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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54】得寸進尺 文 / 尉遲有琴

    百里婧是被一陣哨聲驚醒的。

    她幾乎是立刻睜開眼,忙從地鋪上爬起來,朝墨問的床榻看去,反應過來,才發現哨聲竟然就在耳邊。

    天已經微亮,清晨的濕氣很重,空氣都是濕冷的,百里婧驚訝地看著墨問躺在她身邊,人卻已經越出了被褥的界限,側躺在潮濕的地板上。而且,他只著一身單薄的中衣,什麼被子都沒蓋,哨子抵在唇邊,見她終於注意到他,他這才放下哨子,沉靜的眸子無辜無害地瞅著她。

    百里婧坐起來,訝異地問:「你怎麼躺在這兒?怎麼不去床上睡?」

    墨問有些不知所措,眼眸低垂,忽地向她伸出一隻手來,百里婧會意,將手遞到他的手心裡。墨問一筆一劃地寫道:「你夢中說冷,我起身為你添被,本想兩個人一起蓋,但是……」

    他的眼睛盯著她身上裹著的被子,沒再繼續寫下去。

    百里婧恍然,她的睡相的確不好,將兩床被子都捲走了,他被凍醒,才不得不吹了哨子。

    「對不起……」百里婧臉一紅,忙將墨問拽上柔軟的被褥,墨問趁勢一滾,便躺在了她身邊,兩個人貼得極近。

    百里婧將自己蓋著的兩床錦被都包在墨問身上,他卻伸手攔住她,蹙眉寫道:「你會冷。」寫完,他的兩條長腿卻蜷曲了起來,抱著臂搓了搓胳膊,似乎不自覺打了個哆嗦。

    百里婧早就覺得墨問的手比以前溫度更低,一摸他的臉和裸露在外的脖頸,果然一片冰涼,什麼都沒想,她也鑽進被子底下,抱住他的身子,溫暖的掌心隔著衣服幫他揉著凍僵的胳膊,腿,雙膝和腳。

    錦被一遮,兩個人都只露出個頭,她的手還在被子裡替他暖和著,仔仔細細,錦被隨著她的動作起起伏伏,若叫旁人瞧見,這一幕十分火熱曖昧。

    她嗔怪:「怎麼這麼傻?凍了多久凍成這樣?你的身子本就不好,哪裡管得了別人?」

    墨問一直被動地任她揉捏,忽地伸出長臂將她的纖腰摟住,身子貼過去,腦袋擱在她的肩上久久不願鬆開,頗為依賴的姿勢。

    百里婧拍拍他的背,問道:「還冷麼?」

    墨問搖搖頭,臉頰輕輕蹭著她頸側的肌膚,很輕地在她手上寫道:「從沒有人對我這麼好,你是第一個。我怕這一切都是夢而已……」

    他剎那失落的模樣和患得患失的口吻讓百里婧心裡一疼。與當初的自己多麼相似,即便韓曄在身邊,她還是怕失去他,卻在害怕之餘篤定地相信韓曄永不會離開,她是個天真的傻子。

    唯一不同的是,墨問與她之間沒有愛情的牽絆,只是誤打誤撞地碰到了一起,若她做不成那些美夢,何不讓這個病秧子活得更開心一些?也讓她愧疚的心得到稍稍安慰。

    於是,她輕聲笑道:「不是夢,以後我都會在。」

    墨問唇邊泛起笑意,又寫道:「那……」他似乎略有遲疑,但還是繼續寫了出來:「那以後陪我一起睡,地下太潮,對你的身子不好。我是說……你別擔心,我不會亂動,也不會……不會吵……」

    明明是為了她好,卻變成他在祈求,這是一個活得多麼小心翼翼的男人啊。

    百里婧按住他的手,急應道:「好。」

    她有什麼可擔心的?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還能吃了她不成?

    墨問的笑容剎那綻放,彷彿眉梢眼角都散發出奪目的光亮,若不是他五官普通,臉色灰白,甚至都會讓人產生絕世風華的錯覺,覺得這男人本不該有如此平庸的相貌和病態的虛弱。然而,定睛看去,除了他那雙沉靜的黑眸,著實再找不到任何特別之處。

    得到許諾,墨問歡喜地握住百里婧的手,溫熱的吻印在她的手心上,輕柔,虔誠,且不帶一絲掠奪和佔有。

    百里婧抬眼看了看窗外,道:「天亮了,我先起來,替你熬藥去。」

    墨問聽罷,忽然孩子氣地將她抱得更緊,不讓她起身,一再地搖頭搖頭,又怕她不明白,在她手心裡寫道:「好冷,陪我睡會兒。」

    與赫的強硬作風不同,墨問是卑微而軟弱的,他從不對她下命令,唯有無聲懇求。

    百里婧歎了口氣,應允道:「好,再睡會兒。」

    墨問手心裡捏著那枚血珀哨子,在百里婧看不到的角度,唇角泛起更深的弧度,不只是笑意,還有胸有成竹的自信。

    別擔心,等火候足了,一切都不成問題。

    剛閉上眼享受溫馨時刻,屋外有人敲門,是遠山。

    「婧公主,您醒了麼?木蓮姑娘在外頭候了一夜了,說要替您梳洗。」

    聽到這聲音,百里婧緩緩坐起身來。偏院是避世之所,可以將外頭紛紛擾擾的糾葛暫且擱下,可木蓮一來,她就發現自己仍是塵世之人,且丟盡了皇家的臉面,她再不是鹿台山上的婧小白了。

