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又等了一會兒,看貝思安能否從島上出來。只有張朝宗心裡明白,貝思安是永遠都不可能出來了。到了第三十天,島上異變完成,風暴肆虐,已然不可能有人存活,大船這才返航。
一路上,北元宗的孤獨名、趙玄壁、李瑤碧和黃稚川四人興奮莫名,非但得到了大把的靈石,而且沒少挖苦曾琦。孤獨名甚至有點後悔,若是聽曾琦的,邀請大家參賭,那此時說不得已經賺得缽滿盆滿了。以曾琦為首的天劍宗五名修士和北元宗修士截然相反,一個個拉著驢臉,悶著頭一聲不吭。
獨孤名等人圍著張朝宗詢問島上的情況,張朝宗隨意應付了兩句,就躲到一邊去了。若是平時,他或許還有興致聊聊天,不過此時不行,他急著查看自己識海中的異變和身體狀況,哪裡有心思閒聊。
找了個角落,張朝宗盤膝坐好,他先檢查自己的身體狀況,在強大靈力的衝擊下,他的身體受到了一定的損傷,不過並不是很嚴重。檢查完了身體,張朝宗又檢查識海,當他看到識海中的狀況,直接傻眼了,接著就狂喜起來。
張朝宗發現自己的識海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非但空間擴大了一倍有餘,而且靈識也增長了將近一倍,幾乎達到了結丹期修士的靈識強度。更讓他興奮的是,古篆文也發生了改變。以前,古篆文記載的北冥神功是一次性吸取他人全部靈力,而現在不同了,古篆文記載的北冥神功竟然可以吸取他人一部分靈力。
也就是說,當以後再次面對高階修士的時候,完全可以施展北冥神功吸取對方一部分靈力,這樣就避免了一次性吸乾對方靈力,而導致身體無法承受。吸取對方一部分靈力之後,被吸取靈力的修士體內雖還有靈力,依舊會有反抗之力,但實力會減弱不少,對付起來就容易多了。
張朝宗強忍著內心的激動,沒有將興奮表現出來。一直等到大船靠岸,回到大衍宗駐地,張朝宗的激動心情還沒有完全平復下來。靠岸之後,張朝宗一行五人沒有停留,直接離開了大衍宗,踏上了回宗之路。
其實,直接離開大衍宗的建議是張朝宗提出來的,他感覺在靈台島上貝思安突然出手殺他,不會沒有原因,很可能受人指派。否則,一個從不相識的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就下殺手。既然暫時不知道什麼人暗中指使,張朝宗覺的還是盡快離開為妙。
獨孤名四人贏了天劍宗曾琦等人的靈石,也想趕在曾琦等人回宗之前通過天劍宗的地盤,所以很痛快的答應了張朝宗的提議,一行五人星夜兼程,返回宗派。
張朝宗離開大衍宗之後,澹台靜和宗融才知道仇人沒死,反倒是貝思安送了性命。惱怒之下的澹台靜把大廳砸了個稀巴爛,本以為十拿九穩的殺人計劃竟然破產了,實在不能不讓她惱怒。更加悲催的是宗融,被澹台靜以找的殺手不靠譜這個緣故,罰他一個月不許上床
張朝宗自然不知道大衍宗發生了什麼,回到北元宗長春洞之後,他正優哉游哉的享受著呂香薰的服侍。以前的呂香薰怎麼看都是個刁蠻大小姐,可自從成了他的女人,卻變得溫柔如水起來。張朝宗心裡有點納悶,到底以前的呂香薰更加真實呢,還是現在的呂香薰更加真實。
不過不管哪個呂香薰更加真實,反正他更喜歡現在溫柔一點的呂香薰。
「夫君,這是我煲的玉露雪參湯,最滋補了,快點喝了。」忙碌了一個多時辰的呂香薰端著一碗湯興沖沖的來到張朝宗面前。
「來,坐下。」張朝宗拍拍自己的大腿。
呂香薰臉上露出一抹嬌羞之色,不過還是很順從的在張朝宗的腿上坐下來。說心裡話,呂大小姐很喜歡坐在張朝宗腿上的感覺,有點癢癢,有點溫熱,刺激的小心臟怦怦直跳。
「真香。」張朝宗攬住呂香薰,深深吸了口氣。
「那當然,人家整整燉了一個時辰呢。」呂香薰以為張朝宗說的是玉露雪參湯,連忙賣弄一番。
別看只是一碗湯,裡面可是包含著呂大小姐濃濃的心意在裡面。為了學做玉露雪參湯,她專門去了趟北陵城,跟著北陵城最大酒樓太白居的大師傅學了好幾天。
