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隻血魔已經掙脫了玄依等人的糾纏。
與金丹期修為的血魔作戰絕對不容易,玄依和胡媚兒已經靈力告竭,手足無措了,而最危險的並不是他們,而是那隻小烏龜。此時血魔已經高高的的舉起了右拳,而小烏龜就在它的拳下。
「土遁!」張明大吼一聲,直奔小烏龜。
小烏龜也感覺到了危險,猛地向地下躲避,可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咚!」一聲悶響。血魔的一隻手臂全都打進了地面之下,沿著它的手臂四周的地面出現了一道道裂痕。
張明暗叫不好,由於自己沒有和小烏龜進行血祭,所以也不知道它是死是活,不過看這一拳的力度,即使是自己也不一定能硬抗過去。
「噗!」一百零八跟飛針緊挨著刺進了血魔的腦袋。由於血魔的一條胳臂還在地下,所以根本沒有機會躲避,被張明輕鬆的解決掉了。
「快!」張明將血魔推到一邊,在地下一陣摸索之後才找了小烏龜。只見小烏龜的四肢和頭顱全都縮進了殼裡,直到感覺沒什麼危險了才慢慢探出了頭。
「還好沒什麼事!」張明見它還活著長出一口氣。不過仔細一看見它的嘴角有了一絲血跡,小眼睛緊閉著,心中知道這個小東西定是受了不小的傷,只不過沒有進行血祭張明也不能確定。
正在檢查小烏龜的傷勢,忽然一聲淒慘的鳥鳴傳進了耳朵,張明急忙把小烏龜塞進靈獸袋,對著玄依和胡媚兒試了一個眼色。
玄依和胡媚兒心領神會,急忙鑽進張明的衣衫之內。而張明則是拼盡了全力的向西邊跑去。
血行者此時已經殺死了那只木jing游隼,剛yu解決張明,扭頭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
「咦?」血行者沒想到張明的速度會如此之快,急忙追趕幾步,看著張明的身影,默念了一道口訣。
「啊!」張明的速度忽然減慢,那種血氣上湧的感覺襲遍了全身,強忍著難受翻身落道地面,看著血行者,疑惑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招數?」
血行者面無表情,輕聲回答道:「控血術而已,沒想到你竟然擊敗了我的兩隻血魔。他們是我培育了二百多年的心血,你應該怎麼賠償我呢?」
「呵呵,賠償?不如這樣,你把我煉製成血魔算了!」張明笑道。
「我正有此打算!」血行者冷聲說道。
張明輕笑了一聲「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和那木jing游隼戰鬥時耗費了不少靈力。而且在這之前你左胸好像就已經受傷了,而且傷得不輕。這個時候你以為你能輕鬆的殺死我?就算你能殺死我,難道就一定能保證在這奪寶的比試中逃得過別人的追殺麼?」
「呵呵,這要看看才知道!」血行者話音剛落就驅使著三菱短劍刺向了張明。
「噹噹噹!」一陣急促的金屬之聲。張明這個時候才發現,那三菱短劍的劍刃上竟然還有密集的鋸齒,自己的夜明劍和它本來就不是一個等級,加上張明的修為大大的低於對手,這一接觸,張明就感覺到了劇烈的頭痛,而且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夜明劍受到了極大地損傷,可是這個時候張明只能強忍住不能退縮,因為這個時候若是退一步,那自己的身體就被那三稜劍刺穿。
「好厲害,怪不得他敢忍著傷痛攻擊。如此猖狂,血行者的實力竟然這麼強!」張明猛地後退了老遠,想和對方拉開距離,不曾想身體剛一動,自己的血液就開始不安分起來,好像不由控制了。再看血行者已經趁此機會攻了上來,張明急忙打出一連串的冰刀,然後在身體表面形成了一層厚厚的冰甲。
「啊!」張明被一拳大的退出了老遠才停下來,渾身的冰甲粉碎,琥珀色的身體閃耀著光芒。
「呸!」張明吐了一口鮮血,看血行者也不著痕跡的活動了一下左肩之後嘴角露出了一絲絲笑容,然後身體化為綠色,開始慢慢的恢復身體。
「哼!」血行者看見了張明那若有若無的笑容之後,心裡明白了對方已經看出自己的身體不再最佳狀態。想自己金丹後期的高手,竟然被一個金丹初期的毛孩子這樣輕笑,不禁大為光火,再次驅使著三稜劍衝向了張明。
張明先是打出了幾十道風刃,然後急忙向一邊閃去。僅此一個回合,兩人不僅同時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張明的疑惑在於自己躲閃的時候確實又感到了一絲血液的不安分,但是比起之前的那一次輕多了。而血行者的疑惑在於,自己的這一招控血之術竟然沒有取得什麼效果,看著張明一身的翠綠之色十分不解。
