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匹夫之怒
4、齊隆寶笑了起來,說,傅華,你有點創意好不好啊,我剛剛說了不會再犯類似的錯誤,你馬上就來了個不會再給我類似的機會,怎麼,連這個都要現學現賣啊?
傅華笑著搖了搖頭,說,齊隆寶,我不需要跟你講什麼創意的,我只是要你知道,從這一刻起,我要全力獵殺你,直到把你捕殺了為止。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齊隆寶笑了一下,說,傅華,你和我還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捕食者呢。我看應該是我獵殺你吧?
傅華笑了笑說,我想是你搞錯了,以前我之所以吃過你的虧,那是因為我一直想盡量避免跟你為敵,所以在對付你的時候,未免就有些畏首畏尾,未能全力以赴。但現在不同了,我已經決心要擺開陣仗跟你大幹一場了,自然就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了。
齊隆寶笑了笑說,那你就放馬過來吧,說實話,我現在成天搞什麼馬克思主義哲學研究的沒意思透了,正想找點樂子呢。
傅華笑著說,那你就等著吧,我會讓你玩的不亦樂乎的,所以你要小心了,接下來我就要用盡一切可能的手段來捕殺你這個獵物了,你千萬不要很輕易的就被我獵殺了,那樣子可就沒意思了。
齊隆寶笑笑說,傅華,我怎麼覺得你這麼可笑呢?一隻剛剛在貓手裡僥倖逃生的老鼠,竟然胡吹大氣說要獵殺貓,你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啊?
傅華笑了,說,齊隆寶,你怎麼還沒明白你要面對的形勢呢?你以前之所以讓人恐懼,並不是你自身有多強大,而是你身後依托著秘密部門和你爹魏立鵬的權勢,還有就是因為你有秘密部門罩著,我無法掌握到你的行蹤。
傅華說到這裡抬頭看了齊隆寶一眼,用不屑的口吻說,但現在形勢已經完全逆轉了,你沒有了秘密部門罩著了,而我呢,隨時都能掌握你的行蹤,現在要整死你再簡單不過了,一個大漢一把刀,隨時就能讓你去跟馬克思他老人家研究一下什麼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的。
齊隆寶臉色一下子就變的很蒼白了,傅華這句話是打中了他的軟肋了,他現在只是一個搞馬克思主義哲學研究的學者,身邊已經沒有了秘密部門的護佑,匹夫之怒,就能讓他濺血五步的。
你敢!齊隆寶色厲內荏的說道。
我為什麼不敢啊?傅華笑了笑說,人要是豁出去了,可就沒什麼敢不敢的了,大不了跟你一命換一命罷了。
你什麼東西啊,齊隆寶冷笑了一聲,說,我的命豈是你的賤命能夠換得了的?
傅華笑了起來,說,齊隆寶,你真是太可笑了,在生死面前,大家都是平等的,可不會因為你是魏立鵬的兒子,是貴命,就可以不死的。誒,你的臉色那麼白,是不是心裡已經開始害怕了啊?
齊隆寶明顯底氣不足的說,胡說八道,我才沒有害怕呢。
還說不怕,你的聲音都顫抖了,傅華笑了笑說,好了,你不用這麼緊張了,我要跟你玩的是高智商的遊戲,所以不會簡單地一刀就了結你的,那樣子可就太便宜你了。你等著吧,我要在世人面前揭穿你的醜惡面目,我要讓你身敗名裂,我要讓魏立鵬為有你這個兒子感到恥辱。
這時,病房的門一下子被推開了,羅由豪一腳踏了進來,嘴裡興奮的叫道,傅華,茜男醒了,她說想要見你。
說話間,羅由豪就看到了也在病房內的齊隆寶了,他在羅茜男被綁架的這段時間是專門調查過齊隆寶的,因此一下子就認出齊隆寶了。仇人見面自然是分外眼紅了。
齊隆寶,這個混蛋,羅由豪一個箭步就衝到了齊隆寶的面前,伸手就一把叉住了齊隆寶的脖子然後把把齊隆寶卡在牆上往上提,嘴裡惡狠狠叫道,我弄死你。
齊隆寶被卡住了咽喉,頓時就喘不過氣來了,他兩手就扒拉著想要把羅由豪卡住他脖子的手給扒開。但是羅由豪本身力道就特別大,再加上心中恨極了齊隆寶,死死地卡住了他不放,因此齊隆寶扒拉了半天,也沒能把羅由豪的手給扒開。
