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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魏哲VS冷蘇 文 / 蘭蘭洛青

    墨兮未有太多逗留,趕到那林裡的別墅時恰好聽到一聲巨響,玻璃破碎的嘩然聲音形成劇烈的聽覺衝擊,一時間林裡撲稜稜飛起一群野鳥,他心裡立時有了判斷,感情是那冷希凌與蘇薏寧將那堵玻璃砌成的池底給炸了。

    想到此,墨兮揚起嘴角,折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那濺起的水花落了好一陣子,這一池子的水怕也將那二人淋了個透徹。

    墨兮上了二樓,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低頭凝視,如他所料,那池子此刻已見了底,凹凸的地面濕漉漉的,碎玻璃渣滓反射著柔柔的光,抬手招來暗影低聲吩咐了幾句,餘光瞥見了那池底暗處緩步而出兩人,一身乾爽,似乎未被那池水濺到半分,這倒真是新奇了。

    他來了興致,靠得近些仔細朝下望去,破月忽然附耳低語:「主上,爾雅出現在別墅外,是否截擊。」

    「隨她,」墨兮含笑的眸子忽然冷下幾分,「警告魏哲,讓他見著爾雅時避開三分。紆」

    「可是主上,魏哲他……」破月冷淡的眼裡有絲詫異,張口欲言,墨兮淡淡眼風掃來,她只能識趣閉口,暗自垂下的眼眸卻是擔憂。

    「無礙,魏哲如今對我們來說利用的價值一般,他還沒那個資本與我坐地起價。」洞悉了破月的擔憂,墨兮淡淡接口,盯著樓底不再言語。

    破月只能默聲退下,餘光捕捉到翻牆而入的爾雅一頭招搖的紅髮於那風裡翻飛,一身紅衣凜冽腩。

    她總有預感,這個張揚而跋扈的女子,會成為主上日後的一道坎。

    樹枝微動,水滴順著葉脈滴下,爾雅笑得燦爛,適才聽到那聲巨響時她還在想著是哪個倒霉蛋這麼拉風,所以她才迫不及待跳上了這牆頭,倒是真沒想到會有人將這池子給炸了,而且炸這池子的人還不是一般的牛叉。

    見那池底站著的二人目光四處亂瞟的,她揮了揮手,也未管他們是否看得見,逕直跳下牆頭,大搖大擺朝那池邊走去,反正現在大家都是破罐子破摔了,她只是來湊個熱鬧的。

    隱隱感覺到暗處的目光,爾雅悄然勾唇,夜風吹起衣擺,淬著寒光的匕首便光明正大的別在腰間,她既然敢來,她就做好了萬全準備,這別墅是墨兮的,她還是很感興趣的,不知道墨兮和冷希凌對砍,誰的脖子更硬一些。

    幾步走到池邊,爾雅才發現原來那池底還站了許多人,仔細辨認下才認出是一些打手,而那前邊站著的幾位應該是這群人的頭了,她步履輕快的移到池邊,探頭朝下張望,渾然將那些暗處的目光視為不見。

    爾雅料想的不錯,此刻與四少及蘇薏寧對峙的正是那絕跡多年的魏哲,此刻他坐於輪椅之上,周圍整齊排開兩隊人馬,他們裸露的手臂則刺著暗紅的玫瑰,一地的汪洋與玻璃渣滓反射著羸弱的光,像是苟延殘喘的絕望。

    蘇薏寧聲厲色荏,像是極力壓忍著情緒,一字一句,恨意從齒間迸發,「魏哲,你怎麼還沒死。」

    從爾雅所望的角度看去,她恰巧能見到蘇薏寧被冷四少緊握著的手攥成拳,以及她臉上毫不掩飾的恨意,爾雅心下明白,能讓蘇薏寧顯露如此恨意的人,定是被她恨極了的,否則以她們那樣擅長掩飾情緒之人會做出如此反應,那也只能說是她心底最直接的恨意了,這樣的恨意不需掩飾,赤.裸裸的滿是決絕。

    「我還沒看著你們這群小娃娃長大,怎麼捨得死呢。」魏哲笑了,聲音沙啞得可怕,伴著那磔磔笑聲,有幾分毛骨悚然的味道,爾雅暗暗皺眉,魏哲,這名字確有幾分熟悉,可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聽過。