張明沒想到這第三層的煉體之術還有這樣的效果,不過想想也明白,所謂的煉體之術就是煉皮、煉骨、煉經脈,這每一樣都離不開煉血,尤其是木屬性的法訣,本身就追求自然和平穩。
「呵呵,控血術沒用了,加上你和木jing游隼戰鬥損耗靈力,還有你之前受的傷,現在的你難道還要和我以命相搏麼?不如放我走如何?」張明笑問道。
「難道你覺得你能擊敗我?」血行者氣急而笑。
「原本是不能,不過現在……」張明面露陰險之色。
一瞬間,天色暗了下來,電閃雷鳴,無數的落雷劈下,血行者見環境突變大驚失色。而張明此時已經跑到了老遠的地方。
「呵呵,陣法而已!」血行者果然見識不凡,不管那落雷,朝著張明就殺了過去。
張明不閃不避,面帶微笑的張開了嘴,輕輕地說道:「星之隕!」
「不好!」血行者感覺到眼前忽然閃現出了一片晶瑩如星光般的小點。這就是殺死自己血魔的招數,血行者自然是頗為上心,可是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剛剛才發現這些細針,而且這些細針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萬血衣!」血行者急忙停住身形,背後的暗紅色長袍忽然變大,飛到走了自己前滿,形成了一堵厚厚的血牆,血牆之上咕嘟咕嘟的冒著小泡,散發著濃郁的血腥味。
血行者還是小看了張明的法寶,一百零八根漫星飛影針無一例外的刺穿了萬血衣,只不過速度確實慢了下來。血行者急忙拿出三稜劍阻擋,一陣辟里啪啦的響動之後。張明和血行者在雨中對面而立。
「我感覺到了,呵呵,我刺中你了!」張明笑道。
血行者緊緊盯著張明,過了許久忽然笑了。
「呵呵,好厲害,真是好厲害,四少爺的眼光果然不錯,哈哈哈哈!」血行者大笑起來,然後身體的毛孔之內開始滲出了鮮艷的血液,看上去無比慎人。
血液來越來越濃,張明聞到了一股噁心的腥味,再看血行者此時已經面目全非,根本就成了一隻新的血魔。
張明此時心生的退卻之感,修行多年來自己經歷了大小無數的磨難,可是只有這一次張明感覺到無力的恐懼之感,這種感覺不是想遇到元嬰期修士那種由於無奈而產生膽怯,而是一種從內心深處對對手的恐懼。
血魔長大了嘴巴,對張明大聲的吼叫著,而張明緊皺著眉頭,雙腿好像在有些發抖。
血魔露忽然露出了一種輕蔑的笑容,忽然慢慢的轉過身,朝著遠處而去,根本沒理張明。
「走了?」張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直到玄依和胡媚兒走到自己身邊才支支吾吾的問道。
「走了,我聞不到那種噁心的味道了!」胡媚兒把耳朵貼在了張明的心口,抿嘴笑道:「公子被嚇傻了!呵呵,玄依姐姐你來聽聽!哎呦!」
張明捏著胡媚兒白嫩的脖子,把她從自己的身邊拉開,坐到地上自言自語道:「他怎麼就走了呢?」
「管他呢,反正他是走了。」玄依笑著說道:「快去看看那個寶物吧,他沒去那個方向。」
「哦,對了,你不說我真的給忘了!」張明站起身,先收起那個陣盤,然後朝著樹林走去。
樹林裡靜悄悄的,張明剛剛經過一場大戰,恐懼的勁頭還沒過去,所以走得很慢,直到走到大樹的跟前才感覺到了一點踏實,又看了看四周卻是沒有其他的修士和妖獸,慢慢的騰空而起,飛到了一個鳥窩的跟前,望著鳥窩之內的一個乾坤袋,張明長出一口氣。
「公子這裡是什麼啊?」胡媚兒迫不及待的問道。
「玉牌的地圖裡說這裡有飛行法寶,具體的沒說,我也不知道。」張明輕輕的解開乾坤袋,在裡邊發現了一個金黃色的東西。
「轎子?不像!馬車?」張明看著這個方方正正的小東西自言自語。
張明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是這樣的飛行法寶還是頭一次見到,微微的注入了一絲靈力,那金色的小車猛然增大了不少,輕輕的打開車門,張明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真是別有洞天啊!我們賺了!」張明笑道。
「嗯,真漂亮,連床都有,公子以後更能偷懶了!」胡媚兒也是由衷的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