眼見齊隆寶因為喘不上氣,臉憋得通紅,眼睛都凸出來了,傅華擔心羅由豪再繼續下去的話真的搞出人命來,就笑著說,好了,羅董,這裡是醫院,鬧出人命就不好了,放開他吧,不值得跟這種小人一般見識的。
羅由豪也知道在醫院弄死齊隆寶有些不太好交代,就說了一句便宜這混蛋了,然後鬆開了叉著齊隆寶脖子的手,齊隆寶就癱倒在地上,急促的喘息了幾聲,呼吸這才順暢了起來。
傅華笑了笑說,齊隆寶,你看到沒有啊,現在隨便一個人都是有可能置你於死地的,就算是你爹是魏立鵬,也是護不了你的。所以以後你千萬不要隨便就到處瞎晃悠,把性命晃悠丟了可就找不回來了。
羅由豪上去踹了齊隆寶一腳,罵道,趕緊給我滾蛋,以後別讓我看見你,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齊隆寶爬了起來,幾步就竄到了病房的門口,打開門,然後回頭瞪著羅由豪和傅華,怨毒的叫道,你們倆混蛋給我等著吧,我一定會讓你們不得好死的。
嘿,你這孫子!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啊。羅由豪說著就衝過去想要抓住齊隆寶。但齊隆寶走到門口才跟他們發狠,防的就是羅由豪這一手,見羅由豪要衝過去了,拉開門就跑了出去。
羅由豪還要去追,傅華在後面喊住了他,羅董啊,算了吧,不要去追他了,你幫我一下,我要去看看羅茜男。
羅由豪說了一聲便宜了這孫子了,然後回頭幫傅華坐上了輪椅,推著傅華去了羅茜男的病房。羅茜男依舊是躺在病床上輸液,看到傅華,虛弱地笑了笑,說,傅華,沒想到還能活著見到你。
傅華伸手去拍了拍羅茜男的手,笑了笑說,都跟你說了,我們會活下來跟齊隆寶討債的。
羅茜男笑了笑,沒說什麼,只是把手翻轉過來,握住了傅華的手。傅華並沒有躲開,而是很自然的也去握住了羅茜男的手。經歷了黑屋子這一劫,兩人都感覺他們之間已經被某種紐帶聯繫到了一起了,因此連想都沒想過他們之間還有什麼男女之別。
傅華笑了笑說,羅茜男,剛才可惜你不在我的病房那邊,要不然你就會看到羅董教訓齊隆寶的場面了。
羅茜男愣了一下,有些緊張的看著傅華,說,齊隆寶到你病房去了?
傅華點了一下頭,笑了笑說,是啊,這傢伙想來看看我們的情形,結果正趕上羅董過去告訴我你醒了。
羅由豪說,剛才要不是傅華攔著,我非整死那孫子不可。
傅華笑了笑說,他跑不掉的,所以也不急在一時了。誒,羅茜男,你早點好起來吧,早點好起來我們一起教訓這孫子。
羅茜男點了點頭。傅華看她神情之間還是十分的疲憊,就握了一下羅茜男的手,笑笑說,你還是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羅茜男又點了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傅華鬆開了她的手,看著羅由豪說,羅董啊,麻煩您送我回去吧。
羅由豪就推著傅華回了病房,幫助傅華重新躺到了病床上,傅華看了看羅由豪,說,羅董啊,你有時間嗎?有時間的話我想跟您聊幾句。
羅由豪點了一下頭,說,說吧,你想聊什麼。
雖然傅華在齊隆寶面前表現得很強勢,似乎齊隆寶不堪一擊,但是內心中傅華還是極為重視這個敵手的,說,羅董啊,雖然現在我和羅茜男都被救回來了,但是這件事情還遠沒有結束,所以我們對齊隆寶和雎才燾這兩個混蛋就不得不防備一些了。
羅由豪說,這我知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傅華說,現在齊隆寶的身份住址以及工作單位我們都掌握了,我想讓您安排人二十四小時盯著他。
羅由豪說,這個在茜男被綁架的時候,我已經安排有人在盯著他了,原本是想一旦確定茜男真的出事了,我就準備把他抓起來給活埋了。
傅華笑了笑說,既然已經有人在盯著他了,那就繼續盯下去,而且不能僅僅盯著就夠了,還要看看他每天都接觸了一些什麼人,做了些什麼事情。這樣子齊隆寶一旦有什麼異動,我們也就能夠隨時掌握。
羅由豪說,行,我就按照你說的去安排了。
傅華說,再是,現在雎才燾是個什麼情形啊?