    墨問躺在被褥上,凝視著她纖瘦的背影和烏黑如綢的青絲,雙眸漸變暗沉。果然,百里婧掀開被子,又轉身為他壓好被角,淺笑道:「你再睡會兒,我先起床了,太醫說你的藥得按時服下,我不去,怕他們忘了。」

    她說完,便走進屏風後面換衣服,穿戴整齊後,讓遠山進來了,木蓮也隨之邁入門檻。

    見到地褥上凌亂的痕跡,還有躺在其上的墨問,木蓮忙將百里婧拖到一邊:「婧小白,你不是說打地鋪麼?怎麼打著打著,他也下來了?你們昨晚到底是怎麼睡的?」

    百里婧不想解釋太多,只是率先跨出門檻,淡淡道:「回去吧。」又反問木蓮:「你為何要在外頭守上一夜?若我夜夜宿在偏院,你豈不是夜夜都要守著?春夜還好,冬日豈不凍死你?」

    木蓮淡淡環顧了一圈墨問的屋子,轉身便跟了過去,用往日的大嗓門支吾道:「我……我不放心你嘛,怕你被人欺負呀。守了一夜,腰酸背痛,反而還被婧小白罵,真是好委屈呀……」

    鹿台山上的那幾年,若沒有木蓮相伴,婧小白的日子應該會很無聊,一起捉弄人,一起逃學,一起給門中的師兄弟寫情詩,甚至,一起偷窺韓曄在後山練劍……所以,木蓮既是她那段刻骨愛情的見證人,亦是她少女時期最好的姐妹。哪怕如今百里婧心裡恨著韓曄,連帶著躲避木蓮,卻仍舊無法真的對木蓮生氣。

    「他沒長獠牙,也沒有三頭六臂,身子又弱,怎麼欺負我?」百里婧搖頭道,步伐匆匆地涉過小橋流水。

    「可是,他畢竟是個男人啊,你是女孩子!」木蓮急道。

    「他是我的夫君,我們已經成親了。」百里婧頭也不回。

    已經入了桃林,木蓮吼道:「你的意思是,他是你的夫君,所以,他想對你怎樣都可以?!婧小白,你有點節操吧!」

    百里婧頭疼:「他會對我有什麼想法?」

    「男人對女人會有什麼想法?」木蓮捂著額頭哀歎。

    ……

    墨問的聽覺靈敏,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朵,因此,主僕二人的對話雖隔得遠,仍被他聽得一清二楚,唇角不自覺就勾了起來。

    從前覺得男女之事不過為了繁衍子嗣,可有可無。這會兒由那傻瓜口中說出這等輕敵的話來,說他欺負不了她,對她沒想法,他的想法竟一股腦兒全冒了出來。昨晚就親了個夠,摸了個夠,可惜她未曾有所回應,倒顯得他無限落寞,且像足了登徒浪子……

    「主子,為何昨夜要撤去桃林中的陣法?既然有人擅自闖入,豈能留他活口?」遠山忽然開口問道。

    墨問一笑,掀開薄被站起來,腰背挺直,他未張口,聲音卻清晰地傳了出來:「以不變應萬變,未摸清那人底細之前,不可打草驚蛇。這偏院清淨了好久,此番倒熱鬧起來了。」他毫無緊迫感。

    遠山還是不解,又規勸道:「主子,在身份暴露之前,您還是快些離去吧,若他日被人識破,主子可就難以脫身了!」

    墨問沉著應道:「識破了又如何?」他不答反問:「遠山,你說,若我的身份暴露,她會瞧得上我麼?」

    遠山半晌才弄明白這個「她」是指誰,不屑地哼道:「她哪裡配得上主子?十個她都配不上您!」

    「哦?是麼?」墨問笑意漸濃。

    ------題外話------

    【每日小劇場】

    琴媽:→_→兒子,你趁勢一滾的動作好**……

    墨問:→_→那是琴媽教得好。但素,我非常不滿,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覺好慫好苦逼……

    心肝&韓曄:知足吧!禽獸!你起碼還看得到!我們被雪藏多少章了?!

    墨問:這不科學,我一病秧子怎麼成了眾矢之的了?都往我這吐槽……

    琴媽:→_→你的意思是不想當眾矢之的了?來,心肝,韓曄,你們誰想當男主,幹掉他!

    心肝&韓曄:(磨刀霍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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