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程敬對於偃枯還有很多的不瞭解,但是他知道現在再問很多事情他也不可能再說出來,畢竟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對方沒有必要非得對他說出來自己的秘密,所以他也沒有必要去自討沒趣。
不過跟以前的敵人合作這種事情想起來還是有些不太舒服,但是想太多也沒有用,舒服不舒服已經是無關緊要了,最重要的就是要把這些事情解決掉,只有解決掉那個勢力才是重中之重。
「好的,我們現在可以談談了,說吧,你想要跟我怎樣合作?」程敬也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既然是合作那麼他已經想好了,反正也是共同的敵人又是這個世界上已知最強大的敵人,那麼當然要開門見山一些比較好。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就是要做一些自己所需要考慮的範圍,但是這個時候再想去的考慮更多的事情也不是特別可能的事情了,所以程敬怎樣想應該有一個自己的想法。
有些事情就是如此,一旦自己認為有什麼問題的話當然會很不好,只是目前這個情況並不需要考慮太多自己的事情。
「首先,程先生您需要跟九大望族商討一下,告訴他們不要插手最近的救市行動,這是我們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偃枯如此說道。
程敬點點頭:「這個當然,我知道,接下來呢?」
對於跟九大望族商討這種事情程敬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他自然是知道這是對付那個勢力必須要做的事情,可是想太多的話也不是很好。所以只好暫時先把這些事情做好才可以。
「接下來。最重要的就是湯陰岳氏了。岳家在國外有屬於自己的僱傭軍,這些僱傭軍有些時候在全世界起到威懾作用,簡單意思就是說他們存在的目的是為了阻止一些他們不希望發生的戰爭,這一點你懂嗎?」
湯陰岳氏是軍事家族,這一點大家都知道,他們在國外所擁有的僱傭軍名義上是僱傭軍,可實際上就是岳家軍,這完完全全就是他們的私人武裝。
每個人都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會有許許多多所意想不到的戰爭。然而那些戰爭對岳家有利哪些戰爭又對岳家不利?他們既然想要操控這些戰爭的勝負那麼就應該有一支強大的武裝力量,岳家軍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形成的。
至於岳家軍形成在哪個年代人們是不太清楚的,但是但凡是有些瞭解的人都知道岳家軍是湯陰岳氏影響世界戰爭的工具,也是他們向世界宣告自己實力的證明,這一點毋庸置疑。
「哦?湯陰岳氏?我跟他們家關係還沒有好到那種地步,不過要做什麼呢,你可以先說說。」程敬接著便問道自己接下來還可以做些什麼事情。
「很簡單,我們在非洲所發動的戰爭也是計劃當中的一環,也可以說是計劃當中最重要的部分,湯陰岳氏不管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也好還是為了迎合那個勢力也好。他們都會阻止這場戰爭的發生或者是勝利。」
偃枯說出來了自己的難點,因為非洲目前所發動的戰爭就是死魂軍團所為。也就是他身邊的這位死魂軍團的司令沈鶴所為。
「你們這麼強大,難道還怕戰爭打不贏?」程敬對於這一點很是不理解,既然偃枯已經能把這些組織都發展出來,那麼他應該有很重要很厲害的手段才對,為什麼他還害怕岳家軍跟死魂軍團作對呢。
偃枯搖搖頭:「事情沒你所想像得那麼簡單,岳家軍可是身經百戰的軍隊,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他們打不贏的仗,雖然我可以利用一些磁系科技的手段來幫助死魂軍團,但是那樣一來的話就會造成另一種事情的發生,也就是我的身份會暴露出來,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說起來眼下這個階段不管他們怎麼鬧都不會有太過於嚴重的後果,因為在所有人眼中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小打小鬧,只是幾個世界性的組織在為了自己的利益而鬧事而已,然而一旦偃枯利用自己的手段來幫助的話情況很可能就不一樣。
雖然程敬不知道偃枯為什麼這麼害怕自己會被暴露,但是他大概也能明白對方的意思,一旦讓那個勢力得知眼下有另一個勢力可以與之抗衡,那才是真正的戰鬥要開始的時候,因為沒有任何一個皇帝希望看到自己的領地裡會出現有組織的造反。