羅由豪說,原來雎才燾是在江北省為他父親上訴的事情奔走呢,茜男被綁架之後,我把他抓回來審了半天,結果也沒問出什麼來,就暫時把他給放了,不過我不准他離開北京,目前在他北京的家中,我也有人在盯著他呢。
傅華說,我們不好兩面作戰的,還是先集中精力對付齊隆寶吧,雎才燾暫且不要去管他了,他要去江北省跑雎心雄上訴的事情就讓他去吧,不過不要讓他再參與豪天集團的事務了。
羅由豪說,行,我知道了。
交代完之後,傅華就讓羅由豪回去了,他則是躺在床上休息了,他的體力還是沒有完全恢復,說了這麼時間的話讓他感到十分的疲憊,所以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傅華被趙婷叫醒了,羅雨和林東雷振聲又來看他了。
傅華看了看三人,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啊,上午你們來的時候我睡著了,害得你們多跑了一趟。
羅雨笑了笑說,沒事了主任,多跑趟腿也累不著。誒,您的身體怎麼樣了,我看比上午的氣色更好了一些。
傅華笑了笑說,我沒什麼大礙了,就是很容易累。
林東笑了笑,那主任就要多注意休息了,這個是需要多調養調養才能恢復的。
雷振聲笑了笑說,是啊,主任,您就放心在醫院好好調養吧,我們三個人會把駐京辦的工作負責好的。
傅華瞟了雷振聲一眼,笑了笑說,誒,振聲同志啊,我正好想跟你說件事情,我記得上次我問過你以後有什麼打算,你說還是想繼續留在駐京辦工作的。正好中午的時候,市委孫書記打電話過來慰問我,我就把你的意思跟孫書記說了,我也建議孫書記把你留在駐京辦工作,孫書記考慮了一下,最後同意了。所以你就安心工作吧,別的就不要去想了。
雷振聲愣住了,他心中其實是懷著鬼胎的,他在傅華被綁架的時候,受姚巍山指使想要把湯曼從傅華辦公室趕出去,還想趁機查熙海投資的賬,這些可都是針對傅華去的。怎麼傅華現在不但沒有沒有要趕走他的意思,還主動在孫守義面前挽留他呢?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啊?
傅華看雷振聲愣在那裡了,心裡暗自好笑,他心裡很清楚此刻雷振聲一定不會為了能留在駐京辦而感到慶幸的,雷振聲一定會疑心他這麼做是什麼目的。
傅華笑了一下,說,誒,振聲同志啊,你發什麼愣啊,難道說你不想再留在駐京辦了嗎?
雷振聲笑了一下,說,不是了,主任,我只是沒想到您會對我這麼好。
傅華心裡冷笑了一聲,心說,你等著吧,我以後會對你更好的。
傅華笑了一下,說,振聲同志啊,都是自家人,就不要說這種客套話了,只要你在駐京辦好好工作就行了。
雷振聲心裡真是有苦說不出,此刻他越發確信傅華把他留在駐京辦是一個要對付他的陰謀,心裡難免就有所恐懼。但表面上他還得對傅華表示感激,他笑著點了點頭,說,主任,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
從醫院回到駐京辦自己的辦公室,雷振聲就在辦公室裡轉起圈來了,他越想越覺得傅華主動把他留在駐京辦是不懷好意的,這讓他十分的坐立不安。雷振聲現在已經清楚地知道,他根本就不是傅華的對手。
這一次傅華被綁架之後,一些雷振聲想都不敢想的人物紛紛出面想辦法營救傅華,甚至那個久不問世事的卞舟卞老都出面了,這讓雷振聲看到了傅華在北京這個地方所擁有的強大力量,在這種強大的力量面前,不僅僅他是不堪一擊的,甚至他的主子姚巍山恐怕也是難以抵擋的。
這就讓雷振聲意識到他跑來駐京辦幫姚巍山做眼線是多麼不明智的一件事情啊,他居然還想要在傅華被綁架的時候落井下石,簡直是太愚蠢了。現在傅華逃過大難,平安歸來了,下一步還不知道要怎麼清算他呢。
在猥褻婦女那件事情上,雷振聲已經領教了傅華手段的毒辣了,現在他可是把傅華給得罪狠了,傅華一定會採取更毒辣的手段對付他的。這讓雷振聲想想都覺得可怕,因此他是打定主意只要傅華一回來工作,他就讓姚巍山馬上將他調回海川去。
哪知道他的如意算盤還沒打響呢,傅華居然就搶先一步,先跟市委書記孫守義要求將他留在駐京辦了,傅華這應該是想把他留在駐京辦好好折磨他的節奏啊。這可要怎麼辦啊?
雷振聲轉了半天圈,也沒想出一個能夠從眼前這個困局中解套的辦法,想來想去,他覺得還是向姚巍山求助比較好,目前也只有姚巍山能夠幫他從駐京辦裡離開了。
雷振聲就趕忙撥通了姚巍山的電話,說,姚市長,駐京辦這裡我一天都呆不下去了,傅華現在也醒了,您看能不能盡快把我調回海川市啊?
