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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9、關係變質 文 / 姜遠方

    19、關係變質

    19、老鄉?項董看著傅華笑了一下,說,哪裡的老鄉啊,雲城的還是東海的?

    雲城市是東海的一個地級市,在海川市的西南方向,經濟狀況還不錯,項董問是雲城的老鄉還是東海省的老鄉,明顯他是雲城市人了。{免費小說}

    傅華笑了笑說,原來項董是雲城市的,我是海川市的。

    項董笑了笑說,原來是東海省的老鄉啊,我是項懷德,您怎麼稱呼?

    項董說到自己的名字是帶著一股自傲的口吻的,傅華一聽就知道這是個大人物,只有大人物說起自己的名字才會有這種口吻的。但是傅華印象當中,他還真是不知道項懷德這一號的人物。

    傅華跟項懷德握了握手,笑了一下說,傅華,很榮幸跟項董認識。

    項懷德笑了笑,說,我也很榮幸。誒,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聽說過您的名字的。

    傅華笑了一下說,項董啊,我們之間好像並沒有什麼交集,實話說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項董的名字。

    馮葵笑了一下說,項董是那種特別低調的人,平常很少在媒體上露面的,除了雲城市估計很少有人知道項董的名字,不過項董的身價應該可以在東海省排進前三甲的。

    聽馮葵這麼說,傅華不禁愣了一下,東海省前三甲的富豪身家最少也要上十億的,而眼前這個人衣著樸實無華,也沒隨身帶個助理什麼的,也就一個人,背著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皮包,就這麼施施然的來了。說他是十億級的富豪,傅華心中還真是一點都不相信的。但是馮葵是不會說謊的,傅華不信也得信。

    項懷德依舊很樸實的笑了一下,說,馮董啊,你就別幫我吹噓了,不知道的人聽到了會當真的。

    馮葵笑了笑說,我真是服了您了,老是這麼謙遜。既然您也是來吃飯的,我們一起吧。這頓我請客,算是我給您接風了。

    項懷德看了看傅華,說,不妨礙你們吧?

    傅華笑了一下,說,怎麼會妨礙呢,我們也是朋友偶然湊在一起吃飯的,您加入會更熱鬧一些的。

    項懷德笑了笑說,那就叨擾馮董一頓了,看來今天我運氣不錯,省了一頓飯錢了,話說這家扒房的牛排價格還真是瘋貴瘋貴的,我就是偶爾想解解饞才會來的。

    瘋貴瘋貴是東海省的土話,意思是價格特別昂貴。傅華聽項懷德這麼說,忍不住笑了一下,心說這馮葵古靈精怪的,想不到他的朋友也是這麼有趣。

    馮葵扁了一下嘴,笑笑說,好了項董,您又不是吃不起,再這個樣子我可要罵您裝樣了。

    項懷德笑了笑說,吃倒是吃得起了,不過想到隨便在這裡吃頓飯,就是我廠裡的工人一個月的收入,我就還真是有點肉痛的。

    馮葵笑笑說,您這可是典型的小農思想啊,難怪很多朋友都說您摳門呢。

    項懷德笑了笑說,我就是農民出身嘛,當然是農民思想了。我不摳門不行啊,我可比不了馮董您,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我父母就是農民,從小就教育我要勤儉持家的。有點小產業也都是一點點節省下來的。再說了,一大堆的人還指著我吃飯呢,我可不敢鋪張浪費把企業給弄垮掉的。

    傅華聽項懷德這麼說,忍不住就看了他一眼,他也是見過富豪的人。通常成了富豪之後,很多人都會把架子擺得十足,做什麼事情前呼後擁的,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多有錢似的,很少能夠見到像項懷德這種謙虛和樸實的。而且這個人很有責任感的樣子,似乎很關切下面工人的疾苦,讓傅華他一下子就對這個看上很不起眼的男人有了好感。

    馮葵笑了一下,說,好了項董,您就不要對我進行勤儉教育了,看看您吃點什麼。

    項懷德就開始點菜,不過他點菜倒是一點節儉的意思都沒有了,點的都是扒房最貴的菜,法國貝隆銅蠔、澳洲九級和牛,澳洲的龍蝦……

    馮葵看項懷德點了這幾樣最昂貴的菜,笑了起來,說,項董算盤打得很精啊,我請客你就這麼奢侈,倒是一點不為別人節儉啊。

    項懷德笑了笑,說,馮董可別誤會,我並不是因為您要請客,就特別點這麼貴的菜。而是我本來就是要點這些菜的。到這頂級的酒店裡面就是要享受這頂級的美食的,要是來僅僅是為了吃生菜沙拉和麵包,那在街邊隨便找家西餐館就可以解決的。

