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全傑坐在自己的房間之中,喝了一口茶問道:「比試的情況怎麼樣?」
一名面容青年的修士和嚴全傑對面而坐,輕聲回答道:「大少爺的人死了一個,三少爺近衛中有一個金丹中期的被二少爺手下一個叫朱秉然的修士殺死了,不過那個朱秉然估計也活不長了,他的傷還是比較重的。四少爺的修士雖然修為一般但是運氣倒不錯,一直在趕路,根本沒有去管什麼寶藏。五少爺的修士全死了,而且把紫環的玉牌留在了別人的手裡。
「呵呵,有意思,讓他們繼續去鬧吧。那邊你好好盯著,我還要看看這幾個小傢伙的表現。呵呵,咱們老了,看看孩子們的玩鬧也挺有意思的。」嚴全傑和那修士對視一眼,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張明此時已經飛出了沙漠,視野之中有了一片綠油油的草甸,落到地面之後又看了看地圖,皺著眉頭狐疑不定,過了一會兒好像下了決心,慢慢的朝著東邊的一片密林中走去。
密林很深,張明收斂著氣息走的很小心,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看著遠處一個粗壯的大樹上耐心的在等待著什麼。
「公子,這附近好像有一個飛行法寶!」胡媚兒小聲的說道。
「沒錯,我原本是想直接過去的,但是現在手上沒有飛行法寶,這是一個好機會,所以來看看。」
「這有什麼危險麼?」玄依問道。
張明點了點頭,無奈的說道:「那個嚴全傑是不能讓我們白白拿法寶的,看見前邊那棵樹了麼?上邊有一隻飛行妖獸『木jing游隼』那個東西的速度實在是太快,而且生性好鬥,領地意識極強,想輕鬆的拿到飛行法寶真的不容易。」
「那怎麼辦?我知道那個木jing游隼,在樹林裡難逢敵手,身材嬌小好像還會一些木屬性的技能。」胡媚兒對這些好像很瞭解。
「再等等,我現在還不知道那個臭鳥的境界,實在不行只有撤了。」張明努力的把神識探出去,可是那木jing游隼的警惕性實在太高,張明根本沒有機會打探清楚。
忽然間,張明一直盯著的游隼忽然發出了鳳鳴一般的長嘯,好像在向人警告什麼。張明急忙收回神識,嚇得一頭的冷汗。
「我們被發現了?」胡媚兒急忙問道。
「不是,有人來了!」張明小心的潛伏在草叢中,大氣都不敢出。
「轟隆!」粗壯的大樹被切斷,緊接著一道銀光直奔遠處大樹上的游隼。
「咚!」又是一道綠色的光影忽然閃現,一眨眼的工夫就與那銀光撞擊到了一起,只聽見一陣動靜之後,一隻綠色泛黃的飛鳥撲啦啦的煽動翅膀,直接飛上了樹梢。
張明趕緊把頭低地下,幾乎是趴在了草叢之中,但是神識卻看得清清楚楚,那只木jing游隼已經是五階的妖獸,更為讓人驚訝的是那發出銀光的東西自己好像是似曾相識,一把三菱短劍。
「這是,血行者!」張明暗叫一身不好,記得那個血行者乃是金丹後期的高手,自己與他對戰幾乎是沒有勝算,可是現在又走不得,誰知道那個血行者會不會先殺掉自己再對付那游隼呢。想來想去沒有辦法,只能先待在這裡,等待血行者和游隼全力對戰的時候自己再找逃命的機會。
血行者一道紅光飛馳而至,看了看眼前的游隼輕哼了一聲,果然是藝高人膽大,根本沒有關心那游隼,而是直接衝向了遠處的大樹。
又是一聲長嘯,游隼感覺到自己的領地受到了威脅,身體就像離弦之箭一樣,衝向了血行者。游隼在速度不管是在妖獸還是野獸中都是極快的,這一衝刺甚至比血行者還要快出幾分,身後那把銀光閃動的飛劍都追趕不上。
木jing游隼眼看就要追上血行者,可是速度忽然滿了下了,用力的煽動了兩下翅膀,才躲開了三稜劍的攻擊,然後在空中猛地煽動了幾下翅膀,一陣烈風吹過。
那棵大樹被烈風吹掉了幾十片樹葉,無力的飄飄下落到半空之際好像被什麼東西控制住了,馬上變成了一把把小刀,直接朝血行者飛去。
張明在躲藏處咬緊了牙,又攥了攥拳頭,然後深深的呼吸幾下才平靜下來。當那游隼就要追上血行者的時候,張明忽然有一陣血氣上湧,心跳得厲害,那飛鳥忽然減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同樣的影響。
