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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受傷之後 文 / 蘭蘭洛青

    四少和蘇薏寧回到宸揚山莊時已是月上中天,兩人一身狼狽,尤其是四少,臉上有幾道傷口還滲著殷紅的血,蘇薏寧拔了安全帶就立刻將四少從副駕駛的位置扶了下來,她不知道他傷在哪裡,她本想將他送到醫院,可是四少卻堅決不到醫院處理傷口,只是讓她回家,這一路她心急如焚,車子的馬力也不覺開到最大,一路飛馳。殢殩獍曉

    蘇薏寧是拿鑰匙開的門,只是沒想到剛扶著四少走到客廳,原本暗著的燈頃刻亮起,諾斯與夜之彥坐在沙發上,臉上寫滿擔憂,見到一身狼狽的二人瞬時起身扶住二人,因為匆忙夜之彥還撞到桌角,可他卻顧不得半分,連忙攙住四少。

    蘇薏寧一直繃緊的神經得以放鬆,一下子軟倒在地,四少正想彎腰抱她,卻不料牽動身上的傷口,腳下一軟,幸好被夜之彥抱住。

    「夜之彥,帶他上去處理傷口。」

    「諾斯,抱她起來。緋」

    二人同時出聲,四少唇色蒼白,朝她伸出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奈何她卻夠不到,蘇薏寧掙扎著要起身,諾斯連忙將她抱起,與夜之彥一同將二人帶回了臥室。

    諾斯將蘇薏寧抱到客房,才將她放下她便迫不及待往外跑,步子有些踉蹌,諾斯連忙追上去:「寧寧,站住。」

    他不敢大聲嚷嚷,家裡還有兩個小孩和兩個孕婦休息著,蘇薏寧沒理他,直接跑到主臥,看到四少躺在床上,而夜之彥正動手為他除下衣服,她沒有立刻上前,只是聽到他低聲與夜之彥說了些什麼,便見夜之彥回頭朝門外望來,他說:「阿凌,寧寧不在這裡,諾斯把她帶到了隔壁客房,她很好,寶貝們也睡了。搴」

    蘇薏寧無法看到他的表情,只是站在門口,看著夜之彥湊耳過去聽他講話,諾斯前來之時正欲進去卻被被她拉住,諾斯不明就裡,卻還是陪她站在門口。

    她的鞋子估計是跑飛了,她赤著腳站在門口,看夜之彥替他除下外套和襯衣,看到襯衣似由血染時,連諾斯與夜之彥都倒抽了一口涼氣,蘇薏寧狠狠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出聲,見到夜之彥轉頭來那歉意的目光時,低低的嗚咽聲還是從她齒間溢出,她死死地摀住自己的唇,眼淚不可抑制的掉了下來。

    她早該想到的,魏哲的軍火庫被炸了,連帶著整個地下室都崩塌,可她卻在他的保護下毫髮無損,她怎麼敢期盼他在那樣的動盪裡不傷分毫呢,她該受的傷都由他承受了,他怎麼可能傷得不重呢,突然就明白了他執意不肯去醫院的原因。

    諾斯的眼裡除了震驚有的更多的是心疼,看到蘇薏寧的淚水時他就明白了,他們牽絆住彼此的已經不只是兒子了,沒有所謂的責任,沒有所謂的血緣。

    他攬住蘇薏寧,輕輕擦去她面頰上的淚,低聲安慰:「他會沒事的,我過去看看。」

    他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走到四少床邊,步履頗有些沉重,替夜之彥拿著藥箱,故作輕鬆的開口:「阿凌,這次真行,把她護得完好無損,她睡著了,估計是太累了。」

    四少閉目微笑,整張臉都透著病態的蒼白,他囁嚅開口:「那就好,幫我上藥吧。」

    他膚色偏白,背上縱橫著猙獰的傷口,他們不知道他為何而傷,但卻明白他傷得不輕,尤其是失血過多,幸好只傷在背,於生命卻是無礙的,只是這一道一道的傷口,太過觸目驚心。

    「阿凌,我上藥了。」他們都是在這生死戰場上縱橫捭闔之人,對這樣的傷口早已是習以為常,四少這一次的上與以前比起來不算大事,可這傷口卻比以前來得多,所以諾斯只能一併與夜之彥替他上藥。

    消毒水的味道蔓延開來,火辣辣的刺痛在身體裡蔓延,四少咬著牙關,額頭浮出一層細密的汗水,蘇薏寧知道這有多痛,她幾次忍不住想要上前,卻又生生停住了腳步,只能站在門邊,看著夜之彥與諾斯忙碌的影子在牆上相剪相錯而過。

    赤著腳,她沒有感覺到冷意,雖是五月初始,可這木質地板還是有淡淡的涼意,站得久了,雙腿都開始發涼,直到諾斯他們把四少的傷口都上了藥,蘇薏寧這才滿意離開,才邁開一步,眼前一黑,她扶著門慢慢緩過來,留戀的回頭看了一眼,這才挪著步子徐徐回行。

