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氣逐漸轉涼,這黑夜也來的特別早,夕陽早早的埋入了地平線。今天靖雪來的比較晚,在進房之前,月嬋稱有東西落在了馬車上,便跑去拿,只有靖雪獨自進了房。
房間裡一片死寂,而且空氣中還飄散著異樣的味道。
「長君……」靖雪輕喚道,緩步上前,心下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垂首的時候,突然發現腳邊有血淌了過來。順著血跡望去,居然發現房間內側橫躺著兩個人。
靖雪驚恐的尖叫聲還未發出,便被突如其來的大手緊緊的捂上了嘴,她驚恐的掙著身子,想要逃離這裡。
「靖雪……」禁錮著她的那人在她耳畔輕聲道,靖雪當然聽出了是長君的聲音,漸漸停止了掙扎,但嬌弱的身子還是不由自主的顫抖。
長君見靖雪安靜了下來,便鬆開了她。
「長君?」靖雪轉身看著長君驚恐的雙眸中又多了幾分疑惑,然後視線撇到他沾滿了鮮血的雙手,身子不自覺的後退,慌亂的用錦帕擦沾染在面上的血漬,聲音輕顫,「他們……是你殺的?」
「是。」長君步步逼近,「他們本是來殺我的,不過很不幸,卻死在了我的手裡。」
靖雪退到了牆上,已無路可退,無措的連連搖首,「不是,你不是長君,不是……」
「怎麼?你當真希望我是那麼的無能,任人踐踏的太僕寺少卿?面對太子對你的輕薄而無能為力?難道你不希望我可以反抗,為了我們的未來反抗?」長君靠近她,抬手撫摸她的面頰時,被靖雪慌亂的推開,然後靖雪提起裙擺就跑,逃出了這個血腥的房間。
月嬋此時已侯在門外,靖雪慌張的只對她說了句,「回將軍府。」便頭也不回的逃離。月嬋急急追上,「夫人,夫人……」
沐夕從未見到靖雪如此模樣,不解的進了房間掩上了門,長君背對她而立,「少卿,夫人這是怎麼了?」她問話的同時上前,卻看到長君正拿著一巾帕擦手,而那殷紅的血色異常的刺目,地上居然還躺著兩人。
「她走了?」
「嗯,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是誰派來的?」長君沒有回話,而是對著地上的屍體道,「你們起來吧。」
聲落的同時,地上的死人突然起身,驚的沐夕本能性的護在長君身前。「少主。」起身的兩人居然抱拳跪地道。
「嗯,清理一下,就可以離開。」長君拍了拍沐夕的肩頭,示意她到一旁。「長君……你這是做什麼?夫人她方才看到……」
「沒什麼,她作為我的夫人,就應該知道我的另一面,不是嗎?」
「但,我方才見她應該是受到了驚嚇,你不怕她將你的事告訴澹台峰嗎?」
長君緊抿雙唇,沒有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