姚巍山這幾天的心氣是很不順的,根子就是在雷振聲身上,不是雷振聲對外聲稱是他在背後算計傅華的話,馮玉清也不會那麼發作他的。
姚巍山心中很清楚,在這個唯上是從的官場上,得罪了頂頭上司是一個怎麼樣的下場,特別是這個頂頭上司還是他在官場上的靠山。當年年他得罪了孟副省長,結果被孟副省長放在乾宇市副書記的位置上一掛就是多年,差一點就把仕途的黃金時期浪費掉了。
這一次更倒霉,他得罪的居然是一省的最高首長。如果馮玉清真的因為傅華的事情生他的氣的話,那他的仕途到此基本上也就要完結了。
姚巍山當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他自然是很想找機會補救的。但是馮玉清這個曾經賞識過他,給了他仕途上第二次機會的人,這一次卻是不想給他機會補救的,他幾次求見馮玉清想要解釋一下,結果都被馮玉清的秘很明確的跟他說馮玉清現在不想見他。
這讓姚巍山心中十分的沮喪,也知道馮玉清這一次可能是動了真怒了,心中未免就更加納悶馮玉清跟傅華之間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在此之前,他可是從來都沒聽說過馮玉清和傅華之間是有什麼聯繫的。
姚巍山心中不免就更加怨恨傅華了,心說這個傅華真是夠壞的,有馮玉清這麼強大的關係不早點亮出來,害得他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
姚巍山就沒好氣的說,你慌裡慌張幹什麼,傅華醒了又能怎麼樣啊?
雷振聲苦笑著說,不是姚市長,傅華這傢伙的心惡毒著呢,我今天跟羅雨他們一起去看望了他,結果你猜他跟我怎麼講,他說他跟孫書記要求將我留在駐京辦。孫書記居然還答應了他的要求。
他要求你留在駐京辦?姚巍山有些詫異地問道,他真是這麼說的?
對啊,雷振聲說,這個傢伙肯定是想把我留在駐京辦好繼續折磨我的。姚市長,您幫幫我吧,我可不想繼續呆在他的身邊了,誰知道這傢伙下一步會想出什麼樣的毒招來對付我啊?
姚巍山心裡暗罵雷振聲沒用,心說傅華那傢伙還沒動手呢,僅僅說了一句要把他留下,就已經把雷振聲這個慫包嚇破膽了。姚巍山心知繼續把雷振聲留在駐京辦的話,對他也沒什麼用處了,因為雷振聲失去了挑戰傅華的勇氣了。
不過現在姚巍山也不好主動去跟孫守義要求將雷振聲調回海川市了,是他舉薦雷振聲去駐京辦的,又是他在雷振聲出了猥褻婦女事件之後,找了種種理由讓孫守義同意雷振聲繼續留在駐京辦工作的。現在反過頭來再去要求孫守義調回雷振聲,且不說這是自己打自己耳光的行為,孫守義恐怕也不會任他這麼翻過來復過去的瞎折騰的。
想到這裡,姚巍山有些煩躁的說,小雷啊,你別這麼沉不住氣好嗎?留在駐京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啊?傅華難道能吃了你?
雷振聲聽姚巍山話裡的意思是不想現在就把他調回海川市的,馬上就急了,他說,姚市長,話可不能這麼說,留在駐京辦傅華是不能吃了我,但是他如果再搞一出比猥褻婦女讓我更丟臉的把戲出來,那我豈不是就更慘了?再說,我來駐京辦可是因為您的舉薦的,如果我再被整出一樁大醜聞來,您臉上也不光彩吧?
姚巍山被說愣了,他還真有些擔心傅華會像雷振聲說的那麼去做的,那樣子他作為雷振聲的舉薦人,確實是會很丟臉的。而且他心中清楚傅華絕對不會是因為欣賞雷振聲才跟孫守義要求留下雷振聲的,說不定傅華心中還真是打的讓雷振聲出醜的主意呢。如果是這樣的話,傅華想算計的就不僅僅是雷振聲了,還有他姚巍山。
姚巍山心裡就罵了一句娘,他知道不管怎麼樣,他都不能再把雷振聲繼續留在駐京辦了,想了一下,他說,小雷啊,如果你真的不想繼續留在駐京辦了,那這樣吧,我跟傅華商量一下,讓他同意放你離開就是了?
您要跟傅華商量啊?聽姚巍山這麼說,雷振聲心裡暗自叫苦,他真是感到姚巍山昏了頭了,傅華又不是不知道他在駐京辦所做的這些事情都是姚巍山在背後指使的,又怎麼可能會同意姚巍山提出的放他離開駐京辦的要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