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幾天,張朝宗和杜媚兒開始在北元宗大張旗鼓的尋找杜瞻。這個消息很快傳到了南宮震的耳朵裡,聽說杜瞻的女兒在張朝宗的幫助下,在宗派中尋找父親,南宮震心中一動,暗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老子正愁找不到你呢,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自從杜瞻被蕭玉容帶走之後,南宮震就很不爽,他不敢去找蕭玉容要人,又想得到秘密倉庫的東西,所以開始尋找杜瞻的女兒杜媚兒。可誰知,他還沒找到杜媚兒呢,杜媚兒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很好,竟然還和張朝宗那小子扯上關係了,那索性一塊收拾。」南宮震臉上露出猙獰之色。
南宮巽死後,南宮震的心情非常差,他把和南宮巽有過節的人紛紛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準備籌劃之後一個一個的收拾了,以安慰兒子在天之靈,而張朝宗就是南宮震準備報復的對象之一
北元宗東部荒野上,一艘飛舟急速飛過,站在飛舟上的正是張朝宗和杜媚兒。兩人正準備去北元宗周邊的一些修真家族查訪。以北元宗為中心,周圍遍佈著大大小小的修真家族,就在不久前,有人在宗派中放出消息,說杜瞻曾在周邊的修真家族出現過。得到消息之後,張朝宗和杜媚兒準備先去北元宗東部的修真家族進行查訪。
當然,已經救出了杜瞻的張朝宗和杜媚兒自然不認為此行能查到什麼消息,他們只是利用這個機會,把南宮震引出來。
張朝宗操縱著飛舟在荒原上方急掠而過,突然感覺飛舟猛地一沉,差點從空中跌落下去。張朝宗停住飛舟,暗道一聲「來了」。
空中閃過數點光斑,南宮震的身形浮現出來,和站立在飛舟上的張朝宗和杜媚兒相對而立。南宮震陰險的笑了一下,雙手結印,朝著虛空一拍,密密麻麻的符文頓時一陣亂顫。
「唰。」以張朝宗和杜媚兒為中心,金銀色光芒交錯,編織成一個巨大的牢籠,將三人罩在其中。
「哈哈哈哈哈。」南宮震發出一陣囂張至極的狂笑。
「南宮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張朝宗冷聲問道。
「什麼意思?當然是要殺你了。張朝宗,巽兒生前最恨的人就是你,現在他死了,我自然要替他殺了你,以慰我兒在天之靈。」南宮震咬牙切齒的說道。
雖然南宮震和南宮巽都不是什麼好人,但他們父子之間的感情卻很深。南宮巽死後,南宮震心理都有些扭曲了,恨不能殺死所有曾經令兒子不爽的人。
「南宮長老,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可是呂長老的嫡傳徒孫。雖說呂長老已經身死,但他的至交好友卻有不少,你殺我會犯眾怒的。」張朝宗裝出一副緊張的樣子。
「犯眾怒?別傻了,你此時被困在禁制之中,連傳訊符之類的通訊符菉都不能使用,根本無法將消息傳出去,等殺了你之後,我把痕跡抹除乾淨,誰知道人是我殺的。再說了,你竟然還拿呂南陽那個老東西嚇唬我,真是可笑之極,實話告訴你,呂南陽那老東西就是被我弄死的。」南宮震並未將張朝宗看在眼裡,態度十分張狂。
「呂長老是你殺死的?大言不慚。我聽說呂長老死的時候,你才只有築基期修為,你不會告訴我,你築基期的時候就擁有殺死結丹期長老的實力了吧?」張朝宗裝出不相信的樣子。
「哼,你不相信就算了,本長老也懶得和你解釋,現在,你就受死吧。」南宮震說著話,雙手一掐靈訣,祭出一柄藍光湛湛的飛劍。
這把飛劍一出現,頓時寶光四溢,一股激越的劍鳴直衝雲霄,威勢不凡。張朝宗修為增高的同時,眼力也有所提高,知道南宮震祭出的飛劍是一把靈器。
南宮震祭出藍色飛劍,臉上露出猙獰之色,就要發動攻擊。可就在這時候,突然感覺金銀色牢籠一陣劇烈的顫動,接著,轟然崩潰開來。