    在頂級酒店享用頂級美食,確實是很相稱的,想不到這項懷德的想法還挺有哲理的,細琢磨還真是那麼回事,傅華笑了起來,說,聽項董一席話真是勝讀十年書啊,今天真是受教了。

    馮葵笑了起來,說,傅華,項董說什麼呢就有哲理了?你聽項董忽悠你,他這是為今天宰我一刀詭辯呢。

    聽馮葵再次喊出了傅華的名字,項懷德忽然就指著傅華,笑了笑說,我想起您是誰了,我對您可是聞名已久啊,想不到今天在這裡見到了您了。

    項懷德這麼一說倒把傅華給說愣了,他笑了一下說,我有這麼有名嗎?居然連項董都聽說過我的名字。

    連馮葵也有些驚訝的看著項懷德,說,項董,您不會是跟他開玩笑的吧?

    項懷德笑了笑說,我是那種開玩笑的人嗎?他確實是在某個方面很有名氣的。這位傅華傅先生是海川市的駐京辦主任吧?

    傅華笑了笑說,前主任了,剛被免職。

    項懷德眼睛就亮了一下,說,被免職了?像您這麼優秀的人才也會被免職,誰這麼愚蠢啊?唉,您現在有什麼打算嗎?要不然到我集團來吧,我集團正想在北京設立辦事處,您來給我做這個主任如何啊?薪資隨您開,我保證讓您滿意。

    馮葵納悶的看著傅華,笑了笑說,想不到你這傢伙還這麼搶手啊,居然連項董都這麼看重你。

    傅華卻知道事情絕非想像中的那麼簡單,項懷德這麼急著想要他過去集團工作,一定有需要他才能做的事情,笑了笑說,可能是項董某些方面正需要用到我吧,項董,您還是敞開了說吧,您想找我去你們集團做什麼?

    項懷德笑了笑說,您果然名不虛傳,馬上就看出來我是需要您幫我做什麼事,我也不瞞您,其實我之所以知道您,是因為您在東海省某些方面可是很有名氣的,特別是在公司上市這方面,據我所知,在您手中可讓兩家公司上市了。

    馮葵笑了一下,說,原來您是想讓他幫你們集團上市啊,我說呢。誒,傅華你真的曾經幫兩家公司上市了?

    賈昊現在被有關部門採取了強制措施,傅華在證監部門就沒有了強有力的人脈了,項懷德想讓他幫忙運作公司上市,顯然是不可能的了,他笑了一下,說,我想項董對我是有所誤會了,我是參與過兩家公司的上市過程,但是其關鍵作用的卻不是我,所以項董您的錢我怕是賺不到了。

    項懷德看了傅華一眼,說,您先別急著拒絕我啊,要什麼條件您儘管開,有話好商量嘛。你問馮董就會知道我是那種出得起價錢的人。

    馮葵笑了一下說,是啊,傅華,我可以擔保項董可是有實力的人,你如果想要什麼儘管說,他應該是可以達到你滿意的。

    傅華笑了一下說,項董啊,事情真的不像你想像的那個樣子。跟您實話說吧,天和地產上市當時我師兄賈昊正在證監會,那個是我師兄的運作,而他現在身陷囹圄,自身難保就是想幫你他也沒法幫你啊。

    項懷德還是有些不死心的說,那另一家山祥礦業呢?那可是在香港上市的。

    傅華笑了笑說,那家公司上市玩的是借殼仙股的把戲,那件事情是山祥礦業通過德記證券操作的。不過項董,這個事情的做法有點打擦邊球,而且資金運作方面恐怕是最大的問題,這裡面的風險很高,奉勸您可不要輕易嘗試啊。

    項懷德笑了笑說,風險高的事情,利益也大啊。誒,跟我說說這個德紀證券吧。

    傅華就講了德記證券和董事長江宇的情況,項懷德聽完越發的感興趣,笑了笑說,傅先生能不能幫我聯繫一下這個江宇先生啊。我很想跟他談一下我們集團公司借殼上市的問題。

    傅華遲疑了一下,說,項董啊,我可是很長時間都沒跟他聯絡了,也許他已經忘記我了呢。

    項懷德笑了笑說,一個成功的商人是不會忘記他的朋友,您放心只要您跟他聯絡一下,他肯定就會想起您是誰了。

    馮葵這是在一旁幫腔說,傅華,您幫幫項董吧,不就是跟那個人聯繫一下嘛。我跟你說,項董這個人是值得幫的人。

    傅華看了一眼馮葵,說,你不懂的,這裡面可不是認識一下那麼簡單的,我也不知道我在江宇面前有沒有這麼大的面子。

    傅華跟江宇的往來還真的不多,這幾年還基本斷了音信,他還真不敢確保找到江宇,江宇就會搭理他。同時傅華也知道這裡面牽涉到了洗錢等很多違規或者打擦邊球的事情,不是任何人找上門去,江宇就能答應幫忙運作的。這裡面是有一個信任度的問題。香港的法律十分的嚴格,稍有不慎,就會去吃牢飯的,因此江宇是不會隨隨便便就肯出手的。

