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玉話音一落,龍宮安靜下來,在場龍族面色各異,昊天玉氣定神閒的喝著小酒,等龍族的反應。
「老君確定要將上界糾察隊組建成天庭?」瑞端問道。
眾龍族屏氣凝神。
昊天玉哈哈笑道:「瑞端老哥,你這不是明知顧問?此事又不是什麼天大秘密,更何況你們早就知道了。」
瑞端老臉一紅,喝了一口酒:「不錯,只是現在突然正式提出來,老哥我還沒準備好。」
昊天玉道:「老哥,老君想要組建天庭是為了下界蒼生,這些年,若不是有上界糾察隊的存在,下界將是生靈塗炭,不知多少天妖巨寇將禍害下界弱小生靈,如今將糾察隊升級為天庭,下界秩序必將更加穩固,穩定。維持一個穩定的下界,是一個多麼崇高的使命與任務,這無需我多說,這是作為一個仙人應當有的覺悟。更何況,老君之命,是我等的榮耀,老哥,於公於私,組建天庭,參與其中,對龍族來說都是有好處的。」
瑞端沉吟半晌:「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老哥自然知道,可否再給老哥些時間,至少聽聽龍族內部其他長老的意見。」
昊天玉心中暗道這瑞端好沒魄力,遇事畏首畏尾,此刻還要詢問其他龍族長老,這不是將權力外放?毫無家主尊嚴,要問也是私下問,怎能當著自己這個外人這樣說。以後龍族家族必然易主。
面上昊天玉爽朗笑道:「自然,茲事體大,需要好好考慮,嗯,小弟不勝酒力,想要出去走走,如何?老哥你們接著喝,我去去就來。」
瑞端想要同其他長老商議是否加入天庭,沒有阻攔:「也好,那老弟你可隨意走動,老哥派隨從。」
昊天玉擺擺手:「不必,我不會走遠。」
神針台。
守衛神針的海底水兵突然一陣困意襲來,迷迷糊糊的全都睡了。
「哇,我要學這個符,學這個符。」敖凌見守衛自家寶物的水兵躺下非常高興。
蒼雲笑瞇瞇道:「好,那你可得拜師才行。」
敖凌立即點頭答應:「好,蒼雲哥哥,我現在拜你為師好不好?」
蒼雲道:「當然好了。」
「蒼雲師父!」敖凌叫了一聲。
蒼雲搖頭道:「要拜師得要磕頭的。」
敖凌說了聲好,跪在地上磕頭。
羽凌面露訝色,輕聲在蒼雲耳邊道:「蒼雲,磕了頭可就是正是的師父,這。」
蒼雲傳音道:「這層師徒關係,有用。」
見敖凌磕了幾個頭,伸雙手扶起敖凌,正色道:「敖凌,你是我第一個徒弟,記住,你師承清劍觀,是第四代弟子,以後有機會我會把師門裡的師祖,師伯,師叔的事告訴你。」
敖凌微微張著嘴:「這麼複雜啊。」
蒼雲面色緩和下來:「沒事,咱們門派小,只有十來個人,但你要牢記,你是清劍觀弟子,要遵守門規。」
「門規,很嚴麼?」敖凌問道。
「額,嗯,這個。」蒼雲支吾半天,仔細想想,清劍觀好像沒什麼門規,自己這個師傅第一次想擺擺架子就失敗,有點開始理解大師傅青天的感覺。
「好了,門規很長,以後慢慢告訴你,總之,不要做逆天之事。」蒼雲最後只能想出這麼一句。
敖凌似懂非懂,懵懂的點頭。
蒼雲非常滿意敖凌的表現,這才是一個徒弟該有的表情,回憶當初自己和師兄師妹那樣對待大師傅,實在是汗顏。
「走,師父,師娘,咱們去取神針。」敖凌拉住蒼雲和羽凌道。
蒼雲臉紅到脖子,羽凌哈哈大笑。乍一看,這還真像一家子。
蒼雲親自站立於定海神針之下才看出這神針有多大。
一根金屬棒子。中間是塊烏鐵,兩端金黃色的箍。五六人合抱粗細,足有幾十丈高。
「這定海神針有多重?」羽凌問道。
敖凌道:「一萬三千五百斤。」
「啊?看這大小怎麼會這麼輕?」敖凌問道。
敖凌道:「這神針有個功效,可大可小,大能破天,小如細針,唯獨這重量不會變。」
蒼雲讚歎道:「這麼神奇?」上前摸住神針:「怎麼變小?」
敖凌道:「說小就行。」
蒼雲一試之下,果然靈驗,神針小了一截,連說幾個小,神針縮的只有一根木棒大小,蒼雲大喜,伸手將定海神針拔起,腳下海水立即一陣激盪,蒼雲趕緊將神針插回去。
「這神針不重,怎麼能鎮住這海底的水?」蒼雲不解道。
敖凌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因為這神針定在海眼上。」
蒼雲心中暗道看來這神針也不是什麼龍宮最看重的寶物,否則怎麼會守衛如此鬆懈?這神針大概只有兩個作用,一個是能破鎮龍石,一個就是鎮住一個海眼。雖然海眼一時間失去鎮物海底必然翻滾,過一段時間也將平息,龍族也會找別的寶物來鎮住海眼。但現在不能同龍族正面較量,蒼雲讓羽凌先畫了鎮符鎮住海眼,再輕輕拔起定海神針,果然海水再無波瀾。
