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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八十章 打賭 文 / 浮觴

    不得不說,張朝宗的運氣還是比較好的。在他暈厥的時候,既沒有碰上修士,也沒有碰上妖獸,讓他得以不受打擾的熬過這次靈魂風暴。

    到第二十九天的時候,島上的環境開始發生異變,張朝宗好像受到了某種刺激,慢慢甦醒過來。本來,強行吸取結丹期修士的靈力,他必死無疑,可因為神秘銘文侵入識海,反而讓他靈魂穩固,靈識修為急速提升,抗住了巨大的壓力,在鬼門關轉悠了一圈,又活了過來。

    醒過來的張朝宗感受到島上靈氣震盪,變得極度不穩定,紫色的霧氣不再是以前氤氳瀰漫的樣子,而是形成一道道紫色颶風,在島上肆虐。

    「不好。」張朝宗見狀大驚,他來之前查過一些古書,對靈台島也有所瞭解,眼下情況分明就是靈台島上發生異變的情形。

    靈台島一年中只有一個月對靈識有壓製作用,也只有這個月修士可以登島,剩餘的十一個月裡,島上風暴肆虐,靈氣激盪,非但無法修煉,還會讓呆在島上的修士迷失心智,爆體而亡。正因如此,張朝宗感受到異變開始,這才會如此驚駭。

    他顧不得檢查自己的狀況,起身朝著島嶼岸邊飛奔。只有在靈台島上的環境還不算太糟之前,離開島嶼,才能保住性命。在這生死關頭,張朝宗把實力完全施展出來,雖然不能御空飛行,卻也是身形如電。如果正常狀況下,張朝宗肯定會發現,他的速度比之從前更快了幾分,不過此刻忙於逃命,他對此並未留意

    靈台島外面的大船上,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這一次入島的修士,絕大多數已經退出了島嶼,登上了大船。只有兩人還沒出來,一個是張朝宗,一個是貝思安。

    「依我看,他們兩個恐怕出不來了。」天劍宗修士曾琦幸災樂禍的說道。

    「曾兄說的不錯,這時候還沒出來,恐怕凶多吉少了。」散修吳橋附和道。

    其實,曾琦和吳橋兩人的心思在場之人都明白幾分,曾琦之所以幸災樂禍,是因為張朝宗沒出來。張朝宗擊敗了天劍宗天才修士東方塑,讓天劍宗很丟面子,順帶著,天劍宗修士對張朝宗也沒有什麼好印象。至於吳橋,凡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和貝思安有點恩怨,自然盼著貝思安死在島上。

    北元宗的幾人聽了曾琦和吳橋的話,臉色都有點不大好看。雖說獨孤名、趙玄壁、李瑤碧、黃稚川四人與張朝宗沒有什麼深交,趙玄壁對張朝宗甚至還有點成見,但外人幸災樂禍,卻讓他們很不高興,都覺得臉上無光。

    「現在才是第二十九天,島上異變雖已開始,但還要不了人命,我想,張師侄兩人還是有希望出來的。」獨孤名說道。

    「呵呵,看來獨孤師兄對貴派的弟子很有信心啊。不過張師侄畢竟只是築基期修士,出點意外倒也正常。」曾琦見獨孤名開口,一臉笑意的說道。

    「哼,張師侄雖然只是築基期修士,但神通驚人,前段時間還擊敗了你們天劍宗的天才修士東方塑,我對他當然很有信心。」獨孤名聽著曾琦說話很不爽,什麼叫出點意外也正常。

    「東方師侄雖然修為還不錯,但在我們天劍宗卻算不得太厲害的人物,天才修士更是無從說起。貴派最強大的修士,擊敗了我們天劍宗一個隨行弟子,也值得獨孤師兄這麼炫耀嗎?」曾琦的臉一下子黑下來,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獨孤名這是故意揭天劍宗的短了。

    「東方塑是不是天劍宗的天才修士我想大家心裡都清楚,你這麼辯解不覺得可笑嗎?」獨孤名嗤笑道。

    「我也不想和你爭辯這些,張朝宗再厲害,還不是在島上沒出來麼?依我看,現在都沒出來,那是死定了。吳師弟,你說是不是?」曾琦讓獨孤名說的有點惱了,想把吳橋拉上當同盟軍。

    吳橋見北元宗的人和天劍宗的人掐起來,有些尷尬乾笑兩聲,沒吱聲。他剛才只顧著痛快,卻忘了張朝宗是北元宗的人。他不過是個散修,像北元宗這樣的強悍實力,是不敢惹的,因此沒有給曾琦幫腔。

