然道:「哥哥好戲好意的勸過你了,你既然不退,那就別怪我辣手摧花了!」說完身形一閃,躍至空中,雙手握住劍柄,朝著蘇雯的腦袋猛地劈了下來。
這一招看似簡單,但是卻很有效,就是憑藉著自己比對方深厚的靈力,逕直的攻擊。蘇雯見對方的力量太大,也不沒有用飛簪阻擋,而是瞬間後撤。
大漢一招劈下,地面裂開了一個大口子。剛要再次攻擊,忽然感覺到了四周的空氣有些寒冷。
「冰屬性?呵呵,這招數對我沒用!」大漢不管寒冰氣絕的攻擊,朝著蘇雯扔出長劍,而自己則是打出一股炙熱的火焰,瞬間就把寒氣祛除乾淨了。
「這真火的威力不凡啊,看來他應該是火屬性靈根占主導的修士。」張明在周圍的一座茶樓上自言自語道。
「噹!」一聲清脆的響聲,蘇雯咬著牙忍著頭痛,然後向一側移動,速度飛快的來到大漢的身後,伸出手掌,一股清流直接衝向了大漢。
「流水訣?嗯,使用的還算不錯。」張明繞有興致的說道。
「嘩!」猛烈的流水直接潑到了大漢身上,大漢只感覺有些輕微的頭暈,緊接著靈力運行的有些不暢。
蘇雯也知道這種法訣還不可能讓自己獲勝,急忙趁著對方慌亂之際,驅使著玉簪攻擊。
「噹!」又是一聲靈器撞擊的聲音,大漢已經驅使著長劍阻擋住了玉簪,然後五條炙熱燃燒的火柱開始在自己身體四周轉動,把自己身上的清流烘乾了之後,又飛向了蘇雯。
「五行之中水克火,但是這也是相對而然,就像那大漢修為更加深厚,也可以把雯兒的水屬性法訣破解掉。現在這個丫頭該怎麼辦呢?」張明邊喝茶便說道。
蘇雯急忙打出三股水流,阻攔住那火柱,加快速度躲到了一邊。
「哈哈,累了吧?你還是太弱了,你看我還精神滿滿呢!」大漢看正在氣喘吁吁的蘇雯笑道。
「哪那麼多廢話,看我的!」蘇雯實在忍受不了這個大漢的嘮叨,默念法訣身體四周忽然長出了一根根纖細的茅草,然後茅草之中又長出了一根根籐編,纏繞著飛向了對手。
大漢見此又打出了一股火焰,直接把籐編燒成灰燼,見蘇雯手忙腳亂的打出了一道流水訣和一道寒冰訣,不禁大笑道:「丫頭沒轍了吧。那就結束吧!」
大漢身影閃動,速度飛快的接近對手,見蘇雯吃驚的模樣,便自傲的說道:「哥哥剛才留著勁呢,現在才是真本事!哈哈哈!啊!」
大漢險些滑到,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發現腳下的綠草之中已經結了厚厚的一層冰。見蘇雯面對著自己正在冷笑,急忙驅使著長劍劈下,只聽見「噹!」的一聲,飛劍被玉簪阻攔在了半空之中。大漢拼了命的扭動身軀,一拳直擊蘇雯的面門,雖然身體的動作有些彆扭,但是這一拳的威力著實不凡。
「咚!」蘇雯一拳被打出了老遠,大漢也是撲通一聲趴到了地上。看著蘇雯不能動彈的身體剛要說話,忽然感覺到背後一陣鑽心的疼。
蘇雯拔出扎進大漢後背一寸多的玉簪,傲然說道:「勝負已分!連分身符都沒發現,你的腦子還真差勁。順便說一句,以後不許在我面前自稱哥哥,你不配!」說完轉身走下了擂台。
蘇雯終於結束了這場爭鬥,見對面逍遙門修士的笑容,自己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師傅應該看見了吧,不知道他滿不滿意呢!」蘇雯自言自語道。
「小心!」忽然一聲大喝,蘇雯抬起頭只見飛奔而至的張明面容有些猙獰。
「師傅?」蘇雯不知道怎麼了。
「噗!」一把長劍,刺穿了蘇雯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