    「我現在這個鬼樣子,還真是拜蘇鄆所賜,寧寧,這次可要乖乖聽話,告訴你爹地,魏叔叔找過你喲。」他再度笑了,陰森的笑聲更大,蕩在池底不散。

    爾雅沒看清他的容貌,背著光,只覺得池下一片漆黑,剛想起身,又聽蘇薏寧說:「這不是你應得麼,沒燒死你真是遺憾。」

    「呵,魏哲,其實我也是那麼覺得的,都燒成這樣了,活著不是折磨自己麼,每天早上看個鏡子都把自己嚇得半死,你這不是找刺激麼,上演驚悚片呢。」冷冷淡淡的語調帶了些嘲諷,爾雅一下子就聽出是冷四少的聲音,他和蘇薏寧兩個都是一張尖利的嘴,這魏哲還真是不知好歹。

    她抿著唇,側耳聽到身後細細的腳步聲,理了理心中凌亂的思緒,按魏哲的那番話說來,他定是和蘇薏寧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而且和蘇鄆有關,那一定是舊時的恩怨了,只是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是怎樣的曲折,竟讓蘇薏寧恨他如此,這還真是令人好奇呢。

    「我不與你們做口舌之爭,對於小輩我一直都是很寬容的,對了四少,真是多虧你對我這侄女的照顧了,哦,還有,你們那兩個兒子也很是可愛,哪天帶來與我看看可好。」魏哲臉上仍舊覆著冰冷的面具,愉悅而歡快的笑聲從哪破敗的喉嚨傳出,嘶啞得讓人想一手摧毀。

    「我倒是很想,可是就是怕你無福消受。」四少嗤笑一聲,餘光裡一片冷峭,周圍早已經被魏哲手下圍的水洩不通,當時他與蘇薏寧將這池子給炸了就是為了將魏哲逼出來,也做好了接下來的打算,最壞的打算。

    蘇薏寧的目光冰涼涼的,直直盯著魏哲,鬆了手指反扣住四少手掌,十指相扣,嘴邊也浮起了淡淡的笑意,那麼多人拿著槍指著他們,這還真是讓人有些傷感呢。

    「寧寧,你爹地可還好?」魏哲臉色一沉,可是隔著面具卻無人能看見,他是指早已被大火燒傷,連成了一片的手指都是猙獰的模樣,他知道此刻這二人是插翅難飛了,讓他們逞一時的口舌之強是對他們的憐憫,他早已是死過一次之人,這次拉上這兩個小娃娃他一定都不虧,更何況這兩個小娃娃可不是一般的人。

    「嗯,本來還好,看到你還活著,估計會有點糾結。」蘇薏寧綻開一抹笑容,唇齒翕合,雲淡風輕的敘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般,稍稍挪開步子,踩著玻璃渣發出細碎的聲響,心中一動,心底忽然有了計較。「你……」魏哲本以為自己情緒已經可以控制得很好,可是蘇薏寧這幾句話著實一字字紮在他的心上,太陽穴突突的跳著,極力隱忍哲想要捏死她的衝動,被兩個小輩如此無禮的對待,確實讓他顏面無光。

    「呵呵,惱羞成怒,想殺了我們,就憑你們這些蝦兵蟹將,當我冷希凌這些年吃的飯都是白吃的啊,」四少閒閒散散的站著,高貴冷艷的笑了,「我想,你這樣千方百計將我引來這裡就是為了看我怎麼一步步摧毀這裡的麼,那你還真是找對人了,我冷四沒什麼愛好,就是喜歡看我老婆開心,既然你不開心能讓她開心,那只好委屈你了。」

    挑釁的話語才落下,四周就是整齊劃一子彈上膛的聲音,四少笑的像只狐仙,目光卻一直留在魏哲臉上,哪一天非得扒了他這面具,拿他遊街示眾去,應該很嚇人。

    蘇薏寧回眸望了他一眼,那含笑的目光都是讚賞,冷四這廝還真是夠義氣,看來今天有場血戰了,唉,她那兩沒良心的兒子不知道在幹些什麼,怪想念他們的。

    魏哲不語,手指動了一下,身後的人立刻將槍放下,他沉著一張臉默然無語,陰鷙的目光冷冷在這二人臉上逡巡,在極力的平復著自己的情緒。

    他才剛想開口,忽然就聽到池子上方傳來的嬌媚笑聲,聲音飄渺,卻又著著實實落入在場之人的耳中,眾人心底都是一驚,忙抬頭望去,只有四少與蘇薏寧不以為意,低聲耳語,絲毫不理。