    「阿凌,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好麼,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休息。」諾斯讓他側身躺著,在他的後肩墊了幾個軟枕,替他掖好了被角,低聲的吩咐著。

    「諾斯。」四少定定的望著他,狹長的眸子裡寫滿疲憊,只是無力伸出手。

    「放心,她是真的沒事。」朝他展顏一笑,諾斯鄭重道:「我從不拿她的安全開玩笑,你覺得我會為了騙你而向你隱瞞實情麼,所以你安心休息,她已經睡著了,實在太累了。」

    聽著諾斯的保證,四少這才放心,疲憊的閉上眼睛,諾斯與夜之彥交換了一個神色,目光裡的擔憂這才崩潰,為了讓四少放心,剛才他們都是極力掩飾的眼中的憂慮,他們將燈給熄了,一前一後的從房裡退出來。

    二樓,陽台。

    夜之彥給諾斯開了一罐啤酒,自己靠在白玉雕的欄杆邊上,夜風吹起二人的劉海,諾斯坐在欄杆上,仰天灌了一口酒,嚥下那微苦的酒,他有些貪婪的閉上眼睛。

    「阿凌他去找了魏哲,據公司的那個秘書所說,我猜寧寧也跟了去,所以我和蘇鑰才會將晚飯帶過來。」夜之彥率先打破了沉默,喝完酒的易拉罐被捏的變形,被狠狠地擲在地上。

    諾斯看了他一眼,應了一聲,聽到他接著說:「我他媽不知道那個魏哲到底耍什麼花樣,我以為阿凌過去只是……」

    他有些說不下去,狠狠地捏著手中的酒洩憤,諾斯毫不懷疑,此刻要是魏哲在場,定會被碎屍萬段的。

    「魏哲啊……」諾斯抬頭望天,不知想到了什麼,眼底有閃失的陰冷,他拖長了語調,冷笑了一聲:「他和蘇伯伯曾經是兄弟,可就在十多年前,他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將寧寧給帶走了,後來他們就反目成仇,我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那時我還不認識她,只是聽說過她的名頭,據說她本來是性子及其溫柔的小孩,可是經歷了那場變故後,她就主動要求參加我們皇室的特訓,我就是那時候認識她的。」

    夜之彥有些震驚,諾斯繼續道:「據說魏哲死於一場火災,而那場火好像是寧寧給放的,當時她只有六歲,回來之後她就變了,我沒有見過這麼要強的女孩子,真的,我很佩服她。」

    「六歲,火災,也就是說十八年前。」夜之彥像是捕捉到什麼重要信息,他細細的過濾著諾斯的話,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聽過。

    「有什麼不妥麼?」見夜之彥突然認真起來,諾斯有些疑問:「怎麼了?」

    「我覺得好熟悉,我好想曾經在哪聽過這樣的話。」他慢慢地回想著,努力地想要在腦海中搜尋到與這幾個詞相關的片段,可總是徒勞,見他如此,諾斯沒有打擾他,只是又開了一瓶酒,陷入自己的回憶。

    夜之彥懊惱的拍著頭,這段記憶總是拼湊不好,他煩躁的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空無一物的易拉罐被他狠狠地朝空中擲去,劃開一道優美的弧線,匡當匡當落在樓底。

    「只是不知道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諾斯有些遺憾,轉身趴著欄杆將頭支在易拉罐上,「我不會放過他的。」

    「我也不會。」夜之彥笑著保證,仰頭看著漸沉的月亮,瞇著眼注視著東方:「太陽即將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今天就到這裡吧,我還得回去收拾間客房來休息呢,就先走了,不能看日出了。」夜之彥有些遺憾的起身,拍了拍諾斯的肩膀:「兄弟,你也回去休息吧,不早了。」

    「嗯,我去看看寧寧和阿凌後就回去。」諾斯點頭,二人在陽台口相互道別。

    諾斯去看了四少和蘇薏寧,見他二人安穩的睡著,心裡鬆了一口氣,轉身回房,路過靳藍筠房門時,鬼使神差的推門進去,等到開了門,他才反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屋裡的燈早就熄了,他接著淡淡的月光朝床邊走去,看著她露出的淡笑忽然覺得好笑,她倒真是睡得安穩,想到她今天在飯桌上露出的失落他又忽然覺得一陣胸悶,在她床沿坐下,仔細的凝視著她的睡顏。

    伸手摩挲著她的臉頰,他無法確定他對這個女人的感覺是什麼,他喜歡看她被自己欺負後嘟噥著門背舞大刀的樣子,喜歡看她哭鼻子時無助的樣子,喜歡看她逞強擺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可這些又能說明什麼呢。

    他不覺得這是愛,他只是喜歡這種感覺,他對她貌似沒有對蘇薏寧那麼強烈的感覺,可是…………

    指腹留戀的摩挲著那飽滿的紅唇,他忽然有些動搖,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諾斯這才離開,而黑暗中,睡夢中的靳藍筠露出甜甜的笑容,似乎是個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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