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胡思亂想的葛菲突然被自己身後的聲音嚇到了,她回頭一看竟然是自己的表妹米秀秀,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就突然跑到這裡來了。
「秀秀,你幹嘛跑到這裡?嚇我一跳。」葛菲還真的是被米秀秀嚇了一跳,本來正在胡思亂想的她哪裡受得了被人突然驚嚇。
「表姐,我過來找你就是說過幾天我要過生日了,你千萬別忘記啊。」米秀秀如此說道。
「放心吧,我不會忘的,忘了什麼也不能忘記咱們大小姐的生日啊。」葛菲捏了一下米秀秀的臉,然後比較開心地看著她。
此時葛菲心想自己這表妹還真的挺可愛的,大概米秀秀可以讓她那比較煩躁的心情清洗一下吧,總之看起來一切都挺好的。
米秀秀一蹦一跳地離開了,葛菲的心思再一次回到了程敬的身上,這個小子總是讓她心煩意亂,葛菲已經很想要控制住自己的大腦不要再去回憶當初的那些事情了,可是沒有辦法,她必須要回憶,這種事情也怪不得她,誰讓那是她第一次跟一個男人如此親密了呢,這能怪誰。
人們對第一次的印象都比較深刻,葛菲當然也是如此,再加上自己甚至還被程敬親吻過一些比較私密的地方,她便更是如此了。
與此同時,程敬已經在班裡準備好了要上課,然而在上課的時候他卻受收到了朱靖壇發來的一條微.信。
「我已經調查過了,周培章是自殺的……」朱靖壇將這個結果告訴程敬,讓程敬有些坐立難安。
周培章的死對於程敬來說雖然沒有孔垂信那麼大打擊,但是程敬也覺得自己對周培章有些內疚,現在就算是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周培章是因為對自己說了一些秘密才會導致死亡,但究竟是他殺還是自殺還有待討論。
「你確定是自殺嗎?」程敬哽咽著發出來這條消息,儘管跟周培章只是見了寥寥數面,但是就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人沒了他還是感覺非常難受的,也不知道這種難受應該從何說起,這大概就是人天生的悲憫心理吧。
「是的,絕對是自殺,他是自己衝到飛機駕駛艙打死了機長,然後控制飛機撞上了一座山頭。」朱靖壇將事發現場說了一遍,這是他所能得到的第一手材料。
程敬緊閉雙眼,然後想要思考一下周培章這樣做到底是因為什麼,不過很快他就能想明白了,一定是飛機上有人比他的生命更重要,所以不得不死。
按理來說,周培章不是殺人魔王,也不是喜歡報復社會的人,所以他單純地去以自己的生命換取一整個飛機上的人肯定是不值得的,這也是一個健全人心裡應該所想到的問題,周培章的心智還算是比較健全,他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當然,所謂他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是因為一切都是在正常情況下,既然有正常情況那麼就有非正常的情況,也就是說,在飛機上有人比他還要有價值,甚至比整個飛機上所有的人加起來都有價值。
這麼一想程敬便明白了,應該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跟周培章的談話被那個勢力得知,然後那個勢力就派人去殺周培章,在飛機上周培章發現了這個不對勁的地方,所以選擇了同歸於盡,最起碼在周培章的眼裡,一個黑衣人的生命肯定是比一條飛機上的人還要重要。
想到了這些程敬大概還算是可以明白,可是說實話他也沒辦法掩飾自己心內的悲痛,一個活生生的望族家主就這樣離開任誰是能受得了的?
「有本事***衝我來!」程敬突然怒吼一聲,嚇得周圍正在上課的同學頓時一驚,旋即程敬便急匆匆地離開了教室,也不管身後是不是有老師再叫自己。
程敬現在就是這樣想的,明明很多事情都跟他有關,偏偏被報復的人就不是自己而只是跟自己有關的人而已,程敬倒是真想讓那個勢力趕緊衝著自己來,不管結果是什麼,最起碼他還會真刀真槍地對方拼一下,現在這到底算是怎麼回事。
與此同時,魯然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他現在也在燕南市,跟他在一起的人還有翟輝,兩個人在一塊不知道正在商量什麼事情。
「我覺得匠庭顧慮得有些太多,直接殺了程敬吧,我就不信反抗軍有那麼厲害。」魯然有些怒火中燒地說道。
要說變化最大的莫過於魯然的心態,曾經翟輝心中有一百個想要殺了程敬的心思,可是魯然就是一直攔著,現在倒好,當得知有反抗軍特地罩著程敬的時候他反倒是最想要殺死程敬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們還是……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翟輝看見魯然那想要殺人的眼神便覺得有些不對勁,現在是徹底反過來了,翟輝才是那個想要勸他不要著急的人,然而之前他才是那個覺得把程敬殺掉也不會有事的人。
對於這種變化,每個人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不過也只能如此了,現在不管冒出來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人覺得稀奇,尤其是魯然和翟輝心態上變化。
魯然打開了自己的電腦,然後在一個聊天軟件上輸入了一個名叫紫河車的暱稱,剛剛登錄之後便看到有好多華平給自己發來的消息。
那些東西都是華平在咨詢一些醫療上的問題以及一些自己對這個世界和人類未來命運的看法。
「嗨,好久不見了啊,你最近過得好嗎?」魯然以紫河車的名義給華平發去了消息。