    「我說,魏哲,把你那面具摘下來讓奴家看看到生得多俊俏,奴家很好奇呢。」調笑般的口吻風情萬種,不是爾雅又是誰,此刻她手上把玩著一把銀針,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像俾睨眾生的女王,高高在上,紅衣在風裡翻飛,紅髮張揚,偏偏那一身紅衣鮮而不艷,媚而不俗,襯出她一身的張揚氣勢。

    爾雅的突然出現,讓原本就劍拔弩張的氣氛更加緊繃,空氣都是一觸即發的緊張,上百把手槍更是齊刷刷對準了爾雅,只要魏哲一聲令下,他們必將她打成馬蜂窩。

    爾雅又豈是泛泛之輩,眉梢挑著譏諷的笑,一把微沖自身後抽出,嘴裡不饒人,「哎呀,那麼多槍,奴家好害怕喲,不會是拿了玩具槍來嚇人家的吧,那麼多槍可是偷渡來的,犯法的,我可是認識那國際刑警的,他們最討厭你們這種偷渡的了,舉報犯罪人人有責,奴家可是好公民。」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魏哲,她立刻見到從魏哲身後山神前來護住他的一票人,她冷冷笑著,極為不屑,用別人的性命來護著自己,真是讓她不齒,不過她也不介意多殺幾個,反正她身後已經是白骨成枯了,她不介意自己手上再多幾條亡魂,她的路早已經鋪滿了鮮血,沒辦法回頭了。

    「你是誰。」魏哲並未認識她,先前墨兮讓人通知魏哲不許為難爾雅,但他那時已於四少二人對峙當中,並未得到消息,所以對於爾雅只是陌生,雖然爾雅這些年名聲大振,但他只是致力於蘇薏寧一家,對其他人的信息只是模糊瞭解,縱使他聽過爾雅的名頭,但他從未見過她本人,是以不識。

    「原來你不認識奴家,真是令奴家好生傷心,那你聽好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爾雅。」

    她甩了甩頭髮,見冷蘇二人同時抬頭望了她一眼,她朝二人拋了個媚眼,只差沒輕佻的吹聲口哨,四少淡淡勾了勾唇,算是致意,蘇薏寧倒是大方,彎唇笑了笑,雖然不知道爾雅為何會出現在此,爾雅辦事也是與蘇薏寧不按常理出牌一樣,雖然不知她是敵是友,但是多個幫手少個敵人總是好的。

    爾雅,魏哲心頭一震,他知道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麼,周圍的幫眾也有人忍不住輕呼出聲,她單槍匹馬端掉一個幫派的事實傳播甚廣,有心理素質較弱的幫眾握槍的手都有些輕顫,惡魔一樣存在的女人。

    爾雅冷漠的笑著,目光觸及那冰冷的面具時,心中忽然明瞭,魏哲,原來便是那當年盛極一時的玫瑰會的創始人,只是她又如何成了這副樣子,坊間傳言他早已死於當年那場大火,可他為何會出現在此,想來他是僥倖逃過死亡,卻被那場火燒成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四少與蘇薏寧交換了一個神色,她附於四少耳邊低語:「四少,你猜爾雅想幹嘛,她和魏哲應該沒什麼恩怨吧。」

    她確實難以明白爾雅此舉為何,若說爾雅與魏哲有牽扯,那魏哲按道理應該是識得她的,可偏偏他才問了爾雅的名字,這可真是傷腦筋呢。

    四少搖頭,仍舊是高貴冷艷的笑著,「天知道,這女人和你一樣,從來不按常理出牌,就算是你們肚子裡的蛔蟲估計也不懂你們在想什麼。」

    蘇薏寧嘴角一抽,淡定接口:「四少你還真的看得起我。」

    爾雅身子往前一動,那些槍口也隨著她的移動而不時調整著,她苦惱的扶著額:「冷四少,我現在可是成為了活靶子,你們要怎樣感謝我。」

    她說的不錯,魏哲連忙轉頭,果然見四少手中握著一把銀色的手槍,直直指著他,而蘇薏寧手中也不空閒,一把玻璃渣子蓄勢待發。

    「魏哲,我想,你應該沒有見識過冷四少的槍法吧,那速度,嘖嘖,你可別眨眼啊,免得死不瞑目。」爾雅咯咯笑著,淡淡掃著池底下的眾人,琢磨著要不要將他們一起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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