    並且傅華也才是剛剛認識這個項懷德,雖然他對項懷德頗有好感,但是畢竟對項懷德還是不熟悉,不知道這傢伙的根底。如果就這樣貿貿然的引薦項懷德給江宇也是很不妥當的。所以他還是想把這件事情給推掉的。

    傅華接著說道,項董為什麼不考慮一下從正規渠道在國內上市呢?現在好像國內的上市好像放寬鬆了很多,項董為什麼不從這方面下手溝通呢,不好過再去香港冒那種風險啊?

    項懷德苦笑了一下,說,我怎麼額沒做過啊,我每年花費在這個上面的精力和財力都是極大的。但是就是沒能打通證監會的大門。傅先生應該知道的吧,現在社會的整體經濟形勢像我們這種民企根本就是後娘養的,國企幾近破產,重新擦胭抹粉一下馬上就可以風風光光上市,我們效益再好,可就是過不了證監會這一關,只能徒歎奈何。

    傅華點了點頭,說,不得不承認在證監會這一邊往往都是強力護持國企,而歧視民企的態勢。

    項懷德說,我這一次來北京就是來見證監會的一個朋友,想通過他幫我們運作上市,但是溝通了半天之後,我們還是得不到這個上市的機會,說我們是什麼夕陽產業,不是目前的發展方向,唉,我是被這件事情困住了。真是混蛋,夕陽產業怎麼了,也沒有法律規定夕陽產業不能上市啊?法律規定只是要盈利三年,話說我們集團連續幾年都是盈利的,是滿足上市的條件可是綽綽有餘的。但是人家就是不給你上,你只能乾瞪眼,沒脾氣。

    傅華看了看項懷德,說,夕陽產業,項董做的是什麼行業啊?

    馮葵笑了笑說,項董開的是織布廠,規模很大的。

    織布廠在現在這個時代還真是夕陽行業,目前這個行業的景氣很差,國內很多家織布廠都在壓錠減產,項懷德的織布廠就算是規模再大,估計相關部門也不會再支持他們上市的。

    傅華看了看項懷德,說,項董啊,我有點不太明白你在這個時候上市籌資目的何在,目前國內很多家織布廠都在壓錠減產,甚至有的還關門歇業了,你在這個時候籌資難道是想轉產?

    項懷德搖了搖頭,說,我為什麼要轉產啊?我現在的經營狀況很好,盈利可觀,我上市籌資是為了擴大生產規模的,可不是為了轉產。

    傅華看著項懷德有點納悶地說,擴大生產規模,我沒有聽錯吧?您在這個行業很不景氣的時候還要擴大生產規模,是不是昏了頭了。

    項懷德笑了笑說,我清醒的很。傅先生,您要知道事務往往都是需要一分為二來看待的。誠然現在行業很不景氣,在這個時候還要上規模,似乎是自尋死路。但同時您也要知道一點,那就是在這個時候上規模可是成本可是最低的,花同樣的錢我能做的事情更多,這麼算一下帳,我可是賺到了。

    傅華對項懷德的這項看法可是不敢苟同的,他笑了一下說,你上規模的成本再低,行業景氣不好,你賺不到錢,最後不還是虧本的嗎?

    項懷德笑了笑說,行業不會總是景氣不好的。我分析過織布行業的景氣狀況,發現景氣是有週期的,我感覺這一輪的景氣差很快就要過去了。而等市場轉好之後,我的規模已經上去了。傅先生可能也知道,任何一個行業當中往往是老大通吃,做行業的老大都是能夠賺到這個行業的大部分利潤的,我做到了行業的老大,到那個時候我就是想不賺錢都難的。

    不得不說,項懷德這個思路是想人之未想,另闢蹊徑,目標遠大,似乎很荒謬,但是細琢磨卻又感覺他的想法卻有合理的一面。而且眼光看得很遠,居然看到景氣恢復後他們集團的發展,傅華越發覺得這個傢伙不簡單。國內的企業家中,像這樣有戰略眼光的真是很少見的。想到這個人還是一個農民出身的傢伙,傅華越發對他刮目相看。這傢伙應該是個天才的企業家把?