「這個敖奧,在想什麼?試探我?」蒼雲心中不明白敖奧,只能暫且相信自己分析的沒錯。
「哦?我想來看看那神針,你們是誰?」昊天玉的聲音突兀響起。
蒼雲三個猛的轉身,見昊天玉正站在背後不遠。蒼雲一陣冷汗,對方到了背後都不知道,這實力差距實在太大。
昊天玉饒有興趣的打量蒼雲一行:「嗯,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還有個龍族?有意思,你們是什麼妖?」
蒼雲全身發緊,知道來者就是那豪車內的乘客,道:「在下蒼雲,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昊天玉砸吧砸吧嘴:「兄台?許久沒人這麼稱呼我了。有意識,好吧,蒼雲,你是來偷定海神針的?」
神針就握在蒼雲手裡,想否認也不行,乾脆認了:「不錯,兄台你是要阻止我們?還是想擒拿我們?」
昊天玉瞇起眼睛:「捉你們對我有什麼好處?不捉你們有什麼好處?」
沉默,在絕對的實力差面前,蒼雲發覺任何語言都是蒼白,對昊天玉的問題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樣吧,我們比試比試,五局三勝,怎麼樣?你贏了,我當什麼都沒看見,輸了,要答應我一件事。」昊天玉道。
昊天玉在糾察隊中任職已久,大多時間被公務纏身,特別是得到老君賞識後,更加不自由,一言一行都被控制監視,十分乏味,今天有機會解解悶,昊天玉求之不得。更何況,一個不認識的妖,帶著一個小龍族,來偷一個龍族都不是很重視的東西,關他屁事?以他的身份來抓小偷本來就是屈尊。
蒼雲見有一線活路,自然應吮。
「兄台你劃出來的道,請先出題。當然,要是比實力,我立即認輸。」蒼雲道。
昊天玉嘿嘿笑了兩聲:「這個自然,嗯,第一題麼,這樣吧,咱們比比長短。」
「長短?」蒼雲不解。
昊天玉壞笑兩聲:「就是只有男性才有的那東西的長短啊。」
羽凌和敖凌尖叫著流氓,紅著臉背過身去,雙手捂著臉,當然,不忘在指縫間留下空隙。
蒼雲內心再次火山爆發,面色發黑。
昊天玉挖著鼻孔不屑道:「你們想到哪去了,我說的是比鬍子,鬍子。」
凌和敖凌轉過身,帶著一絲失望味道。
蒼雲長舒一口氣,摸摸自己下吧,光滑的很,再看昊天玉,微微有一點鬍子茬。
「哈哈哈,我贏了,我贏了!」昊天玉又叫又跳,蒼雲五體投地。
昊天玉的形象一落再落。
「我,他娘的,這都是啥人啊。」蒼雲欲哭無淚。
昊天玉高興了半天:「來,來,蒼雲,該你了,你出題吧。」
蒼雲站起身,下定決心贏這一局:「來,我們比符道。」
昊天玉雙眼放光:「符道?你竟然善於符道?你不是妖?」
蒼雲道:「我是妖,至於符道的由來無需多問。」
昊天玉道:「好,我不八卦。不過,符道,正是我的長項。」
「什麼?」蒼雲一愣。
昊天玉沒回答,伸手比比劃劃,一道符出現。
「這是五彩五靈符,能采五行之氣,補充自身,是靈符的一種。也是我最喜歡的符。」昊天玉得意洋洋道。
蒼雲有點傻眼,這五彩五靈符繁雜無比,已經超過自己對符道的理解。自己畫不出比這更高級的符,連平手都不行。
「蒼雲,該你了。」昊天玉催促道。
蒼雲內心急迫,表面上勉強冷靜,自己都不行,羽凌更不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到最後蹲下身子,木然,伸手在地上橫著畫了一道,再也畫不下去,站起身,準備認輸。
「我,嗯,兄台,你怎麼了?」蒼雲見昊天玉一臉呆滯。
「怎麼只有一橫?一橫?難道,天道為一,一為萬物,這麼簡單的道理,我怎麼會忘了。我,蒼雲,我輸了。」
沉默。
蒼雲看昊天玉,羽凌敖凌看蒼雲。
蒼雲輕輕咳嗽一聲:「沒事,以後慢慢努力,你終歸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羽凌敖凌同時伸出大指。
敖凌暗道師父真厲害。
羽凌暗道蒼雲你這臉皮功夫真是進步神速。
昊天玉絲毫不為輸了一局懊惱,笑道:「蒼雲,那我出下一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