翟輝知道,魯然這又是開始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他開始按照以前的計劃來為華平洗腦,當然所謂的洗腦也是循序漸進的方式,並沒有特別特別厲害……最起碼被洗腦的華平是沒有辦法感覺到自己是被誘導的。
「我過得還行,雖然最近比較麻煩,不過還好,我也只是在過自己生活而已,那些瑣碎雜事沒有太大的關係。」華平也非常和善地跟魯然講話,雖然華平的心是非常高貴冷艷並且暴虐的,但是不得不說他對魯然紫河車的這個身份還是比較敬重的。
「我想起來了,你上次不是說你們家那台人體科學儀總是有意無意就會傳出來一些檢查的信息嗎?當時我不是說可能是中病毒了嗎,後來你們有沒有解決這個問題?」魯然如此說道。
說實話在一旁看著的翟輝不管怎麼看都看不明白魯然這想要表達什麼意思,他若是想要繼續給華平洗腦就繼續從人類應不應該得病這個話題開始入手好了,如今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他偏偏要問什麼狗屁人體科學儀,那不就是一個檢查身體的機器嗎。
華平對魯然的回復也比較簡單:「說實話我不是特別懂電腦,不過我父親已經找軟件專家來看過了,並沒有你所說的那種情況,專家都檢查不出來這台儀器是不是中病毒了。」
「如果方便的話,你可不可以把人體科學儀的源代碼發給我看看呢?」魯然提出來了一個非常過分的要求,他竟然想要讓華平把所謂的源代碼給他發過來。
如果說在正常情況下,那麼這個所謂的源代碼就是絕對的機密,人體科學儀可以說是他們亳州華氏最重要的東西了,也是他們華家幾代人才心血的結晶,裡面所涉及到各種科技都是非常昂貴的,更不用說源代碼了。
可是華平就可以把源代碼交給魯然,或者說他可以交給紫河車,因為這是他最信任的朋友,儘管他們連面都沒有見過。
倘若此時華耳在此的話一定會給華平幾個耳光把他打醒,可是沒辦法,今天華耳就是不在,華平就是可以為所欲為,而他卻對此一無所知。
現在這個情況,已經不能說是誰的問題了,而是華平就是相信魯然,他就是沒有理由沒有任何風險地去相信魯然,當然他所相信的是紫河車這個暱稱,但是不管紫河車這個暱稱到底做了什麼什麼事情他都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即便是紫河車想要害自己也是一樣。
說實話華平能有如此的心態還是之前魯然的誘導技術厲害,如果不是他能誘導的話估計華平現在還不是這個樣子。
華平不免想起來自己跟『紫河車』上一次在網絡上談話的情景,那個時候自己還只是一個覺得一切都是無所謂的人——
「這就不知道了,其實你仔細想想的話就應該知道不論是什麼人都想要擁有人體科學儀的能力,不是嗎?只要是人就會生病,只要生病自然就想要求助於人體科學儀,尤其是疑難雜症。」
看著紫河車的大段回復,華平不置可否地說:「首先只要是人就會生病這一點我不同意,我活了這麼大就從來沒有生過病,這你是知道的。」
華平在人類當中屬於一個一類,他從生下來長到現在就沒有生過病,沒有咳嗽過沒有發過燒,他曾經為了體驗感冒的感覺而不得不把自己的鼻孔塞住。
「你跟正常人不一樣,你沒生過病不代表別人不會生病,你應該站在其他人的角度上來考慮這件事情。」紫河車在說這段話的時候還帶著一個無奈的表情。
華平搖搖頭,繼續鍵入文字:「不,我覺得不生病就是人類進化當中的一條重要目的,我沒有生過病說明我的基因比起別人來說已經足夠完美。」
「……」紫河車回復了六個點。
「你還是老樣子啊,那種信念還沒有改變嗎?」紫河車又問。
「這已經不是一種信念,而是我的信仰。」華平繼續回應。
「我覺得吧,你有時間多出去走走好了……」紫河車如此回復。
「你不要以為我有精神病,這不是精神病,只是我對人類的設計。不管是醫藥學還是基因學,我們華氏都應該是人類的領軍者,人類想要得到進化必須要『割肉療傷』,而不是讓『傷口』自己癒合!必須!」——
這段回憶是停留在華平腦子裡的,在華平感覺紫河車一直都在勸導自己希望自己不要惹事,可是他並不知道,魯然每一句話都在誘導華平讓他去做那件可以完全反人類的事情,如果不是魯然給他打開了這個窗口,華平甚至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奇妙的一幕。
最終華平將人體科學儀軟件部分的源代碼發了過來,這讓魯然非常開心,他知道想要把各大望族最看重的東西直接要過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他就是可以,他就是做到了。
「放心吧,請你相信我,我肯定不會外傳的,到時候我檢查出毛病的話就會告訴你了。」魯然如此對華平說道,然後便說了再見,二人沒有再談起過任何跟人類生病不生病有關係的話題。
「你要這破玩意幹嘛?咱們醫療水平不必他們厲害啊?」翟輝覺得魯然去搞人體科學儀的源代碼是一件很沒用的事情,不過魯然根本就沒有搭理他,而是用自己的手樞嘗試性地接觸了有人體科學儀軟件源代碼的電腦。
就在手樞嘀嘀嘀開始響的時候,魯然笑了笑,他彎彎嘴角自言自語:「果然是這個樣子,人體科學儀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被植入病毒,而且這病毒每隔五分鐘就會與匠神一號衛星進行一次隱秘的通訊。」
「什麼?怎麼可能?亳州華氏的人體科學儀直接連上衛星了?」翟輝的嘴被嚇得能吞下兩顆雞蛋,他真的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沒辦法,魯然已經確定了。
「程敬那裡有手樞,而且還是我們根本就沒有記錄在案的手樞……」魯然頓了頓之後馬上對翟輝說:「現在通知匠庭,他們把洲內這些年的外來人員都普查一遍,看看有沒有程敬的親人!」
「好的,我這就去通知匠庭,不過匠庭會不會做我可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