    不過即使這樣子,傅華也並沒有吐口說要幫項懷德引薦江宇,項懷德倒也挺有君子之風的,見傅華為難,也就再也不提這件事情了。而是把話題轉到了傅華的被免職上。

    項懷德笑了笑說,傅先生,您這一次究竟是為什麼被免職的啊?

    傅華笑了一下,說,惹了一點小麻煩,不說也罷。

    項懷德笑了笑說,說來聽聽嘛,也許我能幫您把問題解決了呢?話說我在東海省高層也是有一定的關係的。

    傅華就知道項懷德這是想要曲線救國了,項懷德是想要通過先幫他解決問題,然後讓傅華感激,就不得不引薦江宇給項懷德認識了。

    傅華是不願意這麼跟項懷德糾纏的,就笑了笑說,項董有心了,不過我現在自己正在想辦法解決呢,就不勞項董費心了。

    項懷德笑了一下,說,傅先生既然不需要,那就算了。

    吃完飯之後,項懷德就和傅華、馮葵分手了,他在北京還有很多事務要忙的。傅華則開車送馮葵回家。

    在車上,馮葵笑了笑說,老公啊,項董求助你的事情真的很難嗎?

    傅華笑了一下,說,這裡面灰色的地帶太多了,香港的那幫人運作起來可是一系列,環環緊扣,每一個環節都是要確保不出任何問題的,所以他們是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的。我跟那個江宇也就是一面之緣,你讓我去介紹項董給他認識,人家搭不搭理我都不知道呢。誒,小葵啊,你跟項懷德很熟悉嗎?

    馮葵笑了笑說,說不上是特別熟,不過我很尊重他,他是一個個方面都很優秀的人。我跟他一起合作過幾次,在他身上學到過不少東西。你以前真的沒聽說過他和他的雲中集團嗎?

    傅華搖了搖頭,說,我真的沒聽說過他,你知道我身在北京,本來就對東海省的事務很少關注的。

    馮葵笑了笑說,有機會你還是多跟他接觸接觸吧,我很少能佩服一個人的,但項董還真是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的。所以你跟他多接觸對你是有好處的。

    把馮葵送回了家之後,傅華也回了自己的家。剛到家,就接到了胡東強的電話,胡東強說,傅哥,你上網看一下吧,關偉傳跟我說國土部網站上發佈了整頓治理各地違規建設高爾夫球場的通知,其中點名批評了海川市白灘那個高爾夫球場,要求海川市國土部門必須馬上予以查處。

    傅華就上了國土部的網站,然後就看到了胡東強所說的治理整頓高爾夫球場的那篇通知。讓他不太滿意的是,這篇通知雖然點到了海川市的高爾夫球場,但言辭方面並不十分嚴厲,更沒有專門點到金達。不過這可能是關偉傳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吧。

    這對傅華來說,倒也不是不可用,只要把這篇通知引申到金達身上就可以了,這基本上已經可以起到狙擊金達的作用了。

    傅華在看這篇通知的時候,金達和孫守義也在金達的辦公室看這份通知。金達和孫守義臉上看上去都很沉重。如果這篇通知沒有點名批評海川的話,他們是可以把這當做一篇泛泛的文件不當回事的。

    但現在這篇通知點了海川市的名字來,金達和孫守義就不得不對此充分重視起來了。

    金達看了孫守義一眼,說,老孫啊,你覺得我們該怎麼應對這件事情啊?

    孫守義說,還能怎麼應對啊,就讓國土部門去白灘那邊查處一下好了,每年國土部門都有這樣的一些活動的。過了這段時間一切就會又恢復到原來的狀態了。

    金達看了看孫守義,說,老孫啊,你不覺得這件事情當中有某些人的影子嗎?

    孫守義心知肚明金達是在說傅華,這件事情除了傅華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人會這麼針對海川的。但是孫守義並不想去說破這一點,這些麻煩就是因為金達免掉了傅華的職務而來的,所謂的解鈴還須繫鈴人,麻煩既然是金達惹出來的,那就讓金達去收拾殘局吧。

    孫守義故作糊塗的說,金書記您說的這個影子是指誰啊?我怎麼不太明白啊?

    金達看了一眼孫守義,知道孫守義這是故意迴避問題,他可以感受得到,自從他拿劉麗華威脅過孫守義之後,孫守義和他之間的關係就開始變質了,孫守義開始跟他疏遠,把他當做一個嚴厲的對手來防範了。

    看來往昔兩人做事有商有量的局面再也難以重現了,金達心中未免有些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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