「我明白了,雖然我跟湯陰岳氏的關係還不算是特別好,但是這個忙我能幫的話一定會幫的。」程敬也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和位置,對於這看起來很麻煩的事情他依然是選擇要幫忙,原因無他,就是因為自己必須要選擇如此做,為了孔垂信。
「那近階段的事情就麻煩程先生了,以後再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再麻煩你吧。」偃枯如此說道。
「就這樣?」程敬還以為接下來他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說,沒想到說來說去也不過就是這兩件事情而已。
確實是只有這兩件事情,偃枯開口說:「目前就是這樣,其他的事情如果一起做出來的話也會很有影響的,所以為了我們大家所有人的安全,暫時先如此。」
「好。」程敬就這樣答應了偃枯,雖然他覺得還是有些地方不對勁,但是不管怎麼看目前這樣似乎已經是再好不過的辦法了,想太多對他來說也沒有用。
「如果有什麼需求的話,我的這些手下都會幫助你的,科研方面你可以找禿鷲博士,殺人方面可以找老爹,需要錢的話就找富有財,其他的我也就不多說了,總之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偃枯也對程敬非常大方,他手下的組織完全對程敬開放,這已經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了。
對於這些組織可以給自己幫忙程敬當然知道是好事。不過他也明白只有自己能跟對方愉快地合作下去才有利用的可能。雖然他並不是特別希望自己是被利用的那一方。但是為了給孔垂信報仇,他也只能是如此做了。
「主人,屏蔽罩可能堅持不了太長時間了,如果沒有更重要的事情的話,我們還是先走吧。」禿鷲博士對偃枯非常恭敬地說道。
偃枯沒有看禿鷲博士一眼,而是點點頭,又對程敬說道:「真的是不好意思,我沒有辦法在這裡待太長的時間。再待久一點的話我就會被發現,這個東西目前沒有辦法說太清楚,還請程先生見諒。」
程敬當然知道偃枯處處都在防備著那個勢力,他自己也很清楚那個勢力的科技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匹敵的,他們能發現偃枯也只是早晚的事情,所以偃枯能這樣說也是很正常的,當然不可以說是偃枯想要把爛攤子交給程敬。
最起碼在安全這個方面來說,程敬還是比偃枯要安全得多,所以程敬也沒有覺得這是對方想要逃跑的意思。
這一次跟偃枯的會面說實話比較夢幻,當程敬從那具有磁系科技的房車裡出來的時候他還覺得自己是在做了一場夢。那種飄起來的感覺說實話他還想再嘗試一下,如果以後有時間的話他一定還要跟偃枯好好探討一下磁系科技。沒辦法,畢竟他對科技有著深沉地熱愛。
有的時候想太多也沒有用,當程敬回過神來發現對方已經漸行漸遠。
在偃枯等人離開之後,程敬開始想在自己的印象當中有沒有關於偃氏的傳聞,不過他很快便想到了,在自己的記憶力有一個名叫偃文的元朝人。
洲、十、志的作者就是叫偃文,他還沒有記錯,當初冒死把那個世界上最大的秘密記載下來的人就是偃文,儘管程敬很不願意想當然地就把偃文和偃枯聯繫到一起,但是由於這個姓氏的特殊性,就算是不把他們聯繫到一起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偃文是偃枯的祖先?他們的家族在宋元時期就已經開始跟那個所謂的天人勢力作對了?」程敬如此想到。
程敬能有這樣的想法非常正常,事實上任何一個人能有如此的想法也是正常的,因為程敬看到過那些秘密,然而偃枯是不知道他看到過那些秘密的,或許偃枯會知道偃文是誰,又或許他不知道,不過這已經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了,因為說到底偃文和偃枯有沒有關係也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
作為一個並沒有太大歷史感的人,程敬也不想過多糾結於那些古老家族的傳承,那對於他本身來說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所以想要知道那麼多事情是沒有什麼特別用處的。
當然這並不代表程敬不去想,他希望這不要是自己被騙的階段,當然也有一些事情是做不到的,不過目前來說是沒有什麼大礙的。
就在程敬第二天準備跟九大望族商討事情的時候,一個他萬萬也沒有想到的人出現了,程敬竟然再一次接到了父親的電話,而且電話號碼還是他以前在燕南市用的舊手機。
「兒子,你在哪裡,我這就去找你。」程至在電話裡非常激動地說道,看得出來他很著急。
「我……」程敬還是第一次在面對自己父親的時候有些說不出話來,「我們去張叔家見面吧。」
最終程敬還是選擇跟自己的父親去張挺家裡見面,不過事實上父子倆都有些心照不宣,他們在自己家見面了,這個所謂的自己家就是當初被榮羽他們強拆的地方,那個早已經消失的地方。
