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風大吼一聲,身上迸發出一股威猛絕倫的氣勢,將江城子逼退數丈。就見他雙手畫了個弧線,結成玄妙的手印。
股黑色煞氣從他身上汩汩的湧出來。
裴西風臉上的肌肉不斷的扭曲著,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不好,這魔頭肯定要使用什麼厲害的秘術。」江城子也算是見多識廣,看到裴西風的模樣,立刻反應過來。他二話不說,掐了個靈訣,一點三股點鋼叉。
股點鋼叉擦出一道電光,朝著裴西風叉了下去。
不過凌厲無比的鋼叉還沒等靠近裴西風,就被一股巨力崩飛出去。
西風嗓子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額頭上汗水直冒。
張朝宗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不過既然連江城子都沒有辦法,他也只能乾瞪眼。
城子見三股點鋼叉奈何不了裴西風,又催動飛劍,當空斬落。
聲巨響,飛劍又被崩飛出去。
張朝宗發現,江城子飛劍被崩飛出去的同時,裴西風身體劇烈的抖動了一下,臉上的肌肉也扭曲的厲害,好像承受了很大的痛苦。
「難道這廝崩飛法寶也不容易?」張朝宗心念一動,也祭出白虹劍,朝著裴西風劈過去。
「砰砰砰砰」就見張朝宗和江城子輪番下手,一陣猛剁。
他們每剁一下子,裴西風的身體就抖動一下,黑色煞氣中激增的氣勢也被兩人聯手給壓制住了。江城子和張朝宗都是大喜,他們覺得這麼下去,先撐不住的肯定是裴西風,於是攻擊更加凌厲起來。
裴西風眼睛都紅了,他本想施展秘術,暫時激發潛能把這倆小子給收拾了,可沒想到秘術剛剛施展,就被壓制住了。如果繼續這麼下去的話,恐怕早晚得讓這倆小子給整死。
「難道非得用那一招不成?」裴西風臉色陰沉,他很清楚使用那一招的後果,不過此時他已經沒有選擇。
裴西風有點後悔,如果早知是現在這樣的局面,還不如放過這兩人。不過此時說什麼都晚了,縱然他有心罷手,恐怕張朝宗和江城子也不會答應。
裴西風抬起右手,在自己的左臂上一斬。左臂頓時齊根斷落下來,「噗」的一聲,一團血霧將裴西風籠罩其中。
血.腥味兒頓時在空氣中瀰漫開來,張朝宗嗅到血氣的味道,感覺頭微微眩暈,好像血氣中含有某種毒素。江城子也有點暈眩,不過他修為精深,所以程度比張朝宗輕微了許多。
「玄魔虛像。」裴西風臉色慘白,不過眼中卻跳動著興奮的光芒,他猛地大叫一聲。
將他籠罩住的血氣頓時沸騰起來,不斷的往他身後凝聚,瞬息間已經化作一個巨大的血色虛影。這血色虛影淡淡的,面目並不清晰,不過上面卻瀰漫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
張朝宗和江城子對視一眼,知道這虛像一旦凝結成功,恐怕威能極大,他們可沒有把握應付下來。所以,只有趁著裴西風還沒有施法成功,將這廝一舉擊潰。
兩人各施神通,朝著裴西風就是一陣狂轟濫炸般的攻擊。不過這一次和之前不一樣了,裴西風只是將血氣分出一縷,化作一個護罩將他罩在其中,就擋住了張朝宗和江城子的攻擊。
江城子知道,絕對不能讓裴西風施法成功,否則死的就是他和張朝宗。想到這裡,他一咬牙,拿出一枚雪白色的符菉。這個符菉乃是他的殺手鑭,高階符菉擎天劍符,只要激發此符菉,就能發出擎天一劍,威力絕倫。
「你繼續攻擊。」江城子向張朝宗低喝一聲,開始激發符菉。
張朝宗知道江城子這是讓他盡量拖延時間,於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全力朝著裴西風攻擊。可是裴西風的血色護罩實在厲害的恨,連江城子都難以攻破,又豈是他所能攻破的。張朝宗看似威猛的攻擊了一陣子,作用卻不是很大。
事實上,對這種結果張朝宗也已經預料到了,為了施法,裴西風甘願自斷一臂,那手臂上凝聚了多少精血,如此龐大的精血又蘊含了多麼強大的能量,那護罩縱然只是一部分精血化成,短時間內也不是他能攻破的。
城子已經把擎天劍符激發開來。
數點雪白符文飛動,一柄雪白色的擎天巨劍出現在空中。這柄劍長達數丈,氣勢威猛。
城子舉起右臂,朝著裴西風虛劈一下。
中的雪白色巨劍夾帶著呼呼風聲,斬落下來。
張朝宗一臉的期待,感受到雪白色巨劍的威勢,他相信這一劍肯定能破掉血色光罩,裴西風縱然不死,恐怕也得重傷。
裴西風施法的同時,一直小心觀察著外面兩人的動靜。此時,看到巨劍劈下來,他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就見他伸手一點,凝聚成血色虛像的血氣和外面的血色護罩連接起來,成為一體。與此同時,他右手虛握成拳,朝著空中的巨劍虛打一拳。
就見那尚未成形的玄魔虛像舉起手臂,一拳重重的砸在了雪白色巨劍上。
聲巨響,雪白色巨劍被這一拳砸的顫動一下,氣息衰弱了幾分,劍身上流轉不息的雪白色光芒也變得黯淡了幾分。
不過玄魔虛像畢竟還沒有形成,所以這一拳的威能卻還不至於將雪白色巨劍給打碎。就見雪白色巨劍微微顫動之後,還是狠狠的劈在了血色護罩上。
護罩猛地一顫,快速黯淡下來,好像馬上就要破碎。
裴西風連忙掐動手訣,血魔真身上的血氣迅速注入其中,血色護罩這才重新穩定下來,頂住了雪白色巨劍的強橫一擊。不過擋是擋住了,但裴西風也為此付出了代價,就見他「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背後的玄魔虛像差點就崩潰開來。
張朝宗露出駭然之色,他沒想到如此厲害的巨劍竟然都沒能破掉裴西風的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