「控木之術?」胡媚兒小聲嘟囔道。
「什麼東西?」張明疑惑不解。
「沒什麼,我是說那游隼使用的是控木之術,修煉成功之後可以控制周圍草木,據說若是修士靈力身後,甚至能夠憑空將一人多粗的巨木連根拔起。」胡媚兒解釋道。
「你怎麼知道?」張明還是不明白。
「萬物chun裡有啊,我還沒學會呢,呵呵。」胡媚兒不好意思的說道。自己最喜歡偷懶,當著張明的面說自己不行,胡媚兒也覺得有些丟人。
張明沒有多說話,而是看了看正在戰鬥的血行者,然後慢慢的開始後退。
「走?」血行者忽然盯緊了張明的藏身之處,從一個類似靈獸袋模樣的空間法器中拿出了兩局乾枯的小人,大噴一口精血之後扔向了張明。
張明倒吸一口涼氣,自己的斂氣訣好像越來越不管用了,明明已經很小心竟然還是被人發現了。再看那兩具乾枯的小人此時已經變成了一人多高,身材消瘦,面色慘白,目光無神,不過動作倒是極其迅速,而且靈力波動至少有了金丹初期的修為。
「見識一下我殭屍血魔的厲害吧!」血行者留下一句話就在沒理張明,而是專心的和木jing游隼站在了一處。在他想來,兩隻金丹期的血魔已經足以把張明解決了。
血魔其實也是殭屍的一種,歸根到底都是把死去人類修士的屍體進行煉化的一種招數,其實在涼洲張明見識的雪魈也是殭屍的一種。修士認為天地間最玄妙的就是人,人身體上的各部分都是珍貴的,有人煉魂成就了鬼怒,當然有人煉屍也成就了屍奴。屍奴與鬼奴相比最大優勢在於它沒有了自己的思想,更加易於控制,不過想要成長就比較難了,畢竟不能修煉功法。
正常情況下,無論鬼奴和屍奴都是要集各種巧合和長久的歲月才能形成的,不過修士們總能找到方法人為造就他們,比如在揚洲的魂浪子就喜歡把活人抽魂,再將僥倖能形成鬼修的人變為自己鬼奴。而涼洲的小瓦也險些被人騙去變成一個雪魈。這兩具血魔應該就是血行者煉化的殭屍,遠遠的張明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不過看它們的臉色和身材卻不像身上有一滴血的樣子。
兩具血魔的速度極快,邁著大步就衝向了張明。
玄依和胡媚兒鑽出了張明的衣衫,相互對視一眼把左邊的一隻小一些的血魔阻擋住,把右邊一隻氣勢更勝的留給了張明。
玄依和胡媚兒雖然實力不弱,但是修為和金丹期的血魔比起來還是差的太遠。幸好血魔不會驅使任何法器之類的武器,僅僅是憑借自己的身體在戰鬥,玄依和胡媚兒一時半刻還能勉強拖住對方。
張明對玄依和胡媚兒那邊也不放心,拿出靈獸袋放出了小烏龜去幫忙,而自己則是身體化為一片琥珀之色,驅使著夜明劍和血魔站在了一處。
張明一邊應付著對手,一邊還要注視著血行者和游隼以及玄依等人和另一隻血魔的戰鬥。血行者那邊的戰鬥十分激烈,佔據了地利條件的游隼,雖然略處上風但一時半刻還分不出勝負。玄依胡媚兒、小烏龜三對一,此時也勉強拖延住了那只血魔,玄依不住的用陰氣干擾,胡媚兒則是控制著打量籐編纏住血魔,而小烏龜則是在血魔四周不住的升起石壁。
血魔靈智很低,雖然有極強的戰鬥本能,但是面對著對方根本不面對面戰鬥的作戰方式,一時半刻也沒有辦法。見到此種情況張明也略微安心了一些。
「呲」的一聲,張明的夜明劍僅僅在血魔的身體上劃出了一個小口,心中暗想殭屍的身體真是變態的強硬,此時時間已經不能再拖了,張明一咬牙打出了自己的漫星風影針,一根根晶瑩的細針飛至半空,而張明則是化為琥珀色之軀,衝向了血魔。
血魔右手高高揚起,猛地落下。只聽「噹」的一聲,夜明劍磕開了血魔的攻擊,張明此時雙手緊緊地抱住了血魔的另一隻手臂,用力的拖住對手。
「嗷!」血魔長大了嘴巴,發出一陣惡臭。一聲嘶吼之後,揚起手臂,僅僅憑一隻手就生生的把張明甩了起來,雖然張明感覺骨頭都要散了,但就是不撒手,依舊是死死的抱住血魔的手臂。此時十八跟漫星風影針已經刺進了血魔的眼睛,十八根刺進了血魔的耳朵,還有十八根飛進了血魔的嘴巴。
「噗,噗,噗……」直到一連串刺穿身體的響聲傳進了張明的耳朵,才開了麻木的雙手,血魔倒地一動不能動。
張明急忙身體轉換為綠色,無盡的生機充滿了全身,綠色光影直奔另一隻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