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風見對手祭出三股點鋼叉,不由得冷笑一聲,拋出一把金鞭,擋住了對方的鋼叉。兩人各施神通,斗在了一起。
張朝宗只是一個小小的煉氣期修士,並沒有貿然出手,退的遠遠的觀察情況。
只見兩人一個出招快,一個出招穩;一個出招疾,一個出招狠;一個靈動如龜蛇出穴,一個穩重似刀劈斧鑿;一個攻擊如暴風驟雨,一個防禦似巍巍高山。兩人鋼叉對金鞭,飛劍打飛劍。靈光陣陣爭疆土,劍氣輝輝飛雪片。勁風激盪吹散了祥雲,華光萬道驚走了白鶴。
張朝宗看的是眼花繚亂,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築基期修士如此激烈的爭鬥,場面之壯觀,絕非煉氣期修士爭鬥時所能相比。
剛開始,江城子氣勢如虹,好像佔盡了優勢,但他卻始終奈何不了裴西風。逐漸的,裴西風的反擊越來越強,就好像壓縮的彈簧,壓縮的越厲害,反彈也就越凌厲。
兩人鬥了百餘回合,江城子開始落在了下風。裴西風見狀猛催靈力,法寶上的威勢越來越強橫,越來越雄渾。張朝宗在旁邊看著暗叫不妙,這麼下去江城子非得落敗不可。
「看來小爺得出手幫忙了。」張朝宗心中暗道。
他見裴西風正好背對著他,心念一動,放出了飛影針。只見針影一閃,飛影針已經到了裴西風身後。別看裴西風和江城子打鬥激烈,但始終防備著張朝宗呢,所以,張朝宗一祭出飛影針,就被他發現了。
西風冷哼一聲,原本看似平常的衣服突然靈光一閃,一件獸面吞吐連環鎧浮現出來。
聲輕響,飛影針倒飛而回,根本奈何不了這件鎧甲。
張朝宗倒也並不覺得遺憾,他之所以祭出飛影針,不過為了牽扯一下裴西風的精力,緩解一下江城子的壓力。若是人家堂堂的築基期修士讓他一針給扎死了,那才是真正的令人意外。
裴西風被張朝宗偷襲,心中惱怒,他心說:「好小子,你一個煉氣期小兔.崽子也敢偷襲爺爺,真是不知死活。」
他朝著江城子虛晃一飛劍,扭頭向張朝宗撲來,想要先把這廝給解決了。張朝宗早就預料到偷襲之後裴西風會找他麻煩,因此一擊之後,立刻後退,拉開和裴西風的距離。
江城子看的明白,如果張朝宗在,牽制著裴西風的精力,他還有獲勝的機會。可如果張朝宗讓裴西風給砍死了,那他必敗無疑。
「看飛劍。」江城子猛催飛劍,來了一招力劈華山。
裴西風感覺腦後生風,一股絕強的威勢降臨,顧不得對付張朝宗,回頭應敵。張朝宗見裴西風顧不上他了,祭出白虹劍,朝著裴西風腦袋劈了過去。
就這樣,裴西風正面需要對付強敵江城子,背後還得防備著張朝宗搞偷襲,雖也能不落下風,但優勢卻沒有了。有好幾次,裴西風都想先解決了張朝宗,但都被江城子拖住。
「不行,這麼拖下去可不是辦法,小爺得給這個白面書生一下子狠的,讓他知道知道小爺的厲害。」張朝宗決定動用青火琉璃寶劍了。
其實,他之前又是飛影針又是白虹劍的,就是想讓裴西風錯誤的估計他的實力,要讓對方心裡有個大體的印象,覺得他的攻擊力不強。這麼一來,突然來一下子猛的,肯定能起到猝不及防的偷襲作用。
江城子打著打著,使出自己的絕技落影分光劍。只見劍光如電,劍影翻飛,裴西風感覺壓力一下子大起來,連忙打起精神應對。
張朝宗看的明白,暗叫一聲,好機會,到了小爺下狠手的時候了。他悄沒聲息的祭出青火琉璃寶劍,不讓寶劍發出劍鳴,同時也壓制住寶劍的威勢。手裡靈訣變動,體內靈力迅速注入到寶劍之中。就見如米粒般大小的不知名的玄奧銘文繞著劍身浮動不止,周圍無數肉眼可見的光點朝著寶劍匯聚而來,被寶劍吸入其中。寶劍上浮現出如水一般清澈的琉璃玉光,玉光一閃,劍刃亮了起來,如一帶青芒。
朝宗舌綻蓮花,口吐箴言,舉起右臂,朝著裴西風一劃。
青火琉璃寶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天青色劍痕,整個空間一下子安靜下來,天地間就只剩下一道劍痕在不斷的延伸著,就好像小舟推開了水波一樣。這道天青色劍痕看似柔和似水,虛無縹緲,卻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神秘氣息。
裴西風正全力應對江城子的落影分光劍,感覺背後靈力波動,也不回頭,再次催動獸面吞吐連環鎧。在他看來,這件鎧甲擋住張朝宗的攻擊綽綽有餘了。
青色劍痕狠狠的砍在了裴西風的鎧甲上。
「卡嚓。」只聽見一聲脆響,獸面吞吐連環鎧直接被犀利的劍痕劈開一道縫隙。
裴西風只覺得渾身巨震,一股鋒銳之氣侵入體內,氣血震盪,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裴西風真是又驚又怒,驚的是後面的小子竟能發出如此犀利的一劍,怒的是自己一時不備,竟然讓一個小小的煉氣期修士所傷,要是被人知道,臉面可就丟盡了。
江城子見裴西風受傷,心中大喜,「唰唰唰」連續幾劍。裴西風拼盡全力,使出幾項厲害手段,才把江城子這幾劍應付下來。這一回可真把裴西風給氣著了,他轉身再次朝著張朝宗撲過去。
不過江城子哪裡肯讓他如意,趁著裴西風受傷,他發動了暴風驟雨般的攻擊。雖然因為靈力耗損的緣故,江城子的這次攻擊並不是特別強橫,但是面對受傷的裴西風,還是佔據了絕對的上風。
裴西風越打越惱火,越打越生氣,在江城子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下,他壓根兒就騰不出手來收拾張朝宗。他是騰不出手來,不過張朝宗手可閒著呢,這廝不斷的使用飛劍朝裴西風背後招呼,把裴西風的肺都快氣炸了。
怒之極的裴西風陡然間大喝一聲,好像平地響起一聲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