    「曾師兄,現在時辰還未到,有些話可不能亂說。」獨孤名怒道。

    「好了,好了,都是同道,別傷了和氣。」大衍宗修士杜遷見氣氛有點緊張,連忙出來和稀泥。

    曾琦卻不吃杜遷這一套,他準備藉著這個機會好好擠兌一下北元宗的人,找回東方塑丟掉的面子。

    「獨孤師兄,既然你這麼有把握,覺得張朝宗還能出來,那我們天劍宗和你們北元宗不如賭一把,不知你們敢不敢?」曾琦不依不饒的說道。

    「賭一把?」北元宗四人眉頭都是一皺。

    說實話,獨孤名嘴上雖說張朝宗能出來,但心裡卻沒有多少把握,甚至覺得出不來的可能更大一點。不過被曾琦擠到了這裡,如果說不敢賭,那臉面就算丟光了。

    「賭就賭,你說賭什麼?」獨孤名和趙玄壁等人商量了一下,覺得無論如何不能輸了臉面。

    「我們就賭一萬靈石。如果張朝宗出來了,我們天劍宗輸給你們一萬靈石,如果出不來,你們北元宗輸給我們一萬靈石,敢不敢?」曾琦氣勢很足,好像他贏定了一樣,咄咄逼人。

    「當然敢,一萬靈石就一萬靈石。」獨孤名咬著牙答應下來,臉上的肌肉都在哆嗦。

    趙玄壁、李瑤碧和黃稚川三人心裡都在滴血,誰也沒想到曾琦會這麼狠。

    「我和張朝宗難道命裡犯克嗎?這一次又是拿他打賭,弄不好又得輸一筆靈石。」最鬱悶的莫過於趙玄壁了,打心眼裡,他不看好張朝宗,正如曾琦所說,這時候還不出來,十有仈激ǔ是出不來了。可縱然心裡這麼想,但為了維護北元宗的面子,他還不得不賭張朝宗能出來,這是何等的鬱悶。

    見北元宗眾人答應了賭約,曾琦露出得意之色,覺得這一回能大大的賺上一筆了。這小子還不滿足,又向周圍眾人說道:「諸位,我們和北元宗的賭約你們也可以參加,如果有誰賭張朝宗能出來,那可以到我這裡來賭,隨便壓多少靈石。如果姓張的真出來了,那我雙倍退還靈石。」

    周圍眾人聞言,一個答話的都沒有,很明顯,眾人都不看好張朝宗。

    「我說獨孤師兄,你們不如也邀請大家參賭,如果張朝宗出不來,你們也雙倍退還靈石如何?」曾琦覺得擠兌的獨孤名還不夠,又說道。

    獨孤名一聽,差點把肺給氣炸了,有心想要硬氣一點,可怎麼都硬氣不起來,如果他邀請眾人參賭,恐怕眾人得呼啦一下子紛紛押注,如果張朝宗出不來的話,把他賣了都賠不起這筆靈石。

    「哼。」獨孤名只是冷哼一聲,卻沒有說話。

    「依我看,小賭一下就可以了,千萬別傷了和氣。」大衍宗修士杜遷見狀,再次蹦出來打圓場

    一個時辰過去了,張朝宗沒有出來。天劍宗五人一個個面帶微笑,北元宗四人則陰沉著一張臉。

    兩個時辰過去了,張朝宗還是沒有出來。天劍宗修士各個趾高氣昂,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而北元宗四人卻心裡在不斷滴血。

    三個時辰過去了,天色慢慢黑下來,島上的風暴更加強烈了,張朝宗還是沒有出來。天劍宗修士已經在慶祝勝利了,北元宗四人則基本上絕望了,那心就跟湖水似的,拔涼拔涼的。

    「時間不早了,獨孤師兄,我看你們還是認輸吧,不要讓人說你們北元宗輸不起。」曾琦滿面春風的說道。

    獨孤名雖然對曾琦恨得牙根癢癢,但覺得的確沒有多少希望了,如果還拖著不認輸,只能讓其他人看不起。與其這樣,還不如痛痛快快的認輸了事。

    「咳咳。」獨孤名咳嗽一聲,正準備認輸。

    突然,火紅色結界上亮起一道燦爛的光芒,人影一閃,從裡面飛身闖出來一人。

    「呃!」大船上的所有人都愣在原地,誰也沒想到這時候還會有人出來。

    獨孤名定睛觀瞧,見出來之人是張朝宗,頓時大喜過望。非但他驚喜莫名,趙玄壁、李瑤碧和黃稚川三人也差點興奮的手舞足蹈。這可是切切實實的利益啊,如果輸了,那每人就得賠償人家兩千五百靈石,如果贏了,那就能得到兩千五百靈石。一反一正,可是五千靈石的差距,由不得他們不興奮。

    北元宗的人是高興了,可天劍宗的人卻傻眼了,一個個臉黑的和鍋底似的。

    「諸位師叔,弟子張朝宗出來晚了,讓你們久等了。」張朝宗很抱歉的向眾人賠罪,讓這麼多人等他,的確有點不好意思。

    「不晚,不晚,出來的恰到好處,哈哈哈哈哈。」孤獨名上前一步,大笑著拍打張朝宗的肩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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