對於父親能馬上來找自己程敬還是覺得有些驚訝的,不過父親連超級微.信這種東西都能能做得出來,所以他能馬上找到自己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程敬感覺有些悲哀的事情就是將近三年了父親才肯露面,更不用說之前想打個電話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聯繫。
程敬面對這已經蓋了一半的高樓,不禁扼腕歎息,家的影子是不會再有了,停留在腦海裡的也僅僅只剩下回憶而已。那回憶有甜美也有苦澀。是各種各樣交織在一起的味道。讓人回味起來很惆悵。
遠遠望去,父親依舊是穿著以前那洗得發白的工作服,彷彿看著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至於他到底是不是普通人目前誰也不知道,就連程敬本人也不清楚。
「三年了吧?爸爸?」程敬有些傷感地點燃了一根煙,如果是以前的他則是萬萬也不敢在自己父親面前抽煙,可是此時已經不一樣,他已經是個大人。雖然在年齡上來說還沒有特別大,可是他所經歷的事情已經不是一般人能經歷得了了。
程至略帶不好意思地走到程敬面前,他本想伸手把自己兒子的煙掐掉,但是仔細一想覺得不是特別好,他實在是不好意思下手。
「這裡……這裡就是咱家以前的地方嗎?」程至也滿面愁容地問著,他知道在關於家裡被強拆這件事情上他無論如何也是對不起自己兒子的,說實話那是程敬最需要家人的時刻,可是那個時候程至卻在別的地方。
「是啊,轉眼間已經快蓋成高層了,不過也好。現在這棟樓的產權也是我公司裡的,這塊地方還算是我們家的吧。雖然這麼說,可是家……家早就沒了,我也只能從這裡找到一點慰藉了。」
並不是程敬要故意矯情,任何一個人看到自己以前的家變得面目全非也會有些痛心疾首,雖然以前程敬住得不是大別墅,雖然以前的房子也很破舊,但是那是他的家,那是他從小到大生活生長的地方。
「對不起……」程至再一次對自己兒子道歉,他已經不知道道歉了多少次。
「不用說對不起,畢竟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也是因為爸爸你。」程敬對於自己的父親還是比較理解的,他當然知道父親是一個做大事的人,所以在心裡有那麼多的責怪也只是心裡想想而已,他不可能非常孩子氣地把這些怨氣撒到現在的父親身上。
「我們言歸正傳吧,你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地跟他們作對。」程至現在也沒有工夫去感慨到底以前的家沒有了應該怎麼辦這種事情上了,他必須要考慮的事情首先是自己兒子的安全問題。
「下午就是我跟九大望族見面的時間,我已經跟他們約好了,我必須要阻止他們的救市行動。」程敬也說出來了自己的想法,他原計劃就是今天下午跟九大望族開始商榷關於金融危機的事情,同時也要跟岳家商量關於非洲那場戰爭的問題。
程至搖搖頭:「不行,真的不行,你絕對不能如此,他們會殺了你的。」
「殺了我?是像殺孔垂信那樣殺了我嗎?我倒是求之不得,如果能跟孔垂信這樣的偉人一種死法,我這輩子也無憾了。」程敬如此說道。
程敬不是不怕死,他只是怕自己死得不明不白,如果說因此而惹怒那個勢力接著被他們以對待孔垂信的辦法來對待的話,那將是程敬這輩子最大的榮耀,他哪怕在死前也不能讓那個勢力痛痛快快下去。
「兒子……你死了,誰還能幫你和衍聖公報仇?」
「還有張挺啊,張挺一定會幫我繼續報仇的,他絕對會不顧任何後果去幫我報仇,這一點顯而易見。」程敬說這話還是比較有底氣的,他相信自己如果真的也死掉的話,那麼張挺會像自己一樣繼續去戰鬥。
「可是這樣值得嗎?他們的實力有多大你根本就不清楚。」程至說。
「我當然不清楚,可是爸爸,身為最清楚的你又做了什麼?你對他們的瞭解肯定是比我清楚,可是你做了什麼?我並沒有強求你對全人類有某種大愛,可是我最好的兄弟孔垂信被亂槍打死的時候你在幹什麼?當然我不能要求你也有解救我兄弟的責任,可是垂信……他是為了我們所有人……」
說到這裡的時候程敬有些哽咽,他不願再回憶那些自己一輩子都忘卻不掉的聲音,那是他心中永遠的痛楚。
「我……如果我當時有辦法的話我一定會阻止衍聖公的,可是衍聖公一意孤行我又有什麼辦法?難道說我能阻止他嗎?已經有很多人勸他不要那樣做,可他偏偏如此,我還能有什麼辦法,你們終究是太年輕……」
「有一個電視劇上有一段對話說得特別好,『年輕人不要太氣盛』『不氣盛叫年輕人嗎?』,爸爸你現在怎麼看這兩句話?」
程敬絕對不是那種熱血沖鬧便不顧後果接著一擁而上的人,他非常清楚自己現在正在做什麼事情,不是他不害怕,而是他必須要勇敢,不然當初他為何會帶著兩萬人身穿白衣去至聖市為孔垂信討一個公道呢。
「我對這種話不發表看法……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兒子,我不能讓你去送死。」
「我只知道孔垂信是我的兄弟,我不能讓他白白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