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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章 神算 6 文 / 公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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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樓外雨已停。屋簷水滴滴噠噠地落下,那幾個當地的農民早不知逃到哪裡去了。

    姜玲突然道:「你不叫張浩耕,你是莊繼慈。你還記得龍瓏麼?」

    張浩耕本來嬉皮笑臉的臉上聽到龍瓏二字,卻是忽然變了神色,喃喃道:「張浩耕、莊繼慈、龍瓏……」

    姜玲道:「對了,龍瓏,你還記得龍瓏麼?她可是一天也沒有忘記你呢。」

    張浩耕大吼一聲,道:「龍瓏,我當然記得龍瓏,我的這一切都是拜她所賜。」可是他此時只記得龍瓏這個名字是自己的一個大仇人,卻也記不起到底為何她是仇人,她是怎害了自己的。剛剛有沾清醒的神志又糊塗起來。

    在一邊的季晚晴被封住了穴道,正在加緊運氣衝穴。他那毒性每過一段時間總要發作一次,倒也已經習慣了,只是現在每次發作的時間間隔得越來越短,顯然離總爆發之日不會太遠。毒發過後,內息已運轉正常。被封的穴道要衝開,自然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剛才張浩耕運用日月箭獨門的刺穴道法,季晚晴雖然知道解法,也要多化一點時間和力氣。

    姜玲忽道:「我聽龍瓏妹子說莊繼慈的武功是天下第一的……」

    張浩耕截住她的話頭道:「不對,我才是天下第一的。莊繼慈是什麼東西?」

    那些地痞又鼓噪起來,一個道:「公子功夫得自日月箭真傳,正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怎麼會怕什麼莊繼慈?」

    另一人道:「莫說一個莊繼慈,就是來上十個,公子還不是將他打得屁滾尿流。」

    這些人是剛剛遇上張浩耕的,並不知張浩耕與莊繼慈其實是同一人,罵莊繼慈就是罵張浩耕。張浩耕自己雖覺得不太對勁,莊繼慈這個名字太熟,似乎還是自己親近的人,罵不得的,但打破他的腦子,也想不起他是誰了。

    又一個地痞道:「聽說天下第一大幫天雲幫明天要在大雁塔選幫主,公子不妨去一試。以公子的武功,天下無敵,小小天雲幫的幫主,還不是手到擒來?」

    季晚晴見張浩耕頗有興趣,心道:他若是當真去了,倒也真是麻煩事。以他的武功,說不定真會當上幫主。但這樣一來,天雲幫可要成為武林公害了。

    姜玲道:「我想你的功夫自然比莊繼慈要好得多。那天我同莊繼慈比武,他化了三招就將我擊敗了。我想你定然是不要三招的。」

    張浩耕冷笑道:「三招?我一招也要不了,吹一口氣就將你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吹倒了。你不相信?我來吹上一口。」說著將嘴向姜玲湊了過去。

    姜玲向一邊一跳,她此時也看出季晚晴是被封了穴道,心道:多拖一會兒,晚晴解穴的機會就多一分,等他解開了穴道,還怕你不成?她忙笑道:「公子武功高絕,我自然一招也接不下的。不過要是不打上一打,莊繼慈恐怕不服。」

    立刻有人道:「我看不要打了,嬌滴滴的小姑娘受了傷可就不好看了。」

    旁邊一人道:「公子武功已至化境,收發自如,豈會叫姑娘受傷?」

    又一人道:「公子武功,天下第一,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季晚晴聽她剛才說張浩耕就是莊繼慈,此時又說莊繼慈的武功比張浩耕高,知道姜玲是在捉弄他,也為自己爭取時間,趕緊運功衝穴,不敢心有雜念。

    張浩耕道:「看好了,一招來了。還不快躺下?」手一動,姜玲已一躍而起,手變拳,拳變掌,掌變爪,竟然是一招如意消魂掌中的『聲東擊西』。但饒是她變招之麼迅速,只聽得嗤的一聲,裙幅還是被張浩耕的日月箭射了一個小洞。

    他這一招叫做「無孔不入」,是日月箭中較普通的一招。姜玲見機得快,躲過了。

    張浩耕見姜玲躲過了這一招,一愣,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東西。未等姜玲落地,第二支日月箭已然奔姜玲的小腿。張浩耕神志雖然不清,還是知道憐香惜玉的。