南宮震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疾退數丈,十分緊張的查探這周圍的動靜。兩道人影慢慢的浮現出來,一個是蕭玉容,另一個竟然是北元宗的老祖宗,威名赫赫的元嬰期修士顧雍。
「呃!」南宮震看到蕭玉容和顧雍,臉色變得煞白煞白的。
「南宮震,剛才你說呂南陽是你殺死的,是不是真的?」顧雍臉色陰沉的問道。
「宗主,我剛才不過是胡說而已,呂長老生前修為卓絕,我當時還是築基期修士,怎麼可能殺的了他,還請宗主明鑒。」南宮震身體一震,驚恐的辯解道。
「哼,其實要知道你是否說了實話,非常簡單,只需搜魂就行了。搜魂之後,一切都會真相大白。南宮震,我向你保證,如果搜魂之後證明你是冤枉的,那我就殺了張朝宗替你出氣。可如果真是你殺了呂長老,那就是你罪有應得了。」顧雍聲音冰寒的說道。
張朝宗在旁邊一聽,也不知是應該感到榮幸還是應該感到悲哀了。按說,能被顧雍這個堂堂一宗之主記住名字,他應該感到高興。可人家一張口就說殺他,所以無論如何都榮幸不起來。
蕭玉容一聽顧雍這話,也有點緊張。她看了張朝宗一眼,顯然是詢問張朝宗是否有把握,見張朝宗點頭,這才稍微安心了一點。
南宮震則嚇得面無人色,他一下子拜倒在地,連聲求饒。顧雍卻一臉的冷漠,沒有絲毫憐憫南宮震的意思。
「南宮震,你是自己過來,還是要我親自動手?」顧雍冷冷的問道。
南宮震眼珠子一轉,知道求饒是沒用了。他突然起身,朝著顧雍一甩手,扔出一枚漆黑漆黑的珠子。珠子上閃過一道黑光,然後轟然爆裂開來。周圍瞬間被一團濃郁的黑霧所籠罩。南宮震當然不會認為這枚珠子能傷到顧雍,他只是想要阻擋顧雍片刻。
「嗖——」南宮震扔出珠子之後,駕起一道遁光,就想逃之夭夭。
「彫蟲小技。」顧雍見南宮震居然還敢反抗,不由得怒哼一聲,他感覺自己元嬰期修士的尊嚴受到了挑釁。
就見顧雍朝虛空一點,一團只有豆粒大小的紫色火焰出現在他的指尖。「噗」的一聲,紫色火焰沒入虛空,周圍空間劇烈的震顫了一下。剛駕起遁光的南宮震身體一晃,一個跟頭從空中栽下來。
顧雍身形一閃,已經到了南宮震身旁,他再次伸手一點,一枚金色銘文撲入南宮震身體之中,南宮震頓時動彈不得。顧雍抬手按在南宮震頭頂,施展了搜魂秘術。
「啊。」南宮震發出一聲慘叫,眼神陡然變得呆滯起來。
顧雍搜魂很快結束了,他臉色難看的一擺手,南宮震的體內燃起一團紫色火焰,瞬息間將他燒成飛灰。
「死不足惜。」顧雍兀自有些憤怒的喝道。
也難怪顧雍如此憤怒,一個宗派之中,每一個結丹期修士都是寶貝,南宮震的做法讓他非常憤怒,如果不殺南宮震,那今後宗派中人紛紛效仿,那還了得。所以,他說了一句死不足惜。
張朝宗見識了顧雍的強橫手段,對顧雍又多了幾分敬畏感,連忙拉著杜媚兒上前行禮。
「弟子張朝宗拜見宗主大人。」張朝宗說著話,拜倒在地。
「張朝宗,我聽說過你。在剛結束的築基期大比上,你為北元宗爭光不少,很不錯。」顧雍誇讚道。
「為宗派出力,是弟子的本分。」張朝宗很謙虛的說道。
「好好修煉,將來說不定你也能結丹,甚至碎丹成嬰,成為我們北元宗的棟樑之才。」顧雍鼓勵道。
「宗主大人說笑了,以弟子這點微末修為,結丹或許還敢想想,至於碎丹成嬰,那就連想都不敢想了。像宗主大人您這樣的擎天柏玉柱,架海紫金梁,那都是幾百年才出一個,弟子豈敢奢望有此成就。」張朝宗拍馬屁道。
顧雍果然很吃張朝宗這一套,他哈哈大笑幾聲,拍了拍張朝宗的肩膀,說道:「你很會說話。」
「多謝宗主大人誇獎。」張朝宗說道。
「蕭長老,我聽說最近有幾個去大衍宗修煉靈識的名額,依我看,張朝宗這小子不錯,不如就把名額分給他一個吧。」顧雍對蕭玉容說道。
蕭玉容聽了顧雍的話,愣了一下,要知道,去大衍宗修煉靈識的名額可是很少的,一般都留給結丹期修士,築基期修士一般是沒有份的,可沒想到,顧雍竟然會給張朝宗一個名額。
「是,宗主大人,我會安排的。」蕭玉容心裡欣喜異常,但臉上卻一點都不表現出來。
張朝宗對什麼名額是一頭霧水,不過修煉靈識四個字卻聽的十分清楚。他正愁如何想辦法去大衍宗修煉靈識呢,沒想到機會就來了。
「弟子多謝宗主大人。」張朝宗這一次是實實在在的有點感激顧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