「湯是很香,不過我覺得人更香。」張朝宗壞壞的親了一下呂香薰紅潤的臉頰。
「討厭。」呂香薰氣鼓鼓的白了張朝宗一眼,這一眼風情萬種,其中韻味用語言難以形容。
「我就是討厭了,你不喜歡嗎?」張朝宗佔了便宜還賣乖,得寸進尺,想要動手動腳。
「快點喝湯,要不然該涼了。」呂香薰不由分說,用湯匙舀了一勺湯,先用紅潤的小嘴吹了吹,然後小心翼翼的送到張朝宗嘴邊。
「滋溜。」張朝宗讓呂香薰的小動作弄得怦然心動,美美的喝了一勺。
「怎麼樣?」呂香薰的眼睛亮晶晶的,滿是期待之色。
「好喝,要是加點你的口水那就更好了。」張朝宗倒也不是一味的說奉承話,這湯的確鮮美,濃香,喝到嘴裡綿綿軟軟,回味無窮。
「沒正經。」呂香薰聽到夫君讚美,頓時高興起來,她又用湯匙舀了一勺,先吹了吹,猶豫了一下,又用小嘴嘗了一點,這才送到張朝宗的嘴邊。
張朝宗見狀,頓時大樂,剛才他說加了口水那就更香了,想不到呂大小姐還真給面子,這可是間接的接吻啊,而且比直接接吻更多了幾分情趣,別說湯本身就是美味,就是中藥湯子恐怕也能甘之如飴。
「滋溜。」張朝宗雙眼色瞇瞇的看著呂香薰緋紅的臉蛋,得意洋洋的把勺中加了作料的湯汁喝掉。他喝湯一點都不紳士,故意弄出點動靜,顯得湯更香甜了幾分。
「多大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呂香薰見張朝宗因為喝湯的時候注意力不集中,嘴角都沾上湯液了,忙拿起自己潔白的手帕給他擦拭了一下。
「娘子,你真體貼。」張朝宗感覺心裡暖暖的。
「哪個體貼你了,我怕你不老實,嘴巴到處亂拱,把湯汁弄到我身上。」呂香薰咯咯笑道。
「娘子,這麼喝還是不大過癮,我聽人說,心疼丈夫的妻子都是先把湯喝到嘴裡,然後用嘴巴餵給心愛的男人喝,這樣,才能喝出纏綿味道。要不,我們也試試?」張朝宗軟香在懷,哪裡把持的住,眼珠子一轉,想出了一個親嘴的好主意。
張朝宗決定先用親嘴模式把這一碗湯都喝了,等一碗湯喝完了,情緒調動的也就差不多了。到時候,從椅子上挪到床上,翻雲覆雨,美哉樂哉。
「自己喝,我還忙著收拾洞府呢。你一回來,這洞府一下子雜亂了不少。」呂香薰哪裡看不出張朝宗的壞心思,將湯碗塞到張朝宗手裡,起身逃了開去。
張朝宗見美人不就範,歎息一聲,「咕咚咕咚」一口氣把一碗玉露雪參湯喝了個底朝天。
呂香薰倒也不是找借口,真個在洞府裡忙忙碌碌的收拾起來。以前,張朝宗自己住在長春洞的時候,洞府中很雜亂,可自從呂香薰住進來之後,洞府可就大變樣了。可謂窗明几淨,馨室生香,就連青石鋪成的地板都擦得和鏡子似的。張朝宗不由得感歎,洞府中還是有個壓寨夫人好。
「娘子,這樣你也太勞累了,為夫心中不忍,要不我們找幾個漂亮女僕,你只管款款的坐著,雜務都讓女僕來做。」張朝宗提議道。
「夫君說的是,我還真是挺辛苦,要不就找幾個女僕,不過漂亮的可不行,得找些姿色平庸一點的。」呂香薰知道張朝宗有多好色,必須時刻防備著他。
「娘子,這你就不通情達理了,我們堂堂長春洞府,如果弄些姿色平庸的女僕,被人見了免不了笑話。再說了,縱然將整個北元宗的女僕翻一遍,又有哪個能比得上娘子美艷。有娘子珠玉在前,不管選出什麼女僕,我都視之如石頭,看都不看一眼。」張朝宗自然很明白呂香薰的心思,事實上,和婢女偷.腥他真沒想過,不過選幾個美貌女僕養眼的想法還是有的。
「夫君說的有道理,要不這樣,我們乾脆選幾個英俊的男僕得了,既不丟人,幹活還更有力氣,你覺得怎麼樣?」呂香薰促狹的問道。
「這個,我看還是選幾個丑點的女僕算了。」張朝宗無語的瞪了呂香薰一眼。英俊的男僕?虧你想的出來,小爺嬌滴滴的大美人讓幾個臭男人整天看著,那得多憋屈?
「行吧,既然夫君想找丑點的女僕,那我就去張羅去了。你儘管放心,我一定找最醜的女僕。」呂香薰佔了上風,得意的說道。
張朝宗再次無語,什麼叫我放心,分明是你放心。真不知小爺整天對著醜女僕,會不會把審美眼光給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