    第二招叫「無所不至」,比「無孔不入」要高明得多。姜玲心中一寒,心道:難怪師傅千叮嚀萬囑咐,要當心日月箭。我怎麼就是不當心?百忙當中伸食指向日月箭彈去。

    姜玲對「日月箭」頗有研究,知道其中發射的門道,這一彈倒是正好彈在關鍵之處,將日月箭彈飛了開去。只是那日月箭號稱天下第一的暗器,自然有其獨到之處,姜玲的手指觸到日月箭,箭上一股陰寒之氣立刻傳入手指之中,手掌立刻凍得僵硬。

    這一瞬間,張浩耕的第三招「無的放矢」又出手了。

    「無的放矢」是日月箭中最怪的一招。矢本是箭的意思。無的放矢的意思是「沒有目的地亂放箭」。日月箭亂放一氣,豈不是糟糕透頂的事情?可是日月箭中的「無的放矢」並不是指沒有目標放箭,而是說敵人不知道目標。敵人更本不知道要射向自己的什麼地方,想要抵擋也無從出手。

    這一箭要是季晚晴來接,也未必接得下。無的放矢,的確叫人猜不透他要射向哪兒。用在姜玲身上,自然更是十拿九穩的。姜玲手指冰涼無力,只能向後疾翻,一個鐵板橋,頭幾乎貼地,那一箭才自她的腹上飛過。

    姜玲正要起身鬆口氣,那箭又自身後飛來,仍是射向她。

    這一招「無的放矢」的威力就在於此。一擊不中,還有第二擊,是一招中的上、下兩個部分。姜玲自然不知道,才被射中穴道。姜玲不知季晚晴怎樣了。自己落入了這賊子的手中,自然沒有什麼好結果,想起他剛才嘻皮笑臉的樣子,淫蕩的雙眼,心裡一陣冰涼。

    姜玲正無計可施,眼前白光一閃,身後的暗器竟被不知何物擊得粉碎。只聽一老者的聲音道:「畜牲,你還沒有改邪歸正?你師傅教你日月箭就是叫你用來做這勾當的麼?」

    姜玲回頭一看,正是剛才與自己鬥口的老人,看樣子並沒有走遠過。

    老人向姜玲行了一禮,道:「姑娘是如意峰的人?」

    姜玲一愣,道:「不知老丈何以得知?」言下之意是承認了。

    老人道:「相煩你回去告訴你師傅,就說日月箭的弟子莊繼慈已被你們害得人不人鬼不鬼了,希望峰主放過他。」

    姜玲道:「他真是莊繼慈?那麼你老就是……」

    老人道:「老夫華山野叟,莊子伯。」

    姜玲臉紅道:「請恕侄女剛才無禮了。」

    莊子伯搖手道:「這不關你的事,是犬子自己不好。」

    姜玲道:「他是你的兒子,怎又叫張浩耕?」

    莊子伯道:「那是他在摩尼教中的名字。他一年也難得回一回家,這次是我叫他回家來。我研製他的毒性解藥又有心得,想替他一試。想不到我的藥沒有能將他的毒性解掉,反倒大增了他的功力,掙斷了自己的手銬,逃下華山。」

    姜玲道:「那可是危險得很了。傷了令公子不好,害了人家姑娘也不好。」

    莊子伯搖了搖手道:「我剛才那些關於女子誤國之事,多半還是從兒子身上而發。他年輕時候遇人不淑,被你師妹害了之後,毒已深入他的體內。我想盡辦法為他治療,總是差了幾味藥。從此他性情大變,每天有一個時辰總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性情,見到美麗的女子就要欺侮,越是漂亮越是叫他難過。今天我本不想理你們了,可是見死不救總不是我們醫道所應做有,所以走到半道又回了聽笛樓。唉。也不知是我上一世造了什麼孽。」

    他是當代國手,姜太公失蹤之後,可以說是國中醫術第一人,連他都說不能治,張浩耕自然是沒有希望了。姜玲本想要他為季晚晴診上一診的,現在看來也沒有這個必要了。

    姜玲這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師妹龍瓏對莊繼慈,也就是張浩耕那樣內疚了。想起自己奉師命下山之時,龍瓏特地對她說要是江湖上遇上了莊繼慈,一定要手下留情。想不到自己還著了莊繼慈的道,幸得莊子伯相救,忙襝衽道:「多謝老伯相救。」

    莊子伯道:「差矣差矣,不是老朽出的手。老朽剛才倒是想出手的,不過你那朋友早以暗器將犬子的暗器擊落在地了。要謝你去謝他吧。」

    姜玲回頭一看,季晚晴正在朝他笑著,他早衝破了被封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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